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蘇一臉不解的看向他,似是在斟酌他口中‘身邊人’是誰,想了想並沒有人能對號入座,這才輕聲問道:“你所謂的身邊人,是誰?”
除去林春芽外,他並沒有跟哪個女子有過接觸,更沒有放過話要娶誰,鳳景御所說的身邊人,他真的想不到會是誰!
在齊蘇心中,他已經自動忽略掉娶回家的媳婦兒,娶妻跟沒娶是一模一樣的,對於齊蘇來說,那人存在與否對他影響不大,而他自然也不會去想自己是不是傷害了她。不過是家族聯姻,他又怎會花那麼多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呢?
“我本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但今天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可有想過你家那位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的婚姻無法自己選擇,難道她又能嗎?你何苦將罪責強加在她一人身上,其實你最該道歉的是她!”
鳳景御頓了頓,一臉無奈的看着他。白青曾給他傳過消息,說眼前這貨根本就沒進過他夫人的房間,連新婚夜都是在書房度過的!而那姑娘也是個識大體的人,硬是沒在兩家長輩面前說過他半點不是,一心想護他顏面,只是等一人時獨自掉眼淚。
但齊蘇並沒有半點醒悟,偏生連個正眼都不肯瞧那姑娘。口口聲聲說不想傷害任何一人,更說自己傷害了林春芽一人,其實他傷的最深的,還是娶進家門的那人啊!
“她?”齊蘇驚詫出聲,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瞧見他這般模樣,鳳景御想那姑娘也沒跟齊蘇說實話吧,能將喜歡藏得那麼隱晦,還能忍受得了齊蘇如此對待自己,鳳景御也是佩服她的!
杜子玥,他的新婚夫人!
若不是鳳景御提及,他壓根就沒想起過她,或許說是從來沒有記得過,沒有記得過又何來的想起呢?
“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錯過了,可別來找我哭!”
一臉嫌惡的瞅了他兩眼,鳳景御像是躲瘟神一般的起身,快步走到書桌後面坐下,搞得齊蘇一臉懵。他什麼時候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他都已經按照長輩的意思娶了妻子,怎麼到現在罪人還是他呢?
母親說他不知幸福爲何物,父親說他沒擔當,而他最好的朋友鳳景御,竟然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爲什麼,每個人都幫着杜子玥說話呢?
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
“爲什麼感覺你很嫌棄我?”齊蘇莫名的感覺到鳳景御的嫌棄,不禁問出聲來。
拿起桌上的一封信,趁着拆信的空檔,鳳景御才幽幽出聲道:“不是感覺,我是真的很嫌棄你!”
“我覺得你不是嫌棄我一人,而是除了葉青以外的所有人!”
他長得如此俊俏,雖說比起易簡那妖孽來要遜色那麼一點點,但相貌絕對是拔尖的,鳳景御沒理由獨獨嫌棄自己一人才是。齊蘇又不是傻子,鳳景御對誰好他不是看不見!
見他終於聰明瞭一回,鳳景御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來,弄得齊蘇想要順手將手中的茶杯扔向他!
咳咳也僅僅是想想而已,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扔的!
“沒事的話,就滾吧,我還忙着呢!”
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至於能不能理解那就得看齊蘇自己得了,鳳景御將信展開來,略微不耐煩的下着逐客令,根本想不起是他讓人將齊蘇給弄來的!
齊蘇嘴角抽抽,瞬間覺得自己‘遇人不淑’,他怎麼就能有鳳景御這樣的朋友,要人的時候非要人,不要人的時候,就‘滾滾滾’的,還把不把他當人看了!!!
要是鳳景御聽見他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當!
屁顛屁顛的從書房走出來,白青像是見鬼似得看着齊蘇,剛進去的時候他可是聽到茶杯碎裂的聲音啊,還以爲主子要胖揍齊家公子一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人竟然完好無缺的出來,真是不可思議啊!
不過有一點白青猜錯了,齊蘇可不是完好無缺出現的,他手上確實是被茶杯碎片劃傷了,但不是特別的嚴重,可以直接的忽略不計!
“白青,我覺得你看着本少爺這麼站在你面前,有那麼一點點失望啊!”
被他這麼點名,白青心裡面咯噔一聲,面色有些悻悻的道:“公子說笑,白青哪敢啊!”
“哼,你有什麼不敢的?先前還拿你家主子唬我,你真是”說着說着便趁其不備給了白青一拳,疼的白青咧着嘴輕呼出聲,他竟然真的下手揍他,不由在心中暗搓搓的想着:主子,你快來幫我收拾他啊!
“齊公子,你就放過小的吧!”他也是聽令行事啊,難不成讓他違背主子命令不成嗎?
冷哼着鬆開白青的衣領,齊蘇又瞪了他兩眼,這才提步離去,剛走出兩步就聽他說到:“白青,這樑子我是跟你結下了,以後見着我記得繞道走,不然你知道的,我有百種方式折磨你的!”
“公子”
第一次,白青覺得生無可戀!
得罪誰不好,偏生得罪了齊蘇這個記仇的人!
哇咔咔,主子啊,求你把我調走吧,去哪兒都好,只要遠離齊蘇!!!
書房內某人悄無聲息的揚了揚脣角,齊蘇這貨還真是沒心沒肺!
“少爺,少夫人先前暈倒了,夫人請你過去看看!”
這邊廂某男剛踏進府門,就被守候在一旁的丫鬟就叫住了,一副‘少爺,你必須跟我走’的模樣望着他,弄得齊蘇甚是無語!
不過聽說杜子玥暈倒了,齊蘇面上還是閃過那麼一抹詫異,他出門前纔跟她撞在一起,他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也對,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又怎麼會發現她臉色是否不對勁呢?
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點了點頭大步往內院走去,還未進門就聽到福兒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小姐,你剛剛都暈倒了,你爲何不讓我去找姑爺!而你明明就喜歡他,爲什麼不肯告訴他呢!”
福兒口中的‘他’,是說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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