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黑衣男子面對此猛烈反擊,怎堪承受?畢竟,方纔他便在彎彎與滕姬的夾擊中口溢鮮血。
而這次滕姬在動輒即怒之中下得自然也是狠手,想着至少也得將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無力礙事吧;因爲此刻她已心急如焚地想去追祁御宸,得到祁御宸了。更何況,滕姬心中明白時間緊迫,自己也迷控不住護心蠱蟲多久。
以致,此刻中了滕姬這個猛烈反擊的黑衣男子立馬身子被震了開去;口噴鮮血,無力地伏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彎彎,這個人就先交給你了,暫且先最好留他一口氣,以便之後從他嘴中套出些端倪。儘快將他先置於可控制處,處理下,便馬上來找本小姐。雖說不出意外的話,本小姐這次定能如願以償;但宮九奕那個賤人向來古怪,難對付,多個人手幫襯着也有備無患。”
滕姬急急地吩咐了彎彎幾句,便身形一轉,向宮九奕與祁御宸逃離的方向追去。
“是,彎彎明白。”彎彎緊接着垂首回了一句,等她再次擡首時,便已不見了表小姐的背影。
而再說,之前帶着祁御宸逃離了的宮九奕;雖然暫時因中了黑軟粉,發揮不出內力與真氣,而無法使用輕功。但她在現代時,原是沒有輕功的;卻早已有了按照一定的數理原理以特殊的步法急速行進,從而儘快逃離,擺脫敵人的本事。所以,此時的宮九奕逃離得速度自是比普通沒有輕功的人要快的多。
這讓急於追到他們的滕姬,自然不免心中又是一個驚歎。宸已經中了媚毒,不僅身體受媚毒所控,而且意志也會受到影響,應該沒有這個心力與能耐如此逃離。這麼說,又是那個中了黑軟粉,但卻意識清楚的宮九奕的能耐了。
畢竟中了黑軟粉,頂多是在持續的過程之中會眼前出現幻影,視線不清罷了,並不影響其意志。哼,真是沒想到,原以爲憑着他們此時的狀況,自己是馬上便能追到他們的。可事實卻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該死的,是宮九奕那個賤人暫且使用了什麼手段藏秘了起來;還是她有什麼特技,竟能帶着本小姐的宸跑得這麼快?
不過,哼,今夜誰也別想壞了本小姐的好事!一下子未能追上他們的滕姬,顯得有些急躁。
不過,她猛然間想到;護心蠱蟲是伴隨在宮九奕身邊的守護類蠱蟲,自是帶着宮九奕身上的氣息。而自己剛剛與護心蠱蟲接觸過,也纔剛過了不多久的時間;或許自己可以使用族中的尋探秘術,試試看能不能根據自己剛碰觸到而未完全消散的氣息中,尋探到宮九奕此時所逃離的大概方向。
這雖然只是個小秘術,只能在要尋探之物的新鮮氣息未盡前,短暫的時間內使用;並且,也不一定怎麼詳細準確,但滕姬卻已覺得足夠。
哼,自己還就不信了,憑宮九奕那個賤人有着什麼小手段,還能真成了神仙了不成?在如此情況之下,還真能被他們給完全逃脫了?畢竟他們方纔從小泉口旁往前方逃離至此時自己所處的這片更大的密林之中,自是也讓方向更難辨了。
不過,她心底深處同樣更爲明白,宮九奕絕不一般!於是,此時的滕姬便立馬就地盤腿而坐,閉上眸子,嘴中唸唸有詞地開始使用了那個尋探秘術。
不消一下子的時間,滕姬便猛然睜開了眸子,眸中一抹青光瞬間乍現而後又瞬間沒了;滕姬的眸光便瞬間犀利地瞥向了這林子中其中一個方向,隨着幾聲冷笑,便又立馬追了去。
而滕姬的輕功也是絕佳的,於是乎,很快地在月光下,滕姬便見着了宮九奕帶着祁御宸繼續逃離的身影。滕姬心下一喜,一提氣,更是加快了追趕的速度。
而再說,這個時候的宮九奕自然也察覺到了滕姬就要追到自己了;心下自是一急,只覺得眼前的視線卻更爲迷糊不清了,只覺得周邊的樹木也在幻化搖擺變動。
宮九奕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怎麼回事?方纔自己在逃離的過程之中,便慢慢地有這些感覺了。而自己的腦子與意識卻又是十分清楚的,這些感覺也只是在視覺上,莫非這也是自己中了黑軟粉的反應?
不管了,還是先拼命甩開那個滕姬再說;要真落於滕姬那個賤人的手中,情況只會更糟糕而已。只有先擺脫了那個賤人,或許自己還能想法得到援助,再想辦法解毒或者怎麼着,纔不至於更爲被動。
再說,花弄影那個死妖孽不是說是自己的宿命護衛嗎?或許,冥冥之中他還會出現呢?如此思緒一瞬即逝的宮九奕,更是發揮盡了來自一個人肉體深處,原本就潛藏有的最後所有力氣;按着一定的步法,猛然向前衝跑而去。
而在這刻,也就在衝跑着之時,卻又突然傳來了被宮九奕夾帶着的祁御宸的急切聲。“喂,喂!女人,前面是懸崖,你還要往前衝啊?你不要命啦!你看不到前面是什麼嗎?是懸崖,是懸崖啊!快停下,停……”
此時的祁御宸,雖遭***吞噬得有些神志不清;但其本身意志就是較之常人堅韌,意識深處卻還尚存一抹清明。這抹清明,更是在他自己的身子隨着宮九奕的衝勁就快要撲入懸崖之下時猛然激醒了。
而此時的他也不知是一下子沒習慣去支配自己被***之火燒灼得發燙的身體,還是在他僅存的清明意識深處就是莫名地在他中了媚毒的特殊時刻,暫且莫名地依賴於跟着宮九奕走了。總之,此時的他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做些什麼,只來得及馬上反應過來出聲阻止宮九奕。
無奈此時的宮九奕已視線混淆不清,再加上礙於滕姬緊追其後,只怕不消片刻便會追上她;所以,她自是心下一急,腳下的步法自然而然地只快不慢了。
以致,在宮九奕也未反應過來,所有人包括身後的滕姬始料未及之中;便伴隨着祁御宸那話還未講完,剛剛講至最後的停字;而宮九奕則伴隨着話未講完的一句“啊,本宮主不是看到在月光下,前面還是處於一覽無際的樹林之中啊,啊……”剛剛講至最後一個驚啊字之時,他們便在各自的驚呼聲之中,雙雙一個猛衝之下墜入了懸崖。
具體來說,祁御宸是行爲舉動尚未反應過來,便隨着宮九奕的拉拽與之一起掉了下去。
而其實是剛剛祁御宸說到“前面是懸崖,你還要往前衝啊?”之時,宮九奕便也同時開始搭腔了;以致於他們二人便如此在話未說完之時,便雙雙就如此狗血無奈地自行往前衝了下去。
而再說,就在他們剛剛掉入下去之時,滕姬便已掠至了這道懸崖邊。看着他們掉落下去的身影,滕姬氣急敗壞地直跺腳;該死的,就差那麼瞬間時間的提前,或許自己就能將宸給拉上來了,都怪宮九奕那個賤人!
不過,對於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宮九奕竟夾帶着祁御宸自行撞入懸崖;滕姬可不會覺得是宮九奕腦子出了問題,或者一個不小心所致。她也想到了或許是由於宮九奕中了黑軟粉的作用,視線愈發地變得混淆不清,看不清路的緣故吧。
該死的,原本還想着那個宮九奕中了黑軟粉,視野稍後會變得模糊不清;就更逃不遠,脫離不了自己的掌控了呢。沒想到,反倒弄巧成拙,讓那個賤人一併將中了媚毒的宸給扯了下去。
該死的,也就差這麼點點時間啊;自己就能拉回宸,阻止這種情況發生了。
要不是自己在與彎彎的瞬間眼神交流中,得知之前她對宮九奕那個賤人下了她擁有的僅存的最後一點黑軟粉,之後已再無黑軟粉;而自己也離開族中多年,身上也早已沒了黑軟粉;自己方纔就可以也用黑軟粉先將那名黑衣男子暫且控制住,讓其瞬間沒了內力武功,立馬先交予彎彎應對了。
另外,自己也不該急着逼問那名黑衣男子身上的奇怪之處。那樣,自己就能少耗費點時間,也就不會差那麼點點時間,錯過及時掌控住宸以便得到宸的最佳時機了。
可如今,這可怎麼是好?滕姬彎下腰,伏在崖邊,看着在月光下讓人感覺有些深晦、危險的懸崖;她眸中滿是不甘,臉色極爲不好看,同時心又揪得緊緊的。事已至此,她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