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以本宮主看怎麼地你就隨便與我們講些主意,大不了本宮主與宸親自去試試看能不能成功地在那廝受盡痛苦被獸蟻蠶食得意識知覺消亡或幾近消亡之時;在中途取下他或許還算完整,尚能懸掛於城門口示衆的首級的。”
“畢竟,本宮主與宸都是比較喜歡挑戰不好挑戰的事物的,就算重在參與一場好戲中也無妨啊。萬一被我們順便玩兒成功了,能夠讓其有個更爲悽慘地結果,不也是讓人開懷的好事一樁嗎?”
“但你說得也是極對的,沒必要爲了他那個不值錢的頭顱而過於麻煩。畢竟,就憑他祁御夜;對付他與處理他,還激不起本宮主那麼大的興趣的。”
“可話又說回來,本宮主向來對惹上自己的人,斤斤計較地睚眥必報卻是本性。所以,祁御宸你既然提出了這麼個矛盾好主意,本宮主就應你個矛盾的說法吧。”
“總而言之,玩兒是要玩兒;但我們也無需玩兒得太過拼命,太high了。咱倆就權當祁御夜是個試驗品,隨便試着玩兒也就罷了,甭管成敗也是無所謂的。大不了,本宮主爲防你留有遺憾,給你想個補胎候選主意如何?”
“那廝的一些個親信至親,你不是還未處理完嗎?依本宮主看就拿他那罪孽一生,在他繼位後的這幾年時間裡;反倒在深宮清心寡慾,或許以期能贖去些罪孽,以得福壽無疆的所謂身生母后的頭顱來置於城門口示衆如何?父債子償,子孽母還;天經地義,很是合理不是?”
“那妖婦做盡壞事,奪來的太后之位,天理難容;將其罪行也一併公諸於衆了,也算是爲在天之靈的先皇,一除乾淨了這助紂爲虐、禍國殃民、婦德敗盡的妖后了。再者,也順便將其一向助紂爲虐的母系宗親全部都給除盡了,來個斬草除根。”
“而你這個正義的王者,最後再出張天下公告;只說什麼已暗自讓祁御夜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終究念在親兄弟一場,始終不忍看到終其一生驕傲的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或斬首或懸顱示衆。他雖免不了一死刑罰以謝天下,必須給西祁百姓一個交代;但還是給他留下那最後的一抹尊嚴,才讓其暗暗地靜靜死去不就行了?”
“這樣也就不定要如你所說,將其頭顱懸掛於城門下;示衆於天下,交代於光天化日之下了。而那妖后算來,雖也算是你祁御宸的母后;可她也幫着害死當年的練皇后與先皇的,所以那般處置她自是也情理得宜的。”
“所以說你若最後如此,倒愈發地顯得你與祁御夜相較而言,是個重情重義的仁德之主了。當然,在那公告之中也要順便舉例出祁御夜那邊該斬草除根的一干黨羽的鉅細罪行的。”宮九奕眸光一轉,雙手環胸,慢條斯理地說着又瞥向祁御宸取其無所謂之極地隨便獻了個小計。
“本王雖不喜沽名釣譽,但按你說得,自是也無妨。倒也無所謂,就隨便暫且如你所說的吧。”祁御宸挑眉,此時又如此輕描淡寫地道。
不過,他又轉首,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向祁御夜道:“不過你放心,你祁御夜除了皇位外,比較在乎的人;本王都不會隨隨便便就處理掉的,絕對會讓他們各個都死得很刺激。”
“好了,將其直接帶下去至我們所事先安排好的獸蟻出沒區!”祁御宸最後冷喝一聲,不奈於再看祁御夜此時有何反應,便直接着人將其帶了下去。
而此時的祁御夜自是隻覺一股子惹人絕望的蝕骨冰冷之氣侵入到了他的骨子裡。
而再說獸蟻出沒區,因爲有獸蟻繁衍出沒,自是已呈特別。那裡的泥土呈現比之黑炭般更甚的漆黑色,並且或許因那裡有太多的獸蟻的關係,那土地還顯現點點詭異的油光發亮。而當渾身頂着針孔,冒着點點血星的祁御夜處於獸蟻出沒區不多久之後,那漆黑的土壤便頂起一粒粒如小花生米般的疙瘩形狀。
再很快地細看之下便會發現數不清地周身泛着點點紅的黝黑獸蟻,擁擠着動作了起來,並從四周朝向此時已被定了身,無法動彈,卻又知覺如常的祁御夜所涌去。
當無數的獸蟻開始從他身上的諸多針孔中,詭異地擠侵入他的體內,卻沒讓他身子表面的針孔小傷口有任何的擴大之時;他心中的恐怖感才徹底地令他窒息,他僅存的點點思緒也朝他之前嗤之以鼻,決心不爲的懦弱行爲方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