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別亂來
葉洪濤唾棄地瞅了瞅沿着西服滴到地上的些許污漬,嘴角不住地抽搐。
他擡起低垂的頭,憤怒而有些扭曲地嘶吼道:“陶酒酒,你敢吐我身上!啊!你吐我一身啊!吐啊!你再吐啊!”
對於具有輕微潔癖的葉洪濤而言,今天一定會成爲他此生中不願回想起的日子。整整齊齊的衣服以及乾乾淨淨的身體,竟然被這個瘋女人給毀了!
他原本只是想讓這個小女生安安靜靜地睡一覺,他不希望她受到什麼意想不到的傷害,最多不過就是捉弄她一次而已。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而對於第一次醉酒的陶酒酒來說,今晚的經歷同樣也是難以忘卻的。她只是吐了葉洪濤一身,就被他狠狠地報復了一回。在往後的日子裡,每每思及至此,便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嫩豆腐上。
酒吧的客房裝修的很尋常,一張大牀,一些必要的加劇,牆上掛着若干唯美的油畫。
只穿了浴袍的葉洪濤斜躺在牀上,食指不停地敲着柔軟的牀墊。暗黃的光暈照在他的臉上,小麥色的肌膚顯得更加富有質感,配上他如畫般的五官,真真是叫人移不開眼。
他現在正煩惱着,自己該如何做才能泄氣。今天上午這個女人便已經得罪了自己一次,加上剛剛的事,她可是惹了自己兩次!
陶酒酒一個翻身,嘴裡仍嘟囔着:“給我帥哥,給我帥哥,我要帥哥,我要帥哥……”
葉洪濤嫌棄地往外挪了挪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從牀上跳起來,插着陶酒酒的胳膊,將她拖到地上。
陶酒酒仍在哼着歌,被人扔到地上也渾然不知,反而興奮地開始滾來滾去。
葉洪濤扶額,將方纔陶酒酒躺過的牀單扯下,自己親力親爲地換上另一牀乾淨的牀單。
酒吧客房提供的服務就是這樣周到,這也正是葉洪濤旗下產業越發興盛的一個重要原因。
然而,葉洪濤終究是一個習慣了發號施令的掌門人,對生活中的瑣事卻並不擅長。他費了好大一番力纔將牀單扯整齊,剛想找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雙腿卻被陶酒酒一把抱住了。
葉洪濤低頭看去,只見陶酒酒面染微紅,就像是新鮮的水蜜桃一樣,上面寫滿了“我很可口,你來咬我”的字樣。
“你滾,我滾,大家滾,纔是真的滾!!”
驀地一下,陶酒酒出其不意地蹬腿踹向葉洪濤的下半身。
葉洪濤見此情景大驚失色,慌亂中向後退去,一不小心踩在陶酒酒隨手拋開的高跟鞋上,整個身體“噗通”一聲栽倒在地,腦袋重重的撞在一旁的茶几上,令果盤裡的鮮嫩的西瓜片、哈密瓜片、水蜜桃片滑落,淋了他滿頭滿臉滿身狼藉。
就在這個時候,陶酒酒翻身壓了上去,企圖抱着葉洪濤一起玩“滾來滾去”的遊戲。
葉洪濤使出吃奶的勁想要將陶酒酒推開,陶酒酒卻死不放手,雙手緊摟住葉洪濤的脖子。
她湊在他的耳邊,氣息溫熱而曖昧:“我們來玩遊戲,大家一起滾嘛!你滾過來,我滾過去,你滾過來,我滾過去……”
陶酒酒的呼吸悉數噴灑在葉洪濤的耳垂,繼而到了脖子,鎖骨。他覺得身體某處彷彿被撩起了一把火,燒得全身上下沸騰起來。
葉洪濤原本想要推開陶酒酒的手,可一雙大手卻鬼使神差一般地摟住了她的腰。
於是,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葉洪濤呼吸着越來越明顯的女孩體香,只絕得眼前這個小女生變得順眼起來,尤其是她臉頰兩邊的緋紅,好看極了。
他的眼神在陶酒酒臉上流連,最終停在那又軟又嫩的嘴脣上。他好想上前咬一口,這樣的衝動就像是孩童時見到了可口的水蜜桃,心癢難瘙,饞涎欲滴。
就在葉洪濤心猿意馬的時候,陶酒酒突然鬆開了手,猛地掙扎出葉洪濤的懷抱。“不,不要……你想親我?你是壞人!……”
陶酒酒說着這些話時,聲音軟軟糯糯的,聽在葉洪濤的耳裡,更像是一種邀請、一種挑逗。
葉洪濤被推倒在地,陶酒酒還坐在他的大腿間,高高昂起腦袋,撅起了嘴。眼神裡的朦朧,爲兩人之間增添了幾分難言的曖昧。
葉洪濤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看着眼前這個坐在他身上耀武揚威的女人,輕輕勾起了脣角。
“啪”的一聲,陶酒酒收回了手,“吳大志,你爲什麼要背叛我!”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聽着她瘋了一般的哭訴,葉洪濤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一雙明眸中也少了溫心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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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成羣結隊的滾滾烏雲趕走了八九點鐘的太陽,一陣陣呼嘯而過的狂風吹出悲壯的曲調,一道道刺眼的閃電劃過灰濛濛的天空,閃爍間留下了洛水這座城市的面部特寫。閃電過後就是一聲響過一聲的破空雷鳴,驚醒了還在夢鄉中的起牀困難戶們。
陶酒酒正是在劇烈的頭痛中驚醒。她習慣性地翻了個身,伸手摸向牀頭櫃,找尋叫醒她的鬧鐘。
可伸手劃拉了片刻,什麼都沒有摸到。
奇怪?總絕得今天的情況有哪裡不對勁。
陶酒酒扶着額頭,甚是艱難地坐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透過昏黃的牀頭燈望見一片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頭髮,笑了笑,自己怎麼什麼都沒穿啊?
下一秒,陶酒酒猛然回過神來,大力掀開被子,見自己果真是全身赤裸,一絲不掛!
太丟人了,萬一被別人知道,她可怎麼解釋啊!
一定是洗完澡沒力氣了……
陶酒酒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她只是懵懂地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擺設。末了,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停留在斜對大牀的寬大照衣鏡上。
昏暗的臥室,緊緊只半開着一盞牀頭燈,可她依舊可以看清滿屋的狼藉:牀上,皺巴巴的薄被堆成一團,幾個枕頭橫七豎八的散落着;不知怎的,她昨晚所穿的公主裙竟被掛到了吊燈上,而一旁的簡易沙發上,居然還披着一件男人的淡粉色短袖襯衫……
眼前忽然有些模糊,眨眨眼,定睛瞧去:“恭喜你,被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