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功效?”聽靖柔說的神乎其實的,林歡兒也來了興趣。
“那自然是真的。”靖柔曾經也是宮裡頭的人,儘管改頭換面,說起宮裡的事情,這點她還是可以肯定的。篤定的就答,
“在韻貴妃娘娘的宮裡,每到春夏兩季,都是用的花茶。就是冬季,也嚐嚐拿梅花枝頭上的雪,來烹梅花茶呢。”
“韻貴妃?”不經意間,聽的靖柔提起韻貴妃,林歡兒擠眉弄眼的看着靖柔,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知道的還真多呢。”
“好了好了,別鬧了。”見的林歡兒就要與靖柔爲難,顧念白急忙出口緩和着,
“如今,哪能叫韻貴妃,改叫皇貴妃了。”
經過顧念白的提醒,林歡兒跟靖柔一同反應過來。是啊,現在的韻貴妃,在皇后被廢跟寧家倒臺後,可是身價大漲呢,已經榮登皇貴妃的寶座了。
想來,皇后之位,離她也不遠了。
“對喲,她如今已經是皇貴妃了。如此看來,陸傳是真要立她爲後呀。”行到顧念白說的,林歡兒感慨一句。
“你啊。”沒等顧念白開口,陸銘先是出聲,
“別張口閉口就是陸傳的,他畢竟是陛下。仔細落到有心的耳中,有你苦頭吃的。”
“略略略。”被陸銘抓個正着,林歡兒對着陸銘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做了鬼臉。
正在兩人鬧的歡的時候,管家陸福拿着一張請柬,大步匆匆的邁了進來。走到陸離等人跟前,先是行了一禮,
“小人見過王爺,見過景王爺,王妃安好。”
“怎麼了,陸叔?”陸福是府裡的老人,陸離平時也不怎麼跟他計較,當下隨意的問一句。
陸福這才直起身,恭敬的回答着陸離的問話,
“回王爺,左相府那邊,送請帖過來了。”
“請帖?”聽到陸福的話,陸離不解的擰起眉。
莫說是陸離,場上所有人皆是一片茫然。
接着,陸福解釋道,
“過幾日,便是左相府大公子的小公子滿月之喜,左相府那邊特意送了請柬過來。說是請王爺跟王妃,到時候可以一定要去赴宴呢。”
“是麼。
”一聽到可以赴宴,閒的近乎發黴的林歡兒,率先呼出聲,
“有宴席呀,總算有些事情做了。”
對於林歡兒,陸福也算是熟人了。對林歡兒的性子,陸福也算知曉,不以爲然,反而是細心的跟她解釋着,
“景王府的帖子,怕是已經送到王府去了呢。到時候,景王妃可以跟我家王爺王妃一起前去。”
不似林歡兒那般率性,陸銘凝眸看着陸離,
“四哥,左相府這時候大操大辦的,看來,是有心思呀。”
“呵呵呵。”自然懂陸銘話裡何意,陸離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倒了一個寧家,又想扶起來一個薛家。可是,再想扶起來一個寧家,談何容易呢。”說着,削薄的脣角勾起一抹嘲諷。
陸銘隱約有些擔心,目光落在陸離臉上,不敢移開,
“那四哥,我們要去麼?”
“去,爲何不去。”毫不遲疑的,應下陸銘的話,陸離的眼底一片深沉。
在把陸銘跟林歡兒夫妻兩送走後,時間很快就到了左相府的小公子滿月那天。
既然陸離說要去,顧念白也是要跟着一同去的。
恰巧這日,顧即墨上的國學也休了假,聽說陸離跟顧念白要去左相府喝滿月酒。在國子監悶了多日的顧即墨,軟磨硬泡的,死活要跟着陸離還有顧念白一同前去。
磨不過他,顧念白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來到左相府,不得不說,左相真是一個圓滑的人。看到跟在陸離還有顧念白身側的顧即墨,他的神色現實一怔,而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張口就給三人行禮,
“參見王爺王妃,小世子吉祥。”
外頭的風言風語傳的是沸沸揚揚的,左相高居廟堂,當然也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對於顧即墨的身份,既是懷疑,也不敢得罪。
如今一來,還自認爲是討好了顧念白。
陸離一眼就識破了左相的心思,也不戳破,只是淡漠的點點頭。
顧即墨倒是知禮數,恭恭敬敬的給左相回了一個大禮,纔跟着陸離還有顧念白走了進去。
入席後,少不得是一番觥籌交錯的。陸離在一旁應付着喝酒,顧念白偶爾喝個
一兩杯,更多的,是陸離幫她給擋了。
席上畢竟人多,左相也沒有太過給陸離暗示什麼。
只是將左相府的威風,逞露的無疑。席間,宮裡頭送來的賞賜,一車接着一車,都要把左相府給堆滿了。
將左相府眼下的地位,昭顯的一清二楚。
顧念白看的有些煩悶,起身想走走,猛然發現,一旁的顧即墨居然沒了蹤跡。心中一駭,俯在陸離耳邊說道,
“陸離,即墨呢?”
經過顧念白的提醒,陸離也是四處尋找着,確實沒有見着顧即墨的身影。一時間,心裡也急了。生怕陸離會做出什麼讓左相下不來臺的事情來,顧念白急忙穩住他,
“興許他跑到哪兒去玩了,我先去後院找找。”
“嗯。”懂顧念白的意思,陸離點點頭,
“那你小心。”
“好。”投給陸離一個安心的眼神,顧念白走到左相夫人身邊,藉口自己喝多了酒,想到後院歇息歇息。聽着顧念白的話,左相夫人二話不說,就將顧念白領到後院去。
將顧念白安置在廂房裡,左相夫人就自行離去了,畢竟今日是他們相府宴客的日子,來的客人不止晉宣王府一家。作爲當家主母,有的左相夫人忙的地方,仔細叮囑兩句,她便自行離去。
目送着左相夫人離開後,顧念白從牀榻上起了身,走出房門,在後院尋找起來。
走着走着,顧念白無意間闖入了一間院落。隱隱約約的,有男女的聲音傳來,
“父親,你說如今,可怎生的是好?”
“你啊,就是沉不住氣。”
……
顧念白隔的有些遠,聽的不是很清楚,就是依稀覺得那女音非常的熟悉。遂爾走近幾步,貼到窗戶底下去。隔着窗棱的縫隙,顧念白纔是看的清楚,那個說話的女子,居然是韻貴妃。
而她跟前的中年男子,被她喚作父親的,就是左相無疑了。
生怕被他們發現,顧念白貓低身子要離開,忽爾又聽的韻貴妃道,
“不是說好,要立我爲後呢。可這立後的詔書遲遲沒有下來,還有寧清韻那個賤人,皇上居然留了她一命。我真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