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送的還比較及時,沒什麼大礙,就是感冒發燒,嗓子有些炎症,只不過,小腦袋瓜上又受罪了,這才離開醫院幾天,可憐的孩兒,又住進來了。
蘇柔像個心焦的母親,眼圈紅紅的守着孩子,等孩子不發燒了,她拿起了電話。
“喂?東哥——嗚嗚——”蘇柔一聽見崔曉東的聲音,立馬傷心的哭了。
電話那頭的崔曉東,正趴着,逗兒子玩兒呢,“怎麼了?蘇柔?出什麼事?”
“嗚嗚——孩子——孩子發燒了,我們在醫院。嗚嗚——”
崔曉東皺緊了眉頭,“是嗎?嚴重嗎?”
“醫生說沒事了,可是——東哥,我好害怕,孩子的臉紅紅的,眼睛一直閉着,連哭都不哭一聲,我好擔心,好害怕呀!嗚嗚——”
“我知道了,你先彆着急......”
沒等崔曉東說完,蘇柔怕他不來,又接着說:“東哥,住院費是李嬸墊的,她在外做事不容易,我能再借你點兒錢嗎?等我掙了錢一起還你。”都借了不知多少了,還得了嗎?
“好吧,你哪兒都別去,在醫院等着。”崔曉東說。
“嗯!謝謝東哥。”蘇柔抹着淚,眼底透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最新章節。
時間不長,有人敲病房的門。
蘇柔揉了揉眼睛,擠出幾滴淚,去開門,“東......”不是崔曉東?“你找誰?”蘇柔擦擦臉。
“你是蘇小姐嗎?”來人是個男的。
“我是。”蘇柔警惕的看着男人。
男人的手伸進內兜裡,蘇柔不自覺的就想逃跑,結果,男人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崔總交代送來的錢,請收好。還有,崔總打電話說,讓李嬸跟你一起在這照顧孩子,薪水他加倍給。哎?李嬸呢?”
“我,我叫她先回去了。”蘇柔的腦子嗡嗡的,崔曉東怎麼不來了呢?
“那我打電話,叫她回來。”男人去打電話去了。
蘇柔拿着信封,恨恨的使勁兒攥着。
沒一會兒男人打完電話進來了,站在一邊,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
“我能問一下嗎?東哥——他很忙嗎?我是不是給他添亂了?”蘇柔柔柔的問那男人。
“不清楚。”
“他沒說什麼別的嗎?”蘇柔還不死心。
“沒有。”
“是他親自打電話叫你來的?”蘇柔繼續問。
“是的。”
“啊,好,謝謝。”蘇柔不問了,心裡沒底了,難道自己這一年的的辛苦,就白費了?蘇柔有些不甘心。
直到李嬸回來,那男人才走,走時跟李嬸交代了幾句,大體意思,無非是從現在起,讓她和蘇柔一起住,工資翻倍,李嬸欣然接受。蘇柔霎時臉色就變了,崔曉東這是再也不露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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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誰打電話呢?”陳巧燕端着一碗湯進來。
“下邊的人,蘇柔說她的孩子又病了,跟我借點錢,我讓下邊的人送過去了。”崔曉東邊說邊繼續逗兒子,他的不以爲意和坦然,讓陳巧燕心中舒服不少,可是她那孩子怎麼老住院啊?崔曉東就沒多想想嗎?
“她的孩子怎麼老住院?”陳巧燕問。
“她孩子早產,體質弱,抵抗力差。”崔曉東說。
“你信?”
“蘇柔生孩子時,醫生跟我說的......”崔曉東覺得不對勁了,趕緊解釋,“你別誤會啊媳婦,她一個人,男朋友又不在,又找到我,我又欠她人情,所以,她生孩時,我就去了。”
“哦——”陳巧燕使勁兒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崔曉東不淡定了,掙扎着要起身。
“燕兒,燕兒,你別多想,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我說什麼了嗎?”陳巧燕將孩子抱了過來,坐在沙發上給孩子餵奶,“這麼急着解釋,是想掩飾什麼啊?”
“不是不是,真不是,媳婦兒——哎呦——”崔曉東起身時,牽扯到了傷口。
“傷口再裂開,我可不管了。”陳巧燕低頭繼續給孩子餵奶。
崔曉東聽了,又乖乖趴回去,“燕兒,我這不是認識到錯誤了嗎?你看,我現在不是和她保持距離了嗎?我......”
“呦!您覺着委屈了?那可以繼續和她親熱、玩兒曖昧啊?沒人攔着您!可別把您委屈着!”
“不是,不是,我沒那意思啊!我......”
“那您是什麼意思啊?不管什麼意思,也是扔下老婆孩子,管人家去了,不是嗎?在您眼裡老婆孩子算個*屁*呀!”
“我......”崔曉東頓感蒼白無力,他怎麼越解釋越亂啊?
“怎麼?沒話說了?說道您痛處了吧?看我們娘倆不順眼,您可以立馬起身找人家去,人家可眼巴巴的等着您呢!”
陳巧燕這明諷暗諷、全面嘲諷的。崔曉東是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說什麼都是錯,不說了錯更多。崔曉東暗自淚奔:這寧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他要是再犯同樣的錯誤,他崔字兒就倒過來寫!
“哎呦——媳婦兒,你看看,傷口真的裂開了。”崔曉東曲線救國,用上了苦肉計。
“苦肉計對姑奶奶沒用,再裝可憐也白搭。你這種人啊,說好聽點兒是濫用同情心,說不好聽的,就是二八月翹尾巴的孔雀,到處發*情!都不分品種的!”陳巧燕很解氣的說着。
“呃?——”崔曉東頭暈了,他第一次知道媳婦兒竟是這般毒舌,“老婆,我改了,改了,真的改了。”
“狗要是能改了吃*屎*,那還叫狗嗎?”得!這還罵上了。
“咱這不是不是狗嗎?所以——改了啊,真的改了。你看我今天多乖,她叫我都沒去,我......”
“呦?後悔了,還來得及呀?您去呀!誰拉着你了?我叫人給您備車啊?”陳巧燕繼續撒着氣都忘了一開始想跟崔曉東說什麼了。
“哎呦——我的個親媳婦兒呀,啊啊啊——要不——要不你也拿鞭子抽我一頓得了,再不濟你拿刀子捅我倆刀出出氣?”崔曉東快崩潰了。
“你快拉倒吧!您老受了傷,不還得我伺候?還嫌我自個不夠累的,怎麼着?”陳巧燕一臉悠閒自得,小樣兒,我損死你!看還敢惹我不!
母開又進。崔曉東把頭埋進枕頭裡,直哼哼,這比受罰還痛苦呀!“哎呦——哼哼哼——我這是沒活路了呀!”崔曉東說着,腦袋撞枕頭。
“嗨!嗨!嗨!怎麼就沒活路了?您跟我離呀!離了之後呢,您吶就娶那個小可憐兒;至於我呢,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找到那小可憐兒的爸呀,嫁給他,你瞧這多倆全齊美呀?是吧?以後呢再見面呀,您受累叫我一聲媽!再叫我兒子一聲舅舅,這不就齊啦?”陳巧燕越發得意了,“再說一句,您要真不想活了,可別拿我那枕頭當磚頭,硬度不在一個檔次上!”
崔曉東要吐血了,尼瑪,誰要再惹媳婦兒,誰*他*媽*的是孫子!!
陳巧燕一番話出去,順了大半氣,胸口總算不那麼悶了,看着崔曉東被她損的都不敢大聲,陳巧燕心情大好,邊喂孩子,邊哼上了小曲。
崔曉東聽了,從枕頭裡,擡起頭來,呼——————長長的舒了口氣,這關過得可真不容易!!
“哎?對了!”陳巧燕想起先前的話題。
崔曉東一聽,心又提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看着陳巧燕,就差掉眼淚了。
“噗——”陳巧燕忍不住笑了,“呵呵呵——”
崔曉東見陳巧燕笑了,心又放了下來。
“我是說,你不覺得蘇柔那孩子進醫院有點兒勤嗎?即使是早產,身體素質差,可也不能進的那麼勤吧?”
崔曉東這回可不敢亂說話了,只楞楞的看着陳巧燕。
陳巧燕瞥了她一眼,“愛愛那,有新情況,你要不要過去看看?”vexn。
崔曉東頭搖的跟卜楞鼓似的,“不去,不去。”
“去!不去怎麼幫愛愛?是你自己沒用,別人相中了想當槍使。可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依你掌握的資料,一定會讓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的。”
“哦,我去。”陳曉東慢慢起牀,陳巧燕把孩子放在牀上,她在一邊給崔曉東穿衣服。
穿好後,陳巧燕和崔曉東一起去書房找柳愛愛。
“你們來了,這是最新的報告,你看一下吧。”柳愛愛扔給崔曉東一個紙袋。
崔曉東打開,是一些照片,崔曉東的眉頭皺了起來,崔曉東看完,陳巧燕接了過去。
“呦喂!是崔爺的小可憐兒啊!呦!這是幹嘛?給孩子洗澡啊?咦?怎麼在洗漱池裡,那裡也沒熱水啊?呀!瞧那孩子哭得,靠!不是吧?那女人還是不是孩子的親媽呀?真沒人性!崔曉東,看你都幫了一個什麼人!爲了見到你,連這麼小的孩子,她都忍心下手!”
崔曉東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白、一會兒青。
“行了!別再玩兒變色龍了。再看看這個。”柳愛愛又將一些資料遞給崔曉東。
“這——”崔曉東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