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藥,問題又來了。
因爲蘇小小處於昏迷狀態,藥是不可能嚥下去的,所以,花千月每次喂下的藥都從嘴角兩邊溢了出來。
這一幕讓僵在一邊的耶律齊看得心裡急得不行。
虧這兩個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大呢,怎麼會這麼蠢?
都不知道用嘴喂。
關鍵時刻,人命關天啊!
“這樣喂根本不行啊!”花千月擡起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看着寧無念。
寧無念看了花千月一眼,在看了蘇小小一眼,他出聲道:“把藥給我。”
花千月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把裝着藥的水壺遞給了寧無念。
寧無念接過水壺,喝了一大口藥在嘴裡,藥苦的寧無念只想罵娘。
這什麼藥,苦的要死!
苦歸苦,但這藥還是得喂啊!
花千月見寧無念把藥喝了,他還沒反應過來來,只見寧無念彎下腰,直接吻在蘇小小的脣上。
花千月見到這一幕,直接石化了。
整個人心痛的完全無法呼吸了……
小小蘇居然當着他的面被強吻了!天啊!
花千月不知道,此時還有一位,比他更難受。
那就是耶律齊,耶律齊看着自己守了一年的香饃饃,居然被人啃了一口,心如刀割,恨不得立馬把寧無念拉出去暴打至死,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寧無念把嘴裡的藥給蘇小小餵了下去,用這種方法喂藥,奇怪的是,蘇小小沒吐……
沒吐就好,寧無念就用這種法子,把剩下的藥全部給蘇小小餵了下去。
喂完藥後,寧無念感覺嘴都被藥苦麻了,嘴裡是完全沒了知覺。
“花兄,你這藥太苦了。”寧無念哭笑道。
花千月鄙視的看了寧無念一眼,語氣極其幽怨道:“佔了那麼大的便宜,還說藥苦!還苦呢,怎麼沒把你給苦死!”
寧無念聽着花千月的話,再看花千月的表情,他怎麼覺得這花千月有點像怨婦了呢?
堂堂南釗大變成怨婦,那可不行。
傳出去,對南釗名聲極其有損害,這種情況一定要制止,一定要在花千月沒變成怨婦之前,制止住。
寧無念正要出聲,可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兩人眉頭同時一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子往外看去。
門簾掀開,身穿戎裝的薩滿帶着人走進來,手指着耶律齊道:“耶律齊私自會見中原南釗國王爺,大,已有叛國之心,本王得大汗命令,前來捉拿叛徒!”
寧無念和花千月聽到這話,眼裡帶着迷惑互相看了一眼。
剛剛這人不是在帳篷裡面嗎?
怎麼這會兒帶着人來了?
難道這人不是耶律齊的人?
耶律齊聽到薩滿的話,氣的是肺都要炸了!
這南釗王爺和大來,大汗是面見了的,大汗是知道的,怎麼現在又變成他私通了?
不用想,耶律齊也能想到,這裡面一定有薩滿搗的鬼在裡面。
耶律齊趕緊給花千月擠眉弄眼,示意花千月把那取下來,他好說話。
可惜,花千月的注意點都集中衝進來的士兵身上了,根本沒注意到耶律齊這邊的擠眉弄眼。
二十個士兵涌進來,一下子把門口都堵上了,薩滿自信,就算花千月和寧無念有再多的東西也出不了這個帳篷。
花千月見一下子涌進來了二十多人,這還不計算帳篷外面的。
花千月往後退了一步,轉過頭看着寧無念道:“怎麼弄?”
寧無念皺了下眉頭,出聲道:“你去抱小小,我來開路。”
花千月聽到寧無念的話,愣了一下,隨後點頭,說好。
應答後,花千月快速閃身到牀邊,抱起蘇小小,躲在寧無念身後。
寧無念則一個閃身到帳篷中間,大喝一聲,渾厚的內力宛如颶風一般以他爲中心,快速往四周蔓延而去。
那些圍進來的士兵被這股颶風直接掀翻在地,薩滿也被這股蠻橫的力量逼得眼睛都睜不開。
待他睜開眼,入眸的是狼藉一片,他帶來的士兵都倒翻在帝,痛苦。
他再往四周一看,見騎梟和耶律齊的身影也沒了。
這把薩滿氣的!
放走了花千月和寧無念就不說了。
沒想到連耶律齊也跑了!
該死的!
薩滿怒喝一聲,快步出去,見他的兵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薩滿見狀,心中是積了滿肚子的火!
這羣沒用的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
薩滿正在氣頭上,地上突然爬起來一個士兵,對着薩滿道:“將……將軍,他們跑了!”
薩滿本就氣的要死,聽到士兵的話,直接一腳踹過去,邊踹邊道:“老子知道,還用你來提醒老子?”
直到把這士兵踹暈了,薩滿才放過了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遠方,暗暗想到:這花千月和寧無念抓不住沒事,但這耶律齊他必須抓住,趁機弄死。
要不然,這樣的機會以後就沒了。
……
寧無念像開了外掛一樣,見神殺神,遇佛殺佛,帶着花千月成功的逃了出來。
出來後,兩人就騎上了花千月進去之前準備好的馬。
兩人翻身上馬,一路狂奔。
兩人不知跑了多久,原以爲甩掉後面的人了,卻沒想到,後面傳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耳聽着這馬蹄聲越來越近,兩人是心急如焚,甩動馬鞭。
可這馬鞭甩的越快,馬是越跑越慢。
眨眼間兩人就被追上了。
耶律齊對着前面奮力甩馬鞭的兩人,大聲道:“馬鞭甩的在厲害,它們也不會跑快的,畢竟這是我們養出來的馬!”
“還有就是,你們騎的是母馬,我們騎的正好是它們兩個的相公。”
寧無念:“……”
花千月:“……”
難怪不走了,原來是看到相公,腳就走不動了啊!
寧無念見這馬的樣子,再看後面追來不是薩滿,而是耶律齊,他直接翻身下馬,看着追上來的耶律齊和騎梟。
花千月見寧無念翻身下下馬了,他也翻身下馬。
耶律齊和騎梟趕緊勒住馬繮,使馬停了下來,爲了表示自己的態度,兩人也翻身下馬。
四人面對,風吹過,捲起四人的衣袍。
“你想怎麼樣?”寧無念先發制人,直接開口詢問耶律齊的目的。
在寧無念的印象裡,耶律齊不算一個太壞的人,只是因爲蘇小小這件事,兩人的立場不同罷了。
耶律齊嘴脣蠕動,正要出聲,誰知,花千月搶先他一步開口了。
“耶律齊,你的事情本也聽過一些,本也相信你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你現在也知道蘇小小是我們南釗國的王妃,你是不是應該放手呢?”
耶律齊聽着花千月話,他剛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斂下眸子,眸子裡滿是複雜與掙扎。
花千月見耶律齊不說話,他又準備勸說,卻被寧無念用眼神給制止住了。
騎梟見耶律齊猶豫不決的模樣,爲了讓蘇小小不在禍害耶律齊,他趕緊出聲道:“寧王你可以把蘇小小帶走,但是你們得幫把薩滿除掉。”
薩滿的勢力現在比耶律齊大的多,加上這人現在深得大汗喜愛,就憑耶律齊一人肯定是對付不過騎梟的。
騎梟打的主意就是借寧無念和花千月兩人的手,來把薩滿的除掉。
寧無念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騎梟想借他的手來除掉薩滿,他出手了,就等於是插手匈奴的事情了。
南釗和匈奴之前簽訂過休戰合約,他若是對薩滿出手,這就屬於違約了。
以後匈奴拿這件事對南釗發起戰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騎梟的算盤打的也是真的好!
寧無念冷笑一聲,道:“騎梟將軍這算盤打得還真是好啊!”
騎梟聽到寧無念的話,愣了一下。
隨後他明天過來尷尬的笑了笑,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眸光。
他本想在寧無念面前耍一個小心眼,沒想到人家直接看穿了他的想法,這還是真是尷尬啊!
不過,這寧無念這麼聰明,若是留下來,以後恐怕對匈奴不利啊!
耶律齊處於自己的想法裡,將自己與外界隔絕了。
花千月聽騎梟和寧無念的話,他在心裡冷笑一聲,誰說匈奴人好騙的?
現在看起來,這匈奴人比中原人還要狡猾啊!
居然還在話裡設套。
陰險,卑鄙!
花千月在心裡把騎梟罵了一遍後,他忽然感覺到懷裡的蘇小小動了動。
他心中一喜,暗想道:難道是小小蘇醒了?
花千月懷着激動又興奮的心情往懷中的蘇小小看去,這一看,花千月直接傻眼了。
過了一秒鐘後,花千月聲音顫抖着對寧無念出聲道:“寧王兄,小小蘇好像有點不對勁……”
寧無念一聽到蘇小小不對勁,他登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他轉過頭往花千月懷裡的蘇小小看去。
這一眼,寧無念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蘇小小的臉像是被人打過一樣,腫脹又帶有淤血的烏青色。
連嘴脣也是這種顏色。
寧無念學過一點醫術,這一看,他腦海裡直接浮現出中劇毒三字。
“花千月,你給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寧無念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