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衣衫襤褸,正在對話的人之中,有一個正是剛剛已經“死掉”的那個人,此刻那個“活着”的人將手中的藥丸塞給“死掉”的人,然後催促道:“趕緊吃了啊,一會兒官兵就過來把你擡走了,你要是再不吃下去的話,就露餡了啊。”
已經“死掉”的那個人拿着手中的藥丸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段小姐說了,這是一個假死的藥丸,你吃了就會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事情成了以後就會給我們解藥的,而且還會給我們兩錠金子呢!”
“活着”的人一面說着,一面催促了一下,然後將那假死藥塞進了“死掉”的人的嘴巴里。
“死掉”的人吃了藥之後,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兩腿一蹬便再也沒有醒來,那“活着”的人急忙裝腔作勢的趴在真的死掉的人的身上哭了幾下,然後官兵很快的過來,將兩個人一起帶走。
莫離淵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然後尾隨着那隊官兵來到了趙縣令的大堂之上,眼看着段黎和縣官之間不停的有眼神的交流,莫離淵算是明白了一切。
很快,所有的人都做鳥獸狀的散去,莫離淵偷偷的潛入到縣衙府裡,推開了趙縣令房間的大門。
見到自己的房間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多出來了一個人,趙縣令先是嚇了一大跳,而後又說道:“你是誰?”
“顧念白和顧即墨是無辜的,我親眼看到兩個人是吃了假死藥才死掉的,你身爲百姓的父母官,怎麼可以包庇段黎,和段黎一起作案呢?”莫離淵大聲的質問道。
“什麼假死藥,你在說什麼呢!顧念白和顧即墨殺人的事情那是證據確鑿的,我要還給百姓一個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出去吧!”
趙縣令說着,擺了擺手,一副想要哄人出去的樣子。
“你這是知法犯法!你有什麼資格做百姓的父母官啊?”莫離淵大吼。
趙縣令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接着說道:“我不是什麼百姓的父母官,我的官說白了那是段王爺給的,我爲段小姐
效力也是應該的,你想用一個百姓的角度去思考官場的問題,那你未免是太過於天真的。”
莫離淵皺了皺眉頭,還要說什麼,趙縣令卻一揮手說道:“就算是你殺了我也救不了那母子,如真是相救,那你不如去推翻段王爺呢,救那母子比推翻段王爺更是難了一層!”
趙縣令說完。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然後說道:“趁我沒有喊人之前,你離開吧!”
莫離淵看了趙縣令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一腳踩在了臥房的桌子上,從頭頂掀開了兩塊瓦片,在幾秒鐘的時間裡便聽到無數的“嘩啦嘩啦”的聲音,這纔算是離開了。
趙縣令見到莫離淵離開,雙腿一軟跌坐在牀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摸自己的後背,已經是潮乎乎的一片,嚇出了一身的虛汗。
莫離淵出了縣衙的大門,便輕功來到了顧念白和顧即墨所在的監獄裡面。
監獄裡面的潮溼和難聞的氣味讓莫離淵更加的心疼顧念白和顧即墨。
莫離淵尋尋覓覓了好一陣子,才發現顧念白和顧即墨兩個人生活在一個還算是不錯的牢房裡面,顧念白正在教顧即墨唸詩。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顧即墨稚嫩的聲音從牢房裡面傳出來,這是顧即墨最喜歡的一首詩,至於爲什麼,顧即墨也不知道。
顧念白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儘管話語裡面滿滿的都是責備,可是聽起來心情也是十分的不錯。
“錯了!即墨!孃親告訴過你不可以念這首詩,這首詩不適合即墨唸的。”顧念白帶着責備的說道。
顧即墨偏頭望着顧念白問道:“那孃親說我應該念什麼詩比較好呢?難道是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溫一沫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之色,就連牢房外面站着的莫離淵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顧即墨急忙跑到門口,驚喜的喊道:“莫叔叔,你來看我和孃親了啊。”
顧念白也隨後跟了上來,同莫離淵點頭,算是打招呼示
意了。
莫離淵輕輕的摸了摸顧即墨的頭,然後柔聲的問道:“即墨,你在這裡面害怕嗎?”
顧即墨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笑容,賣萌的說道:“不害怕,有孃親陪着即墨,即墨走到哪裡都不會害怕的,孃親說這是給即墨的歷練,只要即墨可以通過了就可以出去了。”
莫離淵擡起頭望着顧念白,顧念白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苦笑,莫離淵急忙低頭,摸了摸顧即墨圓圓的臉蛋說道:“你的歷練很快就會結束的,莫叔叔保證,好嗎?”
顧即墨乖巧的點了點頭,莫離淵望着顧念白接着說道:“你們是被冤枉的,我已經無意之中發現了段黎的秘密,已經死去的那個人吃的是段黎給的假死藥,所以過幾天自動就會醒過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是啊,孃親。”顧即墨也偏頭說道:“我也發現那個人沒有死,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說那個人已經死了。”
“你知道什麼?告訴孃親?”顧念白十分好奇的望着顧即墨問道。
“那個人吃了一種可以延緩心跳和呼吸的藥,十分微薄的情況下,除非是醫術特別的高明,不然的話是不會看出破綻的。”顧即墨斬釘截鐵的說道。
顧念白繼續問道:“那即墨能說出用料都是什麼嗎?”
顧即墨摸了摸腦袋,接着說道:“即墨只能說出來幾種,可是不能全部說出來,裡面有一種平常的藥材是川貝杜仲等等,還有幾味比較寒性的藥,這樣的話就會凍住血液,延緩身體的心跳和脈搏之類的,因爲沒有心跳,所以瞳孔自然而然就會有些渙散了。”
顧即墨說完,顧念白又問道:“除了普通一些的藥材,你還能感覺出什麼珍稀一些的藥材嗎?”
顧即墨點頭說道:“按照心跳的遲緩程度來看,至少是有兩隻冰山雪蓮的,而且裡面應該還有玄冰湖那邊的野山池池水的荷花,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顧念白點了點頭,望着莫離淵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那人估計是醒不了了。”
“唸白,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離淵有些着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