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本太子的母妃沒有被……”龍辰允剛想說“沒有被人下藥“突然想到了什麼,忙改口道:”沒有被服藥延遲,而耽誤了病情?”
沐天雪見龍辰允差點說出口,對他很是無語,好在,他話峰移開,沒有繼續說下去,否則,想要抓到背後的指使人,只怕就是紙上彈兵,想想而已。
“回太子殿下,服藥延遲自然會耽誤病情,只要不是常事,一二次到也沒有多大影響”張太醫恭敬的回道。
龍辰允微微點頭,看向蓮貴妃,雙拳緊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個害她母妃的人給揪出來,不過,他心裡到是有一個目標,他母妃失寵,最受益的那個人,無疑,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那這藥,今日還需要給蓮貴妃服用嗎?還是待張太醫開了新方子,再給蓮貴妃服用?”沐天雪走到桌子前,端起那碗冒着滾滾熱氣的碗,遞到張太醫面前。
張太醫接過藥,嗅着那股的氣味,在那宮女看不到的角度,向沐天雪搖了搖頭,剛煎出來的藥,藥性最濃,而氣味也是最重的,老太醫只需嗅覺便可知道,這藥味來自哪些藥材。
“今日,這藥可以給蓮貴妃服下,老臣究開新藥方,必會晚上兩日,暫且服這藥便可”張太醫確定這藥無事後,便將藥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了。
“如此,到也好”沐天雪美眸睨了一眼,一旁站立不安的宮女,然後看向龍辰允,道:“太子殿下,我可以離開了嗎?”
“沐天雪你別以爲,此事就算了,說到底,都是你一手引起的”龍辰允一雙憤怒的眸子,恨恨的瞪着沐天雪,想要此事就此作罷,休想,此事若不是她,她母妃何需受這等罪。
“無所謂了,太子殿下,想怎樣,就怎樣,只是,今日進宮,是奉命來謝恩的,不便在這春禧殿逗留”沐天雪緩聲語的說完後,禮貌的施了一禮,又向一邊正與宮女調情的四皇子行了一禮,便與龍辰亦出了春禧殿。
“你……”龍辰允見沐天雪和龍辰亦並肩離去,心中氣結,這沐天雪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與那個傲氣的龍辰亦一般,簡直可氣,她以爲此事就這麼了結了,就想抽身事外,休想。
沐天雪與龍辰亦前腳剛走,張太醫後腳便也退出了春禧殿,疾行上前,趕上沐天雪與龍辰亦,恭敬道:“回六皇妃,老臣給蓮貴妃號脈,並未察覺有任何不妥,想必下藥之人,很是小心謹慎。”
“所下的是何種藥?竟可以讓人神智不清,時傻時瘋?”沐天雪邊走,邊問道。
張太醫爲怕旁人發現,環視了一個四周,這纔開口道:“回六皇妃,所下之藥,與麻沸散,極其的相似,此藥本是一種可以麻醉人神經的藥物,只會在人受了極大的重傷纔會用上,且不能多服,只需一點便可。
若是一次服多了,只會讓人立刻斃命,可若是一份量極少,日積月累的服用,則會讓人五臟內腑皆被麻痹,從而變的神志不清,陷入瘋癲狀態,就算日日號脈也難以察覺出來。”
麻沸散?沐天雪微微蹙眉,應該就是現代所說的麻醉劑,而且,古代研製麻醉的藥物,只有兩種藥材,兩且,這兩種藥材極其的珍貴,能夠救人,卻也有巨毒,那便是罌粟花和曼坨羅花。
“嗯,本宮知道了,既已知被下的是何種藥物,那麼之後的事情,便有勞張太醫上心了”沐天雪輕聲說道,如今查出來蓮貴妃被人下藥,確定與她無關,那麼之後的事情,也不該她摻合,這些人想怎麼去解救蓮貴妃,想怎麼去抓到背後指使人同,都已經不是她該過問的事情,她只負責洗涮自己的清白。
“老臣自當是盡心盡力,只是有一事不明白,六皇妃是何知道蓮貴的藥中有問題?難道,六皇妃也懂醫術?”張太醫小心謹慎的詢問道,據他看來,那碗下了麻沸散的藥,若不是他親口償過,就是憑嗅覺也難以察覺出那藥有問題。
而且,他時常給蓮貴妃號脈,卻從未察覺出蓮貴妃的被人下藥,這沐天雪一沒償藥,二沒給蓮貴妃號脈動,只憑幾眼,就知道蓮貴妃被人下藥,想必,是個醫術高明者。
“本宮並非懂醫,只是覺得事有蹊蹺,便留了一份心”沐天雪淡淡的說,對於醫術她只是略知一二,當殺手時,每天都走在死亡邊緣,受傷流血都是常事,若是不懂點醫術,她怎麼爲自己治傷,難道去醫院,那不是自尋死路。
“六皇妃擁有一雙慧眼,不懂醫,卻能看出問題所在,實在是讓老臣汗顏,老臣行醫幾十年,竟沒能看出來,也沒能症治察覺出蓮貴妃的病情不妥,實在是無顏,慚愧,慚愧啊!”張太醫貓着腰,一臉汗顏之色,行醫幾十年,竟不如一個姑娘,這對於他一個老太醫來說,實在是沒有顏面,枉擔了太醫這個行頭。
“張太醫不必自責,後宮中的風波是防不勝防,再說,下藥之人謹慎的很,她若是有意爲之,豈是太醫能夠預料的,這往後,蓮貴妃的病情能否好轉,這就要看太醫如何下功夫了”沐天雪淡然道。
“是,六皇妃說的極是,老臣定當皆盡所能,彌補老臣的過失”張太醫連連點頭,對沐天雪到有了幾份好印象,如此聰慧的女子,哪像是傳聞中的那般不堪,只是整個人,卻被那駭人的胎記給醜化了,張太醫搖了搖頭,對她頗感同情。
路途中,張太醫告退下去,兩人便去向皇上謝恩,本來進宮就想着謝了恩,就出宮,可沒想到竟遇到了那個天殺的龍辰允,耽誤了時間,只希望現在去謝恩,不算太晚,她現最不想給他人落的就是機會,一個想除去她的機會。
兩人正匆匆的走着,遠遠看到迎面走來一位身姿曼妙,明媚妖嬈,眉眼間竟是風情的女子,女身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大紅色洋縐雪狐毛的斗篷,發挽飛仙髻,鬢髮斜插一支鑲嵌紅寶碧玉步搖,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更加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