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點事情是,趙子龍和趙家老兩口商量通過,要在家裡補辦個婚禮。他真的要從十里之外的鎮子上用那種木質的轎子把甄妮擡到他家裡來。甄妮一聽頓感挫敗,蔫蔫兒道:“趙子龍,能不能不搞這個啊?忒~丟人了吧?我~都沒告訴我爸媽呢?咱還是回A市了把兩家大人和朋友請吃個飯算了,孩子都那麼大了,就別搞了吧?”
趙子龍道:“不-行,非搞不可,人生之四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燭夜,我們就搞一次嗎?嗯?也讓老人家們開心開心嗎?好不好媳婦兒?”
甄妮掛在他的脖子上膩歪道:“你和人家在一起的時候,哪天不是洞房花燭夜呀?不-搞~”
他捏捏她的堅挺鼻樑道:“搞?”
她抽着鼻子,“不搞?”
門口的小奶包手裡抱着個燒烤的玉米棒子在啃,抹得滿臉跟個小花貓似得,道:“媽咪,搞什麼啊你們倆?奶奶讓吃玉米呢?好好吃哦!”
小傢伙一看“嗯?”牀頭怎麼會有一堆紙,便指着那堆紙,道:“媽咪,地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紙?”
甄妮狠狠剜了趙子龍一眼,哄着辰辰 道:“哦~那個你爸爸昨天晚上流鼻涕了,擦鼻涕的,呵呵呵!”
趙子龍“咳咳~咳”一臉黑線看着辰辰,辰辰“哦”一聲道:“爸爸,您是不是感冒了呀?我摸摸發燒了沒呀?”
趙子龍一把把兒子提起來道:“沒有,走爸爸帶你爬山去。”
甄妮彎腰笑得那才叫個瑟呢!
後來這個八擡大轎擡媳婦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請七大姑八大嬸吃了頓飯就過了嘛!
甄妮反正最近一直也沒上班,她一回到A市就忙活着準備請她父母和趙家爸媽及親戚朋友一起吃個飯的事兒呢!
她打電話給李葉桐時,李葉桐正在弗裡城忙活着和幾位加拿大的大客戶談生意呢!人家是要在她那裡定製兩幅“清明上河圖”的純手工刺繡圖呢!
李葉桐和外商用流利的英語交流,最後敲定的結果是,兩幅圖表從設計到馬不停蹄地刺繡需要四個優秀而熟練的繡工整整一年的時間,當然價格也是不菲的。人家客戶的意思是,價格不是問題只要東西好就行!
她的助理付小君對着電話對甄妮道:“甄總,李總還在忙,要不等她忙完了給您回過去?”
甄妮道:“那好吧?記着讓她可一定要給我回電話哦?”
和外商談完生意交完定金,送走客戶,李葉桐一回頭,身後幾個員工等着她呢!
一個紅色工服的高級美容師上前道:“李總,303豪包有個顧客要見您,說是您的老朋友?”
李葉桐隨手把記載好的平板電腦交給付小君就跟着那個美容師去了303包間。
她一進門就驚愕道:“安雅?稀客啊?”
安雅一副詭異中帶着猙獰道:“沒想到吧?”
李葉桐淺笑道:“這個不重要,既然來了就理當是貴賓待遇了,不知道老同學有何要事需要見我,說吧?”
安雅厭惡道:“讓你的人出去?”
李葉桐看了看那位美容師,可是那個機靈過人的美容師已經發現安雅的不正常詭計了,站在那裡沒動。
安雅對着美容師道:“難道你沒聽見嗎?我讓你出去,我要和你的老闆聊天,還不滾出去?”
李葉桐看了看安雅再看看那位美容師,道:“你先出去吧?一會兒有什麼需要我叫你?”
美容師出去輕輕將門帶上,李葉桐依然淺笑道:“什麼事說吧?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了?”
安雅從小都在練跆拳道,算不上高手但她飛揚跋扈的自我保護和拿捏一個柔弱的李葉桐是綽綽有餘的。
她一把卡住李葉桐的脖子,道:“咱們倆?誰跟你個賤、人倆呢?嗯?賤、人?”說着她一把將門給反鎖了。
李葉桐“咳咳咳~”道:“安雅,你要幹什麼?”
安雅“哈哈哈”一聲嚇人的陰笑,從腰上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指着她的麗顏,道:“我要讓你這個賤、人再也勾/引不成男人~讓你的這張賤/婦臉上刻上賤/婦,淫/婦四個字哈哈哈~還會有男人上你嗎?不是男人都喜歡你這個賤兮兮的可憐模樣兒嗎?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了就讓你這個賤、人生不如死~”
像他們那種高級會所裝修都比較好,隔音更是好了,一般裡面的動靜外面是聽不到的。剛纔的美容師一直在門口趴着沒走,可是她聽不到裡面的動靜,但是據長時間在葉桐會館上班的經驗所得,那個女的好像帶着一臉殺氣的。
“咔嚓~”一聲巨響,李葉桐把SPA池邊上的一盞精油燈給踢翻打了,纔有那麼一聲巨響。
外面的女孩子和付小君他們都聽到了。趕過來敲門道:“李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安雅的匕首死死抵在李葉桐的喉勁上,道:“告訴她們,沒事兒,否則我的手輕輕一動,讓你個賤、人再也見不到你男人、情人、兒子父母,快說,賤、人?”
安雅真是一頭發了瘋的母獅,她用隨身攜帶的膠帶把李葉桐手腳緊緊捆綁住,是她不得動彈一下,稍不小心那明晃晃的刀尖就會割斷她的喉嚨或劃傷她的臉。
李葉桐道:“你的刀這麼近我怎麼說話?”
安雅猙獰着面孔,拍拍她的臉道:“怎麼~害怕了?我告訴你,不用你說了,反正她們一幫子烏合之衆一時半會兒也拆不了這門,我呢!就和你聊聊天怎麼樣?”
她又拿出一個好粗的針管對着她晃了晃,道:“給你三條選擇,賤、人,一我給你注射這個東西,很快你的渾身就會有上萬只螞蟻在身上爬,那種感覺,哈哈哈~銷魂~懂不懂賤、人?二給你臉上刻那四個字,三讓呂飛跪下求我,求我放了你,然後把我的女兒給我,你選擇那個賤、人,就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後我就開始給你注射這個好東西了,嗯?”她又拍了拍她的臉,眼神恨不得把她給碎屍萬段!
李葉桐咬着發白的脣齒,看着燈光絢爛的屋頂,道:“你把呂飛電話撥通?”
安雅狠狠捏住她的柔軟,道:“賤、人,那個狠心的男人壓根兒就不接我的電話,你讓我給他打電話?嗯?”
李葉桐吃痛的“啊~”一聲尖叫,付小君直接就打了110又給在辦公室那邊的鄧可欣打了個電話。
鄧可欣便往弗裡城趕邊給陸坤和李朝輝打電話,媽的沒一個人接電話。
她又把電話打到吳旭東哪裡,好久吳旭東才接起電話,走到正在開會的會議室外面,道:“嫂子,什麼事?”
鄧可欣來不及客套了,她霹靂巴拉把弗裡城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邊。吳旭東掛了電話直接衝進會議室趴在陸坤耳朵上嘀咕了幾句。
陸坤臉色大變,道:“接下來的會議由李隊和駱軍負責主持,我處理點事情?”說完他就和吳旭東一起出了會議室,吳旭東一腳油門,李強在身後連句話都沒說完就不見人影了。
鄧可欣和弗裡城的民警幾乎是同時感到的。警察把現場給圍了,好多顧客都嚇得拎起包包就逃了聽說三樓有個女歹徒窮兇極惡好嚇人呢!
鄧可欣和杜小燕她們圍上去就要拆門,警察一把將他們一幫子女人弄一邊,道:“都一邊呆着去,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那可是窮兇極惡的歹徒,要是傷着人質了誰負責,啊?”
這時在軍區的李朝輝和市局的柳處也趕來了。整個弗裡城葉桐會館門口都被警戒了。警察拿着喇叭對着裡邊喊道:“裡邊的人聽着,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們提,不要傷害人質~”
鄧可欣急得要死,對一個警察道:“這樣沒用的,裡邊的歹徒她什麼都不要,她就要人質的命,在這樣喊下去,人質都可能被殺了?”
警察道:“你是警察我是警察,一邊兒去?”
鄧可欣兩手叉腰道:“那個賤、人真得只要人質的命,快把門弄開救人吶?”
人羣中衝進來一位風塵僕僕的人,戴着偌大的墨鏡,警察不讓進,他吼道:“我是來救人的,讓我進去?”
一羣小警察蔫蔫兒的把他放了進去,一上三樓,他就扒開人羣對警察道:“讓我試試?”
鄧可欣擰眉道:“呂飛?你怎麼纔來啊?”
呂飛往前走走,道:“剛剛得到消息就來了~”
A市的警察對這位爺不陌生,幾位隊長級別的警察對呂飛點點頭,道:“呂總,您小心啊?”
呂飛走到門口,對這裡邊道:“安雅?安雅,我是呂飛,把門打開?”
安雅一聽呂飛的聲音先是一個猙獰的淺笑,突然“哈哈哈~”一陣大笑,道:“賤、人,他還真敢來~馬上有好戲上演了,等不了多久估計你男人也就來了,到時候我讓你這個賤、人滿嘴長牙都說不清楚~你和呂飛怎麼就滾在一張牀上了,嗯?哈哈哈~我讓你這個賤、人嚐嚐什麼叫身敗名裂的滋味~”
安雅說着就把李葉桐拉起來用匕首把她抵到門口,“敢動一下,弄死你?”她將門打開,陰冷的對着外面,道:“呂飛進來,其他人後退否則我的匕首可不長眼睛的~”
李葉桐對着呂飛使勁搖頭,意思他不要進來。
呂飛上前一步去掉眼鏡對着安雅溫潤道:“安雅,把刀放下,我們一起去接寒寒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