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她嘴的人出聲了。
“你別出聲,你別出聲我就給你解開穴位。”
紙鳶雙眸含淚,連忙點頭,只不過她怎麼聽着這聲音有點耳熟呢?
她擡起頭一看,見捂住她嘴的是王爺。
寧無念見紙鳶點頭,他隨後在紙鳶身上輕點了一下。
紙鳶輕聲咳嗽了一下,發現她能出聲了,心中一喜,她立即道:“奴婢參見王爺。”
“恩,你這麼早來叫王妃起牀?”
“恩。”紙鳶點頭。
“不用叫了,叫她再睡一會兒吧。”
“奴婢遵命。”
寧無念看了一眼紙鳶,轉身離開。
紙鳶看着寧無念離開的背影,眉頭皺起,她記得她昨晚去睡的時候,沒人進去啊!怎麼今天早上王爺從王妃屋裡出來呢?
等等!王爺從王妃屋裡出來?
而且那架勢好像王爺不想讓王妃知道,難道說是王爺趁王妃睡着了,王爺翻牆進來的?
嗯……一定是這樣子……
看來以後晚上關門時,得給王爺留個門了。
紙鳶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熟睡的蘇小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隨後輕輕的將房門給蘇小小關上。
沒了紙鳶喊起牀,蘇小小到了晌午時分才慢悠悠的起來。
她起牀後,走到外面,看到外面太陽都當空了,一愣,她這一覺睡了多久?
怎麼紙鳶今天早上沒叫她起牀?難道說因爲昨天自己沒理她,導致她出走了?
霎時,N個問題在蘇小小腦海裡浮現出來。
蘇小小正疑惑着,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王妃,您醒了?您梳洗一下先吃飯吧”
蘇小小往院門看去,見紙鳶端着飯菜向她走來。
蘇小小點了點頭,轉身進屋梳洗去了。
飯桌上
紙鳶一邊布着飯菜,一邊道:“王妃,今天匠工那邊來說,鋪子已經裝修好了,叫您過去看下,若是滿意,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他們就可以撤了。”
蘇小小聽到紙鳶的話,着實愣了一下,就一天時間就弄好了?這比她預想的要快很多啊!
這古人的手腳都那麼快嗎?
蘇小小吃着飯,點頭道:“恩,吃完飯,待太陽不烈的時候,我過去看下。”
吃完飯,紙鳶收拾碗筷,蘇小小則抱着書籍躺在貴妃椅上一臉悠閒的看着書。
這本書是白霧給她的,說這本書上的東西可以幫助,有利於延長控制她的毒素,若是處理的可以的話,說不定以後她還可以繼續練習武功。
聽到白霧這話,她興沖沖的將這本書拿了過來,可她昨晚看了看,根本沒發現這本書有什麼奇特之處。
但白霧說對她身體好,那就說明有,只是她還沒發現罷了。
蘇小小這樣想着,專心仔細看起書起來。
紙鳶見蘇小小看書,她爲了不打擾到蘇小小看書,悄悄的將門關上。
水墨軒裡一片安靜靜謐。
而此時皇城內的太尉府裡卻吵翻了天。
原因是因爲早上家丁打開大門的時候,發現門前放了一封信,信上的收件人是太尉虞天正。
這家丁見狀,趕緊將信拿去給虞天正。
可誰想,原本高高興興吃飯的虞天正看到這封信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他怒拍桌子起身,大喝:“什麼?要我拿二十萬銀子出來贖人?”
坐在他身邊的太尉夫人許若婷見虞天正如此生氣,她趕緊放下碗筷,詢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虞天正看了一眼許若婷,嘆了一口氣,他將信遞給許若婷,語氣中滿是無奈道:“你自己看吧。”
許若婷眼神迷惑的接過信,當她看清信上寫的字時,整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尖叫着:“什麼?”
許若婷將信放下,一臉焦急着道:“老爺,您說這可怎麼辦啊?這信上說不給二十萬兩銀子,就叫天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虞天正一跺腳,吹鬍子瞪眼:“你問我,我去問誰啊!這天哲也是,聽到美人出了事,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跑過去了,這跑過去就算了,居然還帶人打砸王妃的院子,這王妃好歹是皇室中人,豈是我們這些人能招惹的?現在好了吧,拿二十萬出來贖人!我看怎麼去弄這二十萬銀子出來!”
“老爺,我們家二十萬兩還是能拿出來的吧。”許若婷看着虞天正,小聲道。
虞天正聽到許若婷的話,氣的用手指着許若婷,因爲氣憤,胸口來回浮動。
“你你!你!”
許若婷見虞天正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模樣,她趕緊上前,撫着虞天正的胸口,給虞天正順着氣。
過了一會兒,虞天正呼吸正常了,他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許若婷,痛心疾首的道:“本太尉怎麼就找了一個這麼笨的夫人啊!”
許若婷見虞天正說她笨,她一時間摸不着頭腦,她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吧?
許若婷正疑惑着,虞天正又出聲了。
“我堂堂一個太尉,一年的公奉也就一百兩左右,現在突然拿出二十萬兩銀子出來,你說這不擺明了貪污嗎?這不正好給人了把柄嗎?你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你正是個豬腦子啊你!”
虞天正氣的面紅耳赤,指着許若婷開罵。
許若婷聽着虞天正的話,若有所思,這老爺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若他們不拿出這二十萬兩銀子出來,寧王府那邊可要撕票了啊!
這天哲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啊!可不能就讓天哲這樣死了啊!
“老爺,我們若是不拿出這二十萬兩銀子出來,寧王府那邊就要撕票了!”
虞天正心中好不容易消停了會兒的怒氣,聽到許若婷這番話,心中的怒火再次翻涌回來。
他起身,指着許若婷的腦袋,怒喝:“撕票!撕你個頭!這寧王府又不是土匪窩,說撕票就撕票?這可是皇城!就算他寧王再有能耐也不能在皇城裡隨便殺人吧?”
許若婷被虞天正這樣一吼,她心裡委屈極了,鼻尖泛酸,淚水不覺間瀰漫了整個眼眶,但她又不敢哭,只能極力將眼淚強忍住。
虞天正看到許若婷眼裡含着淚花,他心裡一軟,將許若婷攬過來,安慰道:“你先安靜會兒,等下本太尉去太子府,看看能不能找太子幫忙將天哲給弄出來。太子若是想老夫幫忙,就會幫老夫這個忙。”
許若婷聽到這話,一愣,隨後她擡起頭,來回看了看,見四周沒人後,她才小聲道:“老爺,您的意思意思是您要投靠到太子那邊去?”
“恩。”虞天正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現在朝廷已經分爲三股勢力,一股支持太子,一股支持寧王,還有一股是保存中立,誰也不幫的那種。”
“從目前朝廷的形勢來看,支持太子的人比支持寧王的人要多許多,現在好像連丞相那邊都支持太子了,既然蘇京藏那個老匹夫都站好隊了,那我們也不能落下,免得以後被蘇京藏那個老匹夫唸叨。”
許若婷一臉爲難的道:“老爺,話是這樣說,可我們家的美人是許配給寧王的,按道理我們應該站寧王這邊,怎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虞天正的話給打斷了。
“你還替他說話,現在美人瘋瘋癲癲的,天哲要二十萬贖金,這一切是誰弄出來的?都是寧無念弄出來的,既然他敢這樣對我虞天正,那就別怪我虞天正無情!”
虞天正說着,眼眸裡迸射出一抹令人顫抖的寒光。
許若婷看着虞天正露出兇相,心裡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出來,但她也無法說清,這股預感指的是什麼。
既然虞天正決定了,那她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好由着虞天正去了。
虞天正吃完飯,頂着頭上的烈日,匆匆往太子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