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蘇小小直接將食盒放到了地上,轉身離開。
手裡拿着湯的暗衛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蘇小小離開,難道說王妃看穿了什麼?
他演技這麼好,王妃不可能說看穿啊?
蘇小小和紙鳶剛離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眸色深沉的往蘇小小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手裡拿着湯的暗衛看來來人,輕喚了一聲:“王爺。”
站在門外還未離去的蘇小小聽到這聲輕喚,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
他明明還沒走,爲什麼要躲着不見她?
站在蘇小小身邊的紙鳶看到蘇小小的模樣,不知該如何去安慰蘇小小,她只得輕拍着蘇小小的後背,藉此來安慰蘇小小。
寧無念輕應了一聲,將目光移到卿寒手上的湯上,他沒想到,蘇小小一回來就去廚房給他做湯了。
心中滿是感動。
卿寒見寧無念將眸光定格在他手上拿着的碗上,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他趕緊將手裡的碗遞到了寧無念面前,出聲道:“王爺,您請。”
寧無念掃了一眼卿寒遞過來的碗,輕道:“不用了,直接倒了吧。”
他說的話極輕,又帶着冷漠無情。
寧無念的這話,落在蘇小小耳裡,蘇小小如五雷轟頂,她感到她心中有一把刀直接戳進了她的心口。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說他想喝,她回府就去熬製,熬製好又馬不停蹄的送了過來……
這算什麼?
“王爺,這可是王妃親手給你熬製的,你要不……”卿寒神色複雜的看着寧無念。
“本王叫你扔了,你聽不見嗎?”寧無念冷喝一聲,一揮袖,直接將卿寒手裡的碗打翻在地。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刺耳,站在門外的蘇小小聽到碗碎的聲音,她感覺到,她心中某處,也哐噹一聲,全碎了。
她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起,往她全身蔓延而去,將她全身都凍僵了,她好像沒了知覺。
她腳一軟,身子往前撲去,幸好紙鳶眼疾手快,將蘇小小給扶住了。
扶住蘇小小後,紙鳶壓低聲音道:“王妃,你沒事吧。”
“紙鳶,你扶我回水墨軒。”蘇小出這話時,聲音都帶着顫抖的,她緊緊抓住紙鳶的手臂,好像是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她也不放手。
此時的蘇小小感覺到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由紙鳶扶着。
裡面院內,寧無念聽着外面傳來的悉悉索索聲音,眸裡的眸色說不出來的複雜。
卿寒看着地上摔碎的碗,擡起頭,看着寧無念出聲道:“王爺,我們這樣做,對王妃公平嗎?”
寧無念沒有說話,只是掃了一眼地上摔碎的碗,離開了。
……
蘇小小坐在牀上,她腦子裡一片混沌,連她怎麼從寧無念書房回來的,她都不知道,她雙眸無神,不知道腦中在想些什麼。
紙鳶看着蘇小小的模樣,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心疼。
這一次,王爺是做的太過分了!
就算你不喝,也不能直接摔了啊!
這讓王妃怎麼辦?
紙鳶看着蘇小小,想說些話來安撫一下蘇小小,可每次都是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到後面,她直接放棄了。
她去打來水,給蘇小小脫鞋,伺候蘇小小休息。
……
“王妃!王妃呢?”紙鳶站在蘇小小牀前,看着牀上那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腦中一時間陷入了短路。
過了半響,紙鳶這才反應過來,王妃不見了!
她腳步踉蹌的往外跑去,想通知管家找人,可她的腳剛踏出客廳大門,就看到蘇小小慢悠悠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紙鳶看到蘇小小,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趕緊迎了上去,將蘇小小從上到下給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確定蘇小小毫髮無損後,她出聲了。
“王妃,奴婢知道昨晚是王爺不對,奴婢在心裡也將王爺給罵了個遍,可王妃您也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而自暴自棄啊,王妃你看看,這大清早的,您跑去哪裡了?怎麼弄得滿身全是汗水啊!”
蘇小小淡掃了紙鳶一眼,淡淡道:“傻妞,這是晨跑,你懂嗎?”
蘇小小眼神充滿鄙視的看了紙鳶一眼,大步往客廳走去。
而紙鳶則被蘇小小的新鮮詞給砸暈了,什麼東西?
晨跑?
晨跑是什麼玩意?
過了半響,紙鳶回了神,想問蘇小小晨跑是什麼意思,她擡起頭才發現蘇小小早就不在她面前了,她轉過身子,對着蘇小小的背影道:“王妃,晨跑是什麼意思?”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你現在去給本王妃備水,本王妃要沐浴。”
“遵命,王妃。”紙鳶應了一聲,然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給蘇小小準備洗澡水了!
蘇小小沐浴完,就開始吃早飯,吃了早飯就帶着紙鳶出了寧王府。
從今天開始,蘇小小和紙鳶就開始在寧王府裡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就連難得出宮一次,準備來找蘇小小玩一玩的花千月都找不到蘇小小和紙鳶的身影。
半個月後,蘇小小的店鋪在皇城裡順利開張,因爲是寧王妃開店,所以開張的第一天,人羣爆滿,排隊的人直接排到了出城口。
這不是吹的!這是事實!
因爲寧王妃算是整個皇城的恩人,這恩人開店,這當然要去捧場了,但更多去排隊買東西的是,想去目睹一下寧王妃到底是何容貌。
但打着這種目的去的人,願望全部落空了,因爲,開張第一天,寧王妃完全沒出面。
不僅是第一天,就連接下來的日子,寧王妃一次也沒出面。
面沒露,生意卻做的風生水起,這讓皇城裡不禁對寧王妃這個人開始神化了。
說什麼寧王妃是天上派來的仙女,又是什麼菩薩轉世。
這些謠言,沒人出來阻止,也就在皇城中越傳越厲害。
……
寧王府,東苑。
喜嬤嬤聽着外面對蘇小小的傳言,怒從心起,她直接吐出一口老痰,惡狠狠道:
“呸,什麼狗屁菩薩,這賤人還真是在皇城裡越傳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