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速地行駛在路上,旁邊一閃即逝的風景是佟婉筱所不熟悉的,可是不管她怎麼問,白熙言都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是專注着注視着前方的道路。
到了這個時候,佟婉筱就算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到白熙言的不對勁兒了,不過她想不明白的是,剛纔在餐廳裡吃飯的時候這個人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她不知道的是,在剛纔看到街心廣場的巨型電視屏幕上出現魏亦軒的身影時,她的眼神是多麼的纏綿,而這一幕恰好被坐在她身邊的白熙言注意到了。
白熙言這陣子對她又是送花又是請吃飯,表現得可謂是十分殷勤,目的當然是希望她能夠真正地回心轉意,捨棄對魏亦軒的感情。可是剛纔的那一幕卻讓白熙言意識到,自己這些天來所做的這些,在佟婉筱面前根本就毫無意義,因爲她的心裡依舊裝着魏亦軒,這是白熙言怎麼都不能容忍的!
於是自覺被辜負了一片心意的白大少生氣了,他早就應該料到這些溫情的攻勢對於佟婉筱來說根本就沒有用,她還是比較適合被自己強勢地禁錮在身邊,這樣她纔不會心裡再想着別的男人,也不會時時刻刻地想要逃離他!
意識到這一點兒之後,白熙言便立刻採取了行動,直接將人帶到自己在城郊的別墅裡,從現在開始,佟婉筱就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直到被白熙言拉着進了一棟獨幢別墅,然後被帶進房間狠狠地甩在牀上,佟婉筱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應該是兜完風之後白熙言送她回佟家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是什麼地方?”佟婉筱從牀上坐直身體,輕輕地撫摸着被白熙言拽疼的手腕問道,“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
白熙言擡起手拽了拽領帶,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直到你忘掉那個男人爲止!”
嗯?佟婉筱愣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騰地一下從牀上站起來,帶着怒氣反駁道:“白熙言,你不能這麼對我!”
這算什麼?把她像鳥兒一樣關進籠子裡?還是像犯人一樣被囚禁起來?他憑什麼限制自己的自由啊!
“我能。”白熙言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想怎麼對待你,就能怎麼對待你!”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直到聽見房門上傳來“咔嚓”一聲輕響,佟婉筱這才後知後覺地撲上去想要阻止白熙言,卻到底是晚了一步,房間門已經被白熙言給鎖上了。
“白熙言,你這個混蛋,你幹嘛要把我關起來?”佟婉筱用力地踢了踢房門,忿忿地叫嚷着,“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
只可惜門外的白熙言早已經走遠,迴應她的只有滿室寂靜。
佟婉筱對着房門喊叫了一陣子,見沒有人搭理她,只好放棄了這種沒有意義的舉動,回到牀邊坐下來,開始打量着眼前這陌生的房間。
只見這個房間像是剛裝修完還沒有住過人的,傢俱什麼的都是新的,但除了她身下的這張大牀,和對面的一排櫃子之外,這裡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連可以逃跑的窗戶都沒有一扇,空曠的房間裡此時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
佟婉筱在房間裡看了一圈之後,知道自己暫時是沒有辦法出去了,只好拿出手機來看看能不能向人求救,但是事實卻讓她連哭的心都有了,這個房間里居然沒有任何的通訊信號!
看來白熙言是早就預謀好的!
如果到了現在,佟婉筱還認不清楚這一點兒,那她就是活該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可是佟婉筱想不通的是,剛纔吃飯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她也沒有說錯什麼話惹怒白熙言,白熙言這到底是又發什麼瘋呢?
百思仍不得其解,佟婉筱索性放棄了追究原因,反正白熙言向來都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做出的很多事情都難以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解釋,所以佟婉筱想他這次大概是出門忘記吃藥,所以才又發病了吧。
既來之則安之,左右白熙言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殺了滅口,所以佟婉筱在經歷了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之後,整個人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靠在牀頭想着對策。
今天晚上白熙言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出來,剛纔好像聽見門響了兩聲,佟婉筱想他大概是出去了,如果今天他還會回來的話,佟婉筱決定一定要好好地跟他談談,不能任由白熙言這麼隨時犯病下去,畢竟這次是把她囚禁起來,下次說不定是更加恐怖的事情,佟婉筱覺得她應該爲自己的人身安全多考慮考慮。
想到這裡,佟婉筱便開始在心中盤算着該怎麼跟白熙言談,以她所瞭解的白熙言的性格,跟他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自己這小胳膊可是擰不過白熙言那大腿,看來還是要好好地說才行。
佟婉筱算盤打得叮噹響,想着等白熙言回來之後,就好好地跟他商量,讓他放自己出去,可是直到她體力不支,最後實在架不住周公的召喚沉沉睡去,也沒有看到白熙言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三天後。
當白熙言再次出現在別墅裡的時候,佟婉筱已經不再期待他的出現了,本來她打算得好好的,等白熙言回來就好好地求一求他,讓他放自己出去,結果這傢伙一連三天都看不見人影,只有一個被僱傭的保姆每天給佟婉筱送來一日三餐,而且一問三不知。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佟婉筱正望着天花板發呆,手機被隨意地扔在一邊。因爲這個房間裡沒有一點兒通訊信號,所以手機也失去了它原本該有的用途,除了看時間之外,大多數時候都是處於被打入冷宮的狀態。
聽到開門聲的時候,佟婉筱還以爲是保姆來給自己送飯了,她連看都懶得朝門口看一眼,繼續發自己的呆,直到一個人形陰影突然籠罩在自己的上方,在她來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白熙言?”佟婉筱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楚身上的人之後,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還知道出現啊?我還以爲你要把我關在這裡到死呢!”
白熙言沒有說話,用一隻手撐起身體,上半身懸空地俯瞰着她,炙熱的呼吸直噴在佟婉筱下巴上,其中還帶着濃烈的酒氣。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佟婉筱用終於得空的手使勁兒地推了推他,“快起來,你不要壓着我!”
白熙言的回答卻是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脣。
“唔……唔……”被吻個正着的佟婉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拼命地搖着頭,想要擺脫白熙言的親吻,可惜白熙言根本就不給她任何的機會,靈活的舌頭拼命纏住她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察覺到他意圖的佟婉筱又驚又懼,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一下子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白熙言,你又在發什麼瘋?”
白熙言突然一下子被推開,整個人似乎愣了一愣,隨後再次翻身壓了上來,在身下的人耳邊說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我發瘋?你是我的女人,我要跟你親熱,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聽到他這樣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意圖,佟婉筱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很快又因爲他的動作而變得慘白,她拼命地掙扎反抗着,不讓壓在她身上的人得逞,“白熙言,你不要逼我恨你!”
白熙言聞言動作停頓了一下,嗓子裡發出“呵呵”的笑聲,他低下頭舔了一下佟婉筱的耳垂,聲音裡帶着笑意,“我以爲,你從很早以前就恨我了。”
“沒有,我現在還沒有恨你。”聽出他語氣裡的鬆動,佟婉筱連忙搖搖頭,雖然她的確是很早就痛恨白熙言的所作所爲了,但是卻不能在這種時候承認,“但是如果你再繼續下去的話,我就一定會恨死你的!”
白熙言沒有接話,歪着頭像是在思考她的話,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他又恢復了之前的動作,“那你就恨我吧。”
不管是愛還是恨,我總是在你心裡的。
“不要,你不要碰我!”見說不動他,佟婉筱終於放棄了口舌之爭,開始全力地反抗起來。
或許是瀕臨危險的人總能發揮出超常的能力,佟婉筱奮力掙扎的過程中也不知道踢到了白熙言的哪裡,本來還牢牢壓在她身上爲所欲爲的人,突然蜷縮着身體歪倒在一邊,而佟婉筱趁着這個機會趕緊逃離了大牀範圍。
不知道是不是疏忽了,白熙言剛纔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鎖門,佟婉筱趁着他還沒來得及起身的間隙,拉開房門朝外面飛奔而去。
本來以爲這次可以順利的逃脫,可是等佟婉筱拉開別墅大門的時候,卻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呆了,她這到底是被困在了哪裡?
只見她所處的這幢別墅,就好像是在荒郊野外裡蓋起來,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荒蕪,正對着別墅的是一條小路,僅僅能容得下一輛車通過而已。
那天晚上來的時候天正好黑着,所以佟婉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景象,今天這一看纔看出不對勁兒來,誰能來告訴她,白熙言那個變態,爲什麼要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蓋這麼一棟別墅?難道就是爲了方便金屋藏嬌的嗎?
就在佟婉筱爲自己的命運悲嘆不已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動靜,嚇得她猛地一轉身,還以爲是白熙言追上來了,結果身後卻什麼都沒有。
剛纔的那陣動靜應該是從關她的房間裡傳出來的,因爲這棟別墅除了她和剛來的白熙言之外,不會再有別的人了,佟婉筱壯着膽子回到房間裡,發現白熙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牀上滾了下來,這會兒正躺在地板上不知道是死還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