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樂斌愕然,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鍾敏看吳樂斌吃驚的樣子,以爲他還不知道,就接着說:“一年多以前,我們剛知道寧寧存在的時候,就查了柳愛愛全文閱讀。查出她在任城和石市所有的事之後,我們還暗自高興,你找了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但查到她在外的那些年,就有些困難了,後來是你爺爺,通過關係網,才一路查下去。沒想到查出——查出她在去了香港第二年,就加入了香港一個大的幫派。雖然具體的我們沒查到,但她現在是黑*幫的人,這點是千真萬確的。斌子,你說我們怎麼能讓這樣一個人,進咱們家?你爺爺是個老革命,你爸現在還在政aa府機關身居要職。就算咱不顧及這些,難道你要一個黑*社*會的人進家?這——這還怎麼過日子?這還怎麼過正常人的日子?啊?”
一席話解了吳樂斌心頭之結。原來是因爲這個。吳樂斌不禁舒了口氣。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
鍾敏還以爲刺激到了兒子,“斌子,你也別上火,媽知道你很喜歡她,當初就是怕你接受不了做了傻事,我們才——。可話又說回來,你們真不合適。而且孩子交給她,肯定會被帶壞的,你看看*混*社會的人有哪個是品行端正的?所以你還是把孩子接回來的好,你要爲孩子將來想啊!”
“我知道了,明白了。”吳樂斌繼續說:“那你們聽我說完,再做最後的決定好嗎?”
嗯?四個人互相看了看,聽着這意思,斌子像是早就知道了?
“你說。”鍾敏點點頭。
“關於愛愛在香港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愛愛是機緣巧合,情非得已才加入*黑*幫的。那黑*幫我也知道,是已經快不存在的飛鷹門。”
嘶——四人倒吸一口冷氣,顯然他們是聽說過的。
“它之所以這麼快不存在,都是愛愛暗地的操作。知道愛愛在飛鷹門是做什麼的嗎?”
四人同時搖頭。
“她是飛鷹門的門主全文閱讀。”
啊?——顯然這又讓四人吃驚了。
“當年愛愛接手飛鷹門,她就想着將飛鷹門引上正路,這些年她沒少吃苦,現在飛鷹門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做的都是正當生意,逐漸的脫離了*黑*道。”
脫離了?可——脫離了她也是當過*黑*社*會的人啊?
吳樂斌見他們還在猶豫,又繼續說:“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去香港出差,我遭遇了綁架......”吳樂斌沒說這次香港之行的真正目的。
“什麼?”李潔和鍾敏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啊?現在怎麼樣啊?啊?”
“當時差點沒命,綁匪在我身上捅了三刀......”吳樂斌撩起衣服,讓他們看自己的新傷疤。
“三刀?”李潔看着,手捂心臟,心有餘悸。
“天吶!”看得鍾敏掉下眼淚來。
“你們不用擔心,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多虧了愛愛,如果不是她對*黑*幫的瞭解,及時找到我,恐怕你們現在已經看不到我了。我養受傷的那些日子,都是愛愛在身邊精心照料,否則我不會好得這麼快。在我傷了愛愛的心之後,她還能如此待我......爺爺奶奶,父親,媽,這輩子我不可能再有別的女人了,我只要愛愛一個,不管她以前、現在,還是將來是做什麼的,是什麼樣的人,我只要她。”吳樂斌堅定的表明了立場。
四個老人沉默不說話了。
良久。爺爺吳軍濤開口了,不過他現在說話不是很利索,“(照)找個時間,去愛愛家。”
吳樂斌眼睛一亮,“爺爺!”
吳軍濤笑笑,點點頭,“愛愛素個好孩子,好女孩。”
“唉——!”李潔長長嘆口氣,“我——咱——我讓人家孩子委屈了。”說着眼圈紅了。
鍾敏點點頭,擦擦眼淚,“斌子,你安排一下,我——我先去人家給道個歉,當年那紙契約——唉!如果愛愛不原諒我們,算我們罪有應得,終歸是我們一直對人家有偏見,錯怪了她。”
想想這些年發生的事,想想自己一直追求的,一直想擁有的,如今在聽到兒子差點走在自己前邊時,吳國鵬似乎也醒悟了,“按你說的、想的去做吧。”
“爸!”吳樂斌脫口而出。
吳國鵬一愣,隨即點頭,臉上也帶着久違的激動。看來這個柳愛愛是他及他家的福星啊,不僅關鍵時刻救了斌子,還能因爲她,讓斌子叫自己一聲爸。這是天意啊!
吳樂斌現在,此時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解開了吳家四老的心結,吳家四老對柳愛愛的看法大變樣,開始商量着怎麼去彌補彼此之間的關係。主要的橋樑吳樂斌開始兩頭忙活。
某天:
“愛愛,這是奶奶熬得湯,還熱着呢,喝點吧。”吳樂斌拿着保溫壺一臉的討好。
“不想喝。”柳愛愛覺得特別的彆扭,心裡那坎兒過不去,她也無法裝大方。
“......那就想喝的時候再喝。”吳樂斌變得好說話了。
......
某某天:
“愛愛,媽給你買了些補品,說是對女人美容養顏最好了。”吳樂斌獻寶的說。
“你嫌我醜了?”柳愛愛冷眼相對。
“沒——沒有啊?”他媳婦要是醜的話,那世上就沒俊人了。
“那我還補什麼?”柳愛愛瞥他。
“......那就——”想說等以後再補的,可又覺得說出來不妥。
“嗯?”柳愛愛眯眼看他。
“那就——我補,補得好看些,才能配得上我媳婦啊!”現在的吳樂斌十足的妻奴。
“切——!別到時候補得跟李蓮英是的!!”柳愛愛厲眼瞪他。
“咳咳咳——”吳樂斌被嗆到,他第一次知道,他媳婦的嘴,其實也*挺*毒*的。
......
某某某天:
“愛愛——”吳樂斌小心的叫她。
“幹嘛?”柳愛愛自在的修着指甲。
“那個——我家裡的老人——”
“嗯?”柳愛愛擡眼,這又是要幹嘛啊?
“他們去任城了。”吳樂斌小聲的說。vexn。
“什麼?!”柳愛愛站了起來,幹嘛啊?自己不理他們,還想找上門去理論羞辱嗎?
“你先別急,他們是去找爺爺賠禮去的,哦,還有你爸媽。”
“......”
“媳婦兒?”吳樂斌有些緊張了。
“那個——”柳愛愛有些動搖了。
“嗯?”
“沒事。”
......
某n天
“那個——明天週末,你......帶着寧寧和樂樂,那個什麼吧。”柳愛愛還是有些不自然。
“什麼那個什麼呀?媳婦兒。”吳樂斌故作不知道柳愛愛的意思。
“就是——不明白算了。”
“你都不說清楚,我怎麼明白啊?”吳樂斌一臉無辜。
“我!喂!姓吳的!你成心是不是?不願意去,拉到!”柳愛愛不想理他了。
“去去去,去!”天!好容易盼到媳婦鬆口,他怎麼呢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呢?家裡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想看這兩個孫子呢。
柳愛愛這一鬆口,吳樂斌心裡的大石頭是落地了,他就知道,他的小媳婦是個善良、寬容、大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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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的關係得到了緩和,吳樂斌整個人都覺得渾身舒暢,每天做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陰沉冰冷個臉。至少此時的臉有了溫度。
“哎?斌子,自從香港回來,就感覺你不一樣了。是遇到什麼好事了?”楊明宇知道吳樂斌被救,但他還不知道,救吳樂斌的,是柳愛愛。
“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一樣要給老婆打工。”吳樂斌笑了笑。
“哎——就是這樣,你還會開玩笑了?還會笑?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哥們,我可是有年頭沒見你的真心笑容了。”楊明宇感慨的說。
“呵呵。”聽楊明宇這麼說,吳樂斌笑出了聲,是啊,仔細一想,是有年頭了,好像愛愛當年離開後,他就再也沒舒心的笑過,“這有那麼奇怪嗎?笑,當然是想笑,才能笑出來。沒什麼可笑的,我就笑,那才奇怪吧?”
“哦——看來這愛情的力量的確偉大,它改造人的能力——太強了。”楊明宇有所悟的說。
“去你的。你要是沒事,我給你點兒事做?”
“別別別,吳總,俺這事多着呢。來只是告訴你一聲,哥幾個好長時間沒聚了,晚上,阿健做東,老地方喝一杯。得,話已帶到,小的就先出去忙了。”楊明宇趕緊跑了。
吳樂斌笑着搖搖頭,一頓,摸摸自己的臉,自己最近是笑得有點多哦。
拿起電話,他好像習慣了有事向柳愛愛報備。
“喂?老婆,晚上阿健請客,我晚些回去——哎,老婆要不你也出來吧?”
“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蘭石這個季度的主打還沒定稿,我想晚上整理出來。”
高了剛市。吳樂斌有些失望了,“真是,老公給你打工,你卻給別人打工。”話裡話外透着酸味兒,帶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