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瀅眼睛溜溜直轉:“攻打姚城做什麼,他們不是你們的臣民嗎?”
“嗯,近日有人叛亂,姚城的城主已經被人獵殺,如今那裡缺少城主,我得帶兵去治治他們!”楚漠低聲回道,嗓音已經略帶沙啞。
司徒羽瀅立馬從牀上爬了起來:“太子沒安好心,你也得做好準備才行!防槍的防炸藥的東西都準備好!護心鏡要準備一兩個,還有還有……”她奔到一旁,將一些看起來值錢的金片片塞到包裹裡。
楚漠睜大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再次驚訝地問:“又要跑路?”
“不是。給你準備着,萬一打敗了,還有銀子可以花。”
楚漠輕輕一笑,將她攬入懷裡:“大丈夫又豈能逃跑?瀅兒,你放心,我會安全回來的!”
司徒羽瀅抽了抽鼻子,想讓自己說幾句配得上他身份的大氣的話,可是話沒出口,竟嘆了一口氣:“不打算帶我一起去麼?”
“那裡很危險!”楚漠搖頭。
司徒羽瀅一聽,來了精神,再次將金銀珠玉往包包裡一塞:“嗯嗯,你走了也好,你走了姑奶奶剛好可以繼續闖蕩江湖,帥哥一籮筐一籮筐地泡!”
楚漠不放心地瞥了她一眼,一手將包裹捏住:“哼,你還想泡誰?”
“俊的帥的酷的一樣來一品種,反正你這款已經穿過了,再試試別的合不合身!”說完某個腹黑男人爪子一探,便將她像擰小雞一樣擰了起來:“哪裡都不許去,誰也不許泡,跟我一起去姚城!”
“可是那裡很危險,人家怕怕!”
司徒羽瀅裝出很害怕的樣子。
楚漠挑眉,“有堂堂大青朝王爺護着你,你怕什麼?誰敢動你,我一劍砍一個!”
“那萬一來一萬個呢?”
楚漠:“……”
當晚,司徒羽瀅激動得睡不着,原因有二,一之前睡了一整天,就是豬也得起來伸伸懶腰啊,二過幾天就要打仗了,她得發揮她穿越女主的才能來,將打仗的計策一一寫在本子上。
現代人就是好啊,把那些無聊枯燥的文字改編成電視劇,於是她這個電視迷就被灌輸了《孫子兵法》精神。
“小姐,你還不睡啊?”煙兒自從被擰回來以後就縮在牆角,某位腹黑王爺說讓她面壁思過,於是她思得很徹底,竟迷迷糊糊睡了一大覺。
“我激動啊,哪能睡得着,煙兒你將這幾樣東西給我準備齊全!”
“這是什麼東西?”煙兒這好奇寶寶接過了紙條,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最後睜開了迷離的眼睛說:“小姐,你還是口說吧,你這字估計給別人看了別人也不認識!”
這毒舌……
司徒羽瀅鬱卒地朝天感嘆爲什麼老天爺要給她這樣一個丫環時,煙兒又說:“對了小姐,今日有人來府上找過你,就是昨日跟你喝酒的公子!”
“他說什麼了?”司徒羽瀅急問。
“他說……”小丫頭手指搖了搖,突然卡殼了,抓了抓後腦勺說:“哎呀,忘記了,他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司徒羽瀅有一種想噴血的衝動,是時候換一個精明一點的丫頭了,主子這麼聰明怎麼小丫頭笨成這樣?楚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主,怎麼可以讓一個小笨蛋來保護他最愛的女人呢?
某位英俊的帥哥在自己的房間裡很無辜地打噴嚏。
風風火火準備了兩天,就連護心鏡防箭甲都每人準備了一件,誰知楚漠那廝嫌這些東西太不招風,拒絕配帶,司徒羽眼一橫,與他絕交。
某男投降,將安全設施一樣掛了一件,最後感嘆女人的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爲了迎接明日的出征,司徒羽瀅特意描了一個淡妝,結果楚漠只看了一眼便隨手將她臉一拉,然後在她臉上狠狠抹了幾把,剛纔還漂亮的小臉蛋瞬間變成了黑炭頭。
“你幹什麼?黑成這樣你也不怕我丟你人?”
楚漠輕笑:“黑成這樣安全,我放心你!”
司徒羽瀅噗地一聲,搖頭說:“整張臉就牙白,你也不怕我在夜中你尋不到我!”
楚漠桃花眼一眯,笑嘻嘻地說:“若我尋不着你,你齜齜牙,我便能找到你!”
司徒羽瀅再次吐血。
翌日,一行人大搖大擺地走向姚城。身爲楚漠的貼身保鏢,司徒羽瀅很盡責的欣賞着四周的風景,偶爾還指點一二,這裡風景很好,以後可以辦一個公園,讓別國的人過來遊玩,順便收收門票等等。
楚漠也不嫌煩,慢慢策着馬靜靜聽着。瞬間,他身下的黑馬突然擡頭望天,四周狂風乍起,司徒羽瀅終於安靜了下來,勒着自己胯下的馬打圈。
靠,人跟人真不能比,馬跟馬也完全比不了。
楚漠的馬遇事時那個淡定,司徒羽瀅身下的那馬估計恨不能將她甩了自己跑路。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
四周人臉唰地一下紅了。
楚漠皺眉望了一圈,淡淡地問:“劉桑,你說!”
那個叫劉桑的人厚顏無恥地說:“王爺,剛纔司軍師的聲音太大,末將……末將沒有聽清……”
司徒羽瀅冷汗滴滴……老孃聲音大麼?老孃聲音大麼?你們咋不把你們的耳朵閉起來。
楚漠聲音輕淡,沒有一絲感覺:“記一大過,紮營後再罰!”
那劉桑垂着頭謝了恩,結果還是恨恨地瞪了司徒羽瀅一眼。
司徒羽瀅委屈啊,這年頭還有沒有言語自由權。她鬱卒地擡頭望天,把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報!”前面的探子狂奔過來。
楚漠微擡起下頜,居高臨下地問:“如何?”
“前方沒有埋伏!”
楚漠心裡一沉,目光再次掃了一遍,右手一揮:“傳令下去,原地紮營。劉桑,帶着手下兵馬守在原地,李克,隨我上前探路!”
這個男人,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氣場如此強,司徒羽瀅露出了星星眼,還沒有幸福完呢,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楚漠走了,她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