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伯聽完,手中的錢幣紛紛”嘩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顧即墨撿起那些錢幣,數了數,然後望着陸離說道:“陸叔叔,我來說,你來寫怎麼樣?”
陸離拿過店家準備的紙筆,點了點頭。
顧即墨緩緩的說道:“黃連三錢,當歸一錢,荷葉桂皮各一錢,連翹二錢,將這些以露水爲主,熬成三份,每日將一份分成三次,於戌時、亥時、子時服用。”
拿着陸離寫好的單子,顧念白將那幾文錢和那張藥方遞給那老伯,又從陸離的手中要了一錠銀子,將其放在老伯的手中。
而後,顧即墨才奶聲奶氣的說道:“老伯,快回家給你的家人治病去吧。”
“謝謝,謝謝您。”那老伯說完,鞠了兩個躬,然後才顫顫巍巍的離開。
顧即墨高興的望着顧念白,想要得到顧念白的表揚:“孃親,即墨是不是很棒?”
可是顧念白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莫離淵見狀,急忙抱起顧即墨說道:“即墨做的非常棒,我們還是先找一個客棧休息吧。”
顧念白望着顧即墨被抱走的背影,有些失望,不知道是應該歡喜,還是應該憂愁。
陸離來到顧念白的身邊,戲謔的問道:“怎麼了,不開心?”
“明知故問!”顧念白故作輕鬆的回答。
陸離繼續問道:“我知道,你只是害怕顧即墨出了太多的風頭,最後給自己招來很多無妄之災。”
顧念白低下頭望着自己的緞面繡花鞋,聲音低低的說道:“即墨這個樣子,萬一我有一天不在即墨的身邊,即墨一定會吃虧的,可是我又不想交給即墨武功,這樣即墨就會接觸更多,我不想讓即墨接觸的東西。”
陸離卻拍了拍顧念白的後背,柔聲的安慰着:“你不會不在顧即墨的身邊的,放心吧。”
“孃親,你快一點!”顧即墨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顧念白深吸一口氣,帶着滿滿的笑容,擡起頭說道:“來了。”
幾個人在客棧留宿,顧念白怎麼也笑不出來,可是顧即墨的心情卻十分的不錯。
陸離的懷裡抱着顧
即墨,對顧即墨說道:“即墨,你知道那,其實一個人樂於助人並沒有什麼錯,可是行俠仗義不是你這個年紀可以接觸到你,你需要等到你的年紀再大一些。”
顧念白吃驚的擡起頭,望着自己面前的兩個人,這種感覺很像是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做人生的一次教導。
顧即墨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說道:“‘再大一點’是什麼時候啊?”
“嗯。”陸離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等着即墨可以不需要孃親,就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時候,或是即墨已經可以保護孃親的時候。”
顧即墨點了點頭,陸離繼續說道:“太多的好事反倒會引來很多麻煩,那些你救助過的人雖然會感謝你,可是那些被你拆穿的人呢,就像今天的江湖術士,他會傷害你。”
“我不怕,爲了救人,就讓他打我好了。”顧即墨小臉蛋鼓鼓的,正義的說道。
陸離繼續問道:“那如果你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呢,也許你覺得很值得,可是也要爲你的孃親去考慮,你知道嗎?”
這次,顧即墨才終於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爲了孃親,我會好好的保護我自己。”
顧念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笑意,這樣的答案,纔是顧念白想要聽到的。
望着陸離也正對着自己笑,顧念白一時手足無措,朝着陸離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抱着顧即墨說道:“即墨,我們回去睡覺了。”
“即墨畢竟是個男孩子,我看不如和我睡在一起比較好。”陸離的手依舊抱着顧即墨,看着顧念白的手懸在半空之中,也沒有想要把顧即墨遞給顧念白的意思。
“是啊,孃親,即墨已經長大了,需要男孩子自己獨立的空間。”顧即墨也奶聲奶氣的說道。
醫仙大會如期舉行,很多人穿着形形色色的衣服,站在舞臺的下方討論學術的知識,顧即墨就在一旁歪頭聽着,可是聽着聽着就不由得想笑。
那些討論的東西對於顧即墨來說都是小菜一碟,真是不知道大家的表情爲什麼都那麼嚴重。
寫着“報名處”的地方已經圍滿了人,顧即墨趁着顧念白不注意
,急忙溜到了報名處那裡。
那裡有一個粉衣服的女子正在爲大家發放和回收報名表。
見到顧即墨過去,那粉衣女子喜歡的不得了,忍不住捏了捏顧即墨的臉蛋說道:“小朋友,你是找不到大人了嗎?”
顧即墨搖了搖頭,指着粉衣女子手中的報名表說道:“我是來報名的,姐姐能給我填一張報名表嗎?”
那粉衣女子“撲哧”一笑,摸着額顧即墨的頭說道:“小朋友,這裡不是你玩的地方,這是大人的世界,讓你的父親母親過來吧。”
顧即墨聽到這話,眼珠一轉,接着說道:“姐姐,我是替我父親來報名的,他在那邊和別的叔叔說話,便讓我過來了,我自己一個孩子,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報名呢。”
粉衣女子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啊?”
顧即墨眼珠一轉,狡黠的笑着說道:“他的名字叫做顧即墨。”
就這樣,顧即墨拿着寫着自己名字的報名表,神秘兮兮的來到了顧念白的身邊,顧念白有些氣惱的望着顧即墨問道:“你去哪裡了!”
“小解。”顧即墨弱弱的說道,讓顧念白也是無計可施。
“醫仙大會!正式開始!現在有請報名者上臺!”那粉衣女子清脆的聲音從擂臺上面響起。
“本次比賽,將報名的參賽者分爲四個隊伍,每個隊伍爲三十人,從初選開始進行比賽,下面請點到名字的第一個隊伍上前比賽!”
粉衣女子說完,便開始一一點名。
顧即墨報名比較晚,已經處在了第三個隊伍裡面,很快,前兩個隊伍的比賽就已經結束了,這種大型的比賽,一般海選就會十分的困難,這樣的話淘汰的概率就會比較大。
“顧即墨。”
聽到面前的粉衣女子喊自己的名字,顧即墨吃力的爬上了擂臺。
粉衣女子一笑,接着說道:“小朋友,你的父親呢?”
顧即墨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是顧即墨!”
粉衣女子剛要說什麼,顧念白的聲音便從臺下傳了上來:“顧即墨!你在上面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