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你揉揉”,蘇小小擡起頭,可憐兮兮地說道。
君子謹嘆口氣,只緊緊地擁着這個傻丫頭,明明早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明明都已經是個孩子的娘了,可偏偏還是這般的,率直純真,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她,只會讓他的,更痛而已。
“別揉了,讓我抱抱!”君子謹一把抓住蘇小小準備作怪的手,“小小怪我嗎,你受傷的時候我不能去救你,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甚至看你都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蘇小小安安靜靜地靠在君子謹的胸前,聽着那熟悉有力的心跳,搖搖頭,“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他在爲了他們的未來打拼,他爲了保證她的安全自己卻深入險地,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她怎麼還捨得怪他。
“君君”,許是因爲哭過之後,蘇小小的聲音嬌嬌弱弱,聽着讓人沒由來的心疼。
“我在!”君子謹只能更緊地擁着她。
“君君!”蘇小小在君子謹的懷中蹭了蹭,在他懷中她覺得好安心,好安心。
“我在!”君子謹不厭其煩地應着。
兩人相偎相依,真想讓時光停留在這一刻,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時間到了,總是要分別的。
“君君,你回去吧!”終於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兩人都一夜無眠。
雖然心中不捨,但他確實該離開了。他得趁着現在蘇雅月沒有時間監視他的時候,將其他的事情安排好。
“好好照顧自己!”君子謹將蘇小小放在牀上,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之後,便徑自飛身離開,他不能回頭,也不敢回頭,他怕,只要一回頭便沒有了離開的勇氣。
黑暗中,鏡月閣的小牀上一雙明麗的黑眸怔怔地望着那身影遠去的背影,雖然很不爽但不得不說,有了老頭子的安慰,小小娘親該是很開心的吧。每次,只要一想到這裡就覺得沮喪,明明小小娘親是他的說!
當君子謹安排好事情,再回到瑞王府的時候,已然是第二日的正午。
泠園內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仍然絡繹不絕,值守的人已經由兩個變成了一個,霍青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離開。
“你們說,要不要送點兒吃的進去,這都……”
蘇雅月的三個貼身丫鬟中,竹芋是唯一的一個未破身的女子,雖然以前也有嬤嬤會教導這些,但她一個二等丫頭,哪有資格。
可兒瞪了她一眼,“王爺和王妃正在興頭上,現在進去若是打擾了,王妃怪罪下來,這責任誰擔得起!”
說着還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雙目通紅的若兒,搖搖頭,這個女人不是臥底的料,她們這一行所需要的就是不能喜形於色,就這一點上,若兒做得明顯還不夠。
若兒死死地盯着那房門,很快便鏡子裡開。竹芋看着若兒的表情皺了皺眉頭,算了反正不該她管的事情她也懶得去打理,知道太多並不是她們這些下人的生存之道。
當君子謹頂着一張霧影的臉,正大光明地回到錦園時,霍青早已經等在那裡。
“呃,霧影大人!”霍青剛準備行禮,卻聽見那熟悉的低沉笑聲。
霍青眉頭微皺,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不愧是作爲暗衛培養的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飛快地忘了往窗外,壓低嗓音叫道,“王爺?”
君子謹微微頷首,“反應很快,不錯!”
“謝王爺誇獎!”霍青從懷中掏出一疊宣紙,“這是上官雲的資料,請王爺過目!”
君子謹順手接過來放在桌案上,卻沒有翻看的打算,正在霍青納悶時,卻聽見君子謹可以壓低的嗓音,“泠園那邊怎麼
樣了?”
“回稟王爺,藥效未散仍在進行!”
君子謹看着霍青明年泛着桃色的耳垂,心中好笑,好像自從遇到了小小,他手下的這些暗衛們就一個個開始心神盪漾了起來。從風影到霧影,再到白曉,現在就連霍青也,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讓他們的霍侍衛,嘿嘿。
“嗯,先下去吧,記住我是霧影!”君子謹特意叮囑了一遍揮了揮手。
看着桌案上的那疊宣紙,蘇月國的使隊明日便能抵達盛京,那個人既然已經將任務交給他,他也無話可說。至少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天朝江山在他面前被斷送。
那個勢力太過於神秘,就連他現在仍然沒有一絲的頭緒。
其實這也是他去水鏡山莊去得不是時候,蘇小小也不是非常清醒,不然他肯定能知道顏以措重返盛京的事情,說不定能從其中猜出一些端倪來。
上官雲入朝不過短短十年,武將出生,平寇蕩倭以十八歲之齡立下赫赫戰功成爲整個蘇月國曆朝歷代以來最年輕的將軍。
蘇月國現任帝王對這位年輕將軍很是器重,可以說他甚至是蘇寧一手提拔起來的,蘇月朝堂甚至爲上官雲出使天朝一事有過異議卻被蘇寧全權壓下。
看來蘇寧對這個上官雲可不是一星半點的信任。
資料很簡單,寥寥數語,後面是一些上官雲早期時候的經歷,也不多,這個上官雲可以稱得上是草根中的草根,蘇月國災荒年間,父母雙雙奔赴黃泉,他爲了活命才加入軍營,可不過短短三年時間便成長爲了一方守將,這樣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君子謹皺着眉頭想着,更何況如果他記得沒錯,蘇月國鬧災荒的時間與上官雲入伍之間的時間間隔可是三年,如果說是災荒讓他家破人亡之後,那接下來的三年他在哪裡?
起身,在書架背後的一個暗格處輕輕一摁,只見那個書架便緩緩地向左方移動,不多時一扇石門出現在眼前,君子謹將手輕輕擱在石門的銅環上,輕輕敲了三下,石門應聲而開。
沿着階梯往下,裡面竟然是一座別樣的院子,只是沒有那紅花綠葉,藍天白雲,可佈置卻是一絲不苟。趁這兩日的時間,他要趕緊將後面的事情都佈置完。
這次蘇小小受傷之後,讓他意識到,他必須快刀斬亂麻,不然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個受傷的會是誰,小小,天問,甚至青霧和靖瀾,他輸不起。
此刻盛京城的一家平民百姓屋底,一座同樣的地下小院內,顏以措神色激動地看着顏以莊,“大哥,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兄弟二人都帶着面具,看不清彼此的臉色只是從那凌厲的雙眸和全身泛開的氣勢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情緒。
顏以莊嘴角微微勾起,端起桌上的茶,放在鼻邊,很香,抿一口更是滿嘴生津。
“爲什麼讓蕭鈞的人攻擊小小?”顏以措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以前萬花叢中流連忘返的他,居然在遇到蘇小小的時候全面崩潰,而且是潰不成軍。只是他好不容易動心一次,爲何大哥卻要……
顏以莊不急不緩,甚至不堪顏以措。
顏以措卻是給他這樣的行爲惹火了,“大哥,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他神色癲狂,只要一想到那日閃爍的刀鋒一刀劈在小小的背上,若非小小有些底子,若非他和蘇靖瀾去得及時,他甚至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結果。
“她不是沒事嗎?”見顏以措終於發完瘋了,顏以莊淡淡地開口。
是的,在顏以莊眼裡,顏以措就是在發瘋。
“沒事?”顏以措不敢相信自家大哥怎麼會說得這般輕鬆
卻完全忘記他這個陰陽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令人難纏,“你知不知道小小險些,險些死掉!”
聽到那個死字,顏以莊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個感覺是怎麼來的,只是有些莫名的,想起那個姑娘的率真,爲兒則母強的堅持,胸腔裡有什麼悶悶的快要溢了出來。
“好了,阿措記得你的本分!”非常反感這種情緒的傲嬌教主大人立刻起身,他覺得自己最近肯定是太累了不然爲何會出現這種情緒,太不同尋常了。
顏以措原本以爲自家大哥會給自己一個解釋,卻沒想到等來這樣一個結果,是啊,身爲拜月教的八宮主,他確實該記好自己的本分的。
第二日,盛京的城門口處,外交大使早已帶領了一大隊人馬等在那裡,準備迎接蘇月國的使者一行人。
因爲蘇月國的使隊到達盛京的時間預計是在午後,君子語並未做什麼特別的安排行程,只囑咐先讓他們去盛京城中的皇家行宮歇息一晚,第二日再接見他們。至於那蘇月國君希望的兩國結盟的問題,還尚且需要不斷的商討,畢竟兩國結盟不是小事,牽扯到的各方利益什麼的,怎樣均衡都是需要商議的重要問題。
當蘇月國使隊入住盛京行宮的時候,瑞王府的泠園中,方雲雨初歇。
君子謹早在那蘇雅月曆經最後一波雲雨翻騰的,撐不住暈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讓白曉將那個人帶走,然後再輕輕喚醒蘇雅月。
“謹哥哥,你好壞!”方經歷雨露恩澤的蘇雅月全身都散發着一股異樣的緋紅,輕輕趴在君子謹的胸膛上,“人家都說不要了,你還一直要一直要。”
君子謹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勾起,“怎麼,月兒不喜歡嗎?”聲音中帶着的洋溢和情慾讓蘇雅月不禁面色一紅,更是將頭深深埋入君子謹的懷中,動一下只覺得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腰肢痠痛,雙腿甚至直打顫,下身那裡也覺得火辣辣的疼痛。
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翻雲覆雨,也從未經歷過那般被高高拋入雲霄,靠在君子謹的懷中,聞着那男子所獨有的麝香味道,雖然感覺跟前兩天的味道有些不同,可她實在是太累,又沉浸在與得到君子謹的興奮之中,並未多想。
“看來謹哥哥沒讓月兒滿意呢,要不我們再來一次?”知道蘇雅月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君子謹故意在她的耳邊吹了口熱氣酥酥麻麻的,蘇雅月累得兩個眼皮直打架可還不得不分出心神來應對君子謹,“謹哥哥,人家不要了嘛,下次再,好不好嘛,人家好累!”
尤其是下身那裡黏黏糊糊的,不斷有東西流出來,蘇雅月已經陷入爲主地以爲那是連日來君子謹放肆留在她體內的種子,卻全然沒有想到另外一個可能。
“那月兒先休息,謹哥哥先起身了!”君子謹只覺得多跟這個女人呆一會兒都覺得噁心,等回到錦園後他一定要好好睇洗澡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乾淨。
可蘇雅月卻不依不撓,“謹哥哥你不累嗎?陪月兒睡會兒好不好嘛?”
君子謹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嘲諷,低聲在蘇雅月耳邊呢喃,“不累,就算天天放在那裡,謹哥哥也不會累!”
蘇雅月雖然迷糊可也聽懂了君子謹語中的意思不禁面色緋紅,“謹哥哥,你再這樣,人家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逗月兒了,謹哥哥還有事情呢,這兩日光顧着給月兒快樂,蘇月國的使隊可是昨個兒就到盛京了!”君子謹聲音低沉,溫柔地笑道,“若是謹哥哥再不起牀,恐怕皇兄饒不了我咯,乖,謹哥哥辦完事就回來陪你,你自己好好休息,若是休息夠了就讓可兒她們進來泡泡熱水澡,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