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姜嵐嫣用叉子挑起一根麪條,藉着橙紅的燭光問。
呃,歐陽景逸頭一頭黑線,可不可以不要打擊他,這女人說的話不是一般的氣人,他辛辛苦苦做意大利麪給她吃,不領情就算了,還諷刺他。
好男不和女爭,歐陽景逸依然保持紳士般的微笑,“這是意大利麪,雖然賣相不是太好,但是我保證味道絕對正!”
“哦,我嚐嚐看啊。”姜嵐嫣帶着嫌棄的表情吃了一口,哇,這是什麼味道,怪怪地。
“怎麼樣?好不好吃?”歐陽景逸探頭問道,這可是他下廚啊,他這輩子只爲兩個人下過廚房,另一個就是姜嵐嫣。
“嗯,”姜嵐嫣輕嗯一聲,然後很嚴肅地放下餐具,“味道像泡過水的饅頭一樣。”
啥!歐陽景逸怔住了,他還以爲姜嵐嫣會說好吃,竟然這樣評價他的廚藝,歐陽景逸不服地拿起姜嵐嫣剛纔用過的叉子,完全不在乎那是姜嵐嫣用過的,挑起一根麪條,吃着吃着他的眉頭就皺緊了,真不是一般的難吃啊。
“還是不吃了,我打電話叫外賣。”歐陽景逸心裡囧,想想以前每次做給那個人吃,他看那個人吃的挺開心的,原來她都是騙自己的,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姜嵐嫣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歪着頭看着他,他怎麼發起呆了?不是說打電話嘛,還是我說他做的食物不好吃,所以生氣了。
“…那個,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說你做的食物不好吃,要不我把它吃完。”姜嵐嫣說着就開始吃起來。
“別吃。”歐陽景逸回神,奪過姜嵐嫣手裡的碟子,“是我做的不好吃,不用爲難自己,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心疼?姜嵐嫣擡起頭看着他,在他的眼裡她看見了自己的樣子,臉上一熱,心跳漏了一拍,趕緊低下頭。
看見姜嵐嫣露出小女孩般的羞澀,歐陽景逸彎嘴一笑,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只是以前不承認罷了。
拿起電話叫了一份外賣,等外賣到來還有一會,歐陽景逸褪去圍裙,放上一首旋律輕快的舞曲,伸出手,“能請美麗的小姐跳一支舞嗎?”
“我?”姜嵐嫣詫異的看着他,然後有些喏喏的伸出自己手,站了起來,有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的狀況,她來這裡是因爲他說,他帶自己來找紀風,來到這裡後,自己竟然被這裡的美景吸引,一時忘記了找紀風,現在還坐在這裡陪他吃飯。
“我不會跳舞。”姜嵐嫣站在歐陽景逸的面前,她真的不會跳舞。
歐陽景逸嘴角一彎,邪魅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另一隻手一攬,姜嵐嫣只覺腰上一緊,身體就貼上他的,“不會,我教你。”
窗外海風兮兮,海水輕輕作響,半弦的明月掛在空中,室內清幽的音樂,昏沉的燭光,一切都美妙無比,lang漫的讓人心醉,一對情侶相擁在一起,跳起了華爾茲,輕揚的舞步跟着音樂的節奏跳動起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接下來應該順理成章發生一點什麼。
可是。
“啊!笨蛋!你又踩到我的腳了。”小木屋裡傳來歐陽景逸殺豬般的聲音。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注意……”姜嵐嫣連忙賠不是,她都說她不會跳啊,不學了,還不都是他非要教,我都說不學了,踩到他的腳,能怪誰啊。
“啊,還踩……”
“對不起……”
音樂還在繼續,歐陽景逸卻黑着臉坐在沙發上,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三步一踩,他的腳啊,他相信一定廢了。
“你別瞪着我,又不是我讓你教我的,我都說了我不學了,是你不放手的啊,能怨我嗎?”姜嵐嫣搓着手,站在他面前,一臉的委屈。
的確怪自己,他還不是貪戀她身上的味道,能摟着她,親近她,他不是想培養感情嗎,“過來,給我揉揉。”
“哦…”姜嵐嫣拖着腳步,不情願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將他的腳放在懷裡,隔着白色襪子輕輕的揉着他的腳背,她記得她踩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腳背。
她揉的很輕柔,一股股酥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竄進他的身體,這種感覺像喝了酒一樣,輕飄飄的,好像還會上癮。
他還真是會享受啊,看着歐陽景逸一臉享受的樣子,姜嵐嫣偷偷地白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勁。
“啊,你想謀殺親夫啊!”歐陽景逸突然跳了起來,眉頭疼的一跳一跳的,她是存心想要報復他。
“沒有啊,我這是在爲你活血,希望你早日好起來。”姜嵐嫣裝作無辜的樣子,睜着她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心裡卻笑翻了,叫你耍我,報應來了不是。
還敢跟我耍小聰明,真是一個小孩子,以爲他看不出來嗎?手上一拉,姜嵐嫣就被他拽到沙發上,被他壓倒在身下。
“不玩了,不玩了……”姜嵐嫣舉手投降,她以爲他在和她鬧着玩。
歐陽景逸俯看着她,一隻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額頭,將她的劉海撥弄到一邊,露出她美麗的臉來,她從來都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漂不漂亮,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是,她穿的土得掉渣。
被人輕視嘲諷都那樣坦然自若,安靜的不像話,他就好奇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來到他們的大學,他就不相信沒有一件事能引起她的情緒,所以一面爲了報復軒轅紀風,一面出於對她的好奇,他設計了一場驅逐賽,只是沒想到在這場逐獵中,他喜歡上了他的誘餌。
被姜嵐嫣看穿他報復軒轅紀風的心態,他真的生氣了,一開始他真的不承認自己在意她,但是在巷道里的那一吻,讓他不能自拔了,見到軒轅紀風那樣呵護她,他也就坐不住了,原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
看着他深情的眼睛注視着自己,姜嵐嫣心裡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剛纔她都說不玩了,但他卻沒有理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