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真珠入到堂前,一看到二月,心裡的氣就燒滾般往外冒。
這賤人竟還真的回來了,和王爺靠得那麼近,她想幹什麼?不知所謂!
萬真珠走近二月,帶着嘲諷的開口。“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臉上不屑的笑意延長着出來,“莫不是現在又想求王爺收留不成,還真是厚臉皮哦。”
二月緩緩起身,兩隻眼睛瞪着她,然後一點一點靠近。
“你瞪我幹什麼?你………”萬真珠囂張的衝二月喊,奈何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捱了一巴掌。
她被打的有些懵,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二月對她動手了,給她一巴掌,當着王爺的面。
她是不是瘋了?萬真珠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你敢打我。”
說着反手就要還回去,誰知二月一把接住了。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不說,還用另一隻手又重重賞了她一巴掌。
這下她是徹底被打蒙圈了,趔趄着往後退了退。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二月的話就過來了,手勢也起來了。
“再說我就再給你。”
萬真珠的眼神和氣勢一下子全都被生生嚇退了回去,她改看向王爺求救,可王爺卻不爲所動,沒有要幫她的意向。
連着退後幾步,她對自己留在門外的婢女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看不到我受欺負,還不快進來把她拉下去。”
婢女們慌忙進來,要上前,擡頭看到二月後又立馬停下來,猶豫起來。
萬真珠又罵着催促起來,“她已不是這府裡的王妃,你們怕她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婢女們相互看了一眼,又猶豫着擡腿邁了一步。
“我看你們誰敢在朝前移動分毫。”
二月只不過把音調起高了一些,那些人就都真的不敢再動了。
二月重新走近萬真珠,“你身爲妾室,見我不行禮,還敢出言妄論,剛剛這兩巴掌我賞你……不冤。”
“你敢這樣對我,老夫人要是知道………”
“母親自然會理解,我這也是爲了王府,現在教訓你總要好過你日後被人說不懂尊卑、不識禮儀丟了王府的臉吧。”
“你……你……”萬真珠氣的滿臉漲紅,張着嘴,舌頭卻在口中打結髮不了音。
老夫人是突然帶人進來的,眼神都沒往外散露一下,徑直走到南寒川旁邊的主位上落座。
“這般爲王府着想,還真是辛苦你了。”
聲音冷冰沒溫度,音調拐着彎的怪,這話說的甚是刺耳。
南寒川起身,和二月一同向老夫人問好。“母親安好。”
立在後面的萬真珠一看自己的靠山來了,剛被壓下去的囂張氣勢一下子就回來了,連踩幾步跨到前面。
老夫人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十分嫌棄地將眼光投到二月身上一瞬。問話南寒川。“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不是出府了嗎?”
南寒川又行了一禮,解釋道:“兒子遣王妃出府,是有要事讓她相辦,此事我稍後再說與母親聽。”
他回頭看向萬真珠,“今日叫你過來,是有一件往事想讓你幫着回憶回憶。”
萬真珠整個表情都是疑惑的,她不知道南寒川要幹什麼。但只要老夫人在,她就什麼都不怕,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清月失蹤那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什麼?”萬真珠一震,神色慌張略過。
“你當天晚上可有見過她?”南寒川繼續發問。
萬真珠突然就緊張起來,臉上的表情極爲不自然。“我……,我不記得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哪還記得。”
“可有人說那天晚上她看到了你和清月………在甲板……說話。”
“她說謊。”萬真珠突然提高音貝,聲嘶力竭的否認。“我沒見過她,沒見過。”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了嗎?怎麼現在又這般確定你沒見過。”
“我…我……”她把求救眼神投向老夫人。
“都這麼久的事了,好端端的又提它做什麼,真珠不是都說不記得了。”老夫人有意想把此事翻篇,她也看出了萬真珠的緊張。
“母親,當年清月王妃無緣無故就從船上消失了,難道您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轉身用眼神兒示意白羽,“把人帶上來,夫人不是說時間久不記得了嘛,那就找人幫她好好恢復下記憶。”
花喜被帶上來那一刻,萬真珠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
直接衝到花喜面前,眼神惡狠的瞪着。“你怎麼回來了?誰讓你回來的,不是讓你消失了嗎?”
二月適時上前,“她說她叫花喜,是你以前的貼身婢女,現在看來想必是真的。”
萬真珠自覺失態,說了不該說的話。想要退回來裝作不認識花喜,但已經晚了。
二月繼續,帶着詫異問。“不過你們這麼久不見,再見不該是歡喜開懷嗎?怎麼你的眼裡不見喜,反而是害怕,厭惡,氣怨……”
萬真珠做賊心虛,立馬打斷。“她只是我以前用過的一個丫鬟而已,不甚相熟,我爲什麼要怕她?真是笑話!”
“或是她知道你的一個什麼事情,秘密或是把柄,你不想讓旁人知道的,所以才忌諱。”
“你胡說什麼,我能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我對她只是只是……”萬真珠想對自己剛纔的行爲做出合理解釋,但顯然有些吃力。
“你之前不是說有個身邊伺候的人偷了你的貴重首飾,從府裡逃了嗎?不會就是這個人吧!”老夫人及時給到萬真珠提醒。
“對對對,就是你這個賤婢,偷了我的東西還敢跑回來。”萬真珠伸手給花喜教訓,邊動手邊罵。“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來人啊,還不將她給我拖下去。”
南寒川站起身,一個手勢制止了衝進來的僕人。
“等等,既然來了,我想聽聽她怎麼說。”南寒川的當家威勢出來,這一刻不允許任何人說不。“你不是說你知道真相嗎?還不快說。”
花喜跪在地上,對着衆人重新行禮,緩緩重述事發那日的事情經過。
萬真珠在一旁先是驚懼慌張,後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即刻撕碎花喜讓她消失。
沒待花喜講到最後,萬真珠已經坐不住了。直接衝上來,對着花喜就是左右開弓甩巴掌。
“你這死賤婢,誰給你的膽子,敢來誣陷我。”眼神如太陽般火辣炙毒,帶着威脅撕扯花喜。“不要臉的東西,偷拿主子物品還敢胡亂攀扯,你是不想活了嗎?”
花喜掙脫萬真珠,匍匐的爬到南寒川面前。“王爺,奴婢剛纔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欺。”
南寒川側臉問母親,“您怎麼看?”
“不過是下人之言,不可信,拉出去處置了吧。”
南寒川同意的點頭,“母親說的對,一切都只不過是這個下人的個人說法,誰知不是爲了報復舊主所言,不可信。”
老夫人又發話,“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她帶下去。”
誰料花喜直接大喊,“王爺,奴婢沒有胡言,奴婢有證據。”
這一句直接喊愣了所有人,尤其是老夫人,她臉上也開始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