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冰糖葫蘆攤的葉青兩人,此時正相攜着往前走着,聽說前方街頭有表演雜技的,葉青還只在電視上看見過耍雜技,還沒用親眼看過真實的畫面,便拉着小藍非要往耍雜技的地方走。
顧及到她的安危,小藍一路上都在勸阻她,希望她能跟着自己回到府上,耍雜技的地方圍觀羣衆實在是太多,萬一出個什麼事情,那可就沒法更鳳景御交差了呢!
剛剛擠進人羣,後面的人突然拍了拍尹的肩膀,然後來了這麼一句,使得兩人下意識的往地上一瞧,隨即兩人都搖搖頭道:“認錯人了吧,這不是我們的東西。”
說完這話,葉青便轉過身繼續往雜技人員身上投去目光,只當這是個烏龍事件,沒放在心上。
哪知那人卻是不依不饒的拍着她的肩膀,說道:“我剛剛明明看着是從姑娘身上掉下來的,怎麼不會是姑娘的東西呢,姑娘你還是在看看吧。”
說實話,要這人是個男人,葉青肯定罵他雞婆,但關鍵是這人是個抱着孩子的婦人,雖然有些不耐煩,但她還是極力的忍住了,彎腰將東西給撿起來,解釋道:
“有可能是你看錯了,我沒有這樣的手絹。”
手絹上面繡着一個‘夢’字,她跟這字八竿子都打不着,手絹怎麼可能是她的呢,這婦人肯定是看花眼了。
誰知那婦人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似得,非拉着她不鬆手,道:“怎麼可能看錯,就是從你腰間掉下來的,這周圍站的都是男人,就你們兩位姑娘呢,除了你們還能是誰的呢!”
遇上這麼個熱心腸的婦人,葉青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今天走的什麼運,不是她的東西,都要硬塞給她了嗎?
她們的對話已經引來身邊人的注目,葉青不禁想要是再繼續扯下去,最後的結果應該也是一樣的,索性無奈的點點頭,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說這手絹是我的,但你都如此堅持了,那我就收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直咬着自己不肯鬆嘴,硬說手絹是她的,讓葉青覺得其中有什麼古怪。
看婦人的模樣,好像真的只是以爲這東西是從她的腰間掉下來的,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不對勁,葉青還沒能想的明白。
把手絹交給小藍放好後,葉青朝着那婦人微微一笑,說了句謝謝,隨即又轉身出了人羣,低着頭默默的往回走着。
“姑娘,手絹並不是咱們的,爲什麼還要接下來呢?”握着手絹,小藍表示有些不明白葉青想要做什麼,她鬧不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幾個意思。
當然事情肯定不是真的是她們掉了手絹一樣簡單,只怕這只是別人做的一個局,爲的就是讓她們跳進去而已。
說是與人結仇被人設計,但她才初到京城,都還沒來得及跟旁人多接觸,又哪裡來的仇家。想來想去,好像只有一個可能,背後的人很有可能老早就盯上她了。
“照剛剛那個局面,咱們似乎沒得選擇。”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塞給她這麼張手絹,但既然塞了,那就只能接受了。
至於其他的嘛,那就事情發生了以後再說。
回想着剛剛的場景,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般的看着她們,大有一副她們要是不接受,那就不能走的架勢,逼着她們接受這手絹。
剛遠離耍雜技的圍觀人羣,就被一乞丐給攔住了,遞給她一封信,說着話:“姑娘,有人讓我給您這封信。”
“給我的?”伸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葉青輕呼出聲,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乞丐點點頭,又道:“那位公子還讓我告訴姑娘,手絹是送給您的見面禮,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下意識的望向小藍手中的手絹,葉青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但又好像沒完全明白過來。
聯想起之前那個暗衛首領說的話,‘時候到了,我家主子自會請姑娘一聚’,她好像知道對方是誰了......
“麻煩你跑這一趟。”從袖子裡面掏出一點碎銀給那傳信的乞丐,葉青握着那封信愣了半晌,纔回過頭跟小藍說着話。
回到住的地方後,葉青纔將那封信展開,看着信中的內容,嘴角微微抿起,陷入沉思當中。
葉駿北來敲房門,敲了好幾聲都沒人應,不禁撓撓頭暗道:不是說回來了嗎,怎麼沒人答應,難道是又出去了?
貿貿然闖進自家妹妹的閨房好像也不太好,葉駿北歇了想要推門而入的念頭,轉身往回走着,心想着再去問問那些個小丫鬟,問問青青是不是又出門了。
在院裡面接連問了三個丫鬟,都說沒見到葉青姑娘的身影,都是說她進屋後就沒見到她在出來,這讓葉駿北一臉懵,想要繼續敲門,但又怕她在睡覺,掙扎了會兒,倒是徹底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等到晚飯時間,葉青準時出現在飯廳裡面,讓葉駿北那顆擔憂的心終於是放了下去,相互問了幾句,便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晚飯。
再次回到屋裡面的葉青還想着等等鳳景御,說不定這廝今晚會來,她還想着問問鳳景御自己要不要去赴信上的約,左等右等都沒將他給等來,卻是等來白青。
“姑娘,主子讓屬下給你傳句話,主子最近有些忙,可能沒法過來看望姑娘,還請姑娘不要介懷。”
說完這話,沒等她反應,白青就又消失在自己面前,這讓葉青微微有些惱意,果然是鳳景御的手下,都跟他學的來無影去無蹤的。
好傢伙,她還想着跟他商量商量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廝最近忙的沒時間,難道今天中午他就是專程過來看望自己的?
想到這裡,葉青的心裡面傳來陣陣暖意,別人惦記的感覺,真真是棒的誒!
閒來無事時又拿起那封信來瞧,看着上面‘明日晌午,天香居’,七個大字加一個標點符號,葉青就不由苦笑,都說透過現象看本質,她透過這行字,好像看到寫字之後冷漠的樣子。
罷了,不過就是聚聚,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