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上午,陶酒酒和葉洪濤睡到了自然醒,在賓館的自助餐廳用過早餐之後,便開始了他們這次旅行的第一天形成。
來杭州,先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西湖。
時值仲夏,陶酒酒與葉洪濤攜手並遊,望着眼前被宋代文學家蘇軾讚譽爲“水光瀲豔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的西湖,一同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五月的天,暖風拂面,美景怡人。陶酒酒的視線中盡是湖光山色,連心情亦變得超脫了許多。
走在舉世聞名的斷橋上,她閉上眼深深呼吸,聞着風中傳來的荷葉與荷花的清香。
白娘子和許仙曾在段橋上相遇,而千百年後的今日,她和葉洪濤,再次攜手走過了這一座橋。
這座古老的石板橋,苔蘚斑駁,每一處,都遺留了久遠的氣息。
近處有說話聲音傳來,似是一個導遊帶了一支旅行團隊。只聽她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講解道:“這裡就是斷橋了,是神話傳說中白素貞和許仙相遇的地方。而其實,在歷史上,斷橋原來不叫斷橋,叫做段家橋……”
此斷非彼段,原是因爲傳說太過美麗,才讓世人忘記了它原本的名稱。
陶酒酒聞言莞爾一笑。
“……如果兩個相愛的人一起攜手走完這座橋,就可以一生一世不分開。”又一句話飄入陶酒酒的耳中。
一生一世,多麼美好的字眼!陶酒酒面露幸福的微笑,將葉洪濤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葉洪濤會意,導遊所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在耳中。
陶酒酒與葉洪濤牽手一起走着,許久之後,才走到橋對過。
陶酒酒笑了笑:“洪濤,我們一起走完這座斷橋了,是不是意味着,我們也會一生一世不分開?”
“當然會!”葉洪濤笑容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我也希望。”陶酒酒又笑了笑,轉而擡眸欣賞起湖畔的美景來。
近處,一大片荷花開得正盛,在陽光下綻放出美麗的容顏。
碩大的荷葉一片片地挨在一處,似女子的裙襬般,使她想到“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意境。
許是西湖的水格外明淨清澈,使得那翠綠的荷葉益發蒼翠濃郁。而在荷葉的中央,粉紅色的荷花怒放着,似水中的仙子,花氣襲人。
“看到這樣美的荷花,真想在家裡也種上一片。”陶酒酒嚮往地說道。
“哪有這樣容易的?”葉洪濤笑,“要有一塊自己的地,而且要符合種植條件,不然,就是你想種也種不成呢。”
“可以在我們家裡的後院挖一個池塘啊,再在池塘裡種。”陶酒酒還是很嚮往。
“既然這麼想,那我們回去後就着手準備吧!”葉洪濤見陶酒酒陶醉在西湖美景裡,提出一個建議,“酒酒,要不要坐船遊湖?”
“好啊。我好多年沒有坐船了。”陶酒酒很有幾分雀躍的樣子。
“好多年?”葉洪濤很驚訝。
陶酒酒解釋道:“最後一次坐船,似乎是初中春遊時的事情了吧……”
“那麼,現在去回味一下坐船的感覺吧。”葉洪濤笑着拉過她的手,朝着不遠處的碼頭走去。
兩人置身於西湖之上,放眼望去,湖畔的種種美景盡收眼底。
好美,美得讓陶酒酒醉倒,美得讓她幾乎想就此長住在西子湖畔,不再離開。
船兒在水中行得四平八穩,陶酒酒沐浴在陽光中,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如果累了,就靠着我睡會兒吧。”葉洪濤看出了她的倦意。
“嗯。”陶酒酒靠在葉洪濤的腿上,安心地閉上眼睛。他的懷抱是那樣溫暖,有一種令她安定的力量。她覺得,只要投入了這個懷抱,無論面對多麼猛烈的暴風驟雨,她都可以安之若素地享受片刻的安寧。
就在這條小船上,陶酒酒又做了一場夢。與昨天下午不同,這場夢是美好的,美得讓她笑出了聲……
葉洪濤雙手撫過陶酒酒如絲緞般順滑的長髮,撫過她秀麗的眉毛,撫過她嘴角揚起的笑紋。一定是做了個美夢,纔會讓她笑得這樣開心。
船到了三潭印月,陶酒酒悠然醒轉,猶不知是真是幻。
“看來是做了美夢,纔會讓你笑醒。”葉洪濤溫柔的目光傾注在她的身上。
她剛纔睡着的樣子太美了,那種迷人的微笑像是能夠散發出一種聖潔的光輝來,他從來沒有看過她笑得這樣動人。
陶酒酒的確做了美夢,她夢見她的孩子出世了。他有一對和她一樣又黑又圓的眼珠子,而那挺直的鼻子卻像透了葉洪濤,他還遺傳了葉洪濤手腳頎長的特徵……夢裡,她抱着孩子幸福地微笑,而所有的煩惱、憂愁,通通都成了過眼雲煙。
她是這樣愛着她腹中的孩子,那是她和葉洪濤愛情的結晶,是他們彼此生命的延續。
葉洪濤與陶酒酒棄舟登岸,沿路走着,欣賞着沿路的美景。
三潭印月是西湖中最大的島嶼,若遊西湖,必先至此。
他們經過了幾座建築物,接着即步入了九曲平橋。整座橋上亭臺林立,陶酒酒與葉洪濤走着,不時駐足欣賞。
經過一個名爲“我心相印亭”時,兩人多逗留了一會兒。
也許,“我心相印”這個名字很有愛情的味道,許多情侶在此留念。
橋上更是有一個攝影團隊專門提供拍照服務,由於他們足夠專業,故而很受歡迎。
“酒酒,我們要不要也拍幾張照作爲留念?”葉洪濤提議道。
陶酒酒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子,有了新奇的主意:“洪濤,我們就在這裡拍一組‘反串’照片好不好?”
“在這裡?”葉洪濤有些不好意思。
一想到照片出來後的效果,陶酒酒忍不住笑出聲來。也不等葉洪濤開口答應,她蹦蹦跳跳地朝着攝影棚而去。
“……”有沒有搞錯?要他打扮成女人?他可是一個一米八的純爺們!
“你不樂意?”陶酒酒轉過頭看向葉洪濤時,她的嘴角耷拉了下來,顯得無精打采,“還說對我有多好多好,連這樣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好好好,我做得到,不就是化個妝嘛,不就是……扮女人嘛……”葉洪濤逼着自己答應。
陶酒酒促狹地擠擠眼睛:“瞧你這幅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我看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