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澤狠了狠心,悄悄站在季歌身後,劈手打在她後頸上。季歌一句話沒說完,暈倒在蕭若陽身上。
鄭團臉色變了變,上前攔在馮明澤面前:“馮先生,你這樣恐怕不合規矩吧。”
馮明澤卻悄悄湊近鄭團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
鄭團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我的目的只是帶走季歌,你們團裡的事情我也不想摻和!”馮明澤運籌帷幄的說道,他不會讓季歌再離開自己的視線,絕對不會!“不過鄭團,這事兒……”
鄭團一揮手,讓他們離開。虎子他們不甘心的上來阻撓,鄭團卻憤怒的大吼:“讓他們走!你是團長,我是團長?”
虎子幾個悻悻的摸着鼻子退到一邊,軍令不可違。說的就是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陽子醒過來會是什麼狀態……
馮明澤將季歌抱在懷裡,大搖大擺的走出美人谷。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虎子他們一個挨一個兒站在病房裡,看着躺在牀上的蕭若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蕭若陽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視線掃過周圍,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咳咳,季歌呢?”
虎子在劉強他們幾個人的推搡下,訕笑着走過去:“陽子,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蕭若陽嘴角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沒看到季歌他有些不安心:“季歌呢?”
虎子摸摸頭,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她出什麼事兒了?”蕭若陽以爲她又遇到了什麼麻煩,硬撐着從牀上坐起來就要下去。
虎子連忙攔住他:“傷還沒好,你這是要做什麼?”
蕭若陽掙扎着站起來,腿上的傷口有血漸漸印出來。他看着虎子閃躲的眼神,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個兒。“虎子,你有事兒瞞着我!”
虎子避開他的目光:“你是傷員,我哪能有什麼事兒瞞着你。你想多了……”
蕭若陽自是不信他們這些說辭,勉強靠着牀坐下:“強子,你來說。”
強子有些尷尬,咬了咬牙:“陽子,你就別想了。你這麼擔心人家,人家根本不拿你當回事兒。”
“什麼意思?”蕭若陽愣了愣,有些聽不懂。
虎子將強子扯到自己身後,生怕他說的多錯的多,自己說道:“事到如今,跟你說實話好了。你暈倒之後,那個馮先生說了幾句軟話,季歌就乖乖跟着他回去了。說白了,人家那纔是正牌男朋友,你——充其量也就算是自作多情了一把。”
“我不信!”蕭若陽斬釘截鐵的回答,季歌明明不願意跟着那個馮先生回去,怎麼會自願的離開。他們說的一定不是真的!“你們跟我說實話,季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蕭若陽,你怎麼就執迷不悟?我們是兄弟難不成還會騙你嗎?”虎子有些生氣,實在不敢跟他說實話,否則這小子說不定會直接從B市回A市去。“人家小兩口只是鬧了誤會,季歌那丫頭是來避難的,現在和好了,當然就回去了。你蕭若陽充其量就是個備胎!”
蕭若陽呆呆的聽着虎子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話,不知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就那麼走了?無聲無息的離開了自己的世界。他心裡有數,一個女孩子不遠萬里來到B市,除了情殤還有什麼原因呢?何況季歌是那麼討人喜歡的性子,不可能沒有男朋友。還有,那個深夜的電話……除了十分親密的人,怎麼會深更半夜打電話?
“陽子,你就當是一場豔遇好了,儘管你的家庭條件不錯,但咱們是當兵的。給不了女人安定的生活。那個馮先生好像挺有勢力的,應該會給她一個很好的生活環境……”虎子說的有些酸,如果不是很有勢力的話,鄭團也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帶走季歌吧。反正兩個人再也不會相遇了,不如早早的斷了這份念想……
“我知道了。”蕭若陽十分平靜的說道,就像是虎子說的,不過是一場豔遇而已,人海茫茫,大概再也不會見了吧。只是爲什麼,心裡還有些難過?這場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暗戀,大概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埋葬了吧。
劉強在虎子身後使勁兒拽了拽他的衣服,他才停下嘴。只要他能安靜養傷,那就夠了。何況,先前蕭若陽被關禁閉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解決!
病房裡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下來,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虎子和劉強有些心虛,畢竟他們撒了謊,萬一蕭若陽看出什麼來,他們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徐子成不知在想什麼,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開口。
虎子正想找個藉口尿遁的時候,糾察隊的人大搖大擺的進來。
“蕭若陽,既然醒了先前夜不歸宿的事情也該算算了!”
“你們都不知道敲門嗎?”劉強黑着臉和他們理論,先前他們都喝醉了,蕭若陽莫名其妙的被關了一晚上。現在人還躺在醫院呢,他們就冠冕堂皇的進來捉人了!
“敲門?”糾察隊的人絲毫不給面子,在部隊他們就是執法者,誰敢說出個一二三來,輪的到他們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我們怕敲了,蕭若陽再從小黑屋裡跑了怎麼辦!”
“你……”劉強氣不過想上前和他們理論。
蕭若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你們想怎麼辦?”
“跟我們回去,先關幾天緊閉。等上面調查,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和外面的犯罪分子通氣兒,拐賣婦女。”
蕭若陽有些疲憊,甚至自暴自棄的想不如跟他們走算了。儘管,只要他不願意,搬出周參謀長的名頭,他們根本沒辦法把自己怎麼樣。但季歌的離開,讓他有些難過。也許,他真的需要那麼一個環境,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這麼想着,他強撐着下牀:“我跟你們走。”
“陽子,你瘋了!”虎子將他按回牀上,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糾察隊的人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笑容來,就要上去拖走他。他自己願意的,這可怪不了任何人!徐子成一直緊繃的面色,也有所緩和,悄悄鬆了一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