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瀅扭頭盯着他,他笑起來:“如相爺死的時候我就知道如花姑娘會報仇,如果你是真如花,你應該會想方設法入宮纔對。可是你志不在此,可見得,你不是真的如花。其實霍隱是懷疑你的,如果你是真如花的話,他絕對不會讓你入宮,因爲你一入宮,就有可能會對付他。我之前雖然早懷疑你不是真的如花,但是我還是想幫你入宮,在我看來,但凡是個女人,應該都是想要入宮的,尤其是你這種貪財如命的女人,不過現在看來,是幫錯了。不過你放心,上官憶憶雖然被人認成是如花,但是我會想方設法讓她入宮的!你不用覺得欠她的!”
楚漠突然這麼一本正經,司徒羽瀅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被人說自己貪財如命,這種感覺還真是不爽。
“你真名叫什麼?”楚漠突然側頭望着司徒羽瀅。她一怔,沒有想到楚漠會突然問這個,好久後纔回過神來,“你想幹什麼?”他不會想要抄她家吧!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叫司徒羽瀅!”
“啊!你怎麼知道的?”靠,這廝也忒神了吧!
“從你寫摩斯文字那一夜開始我便懷疑你了。我去查過了,你似乎是從天而降來的人物。不過,後來我去找了那邊的小乞丐,她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之所以沒有拆穿你,那是因爲我很好奇,你爲何跟如花長得一模一樣,且,就連這**,也是一樣的!”
她沉吟了一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醒來的時候是在大街,然後腦海裡有一個司徒羽瀅的名字,餘下的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算了,就當自己是從天而降的吧,反正這世上的人都相信鬼怪之說,她就不信楚漠還因爲這個事而剁了她了。
楚漠一時愣住,靜靜地看了她半晌,突然笑起來,“過來,讓我仔細看看!”
司徒羽瀅僵了一下,卻還是鬼迷心竅地爬了過去,坐在他的面前,他突然點了點頭,卻不是單純地看她,而是手指輕輕地抹過她的嘴脣,隨時吻了下來。“下次見面時,你我可能就是敵人了!讓我再吻你一口!”
她一時愣住,這楚漠變臉也變得太快了一點吧,雖說她不是如花姑娘,但也不一定是他的敵人啊,她正疑惑之時,楚漠的舌竟已經繞到了她的舌尖,他的吻技很高招,司徒羽瀅腦袋一轟,不知道是該推開他呢還是該如何。
“走吧!”他緩緩地鬆開她,突然很是平靜地說。
她倒是想走啊,可是問題是她現在怎麼走。楚漠抿了抿薄脣,猶豫了好半刻,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這個動作,似乎用了他此生最大的力氣一般。
他的武功不錯,所以帶着她離開這個深坑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問題是,兩個人離了坑,突然不知道該去哪裡了。司徒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邊:“你往哪邊?”
楚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閃出了莫名的情緒,靜了片刻,淡淡地說道:“隨你!”
“那我往右邊走,你可別跟過來!”
他一時愣住,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最終,他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綻開了一絲絕美的笑容。“司徒,我送你走一程吧!”
她忙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不用,這大白天的,我自己又不是看不到路!”說完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這是大白天麼,這是大白天麼?這明明是晚上了。
楚漠沒有說話。
她剛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只好轉身又回去了,“要不,你陪我找找你那個換銀子的票行吧!”
楚漠一愣,笑了,走過來拉了她的手就往外面走,看到他拉自己的手,司徒羽瀅馬上想起了他之前對自己的種種行爲,可是擡頭看他如此自然的模樣,心想自己這回是多心了,於是屁癲屁癲地跟在他的步伐走着。
那個票行還真是偏僻啊,還好之前讓他帶着自己來了,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收拾。楚漠跟那人吩咐了幾句,突然回頭看着她說:“路上小心點!”
靠,她心裡有些鬱悶,你說吧,好端端的他給自己上演這一出離別戲幹什麼?自己和他的關係有那麼好麼?個人認爲兩個人的關係處於水生火熱之中一直沒有好過,所以就算要分別,兩個人應該都是樂意融融地揮手saygoodbye啊,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心裡正忐忑着,楚漠突然鬆了手,右手放在嘴邊吹出了一聲響,隨即嘀答嘀答地馬蹄聲匆匆跑了過來。靠,那麼一匹雪白的駿馬,肯定是神駒,她心裡樂了一下,難不成這楚漠想把這匹神駒送給她?
“想要?”楚漠回頭,看到她眼中的灼熱。
“嗯!”有了馬,她去哪裡都方便啊。
哪曉得楚漠卻沒有這麼好心,搖了搖食指,身子輕輕一騰,翻身上了馬,笑起來:“這可不能給你,估計你一爬上這馬背,就會被摔得粉身碎骨。”靠,敢情不是送給她的!
楚漠走後,她一個人突然間有些空虛了,霍思邑那酷哥估計是沒有辦法泡到手了,現在楚漠這廝似乎又露出一副與自己立場不一樣的樣子。
哎,這下如何是好?
得罪了霍家大人物,她想在青城泡帥哥的想法是徹底泡湯了。司徒羽瀅兌了一些銀子,原本想僱一輛馬車舒舒服服到青城附近的灩城做一筆小買賣,誰知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不過轉身去撿了一錠別人落在地上的銀子,也不過掙扎了一下是當活雷鋒呢還是當週拔皮而已,一轉身,發現身上的一包銀子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