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是能瞞一天就是一天吧。
藍夢潔思緒萬千,回過神來,發現夏雪一直在盯着她看。藍夢潔趕緊擠出一抹笑,神色顯得很匆忙:“怎麼了?”
“你絕對有事情瞞着我。”夏雪以認識了藍夢潔這麼多年來保證,藍夢潔這一刻很不對勁兒。
如果沒發生什麼的話,藍夢潔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會這麼遲疑。每次看向她的時候,都帶着欲言又止的神情,而且相當的心不在焉。如果是以前,藍夢潔一定會幫她一起罵蘇瑤胡說八道的。
可今天,沒有。
夏雪頓時焦躁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是對顧明哲深信不疑的。可現在,藍夢潔的態度,卻讓夏雪遲疑了。
“我怎麼會有事情瞞着你?”藍夢潔努力要自己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還笑着看着夏雪:“你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我真的沒事,你放心。我只是在想你工作的事情。”
“工作?”夏雪半信半疑。
爲了成功圓過去謊言,藍夢潔只能繼續硬着頭皮往下說:“這一次她不是抄襲了你麼?但是我總覺得按照你那個上司的作風,是不會對你有所負責的。現在你們在公司裡大打出手,我擔心公司會難爲你。”
“沒事。”聽到這裡,夏雪也沒有對藍夢潔多心眼,繼續往下思考:“管他們怎麼想的,我不高興直接辭職。姐有的是才華,去哪兒都能找到工作。再說了,這種事情的主動權,還是在我的手裡的。”
聽到夏雪沒有想太多,藍夢潔瞬間如釋重負。她是真的有些擔憂,夏雪會察覺出這件事情,其實是和顧明哲有關係。但是眼前看起來,她大可以鬆一口氣。
“不如來我公司。”一直沉默着的溫建白,忽然發聲。
夏雪啊了一聲,有些奇怪:“那個蘇瑤不是已經去你們公司了麼?我去做什麼,要蘇瑤吃癟麼?”說話的語氣,彰顯出來,夏雪和那個叫做蘇瑤的,是真的很不合拍。
溫建白聞言揚眉,神色裡帶着幾分認真:“對啊。我把她聘請到我的公司,這下沒有人能包庇她,想要藉此一炮而紅,不是吃人做夢麼?如果你也來公司的話,蘇瑤只會被你的才華壓得擡不起頭來。你在上次的事情上幫了我和夢潔,我早就想要感謝你,但是一直找不到一個能表達謝意的方法。”
夏雪聽到這裡,是真的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她忍不住咋舌,開始對溫建白鼓掌:“真是讓人意外啊,你這人還真的挺腹黑的。”這種折磨人的法子,她怎麼就沒想起來?
夏雪一直以爲,自己都足夠令人頭疼了。但是現在看起來,覺得對比溫建白,只是小巫見大巫。誰遇到了溫建白這種對手,做好抱頭鼠竄的心理準備就好了。
“一般般吧。”溫建白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接下了夏雪對自己的“誇獎”。
倒是挺厚臉皮的。
夏雪在心裡腹誹一句之後,挽着藍夢潔的手臂繼續往下說:“沒關係,不用擔心我。我啊,還沒有那麼弱,需要去靠我的朋友。給我一段時間,我會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的。”
藍夢潔知道夏雪一直以來自尊心都很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求助別人的。所以現在聽夏雪這麼說,藍夢潔也沒有別的意見,跟着點了點頭,相當尊重夏雪的意願。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出事的。”夏雪忽然反應過來,衆人都是在陪着自己。她有些侷促,摸了一下鼻尖:“也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沒想到蘇瑤那個臭丫頭怕我,竟然報警了。”
因爲太愛顧明哲,所以無法容忍任何人對顧明哲的侮辱,是嗎?
藍夢潔握住夏雪的手:“公司先不要回去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啦!”夏雪很善解人意的看着藍夢潔,跟着往下說:“你和韓總好不容易和好,還沒有和彼此相處多久時間呢,我已經好了,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啦。”
“可是……”藍夢潔心裡帶着那個不能告人的秘密,在夏雪面前的態度,相當的欲言又止。
溫建白上前,將藍夢潔抱入懷中。
夏雪故意捂住眼睛:“哎呀,不要虐待單身狗啦。”
“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溫建白是看着藍夢潔說的:“今天忽然發生這麼多事情,不難保證夏雪還沒有緩過神來。你作爲夏雪的朋友,是應該尊重她,要她一個人先待一會兒的。”言外之意,是逼得太急了,可能是會讓夏雪懷疑的。
藍夢潔稍微停頓片刻之後,只能跟着點點頭。到了如今這種境地,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或許,應該聽從旁觀者溫建白的建議。
“可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尤其是現在看起來很狼狽的藍夢潔的樣子,更是讓人無法放心。
溫建白又開始了出謀劃策:“沒有關係,反正韓諾也在。”
被點名的韓諾,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溫建白點頭,還故意看向四周,帶着詢問的語氣:“難道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叫韓諾的人麼?”
“不是吧。”韓諾欲哭無淚,表哥這是算計他麼?他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這些癡心一片的女人們了。太愛一個男人,有些時候會失去自己的尊嚴。這一點來說,韓諾是覺得不合適的。
他覺得每一個人先愛自己,才能去愛別人。自己,纔是個體最本質的來源。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搞得自己這麼狼狽。這種事情,韓諾只是看一眼都無法接受。
更何況,還是一個被當做了第三者的女人。
這件事情裡貓膩衆多,韓諾纔不想趟這趟渾水。
“我給阿姨打一個電話吧,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幫你安排相親。那個鄰居從國外留學的姓什麼?我怎麼給忘記了。前兩天阿姨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還說了一遍。”溫建白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敲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到底是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