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曾經說過找不到司空蝶的有關消息,而這一次爭奪玄鐵令竟然有她,這個女人的背景到底是什麼?
顧錦心中生出了一絲好奇。
驀地想到了當日楚離白所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她的是商道,沈寂夜當日是相士之道,夙星是武道,那司空蝶修的又是什麼道?
突然有人開口打斷了顧錦的深思。
“既然大家都來齊了,我們出發吧。”衆人此刻已相互熟悉,因而夙星此言一出,便紛紛應了。
顧錦心中微微一驚,這爭奪玄鐵令還要出發,是怎麼回事?
“我們這是去哪裡?”走到廖文煜的邊上,顧錦輕聲問道,目前看來只有他在李欽的一邊應當比較可信。
廖文煜見着顧錦的靠近,心中激動的不行,面上依舊溫潤如玉,耳廓卻微微紅了,低聲回道,“去哪裡錦兒你不知道?”
顧錦點了點頭,她雖然一直子啊搜尋關於爭奪玄鐵令的消息,但這方面消息並不多,她心中也微微疑惑,“你們的消息,都是怎麼知曉的?”
廖文煜的面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當日派人送來的書信上都已經寫了啊,這一回參加素蘭宴,需前往地宮探險。”
爲什麼她的書信上一個字都沒提到,更別說地宮了,原來素蘭宴竟然要前去地宮,這秋水閣竟然只是個落腳點。
顧錦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警惕,地宮她並不是第一次去了,但上次給她的記憶並不好。
幾人邊走邊輕聲議論着,顧錦掃了一眼,只見夙星正在司空蝶的身側說這些什麼,然而司空蝶態度雖然親和但眼底的疏離誰都能看得出來,夙星自然也冷了面孔,走到了最前面。
很快地宮便到了,司空蝶看了眼周圍,特別是深深地看了眼顧錦,含着一絲笑意地開口道,“到了,這一次比試的場地在於地宮中的乾稜殿,我帶着大家過去。”
她爲什麼還認識地宮中的路,那豈不是她勝算更大嗎?
顧錦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層。看着司空蝶,顧錦有那麼一瞬間真想問問她離開後變賣了沈府的銀子讓沈府陷入崩潰到底是怎麼想的?然而她知曉司空蝶一點都不在乎,問了也是白問。
雖然接觸時間非常短,但顧錦已經從種種事件中推斷出了司空蝶的爲人。不得不說,冷心冷肺是她最好的象徵,這個女人連情意都能完全捨棄,決計不能小瞧,甚至她有可能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
“等等,爲什麼要在地宮之中比試,這一切是誰規定的?”顧錦看了眼司空蝶,在衆人想要立刻前去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平靜地詢問道。如果說是鬼谷子之前就規定好了的,那就是說地宮之中有鬼谷子埋藏的寶藏,若是有人故意帶他們過來,那便昭示着此人算計深深。
衆人被顧錦這樣一說,也猛地反應了過來。是啊!他們只是收到消息就匆匆前來了,卻沒想過這個消息到底是誰傳來的呢?
夙星原本就因爲方纔的事情而不悅,反應過來後冷冷地看向司空蝶,“你這樣熟悉地宮,該不會是帶着我們找死,然後自己拿取令牌吧?”
司空蝶看了眼顧錦,沒想到這個豔麗的女人倒不是沒腦子的人,不過嘛,現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眼眸流轉,笑了起來,“莊主和顧姑娘都說笑了,地宮可是有來無回的地方,我熟悉只不過是我來過一回,其餘的地方可並不知悉,要是我真的想要拿取令牌,何必要帶着你們一同入內以身涉險呢?”
這樣說也對,夙星的神色有些軟化了。
司空蝶接着繼續說道,“至於消息是怎麼來的我也極爲詫異,但是不管怎樣我都想要贏。”
這話說的幾人都意動起來,不過地宮的危險也是不容置喙!
廖文煜看了身側的顧錦一眼,也只有這種時候他能夠這樣光明正大地看人,他的眸光非常的溫暖,既然錦兒在他身邊,他哪怕是放棄爭奪都要保護好顧錦的。
顧錦感覺到廖文煜的善意,還以爲是李欽的緣故,便也回以一笑。
廖文煜只覺得這一刻美好到不可思議,笑容越發深了,讓這張溫和俊美的臉上顯得越發貴氣迷人。
司空蝶看了一眼這一幕,緩緩勾起了脣角。
“走吧。”夙星早就等不及了,開口催促道。
司空蝶微一點頭,便帶着人入內了,只不過,推開宮殿的大門,衆人都在門口駐足而不敢進入,只怕四處會有什麼陷阱。
司空蝶扔了塊石頭,而顧錦越發謹慎了只在一旁看着,她的身前是青竹護着,倒是讓她安心不少。
“嘭。”石頭落地了,除了落地聲外沒有任何動靜。
夙星看了一眼,便率先踏入,緊接着是司空蝶,而廖文煜故意走在顧錦面前爲顧錦能夠擋住災禍,顧錦緊隨其後,她的身後是青竹跟着。
幾人踏入這個宮殿便有些呆了,這哪裡是一個宮殿啊,分明是一個城堡一樣的地方。
這裡面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向着遠處望去便感覺盡頭還在很遠處,而近處有石頭有青草,真不知道地宮是怎麼設計的,竟然在地下都這樣精妙。
“接下來該往哪裡走?”顧錦開口詢問,她是唯一一個,收到的信中沒有任何提示的。
廖文煜不動聲色地露出了守護的姿態,對着顧錦溫言說道,“按照這一局的規則,是大家各自散開,日落之前,在這個宮殿中尋找出最有價值的一樣東西,回到宮門前比試東西的價值,尋找出最差的那個人便是輸了,需要將玄鐵令給找出最好的那人,此人不再需要比賽,剩下的人繼續參加比賽,直到決出勝負。”
“不錯,所以,我先走一步了。”司空蝶眼眸中含了絲挑釁,擡步便走了。
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剛好就在正中放着光芒,已經是正午了,夙星自然不願意落後,與兩人說了幾句後便也走開了。
顧錦聽着廖文煜所言這一局的規則,不由皺了皺眉,索性便問個清楚,“你的那封信上還寫了什麼,爲什麼說是這一局的規則,那下一局是什麼?剩下的幾塊玄鐵令又有沒有消息?”
廖文煜自然是將所有的事跟顧錦說清了,顧錦這才瞭然這所謂爭奪玄鐵令的全過程,不由有些發惱,爲何那人在給她的信上是半點都未透露?要不是遇到了廖文煜能將事情和盤托出,她是不是就要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不如結伴而行一同前去尋找?”說完完整的規則後,廖文煜看了眼顧錦,總覺得心頭不放心,更不願意錯過這樣好的相處機會,便提議道。
“你可會武藝?”顧錦的這個問題讓廖文煜有些摸不準頭腦。
不過廖文煜還是溫聲回答了,“自然是會的。”
“那就好,那我們分開尋找吧,這樣找東西的範圍也能擴大一些。”也就是說,這幾個人中只有自己是不會武藝的,還好帶了青竹也尚且有自保的能力。
雖然廖文煜現下對着自己極好,又看在李欽的面子上應該會讓着自己,但財帛動人心,畢竟兩人接觸不深,顧錦也不敢這樣相信他,不由提出了分開的說法。
廖文煜心頭有些失望,卻看着顧錦堅持的模樣,心就軟了,不由淡淡地笑了起來,笑容溫暖乾淨如同剛升起的晨曦,“也好,那各自保重。”
說罷他也灑然前去,顧錦看了幾人離開的不同方向,也找了個不同的方向前去探索。
這個宮殿真的太大了,光是一個宮殿便如此,讓人不禁開始揣測地宮有多大。
顧錦走到一半都沒遇到什麼危險,直到走到一片竹林面前,青竹主動開口道,“主子,我們需要小心了。”
眼前這一片竹林擋住了所有前進的道路,退回去又等於浪費時間,日落之前可是要回到原地,因此顧錦別無選擇是一定要經過的。
“走吧。”顧錦鳳眸一閃,看了眼這片鬱鬱蔥蔥的竹林,心中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
另一邊,司空蝶正直直地站着,她腳下跪着一個人兒,正在稟告事情。
而附近也有不少黑衣人正在尋找東西,其餘人根本不知道司空蝶竟然帶了這麼多人進來尋找。
地上跪着的人擡眼看了眼司空蝶,便開口道,“主子,都佈置好了。”
若是顧錦在這兒,便會驚詫的發現,這個說話的人恰恰就是雲娘。
“很好,你下去吧。”司空蝶揮了揮手,讓人繼續找着東西。地宮哪裡有寶物她自然是清楚,她找尋的方向也恰恰是那個最貴重寶物所在之處。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司空蝶含着笑,施施然朝着另一邊走去。
同樣是在地宮之中,李欽正整個人沉沒於溫泉之中,通過這個法子壓抑着身體的毒素。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很是不同的聲響,猛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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