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蓀趁機說道:“能不能等南宮好之後將他們接過來啊?”南宮應該不會來的,因爲南宮的事物那麼忙,嘆了一口氣,雪若蓀四十五度望天,其實自己說實話也不知道南宮整天在忙什麼。
天陌傾想了想,或許可以趁此斷了那個叫南宮的念頭,於是爽快地點了點頭。
高興之餘,雪若蓀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繼續接着說:“那個……南宮來了,你不會再打傷他了吧?”雪若蓀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當時的他們兩隻妖怪,可把她給嚇壞了。
當然,當時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天陌傾居然如此厲害,她不過以爲天陌傾只是一個不知名的,被派來看守雲之巔的聖石的一個法力還不錯的妖怪而已。
沒有想到居然是妖王。雪若蓀大汗一個,六界能夠贏過妖王的屈指可數都數不出來吧?!其實南宮市可以和天陌傾並駕齊驅的,只是雪若蓀不知道而已。
想他南宮是誰啊?!可不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血玉妖。他玉里面的精粹可是重樓的血。那滴血有多麼寶貴是可想而知的,而且當年的重樓可是六界的霸主。若不是因爲他的愛人灰飛煙滅了。他也不會變成那樣……
天陌傾一邊想,一邊看着雪若蓀嘆了一口氣。原來這樣的就是愛情麼?爲了自己的愛人,可以連生命都不要來,爲了自己的愛情,甚至可以逆天而行,哪怕最後落得如此的下場。天陌傾眯了眯眼,原來愛情纔是六界最最可怕的東西不是麼?但是,如果一旦利用好了,也是最好用來傷害其他生物的利器。
天陌傾看到雪若蓀有些忐忑有些期待的眼眸,點了點頭:“我不會傷害他的。”但是他會不會自己傷害自己,我可就不知道了。
當然後面這一句話是不可能對着雪若蓀說出來的,只是天陌傾在心裡想象一下而已的。
雪若蓀當然不會知道天陌傾心中是如此想的,她只是高興了,非常高興,因爲畢竟天陌傾答應了嘛。可是……雪若蓀大汗了一下,是自己讓小黑和小寶寶將南宮帶去阿碧那兒的。阿碧會讓南宮過來麼?應該不會吧。
想當初自己和阿碧各種爭風吃醋的時候,還真是讓妖哭笑不得啊,雖然每次她都可以佔到上風。但是南宮還是一如既往地站在她的這一邊,任憑阿碧哭得不能自已。就是因爲南宮這樣,自己纔會一次又一次放不開他,才變成了最後的愛而不得恨而不能,於是就那樣不上不下地掛在半空中。
她以爲這一生都會這樣到永遠了,但是意外出現了。
雪若蓀歪了歪頭,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意外--尊貴的妖王大人。
自己和這個意外不知道可不可以走到永遠啊。應該不會吧?不是雪若蓀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畢竟是妖王。就像人界的皇上一樣,應該是要有很多女妖,然後大肆繁衍生息的那種吧。
雪若蓀想了想,反正自己現在也不戳破,如果有一天天陌傾要擁有其他的女妖了,自己就馬上立即離開,有多遠就離開多遠。不然,她怕自己會嫉妒到會傷害甚至殺害了那個女妖的。雖然她的性格很柔和,但是她確實一個極其自傲的妖怪。
但是……雪若蓀默了一下,自己現在似乎還不知道天陌傾有沒有其他的女妖,那天看見自己就很高興的那個女妖是不是天陌傾的女妖呢?應該不是吧?!
雪若蓀點點頭,再次確認應該不是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看見自己不但一點兒不高興或者吃醋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是高興到歡呼雀躍地過來呢。但是那也僅僅只是說明那個女妖不是。
放眼望去單單就是這個蛇宮似乎就有很多貌美如花的侍女……
噢,雪若蓀嘆了一口氣,好討厭這樣胡思亂想的自己。於是……直接問了。
“天陌傾,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女妖?在我之前的就算了。我可以不管你的過去,但是現在和以後你如果想要和我在一起就必須和其他的女妖斷的乾乾淨淨。”雪若蓀一口氣說完,有些忐忑。
想他天陌傾堂堂蛇王,應該是不會聽她這樣的無理要求的吧?!在他的眼中,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妖界的男妖理所應當做的事,更不要說他天陌傾還是妖界的頂端生物--妖王。
更是應該後宮佳麗千千萬哪!
所以他應該會嗤笑她居然有想要獨佔他的念頭吧!
天陌傾果然笑了。雪若蓀更加失落了。什麼嘛,笑,笑!笑你妹啊!
“若蓀,你怎麼這麼可愛。”天陌傾笑得不能自抑,卻不是嘲笑,而是那種暖暖的,很開心的笑容。
雪若蓀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提出這樣在一般男妖眼裡都會覺得很是可笑的要求在天陌傾的眼裡居然變成了可愛嗎?有些想不通啊。
天陌傾看着雪若蓀呆呆萌萌的表情,突然想起當初木棱拿自己的餘生來還蘇溫玉的自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平時都是省話妖哥的木棱居然會說那麼多話。
“王,我可以換她。”木棱面無表情地說道,但是看見天陌傾似乎沒有同意的表情,連忙又說,“用整個剩下的餘生。”
天陌傾沒有見過這樣不理智的木棱,好奇地問了一句:“爲什麼?”
木棱愣了一下,估計也是在自己問自己爲什麼,但是最後還真的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也許愛情真的是盲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