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扎着馬尾的女孩兒,一身深藍色牛仔,和衣服同款色系的平跟休閒淺口鞋子,黑色的雙肩包。她帶着茶色的太陽鏡,挨着門牌號在看在問這什麼?好像在找人的神情?她從街頭走到了街港的三分之二處,都快走到頭了。腳後跟磨了兩個大水泡,走起路來的有點慢有點跛,但她還是強忍着再走。
姑娘看着路邊打麻將的幾位大嬸,嘴巴甜甜道:“阿姨好,麻煩打聽一下這裡有一家姓李的人家嗎?李越聽說過嗎?”
大嬸們只管低頭抓麻將,搖頭道:“不認識,不認識~”她蔫蔫的耷拉着頭準備離開時,有位年級大點的大嬸,道:“什麼,李越?”
姑娘忙點頭道:“是的,阿姨,您認識嗎?”
大嬸往身後一指,道:“就那邊第三家,門口有兩棵梧桐樹的那家就是了。他家的兒子是不是個當兵的呀?”
“是的阿姨!”
“對對對~就是那家,你去看看吧?”
姑娘再次鞠躬感謝道:“謝謝阿姨!”大嬸們忙着胡牌呢!不耐煩的擺擺手,“不謝不謝~這孩子嘴巴真甜,跟她人一樣甜~”
她走到門口,大門敞開着,那種很溫馨的農家小院的氣息展現在眼前,她平時只有在書上和電視上看到過的那種描述和場景,好有田園風光的感覺哦!
方月娥帶着老花鏡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織毛線,她輕輕的“扣扣~”扣了兩聲紅色鐵大門上的鐵環兒。
方月娥擡頭,看着門口的姑娘,老花鏡往上推了推,“姑娘,是要租房子嗎?”因爲李越家的二樓全是對外出租的房子。
她抿嘴一笑,“伯母您好!請問這是李越家嗎?”
方月娥差點把手裡的毛線活兒都掉地上了。
“是是是~”她連說了好多個是,後又招呼道:“進來坐孩子,我給你找越兒,剛還在院子裡來着~”
方月娥看着有點拘謹的女孩子,趕緊大聲喊道:“越兒?有人找你,快快~”
李越在樓頂好像和首長在搞什麼秘密通話,他收完線,趴在樓頂朝下看着,問道:“媽,怎麼了?”
方月娥已經端了杯茶水出來,道:“快下來,這姑娘是找你的。”
李越在樓頂看着院子裡的孫怡君,眉心一蹙,“她怎麼會知道這裡?”
孫怡君已經把鞋子後跟踩在腳下當託板鞋了,因爲她實在是腳痛的受不了了,兩個水泡也爛了,都有血滲出了襪子!
方月娥看着孫怡君的腳,道:“姑娘坐吧?是不是腳痛啊?坐下喝口水~”
李越一陣黑旋風似的從樓上飄了下來,他看着及拉着鞋子的孫怡君一副狼狽的囚太,道:“你來幹什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家住這裡的?”
孫怡君喉嚨“咕嚕”一動把要說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方月娥慎怪李越,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這姑娘來了她就是客人,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方月娥看着孫怡君,“姑娘不跟他見識啊?不是個東西,姑娘從哪兒來的這,腳都磨爛了?”方月娥看着孫怡君一副心疼的表情可她那兒子簡直就一混蛋,不懂的憐香惜玉也罷!還把人家姑娘一頓喝斥什麼人吶!
孫怡君揚起看書^網全本";target=";_blank下巴瞪着他,眼圈一紅放下方月娥遞給她水杯,拎起包包對方月娥點頭道:“謝謝伯母的茶水,對不起我找錯地方了,打擾您了!”說完她就轉身快步往大門外走。
腳後跟的水泡粘在襪子上痛的她走起路來有點跛腳。
李越看着她一跛一跛的往出走,“孫怡君?”孫怡君沒理他繼續往出走。
李越咬了咬牙,上前一把拽回她,道:“腳怎麼了?”
她緊緊咬着嘴脣,低垂着眼簾好久才擡頭,一個陽光的淺笑,“對不起~我可能找錯人了?打擾~”說着她就轉身咬着牙忍着腳上的疼痛瀟灑地朝大門外走。
方月娥看着這一幕一愣一愣的,她忙上前攔住孫怡君,陪着笑臉道:“孩子別走啊?腳都磨爛了~來坐着塗點藥吧?我兒子他不懂事~你不跟他一般見識,啊?”說着方月娥輕輕推着孫怡君的胳膊,道:“來來來~大媽給你看看這腳,可別感染了?”說着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她那不爭氣的兒子。
李越一把扯過孫怡君的胳膊就往房子裡邊拉,孫怡君的腳痛的她“嘶~”一聲蹙了蹙眉,瞪着李越。
方月娥吼李越,“你慢點兒,孩子腳痛?”
李越只好把她夾在胳膊窩下提進了他的房間扔到牀上,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狠,好像孫怡君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似的!
“別動~小心我把你的爪子給剁了?在亂動~”李越說着在房間裡找消毒酒精和棉籤。
方月娥拿着一包創可貼敲門進來,道:“越兒,這裡有創可貼呢!”
李越拿過創可貼,“媽,給我找點酒精和棉籤來?”
方月娥連連道:“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找!”她這不知道是高興家裡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呢?還是高興兒子好像是第一次把人家姑娘直接抱進自己房間呢?反正她是屁顛屁顛的,兒子吩咐什麼她就做什麼了!
李越把的白色棉襪輕輕脫下來,那腳後跟使他李越都鄒了鄒眉心,更別說人家孫大小姐有多痛了!
他擡頭,“怎麼搞的?”
她抿嘴瞪着他,“要你管啊?”說着她往門外看了看,好像沒人就直接把那臭腳丫子擡起來放到了李越的嘴跟前。
他一臉黑線把她的爪子一把摁在牀上,“再敢胡亂動~我真就把你扔到大門外頭去?”
她仰着頭瞪着他,“你敢?”那語氣和架勢,她倒是這家裡的主人或女王了似的!
“噗~”李越直接笑噴了,他低頭給她用酒精擦着腳,“疼不疼?”
“疼~慢點兒痛死了都~”她故意鄒着眉好像很痛的樣子。
“忍着點,馬上就好了~”他擦完酒精後貼了兩片創可貼,道:“好了~”
孫怡君醋溜下牀,“謝謝~走了!”
這時方月娥正從外面進來手裡拎着一雙毛線編織的家居鞋子,道:“來給孩子把這鞋換上,穿上試試,挺舒服的?”
“謝謝伯母,這鞋子真好看,可是我要走了,不穿了伯母,謝謝啊!”
方月娥忙道:“這不吃了飯再走,歇歇腳嗎?大媽給你把襪子在外面晾一晾,哦?”說着方月娥就拿着孫怡君的襪子出去了,順手把門給輕輕關上了。
孫怡君正光着腳在地上站着呢!李越瞪着她,冷笑道:“孫怡君,你夠了沒?”
她眼圈一紅,還是仰着倔強的下巴,“不夠~小氣鬼!”
李越把她又提起來扔到牀上,道:“躺着別動?”
孫怡君抓起他的枕頭就給他扔了過去,他隨便接住就轉身扔到了沙發上。
她氣急敗壞的一屁股躺在他的牀上把頭埋進他的豆腐塊被子裡,裝死了!
他拿過一個毛毯給她蓋上,道:“孫怡君?”她捂着耳朵不理他。
他嘴角一斜,“你~找我什麼事?”
“對不起!”她說完又一次把頭往被子裡面鑽了鑽。
他低笑道:“就爲了說個對不起?那好~我收到了,以後別再~胡鬧行不行?”
她倏地起身,“我怎麼胡鬧了?教我騎馬射擊可是你親口答應的。?
“那是被你逼到死角了我只好答應你了,可是現在沒時間嗎這不是?”李越對她的無理取鬧沒一點輒兒了。
孫怡君雙肘撐在曲起的膝蓋上,手撐着下巴,“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了?”
李越無奈,“真沒時間了,我後天就要回部隊了孫大小姐,您就饒了我吧?”
“後天?你不是要結婚了嗎?不~不結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李越掏出一盒煙抽了一根點上,他吐着菸圈,道:“跟誰結?你嗎?”
孫怡君臉一紅,碎道:“美得你,就你?大哥,全世界男人都死光光了,我孫怡君就是當一輩子光棍都不嫁你這種男人,簡直就不是個男人?”孫大小姐這話說的果然重了點,氣得李越臉一黑倏地掐掉菸頭,上前一步鉗住她的下頜,“孫怡君,要不要老子給你證明證明我是不是男人,嗯?”說着他倏地一鬆手,她就倒在了牀上。
她驚慌失措的爬起來,瞪着他,“你幹嘛?”
他詭秘的一笑,道:“不幹嗎?就你這種太子女~沒興趣~”
她瞪着他,“說你不是男人你還不服氣是吧?小氣、心胸狹隘、沒幽默感、木頭樁子~”她“咕嚕”咽口唾沫,往後縮了縮,“你~你要幹嘛?”因爲她在掰着手指頭羅列李越的各種不是,而他已經把頭伸到她跟前了,那張蠻蠻的帥氣的輪廓放大在她的瞳孔裡嚇了她一大跳!
“哈哈哈~”他一聲大笑,道:“孫怡君,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就這把你給嚇着了,嗯?”
“纔沒有呢!那是你突然襲擊,否則我纔不怕你呢?”
他轉身,“你先躺會兒我去看看飯菜,孫大小姐喜歡吃什麼?可別讓某些人說我們家沒把你孫小姐照顧好?”
孫怡君“嗯~”一聲道:“隨便什麼都行,不過~你可別給我投毒哦?”說着她看着李越好像他真的要給她投毒似的。
“何止是投毒那麼簡單~還有可能解剖屍體,剜出氣管賣了呢!”李越說的極其殘忍。
孫怡君撇撇嘴,“果然?”
“心胸狹隘是吧?”李越替她把話說了。
孫怡君“咕嚕”咽口口水,挫敗的窩進毛毯裡繼續裝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