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你都不現身,我們的計劃到底施不施行”房間裡的桌子前,坐着一位身穿絳紫色錦衣的男子,看着剛剛走入房間帶着面具的男人,一臉的不滿與惱怒。
“四皇子急什麼,欲速則不達,施行計劃的時機就在眼前,只不過你所做的萬事,是不是真的做到了”面具男人走到窗子前,看望對面正在張燈結綵的辰王府,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隨手向後一丟,一包白色粉沫落在了龍辰皓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龍辰皓拿過那一包白色粉沫,道:“是毒藥?”
“是一種能夠令敵人聽命你於的良藥”面具男人淡淡的說道:“把這個粉沫參少量,在皇上和太子所食的湯食物當中,三天不間斷的服用,當然,你也可以將此粉以減壓之名,獻給皇上和太子,待此粉吸完後,他們自然會毒癮發作,生不如死,便會受你控制,聽命於你。”
“此良藥,竟有如此神奇?”龍辰皓將白色粉沫收於胸口,起身走到窗子前與面具男人並肩齊站“你爲什麼要幫我?”一個突然出現的人,說要幫他得到皇位,是件多麼可疑的事情,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誰都懂。
“你不必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面具男人雙臂環胸,視線仍是落到那處忙忙忙碌碌的府前,龍辰皓挑了挑眉,視線也落在了同一地方“太子的婚期,最後成爲了六皇子的婚期,實在是可笑,以太子的倨傲,此刻,必定是怒火衝燒,對辰王府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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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大好機會,你難道不想借機去看望你的皇兄嗎?”面具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龍辰皓側眸看他,眸底閃過一抹精光,笑意升起,“確實是大好機會,本皇子怎麼可錯過”說罷轉身離去。
瀲陽宮的空氣裡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似乎一個火星便會讓整個瀲陽宮爆炸,讓所有太監宮娥都命喪黃泉,殿內酒桌前,一身暗黃色錦袍的龍辰允獨自一人自飲自斟,倒的是玫瑰玉露酒,喝下去的卻是滿腹的火漿和怒意。
“太……太子殿下,四皇子來了”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來到龍辰允面前,唯唯諾諾的稟告道。
“他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不見,誰都不見,出去……”龍辰允杯玫瑰玉露入喉,不但沒有熄滅心中的惱怒和不甘,反而將那股怒火燒的更旺。
本是他堂堂太子的婚期,一轉眼便成了他六皇子納妃的期婚,他心中的不甘與惱怒讓他對下聖旨的父皇怨恨埋怨,他纔是太子,纔是將來的帝王,可爲什麼父皇總是對六皇弟那般重視和疼愛。
是不是假以十日,他這個太子之位,也要拱手相讓,父皇爲何這般待他,難道就因爲沒有母妃,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日落千丈嗎?
“四弟何時看過太子的笑話,四弟是專程來陪太子一醉解憂的”龍辰皓看到龍辰允滿腔怒火,心中暗暗高興,提着手中的兩壺酒放在龍辰允面前“四弟向來敬重太子,只站在太子這邊,何以是來看太子笑話。”
“呵呵……”龍辰允冷笑一聲,“爲我解憂?站在我這邊?夠諷刺的。”
“這次父皇的決定,確實太過偏袒”龍辰皓打開酒壺,給龍辰允滿上一懷,頓時殿內溢出淡淡的酒香味,聞之慾醉,“這可是四弟珍藏的百花玉漿,雖比不上進貢的玫瑰玉露,到也不遜色多少,咱們兄弟多久沒有這般在一起喝過酒了。”
兄弟?龍辰允嘲笑一句,帝王之家何來兄弟,何來親情,表面稱兄道弟,被後勾心鬥角,暗箭傷人,自古以來,帝王家最是無情的,他端起面前的酒一口飲下,悵然道:“在父皇心中,我堂堂太子,遠不如六弟在他心中的份量,怕是他日我這個太子之位,也該換人當了。”
龍辰皓又給龍辰允滿上一杯,繼而按着酒壺地端,給自己也斟了一杯,坐下來道:“父皇向來偏愛六弟,但是太子放心,四弟會一直站在太子這邊,不會讓六弟搶了你的太子之位。”
“當真?”龍辰允端起酒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你可有什麼錦囊妙計?”當了十多年的太子,他怎能任人搶走他的太子之位,被廢的太子在帝王家已經沒有什麼身份可言,還不如皇子。
“妙計自然是有,只不過……”龍辰皓頓住了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龍辰允一聽有妙計,揚了揚手,屏退殿的太監與宮娥,一臉着急的催促道:“什麼妙計,你到是說呀!”
見龍辰允被勾起了興致,龍辰皓端手酒杯,一杯酒下腹後,他湊近龍辰允耳邊小聲獻計,龍辰允一聽頓時睜大雙眼,驚呼一聲“什麼?你也太大膽了。”
龍辰皓斟了杯酒,道:“太子,四弟也是爲了你好,你想想,自古以來,有哪個心慈仁善的人成就了大業,當年與父皇一同打下江山的人,哪一個不是死相慘烈,你就沒有想過,那些人真的是死在戰場上敵人的手裡,還是死在父皇的手裡,想要成就大業,就必須要有狠心。
現在,你還是太子,若是父皇哪天……你在這宮內還有立足之日嗎?你是長子,這皇位只能是你的,難道,你想讓即將到手的江山,拱手讓於六弟,以六弟的冷酷無情,他若是得到了太子之位,還有你的活路嗎?”
見龍辰允一臉驚恐,龍辰皓繼續說道:“若是太子認爲四弟的話是大逆不道,就當四弟什麼也沒說,四弟也只是不想看到本是太子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這次是太子的婚期,雖說不是多大的事情,可難保下次,不會是太子之位,那時,太子後悔,已是爲時以晚,我這個做四弟的也只能說到這裡,該怎麼做,太子好好想想便是,是想要落人於後,還是想要俯視天下,排除異己,我這個兩袖清風的逍遙皇子,還是醉生夢死,流連軟玉溫香之地,最爲快活。”
說罷,揚起酒杯一口飲盡懷中酒,龍辰允皺頭皺的更深,太子之位是他的,他怎麼可讓太子位落入他人之手,不可能,六弟與他向來不和,若是讓六弟當太子,得天下,那他還有活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