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實三人心裡都明白,花千月和蘇小小的話都有道理,只是在這個情節上面,不知道該怎麼做。
若是將人羣分開,那些百姓肯定會發生暴亂。
要是不分開,那正如蘇小小所說,半夜有人病發了怎麼辦?在這裡,只有花千月和慕容白會輕功。
這裡感染上瘟疫的有幾百人,這真的半夜暴亂了,單憑他們兩個,怎麼去救?
一時間,慕容白這個神醫也沒了轍。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怎麼辦?”蘇小小煩躁的抓了抓腦袋,語氣煩躁。
花千月看着蘇小小那張略帶抓狂的小臉,出聲道:
“小小蘇,要不然你先配點去蠱的藥給他們試一試?看有沒有作用?剛剛你都說出那屍蟲的特徵了,你心裡那麼瞭解這屍蟲,肯定對這屍蟲有辦法吧?”
聽到花千月的話,蘇小小苦笑不已,她之前說出屍蟲的特徵,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要叫她找解藥,這比登天還難。
蘇小小這個念頭剛在腦中形成,腦中忽地傳來一道清朗充滿磁性的聲音。
“畫纖,這屍蟲乃是極寒陰邪之物,只要用陽性藥草就可以將它剋制住了,火明子,三重子……”
緊接着,那道磁性的男聲說出了十幾種中草藥的名字。
蘇小小聽着那道聲音抱出的十幾種藥材名,眉頭皺起,這十幾種藥草是在平常不過的藥草了,這種藥草是有火性,但這種普通的藥草對屍蟲這種東西有用處?
她這個念頭剛一出,那道聲音又來了。
“你個傻丫頭,屍蟲雖說是難得之物,但往往越是複雜的東西,剋制它的東西越簡單,你看大象,那麼大吧,它卻怕老鼠,老鼠是隨處可見的吧?所以說,這個不足爲奇,有些東西,你往往復雜的地方想了,卻忘記了最樸質的東西。”
蘇小小聽着腦海裡那道聲音,心中覺得甚是奇怪,這聲音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聲音不像是那團白霧的啊!
她怎麼覺得這聲音覺得很熟悉呢?蘇小小絞盡腦汁的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在哪裡聽過,她回憶起那道聲音,心中莫名的浮起一股心絞痛的感覺。
蘇小小正想着,她的身子突然猛地被人搖了幾下,她回過神來,見花千月那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她微微一愣,出聲道:
“花千月,你這是幹啥呢?”
花千月聽到蘇小小的話,頓時間熱淚盈眶,他出聲道:“小小蘇,你剛纔可嚇死我了,我剛剛跟你說話,你怎麼也不搭理我,嚇得我還你以爲你魂沒有了呢。”
“你魂纔沒有了。”蘇小小惡狠狠瞪了花千月一眼,沒好氣的道。
白了一眼花千月,蘇小小恢復正色,看着兩人道:“我想我找到解決屍蟲的辦法了。”
蘇小小這話一出,花千月驚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剛纔他那話就隨便說說,開個玩笑而已,他沒想到蘇小小這麼快就有了法子。
慕容白聽到蘇小小的話,面色也是微變了變。
“小小蘇,我剛剛那話只是開玩笑的,你別一意孤行,拿這話故意來氣我呢。”花千月弱弱道。
蘇小小聽到這話,一下子怒了,她怒瞪着眼,看着花千月:“花千月,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我咯?”
“沒有!絕對沒有!我花千月對蘇小小是絕對的信服。”
……
慕容白看着花千月那逗比的樣子,無奈扶額,他就想不通了,那老頭子怎麼會選這麼一個逗比的人物來當靖國的國師?
老頭也不怕這小子將靖國的國業給葬送了出去。
“小小,你真的知道了解決屍蟲的辦法?”慕容白看着蘇小小道。
說實話,屍蟲那玩意,就連他都沒辦法解,他實在不相信蘇小小這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解。
“嗯,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對不對,我只能說死馬當活馬醫了,畢竟現在我們真的沒轍。”蘇小小一臉無奈道。
她不知道那男子給她的藥單對不對,但總得試一試吧?
花千月和慕容白聽到這樣的話,都點了點頭,只能先這樣了。
花千月叫統領將百姓安撫下來,慕容白還是不放心,把玉芷叫了過來,叫玉芷配合御林軍那邊的事務。
玉芷心中雖百般不願,但主子下了命令,她也不得不服從。
安排好,三人確定沒問題後,就去皇城買藥去了。
………………
三人從藥店出來,慕容白看着蘇小小拿的藥材,眉頭微微蹙起,出聲道:“小小,你確定這藥草有用?”
這藥草都是一些在平常不過的藥草罷了,雖屬性偏火,但完全不能剋制住屍蟲體內的極寒之氣。
無論蘇小小做什麼事情,都支持的花千月,聽到慕容白這話,心中不爽了,他出聲道:
“慕容兄,這小小蘇拿的藥能不能解毒,這到時候不就知道了麼?”
……
慕容白被花千月的話堵得不想反駁。
花千月也說得在理,行不行,試一試就知道了。
三人拿完藥回去,統領說又病死了兩個,這次因爲玉芷處理得及時,沒有造成任何的傷亡。
蘇小小聽到統領的話,走到一襲紅衣的玉芷面前,她雖然對眼前這位相貌跟她一模一樣的玉芷,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真心實意的對玉芷說了聲謝謝。
玉芷聽到蘇小小對她說謝謝,臉上的那抹淡漠僵了一下,隨後她反應過來,冷漠的對蘇小小點了一下頭。
蘇小小本想將藥給御林軍那邊的人熬的,可她不放心,還是覺得這種熬藥的事情,還是要親自來比較好!
畢竟這次的事情不同於其他事。
這蘇小小去熬藥了,這花千月和慕容白也不能閒着了。
一個燒鍋,一個砍木頭。
蘇小小則查看熬出來的藥分濃度。
一個是大國師,一個是神醫,御林軍統領過來看到這兩人乾的事情,整個人都凌亂了。
這……
到了傍晚,寧無念帶着大批人馬過來時,就看到平時一塵不染的慕容白手拿着斧頭,費力砍着木頭,而被靖國侍奉在上的大國師,則黑着一張臉坐在鍋前,往鍋裡添着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