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別亂來
女人不客氣地將陶酒酒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了個遍,方纔彎下腰來,誇張地大笑道:“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陶酒酒被她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還以爲自己今天穿反了衣服,否則又怎能讓她笑得如此誇張。
於是,她下意識的低頭,左看看右瞅瞅,沒穿反啊?
“喂,那邊有飲水機。我想,你應該接一杯水。”女人收斂起笑容,嚴肅地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我口渴了?”
儘管陶酒酒知道這個女人沒含什麼好心,不過她確實絕得口渴,於是便要前去給自己倒杯水喝。
“誰讓你喝水了?我的意思是讓你把水端過來,照照你自己的樣子!”說完,她又毫不顧忌形象地大笑起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你……”弄了半天,這個自認爲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竟然在挖苦她!
這是她第一天上班,連葉洪濤那個正主兒都沒見到,就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無緣無故地奚落一通,這是什麼世道!
“我有說錯嘛!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什麼長相,就這德行,居然也敢前來應聘葉總的秘書?瞧瞧,一看就是個菜鳥,勸你一句,快點圓潤的離去吧!”女人篤定陶酒酒只是一個實習生,說起話來更是肆無忌憚,“喂,菜鳥,我看你也挺可憐的,就指一條明路給你吧。”
陶酒酒努力地聽着女人喋喋不休的數落,準備突然反擊,將她辯得啞口無言。
見眼前的小女生果然有了興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女人才滿意的說了下去:“我建議你應聘我們公司的清潔工,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點子吧?”
“喂,菜鳥說誰呢?我剛剛通過了人事部的面試,已經成爲葉董的秘書,不信你可以去找楊經理證實!”
“嘿嘿,以爲我會上你的當?”女人戳穿了陶酒酒話中的陷阱,不由更加得意起來,“還什麼葉董呢,難道你不知道老闆喜歡人家稱呼他爲葉總嗎?我就好心告訴你,是執行總裁的總,不是總經理的總。哈哈哈哈,和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菜鳥!”
陶酒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翻,毫不客氣地反擊:“若我是菜鳥,那你就是菜蟲!菜蟲,你有什麼來頭?穿得這樣妖豔媚俗,是不是從事某些見不得光的工作?哦哦,果真如此啊!那麼,你是不是睡覺睡糊塗了,大白天的上錯了樓?沒有關係,我就做一回好人。你只要從這裡下去,沿着人行道向前走,遇到十字路口就左拐。拐啊拐,拐啊拐,拐了四次後看向馬路對過。當你橫穿人行道後,就能找到你上班的那家足浴房了!”
“你……你纔是……”
“你什麼你,難道你上班的地方不是那家足浴房?如此看來,那你上班的地方就一定是足浴房樓上的洗頭店了!”
“你胡說八道!我是葉總最器重的秘書,我叫蘇豔豔!”女人倨傲地高高揚起下巴,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甩開,隨後嫵媚地伸手一捋。
自戀的女人!
在陶酒酒的印象中,那些裝淑女又自我陶醉的女人都喜歡做這樣的動作,由此可知蘇豔豔就是這一類人。
“你是葉洪濤最器重的?莫非他還有別的秘書?”陶酒酒蹙起了秀氣的眉毛。
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就已經相當難纏了,還只是其中之一,葉洪濤的身邊,到底有多少個蘇豔豔的“同素異形體”呢?
“哼!告訴你也無妨。葉氏大廈二十八層除了葉總的辦公室外,還有幾十號人在此辦公。其中有負責金融投資的、負責軍情諜報的、負責穿衣打扮的……至於我,當然是最特別的那個!”
聽着蘇豔豔東拉西扯的胡說,陶酒酒抽絲剝繭般地尋找着有用的信息:“哦,那你是做什麼的呢?”
“當然是爲葉總一個人服務!”蘇豔豔驕傲的昂起頭來。
“哈哈哈!”
“你笑什麼?”
“你太逗了,葉總怎麼可能只有你一個專職秘書?”
“你怎麼知道還有楊美娜那個小浪蹄子的?”蘇豔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難道你真是前來替換那個未婚先孕的顧悅?”
聞得此言,陶酒酒總算是理清了一些思路。只是,她今後真要跟這樣的同事一同工作嗎?
“沒錯,這回你相信我是新來的了吧!”陶酒酒勉強笑了笑,準備開溜,“我不跟你說了哦,我回自己的辦公室去。”
“你走錯方向了。”蘇豔豔提醒道。
“第一次來不認路……”
上班的時間即將到來,越來越多的員工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二十八樓,一個個僅僅有序地進入各自的辦公室。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蘇豔豔也不在囉嗦,領着陶酒酒走出茶水間,朝着他們的辦公室走去。
然而她們倆還沒走出十米,迎面就碰上一個身穿黑色吊帶裙的女人。
陶酒酒被她走出的那種曼妙多姿的步伐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
來人比起蘇豔豔更爲誇張,扭動的腰肢和臀部使她看上去更像是一條蟒蛇而不是一個人。當然,她們倆也有相同之處,那就是濃重的香水味。
不知那幾種氣味交織在一起產生了哪些化學反應,陶酒酒只覺得鼻子癢癢的,有打噴嚏的衝動。
“豔豔,你今天這身裙子還真漂亮,在哪裡買的?”蟒蛇精的目光完全被蘇豔豔身上那條上袒下露的抹胸裙吸引,視線裡壓根沒有陶酒酒這個人的存在。
“哦,是我表哥前往巴黎出差時給我帶回來的,是今年的流行款哦,不過只用了三千歐元而已……”蘇豔豔再次伸手捋了捋頭髮,“三千歐元”這四個字,說得字正腔圓、輕描淡寫,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
陶酒酒艱難地忍着鼻孔深處泛癢的感覺,暗自抗議:你們在上班的時候,可不可以別噴味道這麼衝的刺鼻藥水?
“哦?”蟒蛇精撇了撇嘴角,嘲弄地一笑,“你最近是中福利彩票了還是男朋友便得大方了?否則,你也捨得花錢買三千歐元的裙子?就不怕被你那水桶腰給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