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不認識。
也不應該應該。
是很出名的人嗎?
男人笑嘻嘻了起來:“小夢,我叫溫良。”
溫良?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
等一下……溫字?
藍夢潔聽到這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皺了一下眉頭,眼前這個男人,是和其他人有什麼聯繫嗎?
藍夢潔狐疑的看向那個男人,遲疑着開口問道:“你是……溫建白的家人?”
溫良打了一個響指:“你真的很聰明。”
聽着男人不走心的誇讚,藍夢潔的臉更黑了。她一點都不覺得,這個男人這時候說的話是在誇自己。她眉頭緊鎖,不悅的看了男人一眼,努力掩飾自己神色裡的不快。這個時候,需要先冷靜下來。情緒失控,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溫良見藍夢潔不說話了,臉上的表情更加好奇:“你是不是看到我之後,覺得我比你老公更帥氣,更讓人心動。不敢和我說話,是不是怕你愛上我,會對不起自己老公?”
藍夢潔聽到這兒,是真的要吐了!這個人什麼情況?這麼自信的,到底是誰給他的信心?
溫良還在笑,笑容滿臉,像是心情十分不錯:“小夢,我很喜歡你哦。”
深井冰啊!
藍夢潔說真的要罵人了。
可就在藍夢潔打算開口的一瞬間,又聽到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因爲有溫良的事情在先,導致藍夢潔聽到門鈴響起來的時候,一顆心緊張的不行。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去開門,門口的人也不見得是溫建白。
說不定,會是其他的不速之客。
可門鈴聲不斷的響起,像是外面的人喋喋不休的想要見到藍夢潔。藍夢潔心裡煩躁的不行,知道自己躲避不過去。畢竟不管怎麼躲,該面對的卻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藍夢潔神色裡有些許抗拒,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沉着臉走上前,打開了門。
也總不能一直不給出任何迴應啊。
她難道,一定要被困在這裡?
而且,這裡的保安措施很高,如果外面的人都能進來,說明這個人的身份也不一般。和溫良一樣,難道也是溫家人?
藍夢潔愣了幾秒,有些不甘心的開了門。
但是看到外面走進來的溫瑩瑩的時候,藍夢潔是真的在瞬間變的頭疼了起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會兒,藍夢潔徹底的理解了這句話的具體意思。
她皺起眉頭,還沒有開口和溫瑩瑩打招呼,溫瑩瑩就先笑嘻嘻的對藍夢潔開口:“嫂子,你好……”溫瑩瑩的笑容瞬間消失在臉上,她不是很高興的看着站在藍夢潔身後的溫良:“你怎麼在啊。”
二哥溫良,三伯母的兒子。
按道理應該是弟弟的,但是誰讓人家先生出來呢?
只是溫瑩瑩很不喜歡自己這個二哥,因爲他總是變着法子的,格外感興趣的喜歡開溫瑩瑩的玩笑。
這種性格,真的是太討厭了。
三哥溫建白雖然冷漠,但是卻很關心她。在這一點傷,溫良安全比不上。溫良只在乎自己能得到什麼,完全不管其餘的人情冷暖。
這一點,溫良和自己親媽張珍一樣。當然,李月也是這樣的性格。
每次想到這裡,溫瑩瑩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命苦。做什麼不好,到了這種家庭。在外人眼中看起來風光,可實際情況卻不是如此。
她要付出的,遠遠比自己得到的要多很多。
想到這兒,溫瑩瑩就沒好氣的掃了一眼溫良,不想說話。
這羣吃別人的血肉強大起來的人,溫瑩瑩是完全沒放在心上。
倒是溫良見溫瑩瑩不說話,神色裡露出幾分不滿,盯着溫瑩瑩開口抱怨:“你這丫頭,真的是越來越沒禮貌了。看到你的二哥,就不知道打個招呼嗎?”
什麼二哥啊。
溫瑩瑩聽到這裡,忍不住翻白眼。也就溫良這樣厚臉皮,才把自己當大哥。她沒忍住,跟着輕笑了一聲,掃了一眼溫良,快速移開目光。
但是讓溫瑩瑩沒能想到的是,溫良見她神色裡的不屑一顧時,立刻不滿的冷笑一聲:“有意思啊溫瑩瑩,我跟你說話呢,你跟我裝傻是不是?不對,溫瑩瑩,你這臉看起來怎麼又變了?”
又?
聽到這個詭異的形容詞,連帶着藍夢潔也情不自禁的看向溫瑩瑩。
其實她沒什麼惡意,就是下意識裡的會聽從別人的舉動,跟着多看兩眼。
溫瑩瑩被溫良揭穿,神色多了幾分惱羞成怒,十分不滿的瞪着溫良:“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過不去!你少胡說,我的臉是真的……”
“是麼?”溫良聽到這裡,忍不住嗤笑一聲:“溫瑩瑩,你的臉皮真的好厚啊。都說整容是會上癮的,和吸毒一樣。我現在看你,覺得別人說的很有道理。你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瘋子,現在把自己整的面目全非,醜八怪一個!”
他們一直都不對盤,坐在一起的時候,也會下意識裡譏諷彼此。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會因爲時間和地點不同,就有所改變。
“你放屁!”溫瑩瑩瞬間爆炸了:“溫良你纔是醜八怪!一個男的天天搞什麼邪魅狂狷的笑容,真的當我白癡嗎?溫良,別在我面前搞笑了!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娘炮,就是一個傻瓜!裝什麼兄長,你哪一點像兄長了,你來告訴我?”
溫良臉色難堪,異常不滿的看着溫瑩瑩:“給我閉嘴。”
“哈!”溫瑩瑩見自己佔據上風,這會兒怎麼可能會閉嘴?看溫良神色不悅,溫瑩瑩臉上越發得意,完全不控制自己情緒,繼續往下說:“我還聽說,你好像是那個地方很不行哦。不過也對,你這個人行爲處事完全沒有兄長應該有的樣子,你會不行,在我的情理之中!溫良,少在我面前跟我裝傻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乾脆就去喜歡男人好了,我聽說男人……”
“混帳東西!”溫良在藍夢潔面前自認爲樹立出來的神秘感,伴隨着溫瑩瑩毫不留情的揭穿,瞬間回到了最原始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