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46】鳳家繼承人

“唉,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顧媽忍不住掉下了淚。||

關宸極走到顧媽的面前,堅定的說着:“媽,一定會好起來,萌萌一定會回來的。”

“唉……”顧媽仍然在嘆氣。

關御宸牽着關宸極的手,很認真的看着關宸極,問着:“老爸,萌姐會回來的是吧。我和妹妹不會沒有媽媽的,對不對?”

“是。”關宸極答的很肯定。

李澤律始終安靜的站在原地。現在他弄明白了來龍去脈,那臉色裡的震驚難以掩藏。那到嘴的話,李澤律卻不知道應該說還是不說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關宸極轉身看向了李澤律,說着:“我和你回公司。”

“關少……”李澤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而關宸極拍拍李澤律的肩膀,然後就很堅定的朝着門外走去。李澤律楞了下,快速的跟上了關宸極。

兩人一路上都顯得沉默。現在的情況不用李澤律說,關宸極比誰都明白。在關宸極出現在關氏集團門口的時候,關氏集團的門口已經圍繞了諸多的人。

有記者,有看熱鬧的,有公司的員工,有合作的廠商,有銀行,等等……各種各樣的採訪聲,各種各樣的回答聲。

當大家看見關宸極的身影時,那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關宸極冷然的看着周圍的每一個人,繼續穩着步伐朝着關氏集團內走去。這樣的舉動,倒是讓之前熱鬧沸騰的記者們有些傻了眼。

這是繼續向前採訪還是留在原地?

關宸極的架勢爲什麼給人感覺他是胸有成足?莫非這裡面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隱情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記者羣裡,不知道誰高喊了一聲:“我的天,那個鳳家的人來到巴黎了!”

“什麼?”

“鳳家的人怎麼會來法國的?有新的投資項目嗎?”

“我的天,會不會是關氏集團取得鳳家的支援?若是如此的話,那眼前的情況確實不算什麼了!”

……

各種細碎的議論聲紛紛而來。這樣的消息加上現在的情況,這些記者們如狼似虎的追向了關宸極,但是,那話語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已經被關宸極那冰冷的眸光給嚇的退避三舍。

“抱歉各位,現在無可奉告。”李澤律快速的攔下了記者。

公司的保全也飛快的攔了過來,關宸極陰沉着一張臉走進了關氏集團內。對於記者,關宸極那冰冷更多的是來自於鳳家。那個帶走顧萌的鳳家。

關宸極根本不在意顧萌是什麼身份,在意的是鳳家帶走了顧萌,顧萌不屬於自己。這是讓關宸極最不能接受的。

但目前的情況,關宸極卻是無力反抗。

這麼想時,關宸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力的嘲諷。很快,兩人的身影沒入了電梯,快速的朝着頂層的總裁辦走去。

記者們看着關宸極的身影消失不見,加之關宸極的沉默不語,和鳳家抵達巴黎的消息,這讓記者權衡利弊後,部分記者立刻改道衝向了機場。

關宸極一上樓,公司的股東就顯得坐立不安,圍着關宸極厲聲質問着。在人羣之中的關衍棋被關宸桀護着,似乎,關衍棋才調整好的狀態一下子又回到了衰老的狀態之中,顯得疲憊不堪。

面對這樣的關衍棋,關宸極只覺得愧疚不已。

“爺爺。”關宸極感激的叫着關衍棋。

關衍棋揮揮手,疲憊的嘆了口氣,而後在位置上坐着。那些股東已經聲聲質問起了關宸極。對於現在關氏集團的情況如何,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那一份會如何的損失。

“各位。”關宸極開口了。

現場原本的喧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對於關宸極,股東們還是有着敬佩和害怕。

“現在關氏集團的情況,我很抱歉。各位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相信關家的,可以留在關氏集團一起努力。若不願相信,那麼,我想,各位可以選擇退出。我不會介意。至於各位的損失怎麼賠償,會計部門會和各位具體聯繫。我想,關家就算賠上所有,也會保住關家的名譽。”

關宸極一字一句說的果斷堅決,也顯得冰冷無比,那雙眸冷冷的掃過在場的人,而後直接無視了在場的人,快速的走入了會議室。

司臣毅已經從會計部門那裡得到了最壞的賠償數額,那是絕大部分人十輩子都不敢想的字數。而關宸極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在心中做着快速的評估。

“關少……”司臣毅叫着關宸極。

關宸極沉默了下,說着:“這些現金,關家所有的東西變賣,加之集團的拍賣,是可以拿的出來的。關氏集團並不是爛根子,所有的項目是因爲資金的問題運轉出現了麻煩,那麼,只要有人注資,所有的一切,都會悉數結束的。只是,關家退出而已。”

“關少……”李澤律也沉默的叫着關宸極。

關宸極的話,他們再清楚不過。關氏集團現在的情況,不少人再虎視眈眈的等着這一波風浪過去,關氏集團宣佈破產後,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關宸極揮揮手,沒再讓李澤律繼續說下去,而是快速的在各種文件上籤署下自己的名下。沒一會的功夫,關宸桀也出現在會議室裡,看着關宸極冷然的模樣,那眼底不免的閃過一絲複雜的眸光。

所有的事情裡,這麼多人中,受傷最重的不是別人,而是關宸極。但是,關宸極卻是最爲冷靜,仍然在處理一切的事情。

也許,只有關宸極,才知道,此刻他的心有多痛。

“老大……”關宸極安靜了許久,開了口,“無論關家發生什麼情況,我和你共進退。”

“謝謝。”關宸極看向了關宸桀,淡然一笑。

很快,關宸桀也加入了這一片忙碌之中,會議室的氣氛緊張而又沉默。

巴黎戴高樂國際機場

記者飛快的圍堵向了機場的每一個角落,想找尋那鳳家人的身影。但是記者抵達巴黎後,才發現,自己根本無從找尋鳳家人的身影。

鳳家人歷來都是神秘的,掌權人更是從不曾在媒體上曝光過,就算他們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記者恐怕也認不出誰是鳳家人。

但,很快,記者在停機坪上,看見了鳳家圖騰的專機出現在停機坪裡,這意味着,鳳家人卻是在機場內,只是,他們也很快要離開。

這樣的來去匆匆,更是讓記者議論紛紛。

“鳳家人爲什麼出現在巴黎?”

“我剛問過了,那飛機今天早上纔來的,據說晚上就會走,這沒一會的時間了。”

“你們發現沒,那鳳家的專家不是掌權人的,而是鳳家的繼承人的。”

“什麼?”

……

各種各樣的議論,讓可以看見專機的落地窗前圍繞了各種各樣的人。鳳家掌權人的專機時有出現,但是這十幾年來,鳳家繼承人的專機根本就不曾出現過,這點,前幾年,媒體已經議論過。

甚至,鳳家都沒再提及繼承人的事情。

但是,卻在這樣的時候,鳳家的繼承人專機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這意味着什麼?是否是說,在巴黎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鳳家的繼承人?

是鳳家的繼承人迴歸了?鳳家也要發生巨大的變化呢?

“你們看?”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記者的目光看向了機場的特殊通道,很快,大家的臉上都浮現了錯愕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顧萌!

他們看見的是顧萌,一個已經沒了大肚子的顧萌。這又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顧萌會在現在出現在機場內?顧萌不是應該準備待產的嗎?

“這什麼情況?”有人問着,但是所有人都搖着頭。

想了想,有人追了上去。關宸極對顧萌的好和寵愛,全巴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這樣的時候,顧萌竟然沒在關家,甚至沒了肚子,出現在機場裡,這才讓人浮想連天。

誰不想要這第一手的資料。

記者才衝向顧萌,顧萌身後的中東男人立刻攔在了顧萌的面前。記者被眼前充滿殺意的男人給驚了一跳。

倒是顧萌揮揮手,說着:“龍,讓開。”

龍的眉頭微皺,但是最終沒說什麼,沉默的讓了一步,顧萌曝光在記者的面前。記者的鎂光燈第一次不敢如此放肆的閃爍。

“關太太怎麼會出現在機場?您已經生產了嗎?關氏集團現在的情況,您有什麼想法嗎?”仍然有不怕死的記者對着顧萌問着。

顧萌一挑眉,突然笑了笑,反問着:“你們就確認我一定是關太太?”

這問題,問的記者面面相覷,半天回不過神。但是顧萌沒給記者任何思考的空間,繼續說着:“今天的情況,不代表明天的情況。這個商場本就是瞬息萬變的。關宸極的能力在哪裡,我想你們比我更瞭解。至於別的問題,很抱歉,那是我的私人問題,我一向不喜歡有人涉及我的私人問題。”

顧萌說完,冷淡的對着記者點點頭,而後就轉身朝着特殊通道內走去。跟在顧萌身後的龍楞了下,也很快的跟上了顧萌的步伐。

“你覺得我變了?”走了許久,顧萌才問着龍。

龍沒否認,說着:“若是以前,小姐不會理會這些。但現在,小姐卻可以答的遊刃有餘。不知道這對於小姐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回風鳳家,你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顧萌反問。

龍沉默不語,而顧萌笑笑,也沒太在意龍的反應,徑自朝前走着。一走入鳳家專屬的vip室沒多久,顧萌就看見宋熙銘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有片刻,顧萌的眸光冷了許多。

“小姐。”宋熙銘恭敬的叫着顧萌。

“你什麼都知道?”顧萌問得很直接。

宋熙銘沒說話,沉默了許久,纔回着:“很抱歉,小姐,我什麼也不能說。”

“我和關宸極結婚了?那兩個孩子是我的?”顧萌繼續問着。

龍始終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看向宋熙銘和顧萌,就任兩人在偌大的空間裡繼續面對面。宋熙銘被顧萌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但是卻始終一言不發。

顧萌,已經不再是這幾年他所知道的那個沒心沒肺的顧萌,而是鳳家的繼承人鳳冰凌。相較之下,宋熙銘更懷念之前的顧萌,那個記憶沒有復甦的顧萌。

有片刻,宋熙銘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否正確,也許自己選擇隱瞞的話,鳳家的人可能也不會知道現在顧萌的身份?

但很快,宋熙銘自嘲的笑了。

顧萌的記憶復甦就是設定在二十七歲的時候,無論自己是否找到顧萌,顧萌最終都會想起鳳家的事情,自然的會回到鳳家。只是,誰都沒想到的是,顧萌的記憶裡,夾雜了這麼多根本不可能忘記的人。

現在的情況,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起來。

“小姐,任何情況,掌權人說,您都可以向他問詢。我無權回答。請小姐見諒。”許久,宋熙銘終於開了口。

顧萌就這麼看着宋熙銘,許久,才拍拍手,稀稀落落的掌聲在偌大的vip室裡迴盪,顯得異常的嘲諷。

但顧萌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鳳家,繼承人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只要繼承人不曾取得掌權人的位置,那麼,就永遠不可能號令所有鳳家的人,就算是宋熙銘這樣,從小看着自己出生成長的人,也會在關鍵的時候退避三舍。

因爲,鳳家的人,無條件服從的人是掌權人,至於其他的人,那是有選擇的服從,比如現在的情況。

何況,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龍,就算宋熙銘有說的想法,也沒有說的膽子。因爲龍和滕,都是掌權人身邊最爲親信的人。

vip室內,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一直到漂亮的空服人員出現在顧萌的面前,一臉的恭敬。

“小姐,請您準備,可以登機了。”空服人員禮貌的對着顧萌說着。

顧萌點點頭,沒再多言什麼,快速的站起身,朝着廊橋的方向走去。龍和宋熙銘也跟了上去,最後纔是空服人員。

在顧萌登機後,飛機就申請了起飛,沒一會的時間,鳳家的專機提前起飛,那帶着鳳家專有圖騰的航班朝着鳳島的方向飛去。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在機場一個安靜的角落,但卻可以看見所有的航班起降落的位置上鎖站着的人。

關宸極。

“老大……”關宸桀一直到飛機起飛,纔不安的叫着關宸極。

之前還在會議室裡,但關宸極卻突然飛快的衝出了會議室,關宸桀楞了下,也立刻追了出去。結果,關宸桀才發現,關宸極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機場。

但是,關宸極並沒追進機場,而是在這個極爲特殊的位置,一直看到鳳家的專機起飛。全程,關宸極的表情都顯得讓人有些高深莫測,無法揣測的到關宸極現在的想法。

“走吧。”許久,鳳家的專機消失在雲際之中,關宸極才淡淡開口說着。

“老大……”關宸桀更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關宸桀轉過身,默默的朝前走着。那高大的身影顯得孤傲的多。關宸桀看着關宸極的身影,只有心疼。

許久,關宸極竟然意外的開了口,說着:“讓她走了也好,至少現在的混亂她再參與進來,不見得是一個好事。”

“老大,但是嫂子這樣走了……”關宸桀有些抓狂,“她什麼都不記得,忘記了所有,這樣走了,不是斷了所有的聯繫了嗎?”

“不會的。有宸宸,還有小傢伙,我不相信萌萌什麼都想不起來。”關宸極倒是說的篤定。

關宸桀沒關宸極想的這麼簡單,那臉色嚴肅,但最終,也沒多說什麼。擡頭微看了眼已經什麼都看不見的天空,那低斂下的眉眼,微皺了起來,心中不免的再思量。

顧萌的事情,關宸桀有些挫敗,甚至對自己的專業產生了懷疑。一個人怎麼可能被這樣的記憶覆蓋,而後再特定的時間重新甦醒記憶。

針對這個問題,關宸桀查了許多的文獻,也找不出一個所以然。所以,關宸桀在心中做了大膽的猜測,顧萌的記憶,是否是被催眠了,再特定的時間,遇見特定的時候,催眠自動解除。

但這樣的情況,關宸桀卻不敢肯定,這十幾年對於顧萌的記憶而言,是否也會在將來,通過特殊的渠道復甦,或者,換一種想法,可能會變得更壞呢?

“你有想法?”關宸極問着顯得沉默的關宸桀。

關宸極猶豫了下,說着:“若是嫂子一輩子想不起來呢?”

“那我也會讓她回來。至少,她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的。不然她完全可以什麼都不說,讓我一點線索都沒有,不是嗎?”關宸極淡淡一笑,似乎對顧萌顯得極爲的自信。

“老大……”關宸桀動容了。

顧萌和關宸極,那是兩個密不可分的整體。就算暫時離開,他卻是也應該相信關宸極,這只是暫時的,而非永久的。

何況,在關宸桀的記憶裡,顧萌對孩子的愛,是深沉無可替代的,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就這麼拋之不顧。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可能顧萌知道這一切,只是礙於現在的情況,和他們所不知道的危險,顧萌選擇了沉默和不知。

這樣的想法,讓關宸桀略微的鬆了一口氣,而後,快速的追上了關宸極的步伐,離開了機場。

幾小時的飛行後,鳳家的專機穩穩的降落在鳳島機場上。機場站滿了接機的人,鳳家的繼承人在離家十幾年後再度回來,這會掀起多大的波瀾,恐怕只有眼前這些各懷鬼胎的人知道。

鳳家,自從一百年前開始,他們每一任只會產生一個繼承人,而這個繼承人會生下子嗣,但是,這些子嗣無論多少,最後都只會生下一人。這一百年來,這樣的噩夢從不曾改變過。

而顧萌,這就是鳳家這一代唯一的一個繼承人。

在顧萌失蹤的十幾年裡,鳳島的人蠢蠢欲動。鳳島這些帶着鳳家血統的外戚都在覬覦掌權人的位置。在他們認爲顧萌永遠不可能回來,他們極有可能成爲掌權人的時候,顧萌卻出現了。

這意味着鳳島內的格局和戰隊又要重新發生了變化。

顧萌,就是掀起這個波瀾的人。

“小姐!”在顧萌下了飛機後,衆人齊聲喊着。

顧萌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甚至連頷首示意都沒有,徑自朝着自己的座駕方向走去。

這是鳳家人的驕傲和階層區分。對於高高在上的人,不需要太過於和下面的人來往。這是自保,也是尊貴身份的象徵。若說現在是文明社會,那麼,鳳家在等級上,仍然停留在最封建的時代。

階級,是不可跨域的鴻溝。

顧萌上了車,車子就飛快的朝着鳳家的大宅駛去。一路上,顧萌一句話都沒說,龍換下司機,檢查過車子後,親自開車。宋熙銘則在駕駛座。那黑色的屏風遮擋了前面和後面的聯繫。

顧萌,一人坐在後座,一言不發。

一小時後,黑色的車子在一棟純中式的住宅前停了下來。在這大宅的前面,讓人片刻恍惚,似乎進入了時光隧道,回到了某個朝代的宮廷之中。這裡的亭臺樓閣,無一處不顯得精緻典雅。

“小姐。”傭人看見顧萌,恭敬的叫着,“掌權人在書房等您。”

顧萌徑自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宋熙銘和龍一路跟着顧萌抵達了書房的門口滕在書房的門口站着,看見顧萌的時候,臉色裡沒出現任何的表情。

“小姐。”滕也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滕。”這是顧萌回鳳島後的第一句話。

滕微微點頭,立刻說着:“掌權人在屋內,請進。”

說完,那厚重的梨花木的大門被打開,但並沒完全打開,只是開了一個角,容納一個人走過。

顧萌看着那熟悉的梨花木大門,心中莫名的起了一絲的排斥感,在門口,顧萌悄然的深呼吸後,才朝着梨花木的大門走了進去,那大門緩緩的關上,隔絕了外界和書房內的聯繫。

“小姐變了。”滕說的很直接。

宋熙銘的眉頭微皺,看着滕,再看了眼龍,最後說着:“事情恐怕超出掌權人控制了。”

“小姐的記憶不是恢復了嗎?”龍也皺起了眉頭。

“但是,心中殘存的想法,是不可能磨滅的。親情,血濃於水。”宋熙銘說的很直接。

這話,讓滕和龍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而宋熙銘卻繼續說了下去:“現在,虎視眈眈的人多少,恐怕情況不是我們看見的那麼樂觀。小姐回來,纔是真的危機四伏。在外面這麼多年,她還能適應鳳家的情況嗎?”

“若不能,那小姐就失去繼承人的資格,鳳家的詛咒用最慘烈的方式結束了。她想保護的人,也不可能再保護的了了。鳳家的繼承人,必要的冷血和心狠,是必須的。”

龍說的很現實。這樣的現實讓在場的人終於不再開口,而是安靜的站在書房外,等着顧萌出來。

書房內。

顧萌走進書房後就徑自循着記憶,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看見了那個上了年紀卻仍然精神奕奕的老者。

“爺爺。”顧萌叫着。

鳳霸天看着顧萌,突然把桌上的東西砸向了顧萌,然後厲聲說着:“你出去了這麼十幾年,規矩也沒了嗎?”

“掌權人!”顧萌改變了稱呼,但仍然不卑不亢。

“哼。”鳳霸天冷哼一聲,“我還以爲你這十幾年什麼都忘了。這樣連最起碼規矩都不懂的人,又怎麼可能繼承鳳島,成爲下一任的掌權人。”

顧萌聽着鳳霸天的話,淡淡一笑,說着:“爺爺,詛咒你認爲可以逃得過嗎?逃得過的話,你這麼多年,還需要這麼矛盾嗎?”

鳳霸天的臉色因爲顧萌的話變的難看了起來,而顧萌似乎戳着鳳霸天的痛處,繼續說着:“鳳家的掌權人,註定是孤老終生的,沒有情,沒有愛,沒有親人,更不可能子孫繞膝,難道爺爺還沒看透?”

“你閉嘴!”鳳霸天終於惱怒了。

又一個菸灰缸狠狠的砸向了顧萌,在顧萌的額頭上砸出了一個血窟窿,濃稠的鮮血就這麼流了下來,但是顧萌無動於衷,甚至連傷口都沒處理。

“鳳冰凌,你以爲你在外面十幾年,就可以不顧規矩,不管鳳家嗎?你以爲你出去了,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嗎?你的心動了情,我就一定會徹底的毀了關宸極,甚至殺了他。你以爲你那點小把戲騙得過我嗎?”鳳霸天對着顧萌怒吼了起來。

“難道掌權人對自己做的事情沒把握嗎?”顧萌嘲諷的反問,“我是否恢復記憶,您不確定?我是否忘記這十幾年的生活,您不確定嗎?”

“鳳冰凌!”

“不用大聲。動怒不是掌權人所應該有的情緒!”顧萌淡淡的提醒鳳霸天。

鳳霸天在顧萌離開後的這十幾年裡,第一次感覺到了氣血沖天。顧萌是鳳霸天唯一個不可以控制在手心的人,若非如此,顧萌也不可能輕易的離開鳳島,還走到這麼的徹底。

“何況,我的記憶,是您親自讓人封鎖的,您覺得還會有失誤的地方嗎?最多隻是,您十幾年沒見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了而已。”顧萌繼續刺激着鳳霸天。

“你……”

“當然,我既然回來,鳳家的責任我不會逃避。但是這十幾年的事情我雖然不記得了,不過,他們也是發生過的事情不是嗎?”顧萌漸漸的說出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你想說什麼?”鳳霸天也不傻,冷着眼看着顧萌。

“既然和關家無關,那麼就收手,扯上別的人,也不是鳳家做事的風格。”顧萌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顧萌不傻,若說鳳霸天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心內。那麼,關宸極是鳳霸天所漏掉的不可抗拒的因素。顧萌卻是鳳霸天已經無法想象的因素。

因爲,在記憶甦醒的那一刻,顧萌是真的不記得周圍的每一個人。但是顧萌不傻,這樣的情況,在關御宸出現後,就已經讓顧萌斷斷續續的想起了這十幾年的生活。

尤其是關宸極,他的一切就如同烙印一般,刻在顧萌的心中,不可能輕易的拔出。雖然,這些記憶的片段不那麼完整,但是,關宸極的眼眸裡的認真和堅定,更加肯定了顧萌對於記憶的理解。

這個男人,愛着自己,甚至可以付出生命。那兩個如同天使一般的孩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就憑這一點,顧萌就不可能置之不理。但在任何情況不明朗的前提下,顧萌不可能冒這樣的風險,那太可怕。

但,鳳霸天絕對想不到的是,顧萌在最後的幾年中,演技的水平堪比奧斯卡的影后,喜怒不言於色,想扮演一個全然無記憶的人,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自然的,想騙過鳳霸天,也不是不存在的事情。

“你要我放過關宸極?”鳳霸天問的直接,眼睛就這麼看着顧萌。

“是。”顧萌也答的直接,絲毫不逃避鳳霸天的眸光。

兩人就這麼隔着一張書桌,彼此對視,誰也沒先鬆口的想法。鳳霸天有的固執,那是鳳家人固有的。顧萌自然也存在,彼此的對視,誰也不肯退一步,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鳳霸天終於低斂下了雙眸,似乎在思考,許久,他纔再度擡頭看向顧萌。

“掌權人?”顧萌淡淡的笑了笑,似乎胸有成足。

“我答應你可以,但是我有條件。”鳳霸天也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讓自己被顧萌牽着鼻子走。

“您說。”顧萌說的不卑不亢。

“你立刻繼承掌權人的位置。接受一次系統的全面檢查,我不允許你身上有任何的問題存在。鳳家的宿命,你要盡最大的能力,因爲,鳳家沒多少時間了,我也沒多少時間了。”鳳霸天說到這個宿命時,頓時蒼老了許多。

面對這樣的鳳霸天,顧萌沒有說話,但是她明白,鳳霸天的要求是自己不可能逃避的責任,逃避這樣的責任,不僅僅帶給自己噩夢,還會帶給關御宸,還有那個剛出生的小傢伙。

就在顧萌思考的瞬間,她忽略了鳳霸天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考慮的如何?”鳳霸天並沒給顧萌多少時間思考,徑自問着。

因爲鳳霸天知道,顧萌沒有選擇的空間。

“恩。”顧萌只淡淡的應了聲。

“好。對於關家的事情,我會下令結束這一切。關家會恢復之前的模樣。”鳳霸天也答應的很爽快。

就在兩人達成協議的時候,書房的梨花木大門傳來了敲門聲,這讓鳳霸天的眉頭微皺,臉色顯得有些不快,就連顧萌都覺得驚訝。

鳳家的規矩,若掌權人在書房內談事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敲門,除非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尤其又是今天這樣掌權人和繼承人在書房內聊天,竟然書房的門被敲開了。

外面的人是滕,滕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規矩。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來了讓滕不可能拒絕的人物。

顧萌的眉眼微斂,看向鳳霸天,說着:“恐怕是我找的。”

鳳霸天沒多說什麼,他在滕敲門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門外的人是誰。滕唯一無法捉摸的人就只有司徒冼,顧萌從小的命定未婚夫。而司徒冼陰晴不定的性格,那冷酷無情的做法,也讓滕忌憚三分。

這世界上,唯一敢不怎麼把鳳霸天放在眼裡的人,非司徒冼莫屬。

顧萌也沒再和鳳霸天多言,徑自朝着書房外走去,果然,顧萌一打開書房的門,就看見了司徒冼的身影。

司徒冼一席白色的衣服,就這麼倚靠在牆邊,高大的身影顯得清瘦,那過分俊美的容顏讓女人看的都汗顏三分,湛藍的雙眸直落落的看着顧萌,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曖昧不明的笑意。

“我的小冰凌,看見未婚夫不應該給一個擁抱嗎?”司徒冼笑了笑,對着顧萌伸出了手。

顧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司徒冼,而後走進了司徒冼,沒如司徒冼想的那般,抱住司徒冼,甚至連手都沒碰到司徒冼,那笑容讓人猜測不出顧萌的想法。

“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手,我想你的潔癖應該不允許。如果你不介意,我完全沒問題。”顧萌說的很簡單。

果不其然,就如同顧萌的想法一般。司徒冼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絕對不可能和任何一切看起來骯髒的東西接觸,就算再熟悉不過的人也一樣。

“哼,既然潔癖,就不用提這麼不切實際的問題。”顧萌冷哼一聲,說的餓一點也不客氣。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可愛?”司徒冼扁扁嘴,看起來很委屈。

“別對我露出一張很委屈的臉,那不適合你。”

“那什麼適合我?”

“死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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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冰凌!”司徒冼有些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滕等人看着司徒冼變了臉,卻又拿顧萌沒辦法的舉動也有些微微的錯愕,但很快,他們三人收起了這樣的表情,在鳳霸天的示意下進了書房,不再出現在顧萌和司徒冼的周圍。

“氣急敗壞會破壞你優雅的貴公子形象!”顧萌指着司徒冼,淡淡的說着。

“哼,你不怕我回頭弄死關宸極?那糟老頭你騙的過,不代表你騙得過我。”司徒冼說的直接。

顧萌低斂下眉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她收起了這樣的驚訝。司徒冼本就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本就是心思城府極深的人。若非鳳家和司徒家有這樣的不可能分割的理由在,司徒冼根本不需要在這裡和自己多言一句。

就如同司徒冼說的,鳳霸天他也許能騙得過,那麼,司徒冼,是絕對不可能的。

“知道還來威脅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顧萌沒否認,反問着司徒冼。

“我高興。”司徒冼又說的一臉的蠻橫,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我不喜歡牽扯無辜。”

“我特別喜歡牽扯無辜。”

“這樣的話,我和你有談的必要?沒我,你死定了。沒你,我也死定了。最多就是兩敗俱傷。更何況,我和你扯一起,兩人都不會死的說法從來沒人驗證過,也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我在意嗎?”

顧萌嘲諷一笑,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看着司徒冼。司徒冼收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臉,難得面色凝重的看着顧萌。

“如何?”顧萌問着司徒冼。

司徒冼就這麼打量着顧萌,說着:“你以前也在隱瞞是嗎?”

“太招風,死得快,這個道理你不知道?”

“真不愧是鳳家最優秀的繼承人。比起那糟老頭子,你可算是厲害多了。”司徒冼突然笑了,這話語裡,有着少有的佩服。

“成交?”顧萌沒理會司徒冼,繼續問着。

“關宸極是一個麻煩。”司徒冼並沒一口答應。

顧萌不說話,看着司徒冼,說着:“那就證明,關宸極也有讓你忌憚的地方。原來,這世界上,也有你司徒冼害怕的人?”

“誰說的?”司徒冼急了。

“既然沒有,你何必緊張關宸極如何?一個關家,司徒家搞不定嗎?”顧萌用着激將法。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司徒冼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顧萌。司徒冼和顧萌是同一年出生的人。只是相差三個月而已。但是,命中的宿命,註定了兩人牽扯在一起,所以,兩人從小在一起成長,再熟悉不過。

“哼。”司徒冼顯得很不屑。

而顧萌也懶得再和司徒冼廢話,拍拍手,說着:“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慢着。”司徒冼叫住了顧萌。

顧萌停下腳步,但是沒轉過身,司徒冼繼續說着:“老頭和你提了什麼要求,纔會這麼容易的撒手。”

“繼承鳳家。”顧萌沒隱瞞。

“看來你家糟老頭是真的等不了了。”司徒冼笑了起來。

“他等不了,你不是更等不了了,你只有一年的時間了。”顧萌淡淡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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