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翼和席龍瑞的雙眸同時狠狠一縮,兩人極快的對視了一眼。瞙苤璨午
席龍瑞穩了穩心神,很快退後兩步,身子緊繃。
不大一會兒,密室的入口便傳來了聲響,緊跟着,一道清晰有力的腳步聲緩緩的朝着這邊移動了過來。
“青,你在這裡做什麼?”老闆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半點意外,大抵是在監視器前面看了許久了。
席龍瑞微微頷首,模樣顯得頗爲恭敬,只是聲音語調卻十分的冷漠,“只是進來找點東西,沒想到,見到了讓人意外的人。”
“東西?什麼東西?”老闆越過他,神情淡然的瞥了聞翼一眼,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薄刀子。”席龍瑞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一個刀架,那上面放着組織內特地打造的刀子,很輕薄很鋒利,是適合暗殺的武器,也是折磨犯人的刑具。
就聞翼身上的傷口,便能看出他身上遭受到這種薄刀子的割劃不下十刀。
老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若有所思了起來,半晌扯開‘脣’角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拿了就可以走了。紅的事情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說起,以後進入密室,還是跟我彙報比較好。”
席龍瑞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走過刀架的方向挑了兩片薄刀。眼角餘光看到微微閉上眼一聲不吭的聞翼,眉心狠狠的擰了起來。
老闆在這裡,他的兩個助手也必定在外面。要解決掉可能會廢一番功夫,但也不是解決不了。問題是解決他後,他也出不去這件密室的。
看來,今天想救出聞翼是不太可能了。
他只能先撤,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將刀片收好,席龍瑞默然的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纔剛走了兩步,坐在那邊閒適異常的老闆忽然輕笑了一聲,伸出腳攔了他一眼,“等等。”
聞翼身上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瞳孔縮了縮。
席龍瑞也跟着心中猛然一咯噔,難不成老闆發現了異樣?
“青,既然挑選了刀片,總要試試是不是鋒利,順便開個光吧。”
席龍瑞蹙眉,扭過頭去看向明顯不懷好意的老闆,心裡劃過一絲不安,“什麼意思?”
“喏,這裡就有個現成的人,你在他身上試試看鋒利不鋒利吧。”老闆擡手指向綁在柱子上的聞翼,緩緩的笑了起來。
席龍瑞臉‘色’陡然一變,‘脣’角微微的抿緊,果然,這個組織裡的人全都是*。
“怎麼,不敢?還是說不願意?”
席龍瑞冷笑一聲,“怎麼會不願意?你是老闆,你說什麼我自然都是聽你的。”
他說着,轉過身面對聞翼。後者冷笑一聲,嘴角的血還在一直往下滴落,他身後的柱子底下已經一片血紅。
席龍瑞拽了拽薄刀,往前走了一步,眉心緊蹙尋找他身上無關緊要的地方。然而掃視了一圈,才發現他幾乎全身都是傷,刀子再往他身上割去,那是痛上加痛。
他忍不住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老闆還真是狠。
聞翼微微擡起下巴,冷笑,“這是不敢動手吧。”
他一說話,血水就會冒出來,看的席龍瑞都忍不住想要撇開眼。只是,身後有老闆虎視眈眈的坐着,角落裡有監視器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進去。他今天如果想要走出這件密室,就別無選擇。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睛微微的闔了闔,似乎在對着聞翼說聲抱歉。隨即,手中的刀子猛地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聞翼咬着牙,哼都沒哼一聲。
“我看看?”老闆站了起來,往聞翼的面前湊了湊,視線在他的手臂上瞄了一眼,嘖嘖兩聲搖搖頭,“這傷口這麼淺,看來這刀子還是不夠鋒利啊。青,你再去挑一把,再割一刀試試。你是作爲殺手的,要是帶了一把不鋒利的刀子,完成任務可就艱難了。”
席龍瑞雙眸狠狠的一瞪,心裡的怒火蹭蹭蹭的冒了上來。
聞翼繼續笑,往面前‘呸’了一聲,“呵呵,一個殺手要是僅靠一把刀子來保命,那也沒什麼能耐。”
“砰”老闆臉部陡然猙獰了起來,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將他的口水給抹去,隨即重重的對準他的肚子揮過來一拳。
席龍瑞真的恨不得將聞翼的嘴給堵上了,這個節骨眼上,能不能少說話,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還是說,他壓根就不要命了。
“青,再挑一把,在刀口上給我撒上鹽。”
席龍瑞的手死死的捏緊,此時此刻正的恨不得翻臉將這豬頭老闆給抹掉脖子。
只是,聞翼的視線一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裡的警告卻十分的明顯,他不准他輕舉妄動。
席龍瑞暗暗的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又去挑選了一把刀子。這一次,他再也不敢輕易放水了,就怕老闆還是不滿意讓他繼續試刀,到時候恐怕聞翼都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刀口上‘混’着白‘色’的細鹽,沾上本就已經破裂的傷口,狠狠的嵌入聞翼的身體裡面。
“啊……唔……”饒是再硬的身子骨,這會兒也被刺痛的痛呼一聲,聞翼猛地繃緊全身的神經,脖子上的青筋已經一根一根的突起,他死死的瞪着眼睛看向老闆,聲音悶悶的沉重的從喉嚨裡發出。
席龍瑞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堵着一團棉‘花’似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咕咕咕的沸騰着。
方纔還在搖擺不定的念頭此刻十分的堅定。聞翼,他必須救出來。
老闆這會兒終於滿意了,點點頭笑道,“既然刀子挑好了,你就出去吧。”說完,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聞翼已經腫的半邊高的臉,‘陰’冷的笑了起來,“這種滋味,好受嗎?我告訴你,你要是還不肯說出那個孩子的下落,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都在你的傷口上撒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席龍瑞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忍着爆發的情緒扭頭就要往外走。忽然聽到他提到的孩子,腳步瞬間一停,壓低了聲音低聲的問,“什麼孩子?”
“恩?”老闆愣了一下,偏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輕哼了一聲,“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出去。”
席龍瑞抿了抿‘脣’,轉身離開了密室。
只是心裡,卻緩緩的升起一絲疑問。
孩子,孩子?老闆好好的怎麼就提到孩子?
對了,他調查了這麼久,似乎也有聽到有個孩子的傳聞,不過不是很清楚,大抵是有一個老闆十分重視的孩子被人帶走了,一直沒回來。
難不成,那孩子是被紅給帶走了,所以老闆纔會惱羞成怒?
但是,紅好好的怎麼會帶走一個孩子?那孩子對老闆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他竟然不惜毀掉一手栽培起來的紅老大。看來,他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孩子了。
席龍瑞此刻的腦子有些‘混’‘亂’,是覺得事情越來越多。安落夜,紅,孩子,特麼的事情似乎全部擠到一起來了。
‘揉’了‘揉’眉心,他慢慢的走到了走廊上。
但是,那個本該等在外面的‘女’人居然不見人影了。
席龍瑞皺眉,猜測着估計是看到老闆來了,悠然可能自個兒躲起來了。猶豫了一下,他走的偏遠一點又找了找。
然而直至十五分鐘過去了,那個能將他氣得吐血的身影依舊沒有見到。
席龍瑞心裡陡然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這地方她‘逼’近不熟悉,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別是被人發現身份出事了吧。
該死。
席龍瑞低咒一聲,急忙‘摸’出電話給悠然打了過去。
那邊只是響了一聲便接了起來,席龍瑞鬆了一口氣,還好,能接電話就表示她沒什麼事情。
咬咬牙,他緩緩的壓低了聲音低聲問,“你在哪兒?”
“……”
“到底在哪兒?”席龍瑞皺了皺眉,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悠然:“……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意思?
席龍瑞想了想,也對,這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哪兒是哪兒她不知道也算是正常的。想了想,他只能緩聲問,“你離開的時候,是往左邊還是右邊走的?”
“……左邊,不對,右邊,大概是左邊,好像又是右邊。”
席龍瑞有種要吐血的衝動,屠悠然果然是他的剋星,剋星!!!
“你自己往左往右都不知道?”
“我看有人來了,然後就躲起來了。後來發現躲的地方又有人來了,又往別的地方走,這樣反覆了幾次,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悠然回答的很清晰,席龍瑞卻聽得腦袋都大了。
“行,你現在站在原地,我來找你。”席龍瑞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好,只要她沒被人發現就好,其他的……都好辦。
特麼的他怎麼就忘記了言水銘跟他說過的,屠悠然除了殺人之外,幹別的事情都會搞砸。看看,只是讓她在‘門’口望個風,都能把自己給望沒了。
古今中外,大概她是第一個了。
悠然還沒說話,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她愣了愣,隨即看向面前的場景。其實她也想站在原地,可是這邊時不時的有人過來,她沒辦法久待啊。
看,前面又走來一個很‘陰’沉的傢伙。
悠然趕緊隱藏好了身子,看着往前走去的男人的背影,他似乎正在打電話,嘴裡說出的話,卻讓悠然震驚了,“還沒找到堯堯嗎?繼續找,肯定還在夕城,我就不相信把夕城整個都翻出來,還找不到一個六歲大的孩子。”
悠然全身都僵住了,堯堯,堯堯?她記得落夜來看她的時候,有跟她提過一個叫做堯堯的五六歲大的男孩子。難不成,這個男人口中的堯堯,就是那個被落夜從賀爺家帶回去的堯堯?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默默的跟了上去,將某人提醒她的話完全拋到了腦後。
因此,席龍瑞往這邊找來時,依舊沒能看到她的身影,甚至,等他將組織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全部翻過來時,也沒能找到悠然。
他這才急了,給那傢伙打電話,好在手機還是能接的,但是悠然只是簡單的說她現在是安全的,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什麼都沒說。
聽聲音,似乎不便多說的意思。
席龍瑞沒了辦法,便又在組織內繼續找她的身影。
一天*,一天*那小妮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忍了忍又給她撥去了電話,悠然很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我好像‘迷’路了。”
“……”席龍瑞咬牙,“給我站在原地哪裡也不許去,我去找你。”
可是,讓席龍瑞震驚的是,他就算再次將組織翻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呆在原地等他找過去的悠然的身影。他頃刻間緊張了起來,悠然應該還在組織裡面,可是他找不到她,也就是說,這個他呆了五年熟悉的不得了的地方,還有什麼密室或者暗道,是他不知道的,而悠然,就被困在這中間。
席龍瑞臉‘色’焦慮之‘色’十分的濃郁,儘管他知道,此刻應該是想辦法先將已經快要被折磨的死掉的聞翼給救出來。可是沒看到悠然平平安安的,他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的想辦法。
然而,無論他如何尋找,依舊一無所獲。
席龍瑞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安落夜那邊,也是如此。
她已經找了席厚孝好些日子了,但是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消息。偏偏席龍寒的搜索網越來越窄,幾乎將她‘逼’得無處可逃了一般。
霍天擎也已經快要瘋掉了,瞞了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就連楊品之都對他有所懷疑了起來,他想,就這一兩天,估計席大少的人就會找過來了。
而他,肯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落夜,我聽說啊,席大少暈倒了,身子很差,你真的不要回去看看?”
安落夜狠狠的回過頭去瞪着他,手上的刀叉往前一丟,‘砰砰乓乓’的直響,她的臉‘色’很難看,只要眼睛一瞪,那模樣便兇狠的讓人望而祛步。
“你給我閉嘴。”
霍天擎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了。他其實昨天才去看過席大少,他是刻意跟着席龍炎去打探他們找人的進展的,雖然很想將安落夜的消息告訴他們,可是又怕她發飆,到時候逃得連他都不知道地方去。
至少現在,安落夜還在他的家裡,他還能知道這‘女’人是安全的,要是真的讓她惱羞成怒連他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了,只怕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但是,他看了一眼席大少,他的情況真的很糟糕。根據席龍炎所說,席大少不吃不睡,完全就是在自虐一般的到處找人,有些地方明明找了兩遍三遍了,他還是不死心的一次一次的過去尋找。
他去醫院看他的那會兒,席大少剛剛好被成聖打了麻醉後醒過來,他的力氣還沒回復呢,又立刻下*去找了。
他那會兒看了,真的恨不得將安落夜的消息說出來。只是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安落夜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太好,雖然有吃有睡的,可是臉‘色’明顯看起來蒼白憔悴很多,短短十來天的時間,感覺像是瘦了一圈似的,眼底下的黑眼圈也濃重的很。
這分明就是相互折磨的兩人啊,可是儘管如此,安落夜依舊不肯見任何人,只是每天開着車子出去,不知道在找什麼。他想,她不惜這樣相互折磨,也不肯讓人知道她所在的地方,那事情,一定是很嚴重的了。
“好了,落夜,你別生氣了,再吃點。”霍天擎見她抿着‘脣’一句話都不說,看了看她面前像是沒動過的飯菜,趕緊讓人重新收拾了碗筷給她送來。
安落夜瞥了一眼,扭過頭站起身來,“吃不下。”
她吃不下,‘胸’口一天天的堵着實在受不了。她也想席龍寒,想的不得了,晚上想的睡不着。可是這種想念中,總會時不時的竄出她父母的身影,指責她不孝,指責她爲了個男人沒出息。
她心裡的壓力誰又知道?她多麼渴望找到席厚孝,找到他然後問問他所有的前因後果。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一種無可挽回的地步,那麼她也就死心了,到了那個時候,只怕她也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了。
可是,她找不到啊,她越是迫切,心裡壓着的巨石便越是沉重,重的她真的想不顧一切,拋開所有的事情不管,跑到席龍寒的身邊去。
很痛苦,她從來不知道陷入一段感情居然這麼的痛苦。
“落夜,你好歹吃點吧,待會你又要出去找人,這樣不吃……誒,你去哪兒?”霍天擎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跑,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追上去又遲疑。
嘆了一口氣,他狠狠的揪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他也好痛苦好嗎?
算了,待會再去醫院看看席大少吧,他也快要被‘弄’瘋掉了。去醫院看看,要是實在忍不住看不下去了,他就什麼都不顧說出來算了。
簡單的扒了兩口飯,他在看到安落夜開車離開後,也緊跟着上車,往醫院的方向而去。
席龍寒臉‘色’已經是十分難看的了,他如此的狀況,終於還是驚動了席厚孝。他也沒有想到,上次見面還跟他說要一輩子跟安落夜在一起的人,此刻居然成了這副樣子。
臉‘色’沉了下來,他一把將席龍寒從*上給提了起來,“你有沒有出息?爲了一個‘女’人,至於嗎?啊?”
席龍寒哪裡還有力氣跟他吵,他不要命的舉動已經嚇得成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給他打麻醉劑。因此席龍寒此刻全身都沒有知覺的。
他只是緊抿着‘脣’,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放開。”
“放開?呵,你對我們倒是‘挺’橫的,現在這個樣子……”
一旁的楊‘豔’然看不下去了,一把揪過席厚孝的手,將他推到一邊去,護着席龍寒對着他吼,“你對着他兇什麼,他怎麼就沒出息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做的那些事情,安落夜會跑嗎?龍寒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嗎?爲了一個‘女’人怎麼了,你當年也不爲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過嗎?”
席厚孝猛地扭過頭來,兇殘的瞪着她。
楊‘豔’然立馬不敢做聲了,她還是知道這人的厲害的,人家都敢殺人了,他哪裡真正的敢和他較勁啊。
再說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自己嘴巴不嚴,說漏嘴了。
可是如今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這個樣子,又怨死了安落夜。此刻她心裡是又愧疚又心疼,本來今天席厚義不讓她過來的,是她忍不住,聽龍炎說大哥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冒着被他殺了的危險跑過來看看了。
*上的人沒什麼動靜,席龍寒壓根就不管站在病*旁邊的三人,腦子裡全是安落夜。
席厚義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將楊‘豔’然往身後拉了拉,擡眸看向一邊的弟弟,低聲問,“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落夜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誰都聯繫不上。龍寒現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他這個‘性’子,真的是……哎,連我也沒辦法。”
偏偏厚孝又是殺害落夜父母的兇手,恐怕龍寒現在也變成了她的仇人了。這兩個人,今後還怎麼進行下去?
席厚孝緊緊的皺了皺眉,扭過頭看了一下席龍寒,許久,纔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緩緩說道,“放消息出去吧,說我回來了,現在住在月樓酒店。我想,安落夜那丫頭既然知道我是殺害她父母的兇手,應該會想要找我報仇的。現在大概也就只有我能引出她了,不管怎麼說,我得和她談談。”
席厚義猛地一皺眉,搖搖頭,“不行,你忘了你自己有多少仇人了嗎?你的消息一公佈,那些仇家都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恐怕還沒等到落夜送上‘門’,就就連命都沒有了。”
“哥,你該相信我的實力,再說,只是放出消息說在月樓酒店。就算是仇家,也不一定能找到的。”
*上的席龍寒微微一怔,全身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豁然扭過頭看向席厚孝,聲音嘶啞。
“小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