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月華靖瀾

“靖瀾剛纔那眼神倒是同一位故人十分相像!”蘇小小平安,君子謹很快便也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冷漠,上下打量了蘇靖瀾一番。

蘇靖瀾眼神微動,卻沒有任何慌亂,微微頷首,和君子謹眼神對視,“天下相似之人無數,王爺多心了!”

青霧滿頭霧水地看着眼前這兩人,看似和諧卻激流暗涌,“師兄,你虎視眈眈地看着小小的救命恩人,咳咳,有什麼企圖嗎?”

青霧嘻嘻一笑,打斷兩人只見暗涌的詭異氣氛,挽着蘇靖瀾的胳膊打趣。

君子謹眸光微斂,沒有任何語言,向二人點點頭,便上了風影準備好的馬車,直奔水鏡山莊而去。

“靖瀾,你怎麼會有這藥?”青霧有些不解,沒聽說過月華草這東西呀,這肯定不是出自鳳家,可蘇靖瀾是從哪弄來的?

“前些日子無意間得到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場了,你不是困了麼,回去休息。”蘇靖瀾溫柔一笑,牽着青霧的手悠悠往宮外走去。

水鏡山莊裡,蘇小小已經醒了過來,除了身體有些無力外,倒也沒有特別的不適,王太醫彎腰細細替她把脈,不時捋着鬍鬚點頭。

“神藥,果然是神藥!”許久,王太醫連連點頭,站起身來不斷讚歎着。

“王爺,按照您剛纔說的情況,王妃吃的簡直就是神藥,天下爲此一顆絕對不誇張!”王太醫連連讚歎,他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見識到這月華草的藥效。

王妃失血過多,再加之腹中有胎兒,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斷了氣息,就算神醫再世,只怕也是回天乏術了。

可是,就那麼一顆藥,王妃服下後兩個時辰不到,身體便恢復如初,連手腕的傷口也迅速癒合,半點傷疤也沒有留下。

“王妃現在如何?”君子謹疲憊地揉着額頭,王太醫如此神情,那便說明小小是沒事了,現在他倒是有些心力憔悴。

“君君,我都說了,我現在好得很,不信我下牀走動給你看,渾身都是力氣呢!”蘇小小忍不住坐起身來,笑嘻嘻地辯解,她迫不及待地想下牀走動走動。

“你安分養着,是覺得還沒嚇死我,不甘心嗎?”君子謹白了蘇小小一眼,這女人前一刻還半死不活,這纔多久,又開始不安分了。

王太醫退下後,蘇小小這才磨磨蹭蹭地下了牀,滿臉諂笑地自個窩進君子謹懷裡,“君君,還在生我的氣嗎?”

君子謹沒有搭理蘇小小,可手卻下意識地環住了她的腰,生怕她坐不穩,掉在地上傷了腹中的孩子。

“下次我保證不這麼幹了,不論是誰我都不捨命相救!”蘇小小嘻嘻笑着,豎着左手毫無誠意的保證,可眼中哪有一絲誠意。

君子謹被蘇小小有些滑稽的表情逗笑了,他又好氣又好笑地捏着蘇小小的鼻子,這女人,就不能讓人省心些嗎?

既然小小無事了,那麼便得追查鳳妃中毒之事,當年太后中毒,君子謹和君子語猜測和羅生脫不了關係,可如今羅生已死,而鳳妃依然中毒,這足以說明,幕後指使者並不僅僅是羅生,那麼最有可能的人,十有八九便是她了!

鳳妃雖然早產,卻母子平安,龍鳳胎平安落地,鳳鳴宮上下自然是歡喜不已,君子語大赦天下,爲自己的一雙兒女祈福。

皇后做爲六宮之首,自然是得前往鳳鳴宮探視,卻被君子語拒之門外,理由便是鳳妃如今身子欠安,不宜打擾。

不宜打擾?皇后心裡暗想,那鳳青霧一早便進了鳳鳴宮,中午時分蘇小小也前來,如今卻獨獨將她拒之門外,難道是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皇上,臣妾聽聞鳳妃難產,是瑞王妃以血救了鳳妃,臣妾尋思着,是不是得好好賞賜瑞王妃?”皇后兵不死心,反而站在鳳鳴宮外殿裡同皇上聊起了蘇小小。

君子語心裡冷笑,表面卻不是不動聲色,“那就按皇后的意思辦吧!”

皇后大喜,微微屈膝,目送着君子語返身回到鳳鳴宮寢殿,臉上勾起一絲冷笑,賞賜?蘇小小,等待你的賞賜就是死,不僅你死,鳳妃也得死!

回到寢殿的君子語,眼神頓時凌厲不已,小小一直是以緋煙的妝容易容,皇后從哪裡得知的?只怕鳳妃中毒和皇后脫不了關係。

“小小,若是你出了意外,我就算活下來,也得內疚一輩子!”鳳妃已經得知自己的命是蘇小小救下的,此時拉着蘇小小的手唏噓不已。

蘇小小卻沒在意這件事,她也十分好奇,鳳妃到底是怎麼中的毒,而那下毒之人卻好像已經算計好皇宮裡沒有了夢蘭花。

算計的如此周詳,皇后絕對不會有此頭腦,到底會是誰呢?而且,她曾經被人下了夢魘草的事,也只有幾人知道而已。

蘇小小眼神微冷,這次鳳妃順利產子,只怕那人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得早早防範纔是。

“姐姐,我擔心那下毒之人還會再找機會,不如你還是回山莊坐月子,皇宮裡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蘇小小總覺得不安。

鳳妃卻搖了搖頭,如今孩子已經生下,那些人還能拿自己如何?況且這鳳鳴宮上下已經滿是侍衛,不論是誰,就是插翅也難逃。

鳳妃如此,蘇小小便也沒再說什麼,舒了一口氣,便去逗弄鳳妃懷中的孩子。

羅生死後,楊晨遠本已接到命令,隨時準備捉拿盛京中羅生的黨羽,然而羅生死在冀州峽谷,不少人以爲羅生已經逃脫,因此都等待着羅生的下一步指示。

鑑於這些人掀不起大浪,君子語便命楊晨遠先按兵不動,靜觀事態發展。

皇宮裡,君子語已經派了暗衛,嚴密監視鳳鳴宮四周的一舉一動,兩人都已經猜出,下毒到底是由誰指使的,如今就只是還沒有追查到那人的下落。

而此時,皇后的寢宮裡,卻已經在謀劃着一場陰謀,皇后心裡暗暗思附,若是這次得手,順利除去那鳳妃,藏在她宮中這人便也沒什麼用處了,哼,她不會再做任何人的傀儡。

蘇小小在醒來後便得知自己的命是蘇靖瀾救的,君子謹果然沒有食言,第二日當蘇靖瀾陪青霧來鏡月閣時,便當着衆人的面,給蘇靖瀾拜了三拜。

他的舉動,震驚了所有的人,包括蘇靖瀾,堂堂瑞王爺,竟然屈下身段叩拜一個平民百姓,這需要多大的氣度才能做到。

蘇靖瀾眼中神色複雜,那絕對不僅僅是震驚和感動,糾結的眼神足以說明此時他的內心有是如何起伏。

“青霧,你和你師兄先出去好嗎?我想和靖瀾單獨說幾句話!”從頭到尾,蘇小小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青霧準備告辭離開時,她才低低開口。

青霧雖然奇怪,然而從內心而言,她相信小小不會有什麼居心,而且君子謹已經離開,所以便點點頭,跟在君子謹身後走了出去。

“蘇靖瀾,或者說,我叫你宋如風?”蘇小小掩上房門,看着靜坐在對面的蘇靖瀾,嘴角勾起一抹無害的笑意。

蘇靖瀾眼瞼低垂,外人根本無法窺視他的內心,然而,從那緊握的雙手上,卻暴露了此刻的他並非平靜。

“你已經恢復記憶了,是嗎?”蘇小小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他是何時恢復記憶的,而且從未有任何異常。

“我是蘇靖瀾,宋如風已經死了!”半晌不語的男人忽然擡頭,漆黑的眸光徑直探入蘇小小內心深處,顯然,他在疑惑,蘇小小是如何得知的。

“月華珠,曾經在涵州出現過,之後便了無蹤跡,若是我沒猜錯,是被宋家得到了。”蘇小小把玩着腰間的玉佩,面色平靜,彷彿在講述一段於己無關的故事。

“而你,在回瓊州後,曾去過涵州,那時候,你便得到這月華珠了吧?”蘇小小直勾勾地看着蘇靖瀾的臉色,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

“果然瞞不過你!”蘇靖瀾擡起眼瞼,眼中已經沒有了剛纔防備,此時盡是坦然,既然蘇小小已經知道,那麼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是子謹看出你的異常,而我不過是加以推測而已。”蘇小小撫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臉上滿是笑意,並沒有因爲蘇靖瀾恢復記憶而有所防備。

“王爺英明,那你們就不擔心我報仇嗎?”蘇靖瀾嘆了一口氣,嘴角帶着一絲自嘲和落寞,宋家在一夜間傾覆,他做爲宋家長子,苟活於世。

“你和你父親他們不同,你分得清孰是孰非,所以你不會。”蘇小小語氣中帶着肯定,若是他心裡帶着仇恨,只怕也不會救自己了。

“你早就看穿了宋家的命運,不是嗎?”蘇小小語氣平和,擡頭直視着蘇靖瀾。

“宋如風早已死了,這件事已經翻過,不用再提。”蘇靖瀾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忽然說出這幾個字來。

蘇小小了然,勾起嘴角輕笑一聲,目送在着蘇靖瀾出了門,青霧早已在外面花亭裡等着,看到蘇靖瀾出來,便挽着他的臂膀,一起出了鏡月閣。

君子謹自外面進來,看了一眼遠去的蘇靖瀾,這纔回頭看着蘇小小,“怎麼樣了?”

蘇小小嘆了一口氣,蘇靖瀾只怕也是痛苦了許久,這纔有瞭如今的心態,看得出來,他不想讓青霧知道自己恢復記憶的事。

“他說宋如風已經死了。”蘇小小被君子謹擁在懷裡,帶着一絲惆悵,權利的爭鬥歷來如此殘酷,總有人要付出代價。

“已經查出來鳳妃的毒是怎麼來的。”君子謹拍了拍蘇小小失落的臉頰,這女人,如今懷孕了,倒是多愁善感起來。

鳳妃中的毒,傳播途徑不僅僅是飲食,若是將粉末讓人臉上一灑,瞬間便可以滲入肌膚裡。

是,鳳妃一直在皇帝身邊,根本沒有人近身,怎麼會使那下毒之人有可乘之機呢?

“記得鳳妃入殿時,站在誰身邊嗎?”君子謹眼神冷然,望向蘇小小時纔有了一絲溫度。

“皇后?”蘇小小意外不已,當時入殿時,皇后和皇上並肩而入,鳳妃是緊跟在皇后身後,難道是那時,鳳妃就已經中毒了?

“當時鳳妃跨入殿門時,曾撞在了皇后身上,只怕那時候,就被暗算了!”君子謹仔細分析着當時的情況,神色陰鷙。

如今想起來,當年母后中毒時,也是皇后請安後不久,只是當年嚴查後宮,根本沒有發現那毒藥,這纔沒有辦法治皇后的罪。

“君君,你說那皇后,會不會不僅僅是羅生的棋子?”蘇小小眉頭一皺,每次想起這羅生,腹中的孩子就抗議似的踢她。

君子謹頷首,他已經猜測到,皇后宮裡只怕藏着別人,否則已她自己,根本沒有那膽量給鳳妃下毒。

而皇帝昨日提及皇后,說那皇后不知怎麼竟然知道了蘇小小的身份,而也知道了是小小以血救的鳳妃。

這皇后特意提及此事,甚至還要賞賜小小,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想趁機除掉小小,因此,幾乎可以斷定,那皇后宮中藏着誰了。

只有一個人,才能這麼憎恨小小,纔會這麼費盡心思除掉小小。

“今日皇后又請旨,想趁着皇子滿月時對你封賞。”君子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皇后只怕是心懷鬼胎,想趁機做點手腳。

蘇小小了然,君子謹這麼說,肯定是同意皇子滿月時接受那所謂的封賞,她也好奇,皇后到底是準備如何動手。

鳳妃誕下皇子不足二十天,君子語一道旨意,尚在襁褓中的皇子便被冊封爲太子,然而,鳳妃本應母憑子貴,卻沒有任何賞賜。

衆人議論紛紛,可鳳妃卻毫無異議,彷彿對那名分不甚在意,每日陪着自己的兒女,幽居鳳鳴宮,幾乎是足不出戶。

朝廷衆位臣子都意識到,羅生的忽然消失只怕和皇帝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可是,皇帝閉口不提羅生,衆人也不敢發問。

往日那些跋扈不已的官員如今也夾着尾巴做人,自己的靠山忽然消失,他們都沒了主心骨,因此當務之急,便是自保。

連前幾日還不斷去鳳鳴宮挑釁的皇后,也忽然安靜下來,收斂起平日的張揚,宮裡宮外都十分謹慎。

此時楊晨遠已經在盛京秘密捉拿羅生的主要心腹,由於牽涉人員過於複雜,君子語聽從了君子謹的建議,暗地裡先將那些人拿下,日後一併問罪。

君子謹之所以這麼小心,不僅僅是牽涉勢力太廣,若是大肆壓制,只怕會使朝廷動盪,甚至促使那些亂臣賊子勾結叛亂。

而另一方面,是羅紫始終沒有露面,暗衛幾乎找遍了盛京的每一寸土地,掘地三尺,也未發現羅紫的蹤影。

這對於君子謹來說,是最大的威脅,羅紫詭計多端,比起羅生不差分毫,現在若是大張旗鼓的捉拿羅生黨羽,只怕會驚動羅紫,從而更加難以捉到她。

因此,每日早朝,都會有一兩名官員缺席,也從未有人告假,然而君子語依舊不聞不問,照例議政,衆人更是心慌。

蘇小小依舊在水鏡山莊安胎,茗煙日日陪在她身邊,生怕自家王妃冷着餓着,連風影,每日都被茗煙指使地團團轉。

此時西北大軍軍心已經穩定,羅生黨羽盡數被除,君子語任命白遠軒爲代職西北副將軍,秘密將西北大軍撤回炎州,霧影繼續跟在君子謹身邊。

蘇月國使臣韓烈也並未在盛京逗留,在國宴之後三兩天,便覲見君子語,將蘇月國皇帝的旨意傳達給君子語。

原來,蘇寧早已做了兩手準備,若是蘇雅珠安好,蘇月國佔領春風關附近的國土都盡數歸還,若是蘇雅珠有事,韓烈回國後馬上帶兵進攻。

蘇寧沒有算到的是,韓烈和蘇雅珠已經有了恩怨,韓烈確實見到了蘇雅珠,因此自然是不會再有任何爲難,同君子謹簽訂了歸還國土的文書後,便回了蘇月國。

外敵進攻之困已解,朝廷的叛黨也秘密被捕,看似平靜的盛京實則暗流涌動,君子謹全力與赴,極力肅清朝廷叛臣。

直至太子滿月前夕,朝廷官員大肆變動,不少人已經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飽受羅生一黨壓迫的臣子拍手較快,暗地裡讚歎皇上英明。

前朝奸佞盡數除盡,接下來,君子語在君子謹的提醒下,決議要整頓後宮,首當其衝便是和羅生狼狽爲奸的皇后等人。

爲了一舉剷除皇后以及母后指使者,君子謹和君子語在御書房商議許久,最終訂下了方案,斟酌再三,直到確認萬無一失,這才吩咐下去,命所有人嚴正以待,務必確保鳳妃和蘇小小不得有半點閃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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