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件事情魚兒就忍不住後怕,要不是那個樵夫救了她,她恐怕就死在那急流中了。不過還好小姐保佑了她,讓她活着可以爲小姐伸冤。
“我被人救了後,公主府的人都以爲我死了,也就沒有再派人來尋我,畢竟那條河是那麼的讓人恐懼,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走出那條河。”魚兒想起自己的大難不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小姐在天上保護她。
“你這個賤婢胡說八道!”從屏風後走出兩個人,其中女子穿戴華麗不難猜得出她就是當今最受寵愛的慧嫺公主,而她旁邊那個溫文儒雅的男子,想必就是她的夫君楊默宇了。
原來李師爺在聽到秦湘這個名字就暗道不妙,派人趕緊去請了慧嫺公主和七駙馬爺來,免得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可就糟了。
“下官參見公主和駙馬!”柳世衝看見慧嫺公主心中就暗道不妙,但是慧嫺公主身份尊貴,駙馬等級也比他高,這件事情恐怕輪不到他管了。
“免禮。”慧嫺冷哼一聲,要不是李師爺派人過來通知她,她恐怕就會被這什麼京兆尹給定罪了都還不知道呢!“大人這是本宮家的家事,不知可否讓本宮將這個私自出逃的賤婢帶回去?”
慧嫺在心底冷笑,誰敢定她的罪,她可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堂堂的金枝玉葉誰敢得罪!就算這個賤婢鬧得人竟皆知又如何,父皇纔不會爲了一個螻蟻來定她的罪的。
“公主殿下,這恐怕不妥。”柳世衝很是爲難的說道,雖然慧嫺公主是聖上最寵愛的女兒,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後宮不得干政這是可不是鬧着玩的。
聽到柳世衝的話,慧嫺是徹底的怒了,她自幼衆星捧月般長大,王孫貴族也是順着她寵着她,沒有人敢對她不敬,更沒有人會反對她,如今卻......“放肆,本宮的話你竟然敢不聽!信不信本宮告到父皇那,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慧嫺刁蠻的話語讓柳世衝很是難堪,這裡是京兆尹不是閨閣後院,更不是公主的後花園,就算是聖上來了也不能定他的罪,不過是一個已經出嫁的公主,就算是得聖上寵愛又怎樣!
“柳大人,公主只是因爲這賤婢的事情有些心急,您別放在心上啊!”楊默宇見柳世衝臉色難看,上前一步說道。
楊默宇溫文爾雅的樣子讓柳世衝稍微平靜了下心,這個駙馬爺倒是挺會做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過,會咬人的狗不叫,這駙馬爺想必定是不如現在這樣溫文儒雅。
“駙馬放心,下官哪敢啊!”柳世衝雖然不耐這個刁蠻公主,但還是要恭恭敬敬的說道,誰叫人家父親是他頂頭上司呢!
“你......”慧嫺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楊默宇拉住不甘的看向柳世衝。
“大人,求求您爲我家小姐伸冤吧!”魚兒看出柳世衝的動搖趕緊說道,要是她說晚了恐怕慧嫺公主和楊默宇是不會放過她的,她死了倒不要緊,要是沒能爲小姐伸冤,她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大人,這賤婢所說的全是胡言亂語,明明是她偷盜了公主最愛的首飾,心存害怕偷偷跑了,公主心善放她一馬,她竟然這般侮辱公主與本駙馬的名譽,還請大人早早收監了這個賤婢!”楊默宇不慌不忙的說道,就憑這個賤婢還想扳倒他?癡心妄想!
“你胡說!”聽到楊默宇這麼誣賴她,魚兒忍不住說了出來,“是你和慧嫺公主害死了小姐和她腹中的孩子,我全部都看到了,你爲了滅口殺了殺了小安和老爺一家,還想殺了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早就死了!”
“呵!你不過是一個賤婢殺你易如反掌,還有你竟然說我是殺你家小姐的兇手,可是你爲什麼不在幾年前說出這件事情,非要現在才說出來呢?”楊默宇反問道。
“就是就是啊,這事還真是透着古怪啊!”旁邊看的百姓紛紛交頭接耳,駙馬爺說的也有些道理,爲什麼這魚兒姑娘不在事情發生後擊鼓鳴冤呢?
感受到百姓的質疑,魚兒有些着急,“楊默宇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家小姐和老爺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魚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慧嫺打斷了。
“住口!你這賤婢,你有什麼資格叫駙馬的名字。”慧嫺打斷魚兒的話語冷冷說道。
“呵呵!是我是賤婢,公主殿下你又能高貴到那裡去,不就是投了一個好胎嘛,我告訴你們我還有一個物證,你們沒想到吧!在你們將那個孩子的屍骸丟到亂葬崗的時候,我在夜裡悄悄的跟去了,將那個孩子的屍骸藏了起來,爲的就是今日。”
魚兒成功的看到慧嫺和楊默宇的臉色變了,冷笑着打開身旁的一個包裹。
“在我來京城的時候我就將那孩子的屍骸挖了出來,大人若是不信,可滴骨認親!相信血緣大人是一定會明白的!”滴骨認親,顧名思義就是將血液滴到骨頭上,若是血液融進了骨頭裡那就說明二人有血緣關係,若是沒有融進這證明二者無任何關係。
柳世衝看到包裹裡那發黃的骨頭,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個七八個月大的孩子的屍骸,那骨頭上下除了頭蓋骨是雪白的以爲,其他的骨頭皆是帶點暗黃。
“這就是那個孩子的屍骸,當日我急匆匆將將它藏在了一個地方,只帶走了這孩子的頭蓋骨,我每日供奉這孩子,希望它可以早日投胎,也希望這孩子的屍骸可以讓駙馬爺和慧嫺公主繩之以法!”魚兒哭着說道,這幾年來的日日夜夜她每一日都過得十分煎熬,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將他們繩之以法,她絕不會允許有任何差錯!
“回稟大人的話,這具屍骸的主人的確是在幾年前就死了,而且這頭蓋骨的確是其餘骨頭的主人。”仵作看了下緊皺着眉頭說道。“有什麼問題?”見仵作皺着眉頭,柳世衝問道。
“據我的經驗所看,這屍骨的主人在死前定是受到了很大的痛苦,你們看這骨頭上的刀痕。”仵作指出了骨頭上好幾處的刮痕。
金落落看着這些不忍的將自己的頭埋入錢氏的裙襬中。
“真殘忍吶!”錢氏搖了搖頭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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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唉~”旁邊的百姓也跟着附和,他們只是老百姓就算看不過那個人,也不會活生生的千刀萬剮了別人的孩子,更不會殺了別人之後,又將她的家人給滅口!
“駙馬爺可否?”柳世衝朝楊默宇拱了拱手,臉上滿是爲難的說道,楊默宇的臉上很是難看,秦湘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是他的,若是這個骨頭的主人真是那個孩子的,那麼他苦心經營的這些名聲,就將毀於一旦!
“不會是害怕了吧!”人羣中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句,“就是啊!要是清白的應該不怕啊,莫非他......”又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外面是徹底的亂了起來。
柳世衝頭疼的看着楊默宇,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肅靜!肅靜!”柳世衝拍了好幾下驚堂木,人羣才安靜了下來。
楊默宇臉色難看的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上割去,鮮紅的血液滴到那雪白的頭蓋骨上,衆人摒心靜氣的看着,那血液在落到頭蓋骨上,竟然緩緩的滲了進去。
等到血液全部滲進去後,楊默宇和慧嫺公主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
“大人,您都看到了吧,請您爲小姐做主啊!”魚兒見血液融了進去後,哭着向柳世衝說道。
“這......”柳世衝難爲的看着慧嫺公主,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啪!”驚堂木往公案上一拍,柳世衝嚴肅的看着衆人,“這事關係重大,待本官向聖上稟告後再做定奪!來人啊,將七駙馬楊默宇押進大牢,退堂!”
聽到柳世衝的話語,慧嫺滿意的笑了,還算這個柳世衝有眼色。稟告父皇呵呵,你覺得一個父親是相信自己的女兒還是相信一個外人?這場官司,她贏定了!
聽到柳世衝這樣說,魚兒也不好再去說什麼,畢竟柳大人是京城有名的好官,總得給他個面子啊!
正當衆人準備退去的時候,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等等!”老者高聲喊道。
而楊默宇在看到老者後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顏色可謂是精彩到了極點。
“秦老太爺?”楊默宇呆呆的看着老者說道,怎麼回事?死士不是說全部都死了嗎?秦老太爺是怎麼回事?
“哼!”老者冷哼一聲道,“畜生,你沒想到我沒有被殺死吧!”要不是這個畜生,他家十五口人加上她的孫女和未來曾孫女,全部都是死在這個畜生和那什麼慧嫺公主手裡!
“怎麼會。”楊默宇不敢再看老者的眼睛,他還沒有娶秦湘的時候就十分的懼怕這個秦老太爺,如今卻......
“是不是我沒死讓駙馬爺吃驚了?”老者冷笑道。
楊默宇不敢看秦老太爺的眼睛,沉默着不說話。柳世衝好奇的看着老者,“老太爺您沒死?”魚兒驚喜的看着秦老太爺,沒想到老太爺竟然沒有死,看來小姐的冤屈有救了!
“你是?”柳世衝疑惑的看着秦老太爺。
秦老太爺用柺杖敲了敲地板道,“我就是秦湘的爺爺,也是秦家的當家。更是幾年前沒死在秦家的秦老太爺,秦峰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