仇星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眼淚非常適當的流了下來,那嬌小的身體幾次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都沒有成功,原本鬨笑的人們也漸漸安靜下來。特別是何東,眼裡閃過一抹掙扎。最後竟然上一步,向仇星落走去。但是有一個身影比他更快,卻是馬小亞。
“星落,你沒事嗎?”馬小亞蹲下身,眼裡滿是關懷,就像剛剛自己並沒有嘲笑仇星落摔跤一樣。
“沒,沒事。”仇星落擡起頭,大眼裡早已蓄滿了淚水,貝齒輕咬脣瓣,柔弱不已卻故做堅強的樣子,即便馬小亞一個女孩子看了都不由心疼。
“我扶你起來。”馬小亞伸出手攙着仇星落的胳膊,卻不知道爲什麼試了幾次都沒有把仇星落扶起來,反而每次仇星落身子快要離開地面的時候都又重重的摔回了地上。
仇星落目光微凝,直直地看着馬小亞,帶着重重的疑惑。她的雙眸那樣乾淨純粹,眼裡那不可思議地尋問幾乎讓馬小亞掉頭就走,可是爲了何東。馬小亞一咬牙,終於把仇星落從地上連拖帶拽地扯了起來,而在用力時,指甲無意地掐進了仇星落的手掌裡。只覺得一股癢麻從手掌中傳來,隨即消失不見。
“沒事嗎?”馬小亞在仇星落身邊蹲了下來,小心地替她撣了身上的髒灰,那樣體貼溫馨,充滿善意。
人生就是一臺戲,人人都是戲子啊。仇星落淡淡地自己從食人花裡救出來的人在小心地報答着自己的救命之恩,似是被嚇壞了,沒有半分言語。直到高她一頭的馬小亞站起向來,仇星落才忍着痛,仰起頭,彎起了眸子,露出一抹感激的謝意,“謝謝你,我沒事。”說着轉過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她每一步都走得及爲緩慢,每一步都忍受着及大的痛楚。
即便明知道她在假裝,可是在她從自己身邊經過時,當看着她削瘦的雙肩微微顫抖時,當她轉過身重新站在自己對面強撐着讓眼裡的淚水不落下來時,染傾城
還是心痛了。狹長的雙眸露出厚重的霧色,抱着頭盔的手緊了緊。剛剛她摔倒的時候不能扶她,因爲她不喜歡,可是現在呢……
沒有任何預警,染傾城手中的頭盔突然向子凌擲去。在衆人驚呼聲中,頭盔在子凌的面前變成了一堆碎片。
“怎麼?染少是想爲她出氣?”子凌冰冷的臉上帶着幾分狹促的笑意,墨色的長髮在風中微微飄蕩。自殞星死後子凌就不再愛笑了,變得冷漠而肅殺。
“不過是想看看你配不配上這堂課。”染傾城眸光一橫,身旁的杜比非常自覺的退開幾步,擺好了看好戲的姿態。
有杜比帶頭,所有的人都自覺的退開。仇星落也跟着人羣退開幾步,一個人退到教室的角落坐着,頭微微靠着牆壁,靜靜地看着現場發生的一切,手掌中又是一癢,她不由自主盯着手掌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甚至馬小亞剛剛的掐痕都已經隱去了。
“憑你?!”子凌目下無塵,明顯看不起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
染傾城沒有繼續廢話,如果今天不給仇星落出氣,枉費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右手劍一橫,便向子凌攻去。
兩人用了都是擊劍卻使的都是古劍法,對於他們兩的身手仇星落了然於胸,子凌的劍法狠辣犀利,染傾城劍劍誅殺,只不過兩人都沒有用全力,不過是彼此試探罷了。
染傾城何等犀利,即便子凌處處藏拙卻也看出來他的劍法都是殺着,必然出身殺手,心中不由警惕了三分。IW向來喜歡做些衛道夫的事,怎麼可能讓一個殺手進了學校,這一旦傳出去,必然會遭人詬病。所以IW董事層必然不知道子凌的真實身份,那他來IW到底執行什麼樣的任務?
染傾城心中思忖着是不是仇家布的樁衝仇星落而來,劍下便凌厲了幾分。子凌原本對這些標榜着繼承人的少年非常沒有好感,而染傾城卻讓他不得不改變了看法,開始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對
方未盡全力,過了數十招卻下了狠手,心裡同樣有了看法,殞星一死,隱世家族的人就出現在華夏,加上之前實驗室遇竊,恐怕是隱世家族的人爲了搶託魯斯而殺害了殞星。
兩人各懷心事,這樣一來,兩人都下了殺招。周圍的人只看得銀光漫天,兩個人影被劍光包圍着,早已看不分明,只覺得高手過招分外好看,都看的出了神,沒有人注意到仇星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怎麼?不想看看染少怎麼爲你出氣麼?”仇星落托着手掌剛走出更衣室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回過頭就看見杜比手插着風衣口袋站在身後,兩個酒窩深深的凹陷着,露出一抹孩童般的笑意。
“爲我出氣?”仇星落一怔,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哎!
杜比擡頭望天爲染少默哀,兩個感情遲鈍物談戀愛真是讓人操心。
“傾城是真心的。”杜比幾步走到仇星落身邊,跟着她一步步往前走,臉上換了一副認真的神情。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染傾城的名字,這也表示他把仇星落當成了自己人。
“哦!”仇星落淡淡地應了一句,左手託着右手手掌,認真的看着。似乎要把手掌看出花來,眼裡分明閃過一抹失望與冷凝。馬小亞,終歸還是下手了。只是這點小毒卻也難不了她。
“也許剛開始找你的時候他是有目的的,也正是因爲這樣你們纔有了接觸不是麼?”杜比見仇星落神情淡淡以爲她並不相信,便開始循循善誘,爲染傾城解釋起來,“因爲有了來往,傾城纔會喜歡上你。”
“我和傾城一起長大,這些年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孩起過這樣的心思。即便是利用也是沒有的。”
聽到這裡仇星落真要裝聾作啞也不可能了,她猛地擡起頭,目光一改之前的清澈,閃耀着一道凜冽的殺氣,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即便被染傾城利用了也要榮幸之至,是這樣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