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雪若蓀作出不解的樣子,“昨天晚上怎麼了?”
南宮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小若沒有事就好。
想到這裡他有些徵忪了,原來在自己的心裡小若竟然是如此重要了嗎?
南宮如何也忘不了,父親剛剛帶這個小丫頭回來的時候。她一句話也不說,從不主動和人說話。只是有時候總是發呆,現在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
當時的南宮並不知道自己這隨口一句竟會帶給她這麼大的反應。
順理成章的,她的名字就叫若蓀了。因爲要跟着父親姓,所以叫雪若蓀。有些拗口。但若素卻是固執地喜歡,連帶着也會對南宮說話了,甚至第一次開口叫他大哥。
而只有雪若蓀知道,這不過是因爲巧合,因爲她的少年,那根本不是大哥,而是師父。
雪若蓀看着神情有些不在狀態的南宮,嚥了咽口水,繼續開口道:“大哥,你怎麼了?昨天晚上你怎麼了?”
回過神的南宮聽着雪若蓀的問話,一向沉穩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沒有,我有事走不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慌亂落入了雪若蓀的臉,但是她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疑惑道:“我無聊,又沒有找到你,所以先回來了。”
這不過是雪若蓀隨口的託詞,只是爲了不想讓南宮擔心。
陷入愛情中的人,智商真的會降低,不分男女!
而此刻的南宮卻找了一個藉口狼狽離開。因爲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而傷害了小若,另一方面也覺得自己昨天的一,夜,情太荒唐太骯髒。
雪若蓀看着南宮離開的背影,她一點兒都不覺得難過,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昨天真的太累了,再加上今天和大哥周旋,現在危機解除突然放鬆下來。雪若蓀才發現原來自己好餓好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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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但是雪若蓀還是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想象了這麼多事,如此之多的事!
但是似乎沒有妖怪發現異常,包括天陌傾,所以雪若蓀還以爲沒事,誰知竟然又陷入了另外的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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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氣急了,自己昨天也去參加宴會了,怎麼就沒有看見雪若蓀呢?是不是因爲自己找找就在宴會上隨便挑了一個人來鬼混所以錯過了?
“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南宮有些狐疑地盯着雪若蓀,這樣的表情,如果是在他的腦殘粉裡,不知道又有幾個人要暈過去了。
雪若蓀明白南宮一定也是去參加宴會了,要說多久才合適呢?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表現去思考的樣子。
只要是看到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並且,隨着年齡的長大,紋身也會隨之生長。
“不一會兒就覺得無聊回來了。”雪若蓀笑了笑,有些疏離和平靜。她不知道南宮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
南宮點了點頭。
雪若蓀知道自己又過關了,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明說了一個準確地時間南宮反而還會懷疑。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應該就這樣過去了吧。是吧?雪若蓀在心中自我安慰,卻不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個前奏而已。
“回來怎麼沒有吃飯就會房間了?”南宮在一旁豪華卻不失高雅的沙發上隨意坐下。
雪若蓀搖了搖頭:“喝了一點點兒紅酒……”
還沒有等她說完,南宮就立刻打斷她:“該死的,你居然還喝酒?”
雪若蓀有些無語了,她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好嗎?有必要管這樣嗎?再說南宮算老幾啊!
“那個紋身還是沒有洗掉嗎?”南宮有些擔憂地問,這麼多年,他雖然總是欺負雪若蓀,但是他還是高興他和雪若蓀之間能有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雖然這個秘密讓他有些震怒和不知所措。所以他必須讓自己更加強大。
雪若蓀搖了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自己和南宮的關係。
“最新的那個藥,你試過了嗎?”南宮還是不死心地問。
雪若蓀點了點頭,她真的試過了。可是那個紋身還是洗不掉,她又不敢去專業的紋身店洗,這樣就曝光了。
“老頭子帶你回來的時候,一定不知道你有這個紋身。”南宮冷冷地笑了笑。
是啊,雪若蓀再次跟着點了點頭,這個紋身會帶來什麼,她是知道的。當年的少年,爲了這個紋身,爲了庇佑她,好幾次差點兒連命都丟掉了。
雪若蓀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手腳冰涼。她不知道昨天那個女人有沒有發現她的紋身。平時她都是用了一種特殊的藥塗抹在上面,會看不出來。用另外一種藥水才洗得掉。
“怎麼了?”南宮開口問道,他還是覺得雪若蓀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