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星集團重建想必要花不少錢。雖然如今蕭……哦,不,染總,寄住在宮氏,爲宮氏做些貢獻是份內的事,但是,好像這半年肅星集團都沒有什麼做爲,加上前一陣集團大樓意外……”染傾城說說停停,似乎思考得艱難,“這拿着肅星集團畢生的心血去表孝心,代價未免太大了點。哦,還有染華明呢……想來染華明從華氏取得的資產並不微薄,這點表孝心的小錢還是有的。”
肅星大樓的意外……肅星集團的意外……
這一句話就像一個鑰匙,瞬間打開了蕭肅死命緊鎖着的仇恨之火,看向染傾城面目猙獰:“肅星大樓有意外,我還沒跟你算!今天你們夫妻就把命給我留下。”
話音落下,一道黑線直撲染傾城,染傾城不過一側手便讓了過去,誰知那線原本就不是衝他而去的,被他避開後便以及快的速度向仇星落撲去。仇星落一擡手,噌打滅了一個盆綠植裡的監控器,反手收回了針。身子身後一翻,從沙發上一個後翻,便站起身向那盆綠植走去,同時又躲開了那一道黑線。她的動手一氣呵成,快且帥氣。
杜沐瞧着心驚,這個女人此刻表現的身手速度,他們自小一處長大的人,恐怕也只有安德烈能與她相比。而安德烈,卻是自幼的天才。不過杜沐若知道安德烈也不是她的對手一定會更心驚。
“宮董,這是什麼意思?”仇星落自綠植旁將被擊碎的監控取了出來,手指一彈,那四分五裂的小小攝像頭便飛一般的直射宮老爺子而去,那速度快若箭矢,杜沐站起身攔下,只覺得掌心灼發燙。
杜沐將攝像頭在掌心攤開,看了看,放到宮老爺子面前,笑笑,“看起來擺着有些時日了,我這些日子可沒少來。”說罷看了看蕭肅,眼神意味深長,他最近也沒少來啊。看來宮老爺子誰都不放心。
仇星落聽他這樣說,回到位置坐下,衝染傾城笑笑,
“原來不是爲咱們準備的,不過剛剛蕭總的樣子必然補記錄了。萬一放到網絡上,嘖嘖,真是條好新聞。估計會有人以爲見鬼了。”
“新聞麼?外面沒有,自然要自己造造勢。”蕭肅一擊不成卻宣了怒氣,此刻也回過神來,只淡淡說了一句,對宮老爺子的做爲似乎並沒有什麼異議。
仇星落聽着微微一笑,蕭肅的心胸狹隘,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心裡壓了多少火氣。
“既然宮董不願意將南業轉讓,那我們就告辭了。”染傾城起身,手就向仇星落伸去。仇星落瞅了瞅,覺得不能拂他的面子,便也將手伸了過去。染傾城笑了笑,頗爲滿意。他們這一些小舉動被杜沐瞧得分明。染傾城自進門到現在都不曾笑過,此刻笑着,卻是因爲夫人願意讓他牽手,真是,不解。這個女人,目前看着也就是身手利落點,笑起來好看點,其他……也沒有多特別,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
“好,我送送你。”宮老爺子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他站得相當艱難,疼痛。白白損失了三個億。
“爺爺,我去送吧。”蕭肅攜了宮珊珊起身,向染傾城伸了手,染傾城不以爲然,伸手握了握,該有的禮節還是要的,即便是做個樣子。
蕭肅又向仇星落伸了手,仇星落也伸了手。若是半年前,蕭肅向她伸手,她一定會立刻縱起給他一劍,此刻,她卻能淡定從容應對,因爲她的另一隻手裡握住了一生的勇氣。
前世今生的相見,跨了兩世,蕭肅在碰到那冰涼柔軟的掌心時,只覺得一股熟悉感自指間蔓延開來,衝到心口,衝散了撇屈的怒氣,只覺得溫和舒心,似從前有一個人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勸慰的僵硬而用力。那個人不會說話,不會笑,指尖有繭,可是掌心很柔軟,讓他安心。在初到密林的日子裡成了他最好的慰藉。她的手,總是冰冷,一如她的人,總
是冰冷僵硬不苟言笑。
蕭肅眼裡一閃,眼前的人似乎被交疊,有些模糊。
“染董,慢走。”宮珊珊衝染傾城伸出手,甜美的聲音將蕭肅將回了神,仇星落也將手抽了出去。掌中的空虛讓他有些難以適應,就像她走了半年多了,他卻還沒有適應沒有她的日子,明明,就他親自送走了她。
染傾城伸過指尖,意思意思地碰了碰宮珊珊手,很快抽回。宮珊珊一怔,隨即教養極好的向仇星落伸出了手。
杜沐也很有禮貌的過來握手。
“杜比一直靠你關照,不知什麼時候方便,我可以上門拜訪?”杜沐握住染傾城的手,笑的很可愛很無害,跟杜比一樣。
“不方便。”染傾城冷冷拒絕,轉身離開。
“沒關係,沒關係,我等你的方便的時候。”杜沐非常懂得給自己下臺階,收回手又向仇星落握去,有了進門時的經驗,這一次他伸手的速度快了許多,積極而主動的握住了仇星落的手,“仇小姐,慢走,希望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
有了被蕭肅拽住掌心的經驗,仇星落以指尖飛快觸了觸杜沐的掌心,衝他一笑便收回。速度極快,染傾城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了。
蕭肅和杜比相當有禮貌,要一直送他們下電梯。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站在門外站崗的子凌子路便眼睜睜地看着蕭肅攜着宮珊珊走了出來。
子凌看着宮珊珊,脣角挑起肅殺的笑意,這就是殞星看中的男人。這個時候殞星如果不死,恐怕也會氣死。
蕭肅看見子凌子路也不由一愣,沒想到他們竟然都跟了染傾城。
叛徒!是他給他們兩的定義。
“說起來我還真是佩服染董事長,這樣的叛徒也敢用在身邊隨侍。”蕭肅邊走邊指着子凌子路兩人衝染傾城說道,“不知道,我的人,染董事長用得可還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