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元氏實業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元若寰臉‘色’略帶着疲憊,這幾天他可累慘了,他很是佩服以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那份耐‘性’和毅力究竟是如何而來的。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總經理可不好當,他面臨着諸多的壓力,雖說元時辰辭職但是‘私’下里還是幫他處理了不少公務,但是他依舊有種難以勝任的感覺。
這時,他望着玻璃幕牆,看着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不由怔怔地出神。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了,每一個都不好受,受傷最多的可能是那個‘女’人。
“你還好嗎?”他輕聲自語着,他記得那一天,元時辰差一點和元震東鬧僵,爭執就在處理夏夢菲的問題上。
元時辰堅持夏夢菲由他全權處理負責,而元震東是想盡快處理掉夏夢菲。
父子倆不同的意見,導致了當時的局面很僵,最後即便是他也不知曉元時辰最終到底用了什麼代價才取得了處理夏夢菲的權利。
元時辰究竟是怎麼處理夏夢菲的,即便是元家內部的人也不知曉。
這一天,對於元家又是一個重要的日子,終於要到顧氏去‘交’涉了,除了元若寰鎮守在元氏總部外,元震東、元越還有元時辰都前往了顧氏。
元若寰此刻很緊張,不知曉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因此只能耐心地等待着消息。
傍晚的時候,他接到了元震東的電話,被傳喚回了元宅。
他感覺到元震東的口‘吻’‘陰’沉的厲害,他預感到了這一次的行動恐怕並不順利,他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元宅。
“父親……”元若寰表情平靜地上前打招呼,他環視了下四周,感覺現場的氣氛很不對。
他瞳孔微微一縮,發現真皮沙發椅上,元時辰正靜靜地抱着一個寶寶,但是身邊卻分別站立着兩名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
他頓時意識出了問題,這擺明是在監控元時辰,他的心情不由愈加沉重了起來。
“若寰,你回來的正好。”元震東的語氣都彷彿蒼老了不少。
“父親,這次行動順利嗎?哈,那是侄子嗎?”他勉強擠出笑容,緩步地走到了元時辰跟前,“能給我抱抱嗎?”
元時辰瞥了他一眼,隨即一聲不吭地將寶寶遞了上去。
“好可愛,長得也很像你。”他輕輕地抱着寶寶,發現寶寶正瞪着他。
“幹嘛?不喜歡我嗎?好歹我也是你二伯。”元若寰這話說出口後,頓時有種歲月不饒人的感覺。
這時,元震東傳來了一聲冷哼,“今天遇到的事我不想再說了,讓她來說吧。”
正在這時,他打了一個響指,隨即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緩緩地走了進來,對着衆人欠身行禮,“老爺,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
“是你…”元若寰不由大感意外,眼前的‘女’孩竟然是香馨。
“二少爺,夢緣小築的時候對不住了,因爲當時的情況也是‘逼’不得已。”香馨表情平靜地低聲道歉。
“你是雙面間諜嗎?”元若寰感覺到了這個‘女’孩的可怕,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香馨自小受到老爺的照顧,從小就受到老爺的命令監視白紀離。”香馨沉着冷靜地說。
元若寰雙眸不由閃爍了下,忽然覺得香馨很可憐,從小到大隻是在受他人的擺佈。
他頓時暗暗地嘆了口氣,他父親終究是那麼處處算計,看來白紀離叛變的事他父親也早就知曉了。
元若寰將寶寶‘交’給了下人看管之後,隨即坐了下來,望向了元震東,平靜的問:“父親,這麼說你早就知曉了白紀離的叛變?爲何提前剷除他?”
他隱隱作怒,但是卻不好發作,畢竟對方是元震東,那個連他都畏懼的男子。
“提早動手的話就不知道顧氏的打算了,也不知曉夏氏的餘孽在哪了?”元震東淡然地回答。
“所以,父親要冒着產‘婦’和胎兒喪命的危險來行動嗎?”元若寰語氣隱隱有些發抖。
“產‘婦’和胎兒不都保住了嗎?”元震東輕描淡寫地反問。
“……”元若寰不由噎住了,隨即瞥了一眼元時辰,發現他的面容憔悴,並且不發一言。
“白紀離逃了,他始終是個威脅,以後大家都要小心。”元震東緩緩地說。
“那麼,寶寶……”元若寰不由‘欲’言又止,他感覺到寶寶能夠順利地奪回來恐怕過程應該十分的艱險。
“這點就比較可笑了。”元震東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此耿耿於懷。
“二少爺,原本寶寶是被要挾在白紀離手中的,但是因爲我……以及忽然出現的顧氏的人的幫助,所以,順利地奪回了寶寶,隨即發生了衝突,白紀離負傷逃離,還有一點就是……”香馨察言觀‘色’後,立即接話回答。
“…這…”對於顧氏會幫忙這種事,元若寰也暗暗吃驚,他急忙追問:“還有一點是什麼?”
“夏氏的夏恆在衝突中喪生。”香馨聲音很輕,隨即微微低下了頭。
元若寰瞳孔微微一縮,夏恆不就是夏夢菲的哥哥嗎?
他首先聯想到的是和夏夢菲再也沒有調和的餘地了,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逐漸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顧氏之所以會幫忙是想撇清和白紀離還有夏氏的關係吧。”元若寰問向元震東。
“可惡的顧氏。”提起顧氏,元震東臉‘色’頓時鐵青起來。
“還有你,身爲元家人,你都做了什麼?”他指着元時辰破口大罵起來。
元時辰此刻的眼神有些空‘洞’,對於元震東的質問,完全沒有迴應。
“父親,請息怒,有話好說,時辰做了什麼?”元若寰不由上前輕扶住了元震東,表情十分的驚訝。
“他把夏夢菲給放跑了!”元震東臉‘色’一沉的說。
“……”元若寰頓時疑‘惑’不解了起來,他心中聽到這話時,其實有些欣喜,他也希望夏夢菲能夠遠離這裡。
“父親,恕我直言,那個‘女’人不是沒用了嗎?”他沉聲問。元震東臉‘色’稍稍緩和了下,“這件事即便是我也不知情,可能是老一輩的那兩位出於制衡的緣故所制定的只有作爲公證人的顧氏所知曉的秘密。”元若寰頓時心下明瞭,他可以想象到當元氏的人準備充分,信心十足地來到顧氏的面前,顧氏卻亮出了殺手鐗,讓元氏的人措手不及,那種糟糕的感覺可想而知,難怪元震東心情會如此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