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北曁天還要打嗎?”樓浩汌不慢不急的說着,卻充滿了挑畔。
“樓浩汌,你別得意得太早,你以爲沒有戰馬,你就能勝過本太子嗎?”北曁天說道,其實子他很清楚,沒有了戰馬,就像一個武夫沒有了兵器,一隻老虎少了兩顆虎牙。但爲真一口氣,他必須如此。
“是嗎?那我們就比試比試”樓浩汌冷冷的說道,眼裡滿是殺氣。
“好,勝負難料,殺啊”北曁天拔劍而出。
“慢着”蘭萱一聲威嚴而下“北曁天,你可以不顧你自己的生命,但你的手下你的將領你的士兵呢,你就這樣忍心看着他們送命”
“妖女修得胡言亂語,殺啊?”北曁天吼道。
“不知死活”蘭萱沒好氣的說着。
這時樓浩汌也一揚手,瞬間刀劍相交,嗜殺成羣,樓浩汌沒有加入戰爭,他緊緊的握住蘭萱的手,看着她眼裡悲痛,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這畢竟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我亡,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受得了。他會好好的保護她。
蘭萱看着敵軍一個個的倒下,滿身的鮮血見證着他們的悲壯,蘭萱實在不忍再看下去,於是看向樓浩汌說道“浩汌,我想撫琴”。
“嗯”浩汌放開蘭萱的手,這樣也好,即轉移她的注意力,也能讓她發泄情緒。
蘭萱看着手裡的琴,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帶上琴,感覺有用就帶上了,卻不想是用來轉移注意力。蘭萱坐在馬背上,琴也放於馬背上,開始用指尖撥出一曲《精忠報國》爲死去的將士,他們都是英雄: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與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白死保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樓蘭要讓四方來賀”蘭萱唱着,一滴淚愕然落下,爲那保家爲國的亡魂。
樓浩汌看着聽着,他沒有想到他的王妃竟有一個男兒般的胸襟與氣懷,只是歌裡的悲壯,還有那滴滴的眼淚讓他看了聽了都讓他心疼。他知道她是爲那些保家衛國的亡魂哀傷。
樓蘭軍聽到蘭萱的聲音士氣更是大增,特別是那句堂堂樓蘭要讓四方來賀,更讓他們以死拼站,以一抵十,迸發着男兒光芒。
北曁天聽着這嘹亮悲壯的歌聲與琴聲,真沒有想到這曲這詞會出自一個女子之手,真是一個不可多得女子,美麗聰慧,俏皮可愛,機靈純樸,淡雅芳菲。。。。。只是爲何,這樣的女子不屬於他。
北曁軍聽了,哀傷連連,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是啊?看看現在屍橫遍地,而他樓蘭竟出了個如此了得的王妃,難怪那些馬也會。。。。。。
蘭萱彈着唱着,不知爲何沒有人想要傷害她的意思,敵軍對她也是避而不虐:“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與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白死保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樓蘭要讓四方來賀,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樓蘭要讓四方來賀。。。。。。。。”
一曲作罷,蘭萱擡頭,一眼望去,屍橫無數,那慘死的士兵讓她無盡哀傷,一個個鮮活生命就這樣在她面前倒下,作爲一個醫者,她卻無能爲力,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樓浩汌見此,有些後悔讓她跟來,看看她現在如此的痛苦,他就滿是自責,聲音不自覺地放柔“萱兒”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於是飛身起來落於蘭萱的後面,坐在雲騁背上緊緊的抱住蘭萱,已給她溫暖,然後再蘭萱的耳邊關心的道“我帶你離開這”
“不,浩汌,讓我看完”蘭萱握住樓浩汌的手“樓浩汌是個帶兵神武的大將軍,所以我要學着做樓浩汌的女人,我要和樓浩汌一起並肩作戰”。
“萱兒”樓浩汌聽着蘭萱的話把蘭萱摟着更緊了,聲音沙啞的道“好”。
時間一飛一秒的過去,終於北曁天體力不支,身重一劍,影趁此將他挾持然後高喊一聲:“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瞬間刀劍相交的戰場安靜下來,北曁軍見此都停了下來,卻被北曁天一聲高喝“身爲北曁國的人,就應該傲氣十足,骨如鋼鐵,誰也不許住手,抗爭到底”
“放下兵器,棄城投降,否則我就殺了他”影用刀鋒架着北曁天的脖子叫道。
北曁軍聽聞,急忙的放下手中的兵器,那個可是他們北曁的太子,現在的儲君啊?未來的皇帝,能棄之不顧嗎?
“一羣廢物,沒本太子的命令,誰叫你們吧兵器放下的”北曁天見此,咆哮道。
“住嘴”影阻喝道“在說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呸,你以爲你是誰啊?”北曁天吐沫道“你還不夠資格和本太子說話”
影也不多言,押着北曁天向樓浩汌走去。瞬間樓蘭軍高聲歡呼氣來,大勝了,簡直不費摧毀之力,這完全歸功於他們的王妃讓北曁失去戰馬,卸掉軍心。
影把北曁天押到樓浩汌的面前“王爺怎麼處置?”
“他受傷了,先扶他道藥房去,消炎止血”蘭萱見此不等樓浩汌回答,就急切的說道。
北曁天聽到蘭萱這麼說,看着蘭萱的臉,想從蘭萱的眼裡看出點什麼端倪來,卻只看到急切的關心,沒有半點的虛僞,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可蘭萱的眼神讓他把想辱罵的話退了下去。只是急切的撇過頭去,假以憤恨的眼神對待。
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蘭萱,他沒有聽錯吧!不是因該關起來嗎?怎麼還消炎止血啊?見蘭萱肯定的眼神,於是又看向樓浩汌喊道“王爺”
“就聽王妃說的吧”樓浩汌淡淡的說道,他這麼做只是希望蘭萱的心裡會好受一些。想想現在的北曁天不過是隻紙老虎罷了。
“是”影押着北曁天下去,雖然不明白王爺爲何真麼做,但他是君,他是臣,也不好多問。
“浩汌”蘭萱聽着樓浩汌這麼說,她回頭看着樓浩汌,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同意,她知道他是想她心裡好受些,她很感動。
“傻瓜”樓浩汌刮刮蘭萱的鼻子寵溺的說道,然後將她緊緊的抱住,策馬奔騰而去,後面跟着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