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賄賂被抓,你也討不到好。別忘了,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會告訴檢察官,我是爲了供養我那老婆才這麼做。”關宸極咧一口白牙,森森的說着,“快,東西放下,趕緊的出去買菜做飯,爲夫我肚子餓了。”
關宸極那一幅大老爺們的架勢,顧萌在心裡不斷的編排着他各種的不是。
吃……叫你吃,下點巴豆拉死你,乾脆下點鶴頂紅讓你一命嗚呼算了。
還沒編排盡興,她被關宸極一把拉到了懷裡,手裡整理了一半的東西,也就這麼擱置不前。
熟悉的氣息、強壯的體魄環繞着顧萌的時候,她的心跳加速。似乎不太能適應如此溫柔的關宸極。
“老婆……”關宸極的下巴靠在顧萌的肩膀上,輕聲的呢喃着。
顧萌有點不自在的動了動,但卻被關宸極抱的更緊,“你到底要幹什麼啦。放開我,我不能整理東西了。”她的話裡,也有一絲的妥協和彆扭。
“既然開始了,我們就試着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直到永遠,可以嗎?”關宸極難得如此正經的說着。
顧萌有點沉默,她轉過身,面對面的看着關宸極,似乎想從他那深邃的眼裡看出些許的不同。
關宸極也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讓她看着,眼裡無任何閃躲之意。
微微垂下捲翹的睫毛,顧萌像是在沉思。
關宸極的心懸在嗓子眼,他也在等着顧萌的答案。
許久,顧萌終於開了口:“好。”
話落下,她得到的是關宸極一個深情而纏綿的吻。
不自覺的,她第一次主動的加入了挑/逗的行列,像一個初學的孩子,舌尖輕輕碰觸到了關宸極的舌尖,調皮的嬉戲着。
關宸極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手也開始四處遊離,撩撥着顧萌的慾望。
許久,他一聲長嘆,煞風景的咒罵着:“媽的,你這個姨媽到底什麼時候才走?”
“哈哈哈哈……”顧萌一陣爆笑,“你想太多了,姨媽纔來三天,慢慢忍着吧。”
原本該是多濃情蜜意的時刻,卻瞬間被破壞怠盡。
我勒了個去,他們還真沒纏綿氣氛。
關宸極認命的起身,顧萌整理差點被那流氓扯爛的衣服也起身離開。
才離開牀,就被關宸極拉着出了門,她一頭霧水的看着關宸極,臉上有着疑惑:“幹嗎?”
“去超市買菜啊……我單身男人不做飯可以理解,娶個老婆回家還沒人做飯那就太慘了吧。”關宸極看了眼顧萌,咧着嘴,說的理所當然。
“你去死吧……關宸極。你怎麼不去找個保姆算了,找什麼老婆?”顧萌反應過來後,立刻開口咒罵着,但腳卻不由自主的跟着關宸極離去。
“別傻了,我沒習慣讓不認識的人進我房子。你是第一個。”關宸極狀似不經意的解釋着。
顧萌的嘴角揚起了笑,那笑裡有着甜蜜,也有着得意更有着滿足。
打打鬧鬧的夫妻生活,正式開始
顧萌的鬧鐘瘋狂做響,她潛意識的想伸手按掉牀頭的鬧鐘,卻發現自己的面前橫了一個男人。
下意識的尖叫出聲,很快,她反應過來這裡是關宸極的公寓,他們已經開始正式同居的第一天。
“媽的,哪個找死的,給我滾出去。”還沒等顧萌發火,關宸極倒是直接開罵。
“你兇屁,老孃告你家暴。”顧萌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起牀氣重的火爆男人。
關宸極罵完人後好像還沒清醒過來,條件反射的拿起牀頭的鬧鐘直接砸向了門板,確認鬧鐘不叫了以後,他又繼續蓋過被子,矇頭大睡。
顧萌挑挑眉,現在知道那天爲什麼她離開關宸極會不知道。
這種睡法,估計地震也吵不醒少爺他。
懶的理還在昏睡的關宸極。
他是教授,所以好命,而她只是苦逼學生一隻。
來巴黎不僅是證明自己的實力,更想好好學習,她纔不要浪費在這種暴躁的蛀蟲身上。
可腳還沒離開牀,顧萌就被關宸極壓在身下。
剛纔還在沉睡的人突然清醒了一般。那眼睛裡一點睏意也看不見,他輕啄了一下顧萌的脣,扯着一抹笑,說着:“老婆,等我會,送你去上課。”
“喲……這不是剛纔還準備家暴的關教授麼?怎麼一下子清醒了。”顧萌沒好氣的說着。
關宸極一臉可憐兮兮的樣看着顧萌,討好的說着:“這不是怕老婆真把我送到警察局嘛。”
“滾……你這個沒節操的男人。奧斯卡影帝非你莫屬。”顧萌顯然不吃關宸極這套,徑自下了牀,然後看向關宸極面色嚴肅的說着:“別忘了昨天對我的承諾,我們的關係不公開。所以,關教授,課堂見吧。”
說完,顧萌扮了一個鬼臉,快速的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衝出大門。
關宸極則在牀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飛快跑走的顧萌,那寵溺的笑越發的明顯。許久,他才慢里斯條的下了牀,起身收拾自己。
“hi。你怎麼在這附近?”
顧萌在華人的早餐店裡吃着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差點沒嗆住。
李澤律看着滿臉憋的通紅的顧萌,慌忙的抽出紙巾,遞給她,手不斷的拍着她的背。
好一會,顧萌才喘過氣。
“是你呀。我搬到這附近了。”顧萌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反正她說的是事實嘛。
“我就這附近。”李澤律看了眼顧萌,淡淡的開口說着。
顧萌喝下最後一口稀飯,快速的擦了嘴,纔回了李澤律的問題:“這麼巧?我要先走了,今天變態的課,遲到死定了!”說完,她揮了揮手,就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早餐店。
李澤律則略帶深思的看着顧萌離開的背影。
這附近住的人,非富及貴,最差的也至少有一定資產。絕對不是留學生可以住的起的。
一段時間的接觸,一個靠全額獎學金來巴黎,家裡只是一般工薪家庭的顧萌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附近。
除非……李澤律的眼眸裡,有着一絲看不見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