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流蘇和展歸要成親的消息,然後又是奚培和程清音要回來的消息,意濃整個人的心情都是大好。
下午送走了瑞瑞去學堂,意濃也就閒了下來,外面暑氣正盛,屋裡放着冰山倒是涼快了些,不過也更加的讓人愛發懶,意濃和丫頭們一塊兒坐在榻子上做活兒。
都是知道映雲的針線是比那外面鋪子裡的老師傅做的還有好,所以流蘇也特意的求了映雲來幫忙做一對兒鴛鴦枕,映雲坐在榻子上在的小矮桌上縫着,意濃和阿月還有流蘇都圍在一旁看。
映雲手巧,那一會人戲水的鴛鴦就做的活靈活現,意濃拿着剛剛繡好放在一旁的一隻端詳着說道:“真是好看,像是活的一樣,要是綴上眼睛說不定就能到水裡遊呢。”
說着意濃就拿了桌上的一顆明珠,捻了針線要給它綴上眼睛,流蘇見狀急忙的攬着意濃說道:“怎麼敢勞煩世子妃動手,婢子自己來就好。”
“沒關係。”意濃笑着推開了流蘇的手說道:“又不是什麼累人的活,再說我也學學跟人家映雲學學,怎麼就能做的這麼好。”
說着話意濃就開始給鴛鴦綴眼睛,阿月卻是看着意濃的動作,突然的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不由得徑自的笑了,映雲也是一邊做着活兒一邊帶着淺笑,流蘇不解的偷偷的拉了拉阿月的一角。
阿月一邊拍着胸脯的順着氣,一邊憋着笑在流蘇的耳邊小聲的說着,流蘇眼中閃着驚訝和不好意思。
意濃突然察覺了什麼,然後看向了阿月,果然阿月看着意濃咯咯的笑個不停,“阿月你和流蘇說了什麼?”意濃佯裝審視的看着她。
“沒什麼,只是說世子妃還有一對兒沒有做完的喜枕呢!”阿月笑着說道。
果然是這個!“就你是長嘴!”意濃佯裝是生氣嗎,高高的手擡了起來,卻是輕輕的落在了阿月的身上,不過阿月還是笑着大聲的慘叫了一聲,然後赤着腳就跳下了榻子,直接的跑進了內室。
不一會兒就大笑着跑了回來,手裡拿的正是那被意濃折磨了好久都沒有辦法縫起來的一對兒喜枕。
一見到那大紅的顏色和熟悉的料子,意濃立馬的直接的從榻子上跳了下去,就追着阿月去搶她手裡的東西。
一時屋裡鬧成了一團,流蘇在王府裡素來是循規蹈矩的,自然沒有阿月的這般鬧,又見着意濃沒有穿鞋就跳了下下去,立馬的大驚,一邊拿着意濃的鞋,請意濃穿鞋,一邊的勸着阿月停下來。
又是更加的亂了一層,映雲卻是一直笑着做活兒,這樣的場景她倒是經常的見到。
意濃最終還是搶到了阿月手裡做了一半的喜枕,流蘇卻是嚇得臉都白了,讓意濃坐在了榻子邊上,又急忙的去給意濃打水洗腳。
見着流蘇這樣的模樣,這主僕三人又是笑成了一團。
楚徹白回來的時候,意正在做那個永遠都做不完的喜枕。
“怎麼想要做喜枕了。”楚徹白看着意濃認真的模樣
,不解的問道。
意濃手一頓,扯了一個理由說道:“做給落珍的。”
意濃當然不會讓楚徹白知道這個喜枕做了多長時間了!
楚徹白看了眼喜枕上拆了多次的痕跡,笑着又接着問道:“落珍連親都沒有訂,你怎麼就急着給她做這些了?”
意濃一時啞言,擔心楚徹白繼續的順着這個喜枕的事情再問,索性就收了起來,下去給楚徹白拿了帕子擦臉,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因爲知道了個你肯定會高興的消息,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楚徹白笑着看着意濃。
“什麼消息?”意濃立馬眼光閃閃的看着他。
楚徹白戲謔的一笑,朗聲說道:“老規矩,親一下!”
意濃立馬的收了閃閃的眼光,退了幾步,離遠了楚徹白,挑釁的說道:“我怎麼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會讓我高興?”
“是關於奚國公府的。”楚徹白笑着提示了一點。
意濃眼光一閃,又繼續的談着條件,“再透漏一點點才行。”
楚徹白爽朗一笑,說到:“和岳父還有岳母都有關,可以說是雙喜臨門。”
意濃閃着裡的眼光裡更加的確定的色彩,得意的看着楚徹白說道:“是不是我父親後天會都城,和我母親從宮裡回府待產的事情?”
楚徹白一愣,隨即又無奈的笑着說道:“原來你竟然已經知道了。”
“那是自然,我的消息也是很靈通的。”意濃在楚徹白的身邊坐了下來,滿是得意。
看了看意濃飛揚的神情,楚徹白寵溺的一笑,好像自從意濃嫁進了王府裡以來就不曾有過這樣的明快生動有光彩的模樣。
“想要回去嗎?”楚徹白跑出了一個誘人的問題。
意濃連忙的看着楚徹白眼中閃着點點的光芒。
這回換做楚徹白得意的一笑,說道:“老規矩,親一下。”
意濃挪了挪位置,和楚徹白隔出了距離,朝着他撒嬌的一笑,眨着眼睛問道:“不知夫君可否換個要求?”
楚徹白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笑意盈盈的眼睛半眯了起來,說道:“也可。”
然後就一點一點的逼近了意濃,意濃不停的往後挪,然後後背抵在了牆壁上。
楚徹白一手撐着牆壁居高臨下的看着意濃,因爲他就在耳邊的呼吸而面頰微紅。
意濃試圖擡手擋住他的入侵,卻被兩片紅潤的脣含住了手指……
突然有麻酥酥的感覺傳遍了全身,意濃當即一張臉就紅透了,但是對上楚徹白不壞好意的笑的事情,還是生生的提起氣勢。
“你要幹嘛?”意濃聲音有些顫抖。
“若是夫人不願意親一下,那麼爲夫勉爲其難也可。”楚徹白的手順着意濃白皙的脖頸滑落。
意濃身子一抖,然後拼死的大喊道:“門沒有關,丫頭會看到的!”意濃堅定的看着敞開的大門,楚徹白也瞥了
過去,可是隻見阿月閉着眼睛彎着腰的摸了過來,輕輕的關上了門。
楚徹白一笑,轉頭看向了意濃,挑了挑眉,吐出三個字:“關上了。”
然後意濃的腰帶被倏的一下解開。
不是說只是親一下嗎,還有阿月,你這個吃裡扒外、賣主求榮的傢伙,我一定要打死你,意濃心裡默默地吶喊着。
上面的人卻是不悅的看着意濃的失神……
“要專心!”
這兩天意濃都在準備回孃家的東西,自從回門一來這倒是第一次會去,就連程清音懷孕了,意濃也都沒能回去看看,於是這一次也格外的重視。
意濃一早起來收拾完了自己,就去叫瑞瑞起牀,可是瑞瑞難得竟然拿已經醒了,一蹦一跳的跟着意濃過來了。
意濃伺候這楚徹白更衣,卻見着瑞瑞蹲在榻子上拖着腮幫子哀愁的看着牀頭上搭着的兩件衣裳。
“要自己換衣服的!”意濃看了一眼瑞瑞提醒到。
因爲擔心着瑞瑞會變得如同那些富家子一樣甚至連自己穿衣都不會,所以意濃乾脆讓瑞瑞到自己這裡換衣裳,若是意濃不看着,丫頭們定然會幫忙的。
“我知道的,我只是不知道穿那個好看。”瑞瑞應了一聲,還是盯着兩件衣裳。
“隨便穿一個吧,不都一樣嗎?”更衣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的楚徹白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正在苦惱的瑞瑞,隨便的扯起了一件衣裳扔到了瑞瑞。
敞開的衣裳直接的把瑞瑞罩住,瑞瑞手腳並用的把自己從衣服裡掙脫了出來,瞪着楚徹白說道:“要去見外婆了怎麼可以隨便!”
“還有外公哦!”意濃又補充了一句。
瑞瑞冷哼了一聲,沒有接意濃的話,這孩子可是記仇的很,他可是還記得奚培打了意濃耳光又罵自己的野種,只要欺負了他孃親的人都不是好人!
“有誰會特意去看一個孩兒。”楚徹白看着瑞瑞一臉的認真,自言自語的說着轉了過去。
瑞瑞當即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看着楚徹白說道:“我就知道爹爹你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
意濃和楚徹白詫異的看了過去,頓時哭笑不得。
“孃親你說我是不是比爹爹好看!”瑞瑞抄着胳膊看着意濃問道。
意濃拿起了衣服,順着瑞瑞的頭套了下去,說道:“快些穿衣服,瑞瑞最可愛了,比爹爹可愛多了。”
“不是可愛,是好看!”瑞瑞認真的糾正了意濃的說話。
意濃低頭給給瑞瑞穿衣服,假裝沒有聽到,而身後的楚徹白卻是隻迴應了瑞瑞的話一聲嗤笑。
明明是想着讓瑞瑞自己獨立而特意讓瑞瑞到自己房間裡來換衣裳的,結果變成了自己給瑞瑞換衣裳,意濃也很無奈。
瑞瑞不停的爭着這個問題,而楚徹白則是姿態高冷的的迴應着,同時越發的激起了瑞瑞的怒火的求勝慾望,從屋裡走出來了瑞瑞在爭,上了馬車還在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