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君直接擠進人羣裡擋在李越的前面,看着那羣蝦兵蟹將,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告訴你們,我孫怡君的男人可不是你們能動就可以動的,識趣的都給我滾,快滾,現在趁着本小姐沒發脾氣前滾了還來得及,滾……”
看着自己的那些慫蛋小卒卒們一個個往後退去,直到撒腿跑路。顧偉成終究是面子裡子都沒了,他氣急敗壞地上前對着孫怡君咬牙切齒道:“孫怡君,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到底有幾個男人……”
“啪。”李越一個不斜不歪的巴掌就給了上去,打了顧偉成一個措手不及也就罷了,問題是他以爲是孫怡君給他的一個巴掌。可是一個女孩子再怎麼練過,打人也不至於如此頹狠吧!打得他半天轉不過方向來了。
孫怡君也是被那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給愣住了,她自認爲自己反應倒是挺快的,可是李越這一個巴掌出的太快了,好像是隨時就備着給顧偉成的似的。
一直站在顧偉成邊上的幾個看起來有點身份的男子趕緊過來將顧偉成扶住。
顧偉成把那個巴掌消化了良久,這才感覺火辣-辣的臉上有液體留下,原來是他的鼻血。
邊上有人給他遞了紙巾,還有個女伴上前細心地幫他擦着鼻血。
孫怡君拉了拉李越,低聲說:“走了。”
李越一個手勢,阻止孫怡君不要說話,他一直靜靜地看着顧偉成在處理自己的臉。
完了,顧偉成把身邊的人都吼到了一邊站着碎碎念去了,便一步一步逼近李越,半邊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樣。
“是你打的。”顧偉成看着李越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撕碎。
李越點頭,“是。”敢作敢當是軍人的本色。
顧偉成抹了把火辣-辣的臉,就要對李越出手時,李越摁住他的手臂,面不改色地說:“顧偉成,你要是不想缺胳膊少腿你就動手。”說着,他狠狠地將顧偉成的胳膊甩開的同時,說:“姓顧得,你就等着法院傳你吧!”就這麼一句話說完,便拉着孫怡君轉身揚長而去。
在送孫怡君回家的一路上,都是孫怡君開着車子,而一臉黑線的李越一直手裡捏着一根菸,也不敢當着孫怡君的面兒抽,就那麼捏着。
孫怡君又覺得氣氛有些窒息,便狗腿的說:“哎!你要想抽就抽唄!反正……我也不嫌棄煙味,沒事的時候我也會抽的。”說着,她繼續認真看着前面的路況。
李越微微蹙眉,側過臉看着孫怡君,“孫怡君,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長得?”
孫怡君脣角微微上揚,“不知道了,估計大家都一樣吧!皮包骨頭,骨頭裡面就是肉和血了吧!”
“咔嚓。”一聲李越點燃了煙,狠狠抽了一口又緩緩吐出菸圈,瞪了眼孫怡君,說:“我看你八成是沒有心,骨頭和肉裡面就是個空殼兒。”
孫怡君撇撇嘴,“也許吧!”
李越被氣得恨不得將菸圈噴到她的臉上,可是又想想還是算了吧!好不容易纔有點好轉,再說對着女人的臉噴菸圈,一般情況下好像不是對着自己喜歡或者愛慕的女人吧!
李越瞪了眼孫怡君別過頭靠着玻璃窗抽完煙,再次轉過來看着孫怡君的側臉似笑非笑,道:“孫怡君,剛纔說的話兌現嗎?”
孫怡君的方向盤晃了幾下,“剛纔說了那麼多話,你說的哪句啊?”
“我是你男人,就這句。”李越脣角微微上揚着,看着孫怡君的側臉。
孫怡君的臉刷的紅豔豔,就連那小巧的耳垂都瞬間紅了個透,猶如那熟透了的櫻桃使李越不由自主的想咬上一口。
“你胡說,我纔沒那樣說呢!”孫怡君開始賴賬。
李越微微蹙眉,伸手摁着她的方向盤,低頭離她的臉很近,幾乎是脣瓣貼上了她的耳垂,沉悶的聲音,說:“好,你就賴賬好了,嗯!”說着,他使勁牽制住孫怡君的方向盤,逼着她,說:“車子靠邊,我們好好談談,談好了在回家。”言下之意談不好就不能回去了!
車子剛剛一聽在路邊,孫怡君就轉過身看着了李越,“哎?你剛剛說讓顧偉成等着法院傳他是怎麼一回事啊?”
李越滿臉黑線,“你這句話是擔心那個王八蛋出事呢還是對我的那句話感興趣呢?”
孫怡君嫉妒挫敗,跟他說句話怎麼就這麼費勁呢!真是代溝加文化懸殊吧!
她直接胳膊肘撐着車窗,死氣擺列道:“就當我沒問好了,你要談什麼快說,我煩着呢!”
可是她到底從哪裡看出她是個有着煩心事的人了!
李越看着她,說:“答應我,我們結婚吧!這樣子下去我怕哪天真他媽的給掛了。”
孫怡君耷拉着腦袋,“你不是說是和我玩玩而已的嘛!”
李越微微闔了下眼,伸手將孫怡君提到自己腿上,大手捧住她的後腦勺,低頭看着她,沉聲道:“孫怡君,我當時真的是不想寒了你母親的心……”
“那你就選擇寒了我的心對嗎?”孫怡君低斂着眉眼。
李越直接低頭將她的脣以吻封緘,她的脣太過美好,像是好吃的水果,甜甜的香香的使他想念了整整一百三十五個-日-夜!
孫怡君也不和他客氣,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在李越的嘴脣上咬了一口,那一口是真咬牙!
李越,“嗷……”悶哼了一聲,並沒有撤離她的柔脣,而是微微擡起頭,額頭對着她的額頭,舌尖在自己的脣上邪僻的舔了下,一個壞笑,悶哼道:“想好了沒有?嗯!別折磨我了好嗎?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特他的媽的不爺們兒。”他以爲自己根本就不屑於什麼愛呀情呀的,其實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
感情的事情本來也就如此,當你看別人的感情時,覺得是那麼的不屑一顧,覺得那是矯情是虛假。可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後,你纔會明白其實自己也是世間所謂的矯情主兒一枚當中的一個。所謂人非聖賢,誰又能放得下兒女私情呢!那是真正的身不由己呀!
良久,孫怡君才說:“那你打算到我家裡怎麼說服我媽?”
李越直接低下頭吻住她的脣,來回捻、轉、吮、吸一番後,才喘着粗氣,悶哼道:“你不用管,只要你和我一條心就是了,我不想傷害你媽更不想傷害你,非常非常想要你,孫怡君,你個魔-女……”他是中了她下的毒,註定是要做她一世的情奴了!
孫怡君起身,雙腿一跨騎坐在李越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說:“可是,你就是給他們在院子裡站一個晚上軍姿,那個兩地分居的事實依然還在啊……這個怎麼辦呀?”
李越在她嘟着的粉脣上啄了一下,“你介意嗎?”
孫怡君嘟着嘴,說:“一點點不介意不可能啊!可是,我都說了,我跟你去那邊上班的嘛!可是現在又開了雜誌社……”
李越一手扣着孫怡君的後腦勺,一手拍着她翹翹的屁股,說:“怡君,謝謝你爲我想的如此周到,還爲了我犧牲了那麼多,不過你放心,這幾天雜誌社是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嗯?”
孫怡君嘟着嘴,說:“你怎麼處理呀!你又不在A市長呆哪裡認識什麼人嗎?”
李越笑,“這個你可就不用操心了,這段時間好好玩幾天休息好了,春節的時候我們就把婚禮一辦好不好!”
孫怡君在他的喉結上掐了掐,“你就這麼篤定能搞定我那難纏的媽。”
李越恨不得將她遲到肚子裡去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再說……”他故意託着後音,看着她已經流轉的眸光,說:“怡君,我已經向領導申請並說了我們的問題所在,上頭給我批了一架直升機,週末只要沒什麼特殊的情況可以正常休假的話,我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那,是不是很辛苦?”孫怡君低眸瀲灩的說着,脣角全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這丫頭就是心裡面不藏事兒。
李越喜歡慘了孫怡君的這一點,出身雖然是貴族,可是那丫頭就一個古怪精靈的單純,不然會被人給她的雜誌社做了手腳,而人家又私底下處理乾淨以此來博取孫怡君單純的心。李越不生氣能行嘛!
孫怡君和李越回到孫家的時候,剛好今天孫志飛也在家裡,陸小銘也不好不高興,只好對李越非常的友好。
幾人寒暄過後便坐下吃着水果,聊了會兒天。陸小銘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擡頭問孫怡君,道:“怡君,我怎麼聽姥姥說你的雜誌社出事兒了,到底怎麼回事呀?”
孫怡君嘟着嘴,說:“也沒什麼大事兒,就,就是被一個披着人皮的狼給穿了雙小號的鞋子罷了!這個你和我爸就不用管了,交給李越處理就好了,我也得空好好休息休息,累死了都。”說着,孫怡君還打了個誇張的哈欠。
李越就直接對陸小銘和孫志飛說:“叔叔、阿姨,我這次本來是沒有年假的,可是我這次是違反了一次頭兒的命令回來了,我懇請二老答應我和怡君結婚好嗎?”
陸小銘和孫志飛都懵懂了,都看向女兒,這是幾個意思呀?兩人不是分手了嗎什麼時候又到了結婚的地步了。這個李越一進門就讓陸小銘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果然是一開口就夠雷人的,竟然直接是求婚了,都。
孫怡君坐到孫志飛的跟前,搖着老爸的胳膊,說:“爸爸,您不是最疼我了嘛!李越,他,他們單位給他批了架直升飛機,我們至少一個週會見面一次的……”
陸小銘瞪了眼孫怡君,“你給我滾上樓去。”
孫怡君還是乖乖的滾上去了。不知道他們最後怎麼談得,反正最後李越如他所願在孫家的院子裡站着筆直的軍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