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擔心她的身體,拿起電話向洪亮求助,洪亮聽完,馬上派倆特種兵去了他家。
雖然只隔一樓,但他家和樊妮家的戶型不同。爲了減少對周圍業主的干擾,他們死皮賴臉敲開了樊妮樓上那家人。
人家被穿着迷彩服的軍人弄暈了頭,神情迷茫地剛想開口,寧飛直接朝他們謙和解釋道:“我老婆住在你家樓下,丈母孃剛纔硬把她綁回去了。她懷着身孕,下午又淋了雨,我擔心她的身體,想從你家空降到她房間。”
聽完他的話,出來開門的男人理解地朝他豎起了拇指:“你這麼疼老婆,她一定很幸福。”
他說完,扭頭朝屋裡喊了聲:“老婆,趕緊穿好衣服,有人要過路。”
“誰要過路?我們家又不是菜市場?”屋裡傳來一個女人大聲的顛怪。
“真囉嗦!叫你穿衣服,你就穿,還問爲什麼幹嗎?”他氣鼓鼓地衝她吼了句。
“好吧,以後不準再讓人過路了!”女人也怒意橫生地飆出一句狠話。
雖然人家答應過路,也不能在他家打擾太久。寧飛和特種兵一進去,立刻奔着樊妮住的次臥而去。
在窗沿上勾好保險繩,他們馬上在外牆上向下騰躍,兩分鐘就到了樊妮的窗戶邊。瞅着裡面沒人,寧飛用眼神示意他們破窗而入。
隨着“砰砰”兩聲巨響,特種兵狠狠擡腳闖了進去。在房間裡一站定,他立刻探頭出去向樓上的人男人小聲道謝:“兄弟,謝了。”
“沒關係,舉手之勞。”那男人邊低頭回他,邊把掛在窗沿上的鐵鉤往下撂。
收拾好鐵鉤以後,寧飛轉身掃視着臥室。皮包撂在牀上,證明她確實進來過,現在沒人,她不是去了廁所,就是被她媽叫去客廳嘮叨了。
輕腳輕手地走到臥室門口拉開門,外面只傳來“噼噼啪啪”的槍戰聲。現在排除她被她媽嘮叨的可能,那去廁所看看。
寧飛關好門,轉身就朝廁所而去,兩個特種兵也跟着他而去。握着圓形門把手輕推,卻發覺裡面上了鎖,他扭頭示意特種兵破門。
“砰”的一聲踢開廁所門,躺在地上的樊妮驚愕地斜睨着他:“寧飛……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飛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她跟前:“我就知道你的身體扛不住,你媽那個死老太婆偏要把你叫回家。現在好了,你倒在這裡,她卻在客廳裡優哉遊哉地看電視。”
他氣鼓鼓地說完,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就往外衝,兩個特種兵照樣跟着他而去。
方景芝和樊進人正在客廳裡安靜地看電視,突然聽見裡面過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互望一眼過後,他們同時起身朝過道奔去,過道上疾走的寧飛即刻映入眼簾。
方景芝馬上朝他衝了去:“寧飛,你好大的膽子,到我家裡來搶人了!”
見方景芝衝到面前,寧飛把樊妮放在旁邊的特種兵肩上:“把她揹出去,在外面過道等我。”
他小聲說完
,轉身就把方景芝往後推:“搶人?老太婆,如果不是我放心不下她破窗而入,你女兒就算死在廁所,你都不會知道!”
他把方景芝逼到轉彎處的牆角,樊進人卻轉身追着特種兵而去:“你們幹什麼,放她下來。”
“別理他,快點把她揹出去!”寧飛扯着方景芝的手臂,扭頭大聲吩咐特種兵。
現在司令外孫的命令就等同於司令的命令,兩個特種兵聽完他的話,一人擡手把樊進人狠狠一推,另一人揹着樊妮大步走到了客廳門口。
樊進人踉蹌兩步,不死心地繼續追上去,卻被特種兵再次推開。
“軍區司令的外孫,就可以無法無天地私闖民宅嗎?”
他氣急敗壞地衝着走到門口的特種兵大聲叫嚷,卻換來身後寧飛的大聲反問:“無法無天?我和樊妮已經結婚,你們憑什麼把她硬綁回孃家?如果我兒子有事,我絕不會輕饒你們!”
他們的爭執讓樊妮心煩,她大力從特種兵的肩上滑下來,右手撐在雪白的牆壁上,拼盡全力地大吼一聲:“都別吵了!煩死人了!”
她蒼白的面頰因爲這聲吼泛起了紅暈,寧飛也放開方景芝朝她大步走去。在她面前站定,剛想開口,就見她轉身往裡走。
“給我站住!”他大聲喝住她。
她置之不理地繼續往臥室門口走去:“我有事沒事,自己知道。”
見自己的話對她不起作用,寧飛扭頭朝那兩個特種兵窮兇極惡地大聲叫囂:“把她架走,如果違抗,我讓外公關你們禁閉!”
“是。”兩個特種兵提高聲音答了他,大步就朝樊妮走去。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根本沒法比,樊妮兩分鐘就被他們架出了客廳。
“寧飛,你又在我家爲非作歹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的乾嚎他不想理會,見她被人架出客廳,他也大步朝門口走去,卻被衝上來的方景芝攔腰抱住:“寧飛,快點放了我女兒。”
他大力掰開她的手轉身,修長的指尖惡狠狠地戳在方景芝的鼻樑上:“丈母孃,你想把女兒折磨死,我偏要她幸福地活着。忘了告訴你,你女兒昨天對我說她、愛、我。”
方景芝大力架開他的手,急促着呼吸大聲詛咒他:“寧飛,你威逼她做的每件事,我和她爸都會記在心裡,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
寧飛沒有回頭,邊走,邊雲淡風輕地大聲道:“老太婆,你女兒其實很脆弱,經不起太大的折騰。爲她好,就讓她好好呆在我身邊,做我寵在掌心中的公主。”
拉門之際,突然聽見身後有風聲,沒扭頭迅速關門,就聽見門裡傳來“噼噼啪啪”一連串的響聲。
“死老太婆真黑心!竟然拿花瓶砸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轉身就觸及樊妮一雙陰冷的眼睛:“砸死你,活該!”
無視她的眼神,他扭頭對着身邊的特種兵發火:“愣着幹嗎?快送我老婆去醫院。”
雖然
晚上主要看急診,寧飛卻低聲下氣地打電話求產科主任鄭敏給她詳細檢查。九點半左右,沒什麼大礙的樊妮被安排到觀察室休息,他卻被產科主任叫進了辦公室。
看着對面端坐的寧飛,鄭敏拿起桌上的病歷直入主題:“寧飛,我剛纔看了她以前在我們醫院就診的病例。先是宮外孕,接着是意外昏迷,現在又再次受孕。
你也是醫生,短時間頻繁的受孕對她身體的傷害有多大不用我多說,如果真爲她好,我建議你們放棄這個孩子。”
她的工作有多累他親眼所見,只爲牢牢套住她,他就不顧她虛弱的身體逼迫她生下這個孩子,的確太自私了。
鄭敏說完,見寧飛凝神沉思,以爲他不想放棄這個孩子,無奈搖頭道:“寧飛,別怪我多嘴,現在都是獨生子女,誰都希望生下來的孩子健健康康,如果……”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飛就擡手打斷她:“鄭主任,你的好心我領了,我只是在想怎麼勸她打掉這個孩子。你不知道,我老婆脾氣倔,如果我一會逼她生,一會又逼她打,肯定恨我一灘血。”
鄭敏嚴肅的面頰聽完他這話,瞬間鬆弛下來:“這樣啊,我還以爲……”
從辦公室出來,走在冷寂過道上的寧飛一直思考着,該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掉樊妮肚子裡的孩子,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一個修長的身影緊緊跟隨。
剛走到觀察室門口,肩上就被人重重一拍,側身扭頭,岑可精緻的嬌顏即刻映入眼簾。
他立刻掀開她搭在肩上的手,聲嚴厲色地對她大吼一聲:“你來幹什麼?”
不理睬他臉上的狠烈,岑可伸出纖細的指尖輕撫着他俊朗的容顏,微張着烈焰紅脣,朝他低沉道:“寧飛,好久不見,我來關心你的婚姻生活。”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飛已經把她推出了一米開外:“滾開!別碰我!”
被他推開的岑可,卻不知廉恥地又黏了上來,還試圖伸手挽住他結實的腰際:“別碰你?寧飛,我好像記得前段時間,你還主動求我上你。”
“那是我被人下藥的失誤之舉。”寧飛大力掀開她的手,轉身去推觀察室的門。
門輕而易舉地開了,樊妮瞅着他們癡愣幾秒,突然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寧飛,我出來的真不是時候,竟然打擾到你和舊情人的約會了。”
一把拽住她的手,她卻拼勁掙脫開來,拔腿就往過道盡頭衝去。
“樊妮……樊妮……”
大喊兩聲,見她不回頭,他在原地緩緩轉身,立刻看見岑可精緻嬌顏上的幸災樂禍:“老天真是有眼!竟然讓她再一次看見了謙謙君子的卑鄙行徑……”
她夾着笑意的話還沒說完,白皙面頰就被寧飛五根清晰的手指佔據:“岑可,如果她出事,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岑可摸着微紅的嬌顏,揚眉輕瞥着他黑瞳中深入骨髓的冷冽,不緊不慢地朝他道:“我碎屍萬段,你的孩子也跟着夭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