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兩眼無神,腦子裡一團亂,他現在真的後悔囚禁司南聖了。
這一切都是報應啊,報應!
當年長寧侯對司南聖有多狠,現在那些人對長寧侯就有多狠,甚至有過之無不及,每天都變着花樣折磨長寧侯。
靈石礦成了邁不過去的坎。
長寧侯哭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他知道靈石礦,早就派人去開採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這話在理,但是人家不跟長寧侯講理。
那些人都是在蘇洛手裡吃過虧的, 不能在蘇洛身上撒氣,還不能在長寧侯身上撒氣啊。
長寧侯正後悔着,耳邊傳來腳步聲,長寧侯本能的瑟縮起來,他知道只要有人來,就免不了一頓折磨。
這幫人很沒人性,就連送飯的在送完飯後,也會拿起鞭子抽上幾鞭才離開。
腳步聲在長寧侯的頭頂停下,很快一隻大腳落在長寧侯的太陽 穴上,嚇的長寧侯心提到嗓子眼。
他知道對方只要腳下一用力,他的腦袋就會跟西瓜似的炸開。
“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暈。”那人輕笑道,腳底板在長寧侯的太陽穴上搓動,疼的長寧侯倒抽氣。
“爺,爺爺,您來了。”長寧侯很沒骨氣的擠出討好的笑容,那笑比哭還難看。
一聲爺爺取樂了來人,那人移開腳退後一步,叉腰笑道:“不錯不錯,再叫幾聲。”
“是,是,爺爺,爺爺您辛苦了,爺爺,爺爺,爺爺您......”
長寧侯很沒品的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爬到對方身這,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幫對方捶腿,那狗腿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守在暗中的殺手真的很想一劍結束掉長寧侯的老命,太給主子丟臉啦。
那人似是被伺候舒心了,這才施恩似的讓長寧侯跪到旁邊,接下來他要訓話。
隨着蘇洛回京,各方勢力的小動作也活躍起來。
第二天中午,刑部接到密信,刑部侍郎立刻帶着衆捕快匆匆來到了姜家的私院,未經允許直接撞開院門衝了進去。
院內有幾個下人打扮的弟子看到捕快到來很是吃驚,二話不說拔腿就跑,根本不做正面的戰鬥與爭扎。
那些人一跑,捕快的搜捕工作更加順利,一柱香後,有捕快在地牢發現了暈迷的長寧侯。
消息層層上報,很快傳到了皇上那兒,燕帝氣的拍桌子喝罵,只罵那姜家太過放肆,這是不把燕國放在眼裡呢。
既然姜家挑釁皇家威嚴,那就別怪皇家無情。
一道聖旨從宮中傳出,命各地官府收繳姜家的產業,把姜家弟子統統抓捕入獄,一個也不放過。
都說柿子撿軟的捏,這話一點都不錯,燕帝也沒免俗。
燕帝不知道那是七家勢力聯手嗎?或許不知,但是太子一定知道。
縱使燕帝知道七家都有份,燕帝能說出來嗎?
那是不可能滴,燕國可不想同時對七家宣戰,怎麼算還是姜家最好捏。
拿下姜家的產業,燕國算是賺了一大筆,同時名聲也提上來了,敢向四大世家下手,其他皇室可沒這膽子。
瞅那大梁國,名義上是上官家的人掌權,實際上上官家處處受制陸家,哪有皇室的威嚴。
燕帝每每想起就是一陣吐槽。
長寧侯是從姜家的私院救出後直接送回長寧侯府,隨後太醫也過來了,圍着長寧侯一陣診斷。
從太醫的口中,大家知道了長寧侯的傷有多重,肋骨斷了三根,胸膛凹了一塊,小、腿骨斷了,大、腿骨裂了。
胳膊被打的變形,男人的第二條命被打殘了,雖然不用向太監那般蹲着撒尿,想要再洞房生娃是不可能滴。
如果哪天有女人懷、孕,不用驗血就知道那不是長寧侯的種。
隨着太醫的診斷傳出,衆人面面相覷,連呼對方下手太狠,長寧侯這是靠了什麼孽啊。
如果是用普通的湯藥治療,沒有幾個月別想下牀,如果能買來高品階的療傷丹,那自然又是另一番結論。
太醫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蘇洛。
長寧侯很窮,窮到吃土,想要給長寧侯買丹藥,只能依靠蘇洛了。
蘇洛沒有表態,而是看向了聞訊趕來表現自己的孫姨娘,嚇的孫姨娘連連後退,後悔沒能早點交出小金庫。
她手裡可沒有買丹藥的藥,那很貴的,陳國公肯定不願意支付這筆錢,絕對不能應下來。
而交出手裡的權利,孫姨娘初嘗大權在握的感覺,也不願意啊。
於是孫姨娘只是低頭裝死。
蘇洛又把目光落在蘇哲臉上,倒要聽聽這個最近跳的很歡的三少有什麼看法。
蘇哲默默扭過頭,他一點也不想長寧侯好起來,長寧侯好起來那他手裡的權利還能保住嗎?
那些人只所以會賣他面子,還不是看在長寧侯的情份上。
呵呵,蘇洛心裡冷笑,還真是一對極品母子,利益至上,親情至下,這兩人對長寧侯的感情少的可憐。
能讓自己混成這樣,長寧侯也是人才。
蘇洛把目光投到了蘇老二身上,這個蘇老二聰明的很,那麼多族老都進了大牢,只有這位在外面 蹦躂的歡。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族產都落在了這個蘇老二手裡,那些族老會先後入獄,蘇老二纔是幕後黑手。
別看長寧侯府不怎麼樣,這裡的人才不少,個個都是宅斗的好手。
蘇老二不對小金庫下手,那是因爲小金庫太乾淨了,要不然也落不到孫姨娘的手裡。
迎着蘇洛的目光,蘇老二雙手一攤送上苦瓜臉,吐出兩個字:“沒錢。”
“呵呵,丹藥的錢我出。”蘇洛臉上盡是嘲笑,他們不想長寧侯早日轉好,蘇洛偏要長寧侯快點好。
侯府這麼大,沒有長寧侯在府中蹦躂多無聊啊。
蘇洛的話讓孫姨娘鬆了一口氣,這位默默盯着長寧侯,眼珠子轉個不停,她在要長寧侯醒來後好好的告狀。
管家權肯定不能上交,一定要保住!
這個傻女人還沒看明白,她爲了侯府貼了多少錢,人家管家是往裡撈銀子,這位是往外搭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