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看着玉緋煙逃之夭夭,夏侯擎天搖了搖頭。
難道貓兒不喜歡雙修嗎?
可是,每次她全身緋紅像盛開的花兒一樣,還有那含着水的眼睛,以及嬌軟的哀求,分明都說明她喜歡雙修啊!
女人真是矛盾體啊!
不過,正是因爲她這般複雜多變,讓人捉摸不透,他纔會孜孜不倦地想去探索她的不同面目!
夏侯擎天快馬追上玉緋煙,“貓兒,爺愛你!也愛和你雙修!”
雙修你妹——
玉緋煙明亮的眼睛裡又羞又惱,這個壞傢伙,現在完全是隻披着人皮的野獸,野獸!
“壞蛋!”
玉緋煙懶得理會夏侯擎天,她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趕快和第五鶴衣他們碰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玉星穹呢!
也不知道這個大哥,和她在華夏國的大哥相比,有什麼不一樣。
玉緋煙和夏侯擎天匆匆趕路,這一頭,水江也帶着三個皇尊快馬加鞭,捉拿水月兒。
家裡發生的事情,水江並沒有隱瞞,已經寫在信裡飛鴿傳書給了水澤西。這麼大的的事兒,必須告知家主。
他走的時候,讓人把水月居給封鎖了起來。
對外聲稱水月兒和水珠兒兩人得了病,需要隔離起來靜養,除此之外,水江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藉口了。
爲了儘快找到水月兒四人,水江特地帶了水家養的追蹤犬。
追蹤犬,顧名思義,擅長追蹤。
在嗅了水月兒的衣物以及第五鶴衣和千夜雪的房間後,追蹤犬衝了出去,水江他們緊跟其後。
能不能找到水月兒,就要靠追蹤犬的鼻子了。
追蹤犬出了鹿城,一路向東。
水江四人騎馬跟在追蹤犬身後,有追蹤犬,他們什麼都不怕了。
不過,水江怎麼都沒有想到,第五鶴衣煉製出了特殊的藥粉,讓大家佩戴在身上,防止氣味被識別出來。
追了三百里地後,追蹤犬再也沒有發現四人的氣味,這可把水江鬱悶壞了。
他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第五鶴衣!
這個藥師看上去非常老實,實則一肚子壞水。
偏偏還裝出老實本分的模樣,讓水江放下警惕,結果利用水江的信任,給了他重重一擊。
在水江看來,第五鶴衣背叛了自己,不可饒恕。
可現在他們分明用東西掩蓋了身上的氣味,就連追蹤犬也沒辦法找到這四人。
就這樣放棄嗎?
水江很不甘心!
要是不能把水月兒抓回去,水江完全能想想水澤西會怎樣處罰自己。
所以,必須找到他們!
不但要抓到水月兒,另外三人也要抓回去,交給水澤西處置!
“我們現在怎麼辦?”跟在水江身邊的人問道。
“我想想!”水江把來時的路回憶了一邊,發現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這羣人的目的地是曾經的南宮世家!
雖然水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去南宮世家,但是,這個方向延續下去就是去鶴城!
“我們去南宮世家!”水江沉着臉。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必須在家主回來之前把這四個膽大妄爲的傢伙緝拿歸案。
水江和三個同伴體力超好,每天只需要打坐一個時辰,就能恢復體力,所以他們日夜兼程,追趕着“逃犯”。
反倒是這邊,第五鶴衣武力值低,連日趕路讓他精神很差,而水月兒和千夜雪也不過是武宗巔峰,晚上需要休息,所以,他們漸漸慢了下來。
最後在哈斯圖江邊,水江四人趕上第五鶴衣他們。
正是下午,哈斯圖江邊的渡口,等了很多人,大家準備過江。
水江四人趕到這裡,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四個皇尊!
這陣勢挺大的。
而且他們腰間掛着水家的腰牌,氣勢洶洶,當場,很多人都退讓到了一邊給他們讓路。
“水江追來了!”
水月兒一看到水江,身子立刻繃得緊緊的。
之前,玉星穹還跟大家說,等過了哈斯圖江,進入南宮世家的地盤,他們就相對安全了。
沒想到還沒過江,對方就追了過來。
“別擔心!他們認不出我們來!”玉星穹握着水月兒的手安慰道。
他們兩人被易容成了一對中年夫妻,第五鶴衣和千夜雪則一個易容成了老婆婆,一個搖身一變,成了翩翩公子。
“乖,聞聞,看看他們在這兒不!”
水江撫摸着追蹤犬的頭,把它放在地上。
追蹤犬走到了人羣中,嗅來嗅去。
水江看着渡口這裡的四十多人,雙眼一一掃過每一個人。
他有一種直覺,那幾個人肯定藏在這裡。要是讓他們度過哈斯圖江,進入南宮世家的地盤,後面就不好說了。
畢竟南宮世家已經沒了,如今掌管着南宮世家的是突然冒出來的紫雲洞主。
在沒有摸清楚紫雲洞主的脾氣時,貿然闖入他的領地,說不定會出事。
對方連南宮惜若都能殺了,更何況水江不過是個皇尊。
等了好一會兒,追蹤犬走了回來。
“沒有?”見追蹤犬一無所獲,水江非常鬱悶。
他早就該猜到,第五鶴衣是藥師,肯定是他做了什麼,所以這一路上追蹤犬都追尋不到他們四人的氣息。
眼看着一艘擺渡的船快要過來,要是在找不到他們,麻煩就大了。
想到這兒,水江策馬往前走了兩步,掃了一眼人羣。“我知道你們藏在裡面!我希望你們能自覺地站出來,不要連累其他人!”
水江的話,引起了千夜雪的注意。
他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連累誰?
就在千夜雪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水江一伸手,抓起了一個孩子,單手將兩歲的孩童舉了起來。
“這位尊上,您這是要做什麼?您快放了我的孩子!”
一箇中年人急切地看着被水江抓着的男孩兒,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個水家的皇尊會搶走他的孩子。
水江沒有理會這人,而是提着孩子的衣領,看向人羣中。
“你們不出來,我就殺人!”
說完,水江狠狠地將孩子砸在地上。
“砰——”一聲,小孩兒連哭聲都沒有發出來,就腦漿迸裂,慘死在中年人面前。
“兒子!我的兒子!”中年人看到這情景,發瘋似的咆哮起來,“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要給我兒子報仇!”
中年人拔出自己的劍,刺向水江。
“哼!不過是個小小的武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水江冷哼一聲,一刀將中年人的胳膊斬斷。
他並不急於殺了這個中年人,反而在對方跌跌撞撞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一刀把他的腿砍斷。
水江這麼做,無非是爲了威懾衆人。
特別是躲在這些人羣中的,那四個可惡的逃犯!
這一招,就叫殺雞儆猴!
沒了一隻手和一條腿的中年人躺在血泊裡,充血的雙眼睜得大大的。
“兒子!你還我兒子!”中年人剩下的那隻手緊握着劍,撐着身體要站起來,卻被水江一刀將他握劍的手斬斷。
“啊——”
中年人的慘叫,在哈斯圖江邊傳了很遠很遠。
水江挑了挑眉頭,乾脆利落地將中年人的腦袋斬了下來。
那顆血糊糊的頭滾到了追蹤犬面前,追蹤犬一口咬住了中年人的頭,把他當做了食物,大口地撕扯着人頭上的肉。
這殘忍極其畫面,水江卻司空見慣一樣,吹掉了寶刀上的血珠。
“我說了,你們要是不站出來,我就一個個地殺人,直到……所有人都死了爲止。我數三聲,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水江大手一勾,把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從她母親的懷抱裡抓了出來。
“娘!孃親救我!”
小女孩兒似乎猜到自己會遭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使勁地掙扎着。
“尊上,求求您,放開我的孩子!求求您!”婦人知道自己不是皇尊的對手,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這四個氣勢洶洶的人都是皇尊,而且還是水世家的人。
八大世家之一的水家,哪兒是平頭百姓能得罪的呢!
“娘,救我!孃親……”
小女孩哭得淒厲,她親眼看到了水江殺了小男孩和中年男人,早就被嚇得不行。
“呵呵……”小女孩兒的哭聲,刺激了水江。
他看着跪着的婦人,笑得非常殘忍,“你不應該求我!我奉了家主之命追蹤逃犯,他們就混在你們這些人當中,你應該去求他們!”
“他們纔是掌握你孩子命運的人!”
聽了水江的話,婦人轉過來面對人羣跪下。
“我求求你們了,快點兒站出來吧!我的女兒還小,她還是個孩子啊!我求求你們了!”
婦人一邊說,一邊狠狠地磕頭。
河邊的石頭刮傷了她的額頭,鮮血從她頭上留下來,沒一會兒就模糊了她的臉。
“你們幫幫我,救救我的女兒吧!”
婦人歇斯底里的哭聲,刺激着第五鶴衣四人。
特別是第五鶴衣,他出身左丹族,是藥師,從小被教育要治病救人,第五鶴衣從來沒有想過,某天會連累其他人。
“呆子!”見第五鶴衣要站出去,千夜雪抓住了他的手。
“雪,我不能看着那個孩子死!”第五鶴衣轉頭,看到了千夜雪急切的眼,他伸手握着千夜雪的手。
“我是藥師,對他們還有用。就算他們抓住我,也不會把我如何!”
“不!”
千夜雪知道第五鶴衣是要犧牲自己,保全他們三人,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第五鶴衣去送死。
水江是個瘋子!
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他肯定會傷害第五鶴衣的,千夜雪不許!
“呆子,你聽我說,要去也是我去!”
千夜雪眼神堅定,“我武功比你高多了!應該我去!”
“住手!我在這裡!”就在這時候,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第五鶴衣和千夜雪回頭一看,發現是玉星穹。
與此同時,水月兒也站了出來,“水江,放開那個孩子!”
“月兒!你爲什麼?”
聽到水月兒的聲音,玉星穹驚訝不已。
他想站出來,轉移水江的注意力,引開他們四人,給第五鶴衣、千夜雪和水月兒贏得逃跑的時間,哪知道水月兒會這麼做。
“星穹,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呢!”
雖然水月兒被易容成了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可她那雙眼睛,依舊柔情似水。
水月兒知道,要是玉星穹被抓住,肯定是難逃一死。
水澤西早就想殺玉星穹了!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玉星穹死在自己面前,她愛他,她要陪着他。
“你傻啊,月兒!”玉星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伸手撫摸着水月兒的臉,聲音沉痛,“是我修爲不夠高,不能夠保護你!”
“別說了——”水月兒眼淚落下來,“星穹,你很好!真的!在我心裡,你就是大英雄!”
水月兒和玉星穹一出現,旁邊的人立刻躲得遠遠的,把他們兩人孤立了出來。
“玉星穹,你好大的膽子!”
水江把女孩兒丟在婦人面前,慌得婦人連忙抱着孩子逃得遠遠的。
“水江,我跟你回去,你放了星穹!”
水月兒站在玉星穹面前,把他擋在身後。
“二小姐,你現在這麼說已經晚了!你根本就不應該跟着一個賤民私奔!”水江冷冷地看着水月兒。
在場的人一聽“二小姐”這個詞,都驚訝的不行。
水家二小姐,跟人私奔?
這可是個天大的新聞啊!
水月兒聽了這話,一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深情地看着玉星穹,“愛情和地位身份無關,我愛星穹,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好一個不容改變的事實!”
水江看到那些議論紛紛的人,殘忍一笑。
“二小姐,你可知道因爲你的任性和自私,很多人都會死。”
水江騎在高頭大馬上,擡起刀,指向周圍的人羣,“比如他們,現在知道了水家二小姐,無憂城第一美人和一個賤民私奔,他們就都得死!”
水江說完,他身後的三個皇尊向百姓撲了過去。
“住手,你們要幹什麼!”
水月兒吃驚地看着那三個皇尊各自拿出武器,砍向無辜的百姓。“你們瘋了嗎?”
剛纔還在議論的人們,現在都四下逃跑,只是,他們如何都跑不過四條腿的千里馬,更打不過皇尊。
此時,在哈斯圖江邊,正在進行着一場屠殺。
三個皇尊圍攻着四十多個百姓,像對待牲口一樣,將他們的頭砍了下來。
“跟他們拼了!”千夜雪在人羣中喊了一聲。
那些還在慌亂中的百姓們立刻明白過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紛紛拿出武器迎上皇尊。
只是,他們的力量太過單薄。
在場的人中,品階最高的是玉星穹,聖尊,其他人多是武神之下。
見水家的皇尊亂殺無辜,水月兒和玉星穹也投入到戰鬥中。千夜雪把第五鶴衣推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自己也衝了進去。
“噢?都出來了?”水江冷笑着。
通過這次屠殺,他已經認出了“何意”和“夜雪”。
這兩個混蛋,欺騙了自己!他們真是該死!要不是想着何意能治好水澤西的頑疾,水江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騙子。
即便水江已經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可他根本就沒有下令收手。
所以,殺戮還在繼續。
原本的四十來號人,只剩下七八個人。
“水江,你瘋了嗎!”看到滿地的屍體,第五鶴衣怒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草菅人命的事情,他們簡直不是人,是畜生!
“何神醫,這是你逼我的啊!”
水江弄着自己的手指,“要不是你幫二小姐逃跑,我們還是朋友!可惜啊!從你欺騙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瘋子!瘋子!”第五鶴衣在死人堆中扒着屍體,看看還有沒有能救活的人。
結果讓第五鶴衣抓狂。
這三個皇尊下手一招致命,他們根本就沒有給人存活的希望。
“繼續啊!”
看到第五鶴衣痛苦的模樣,水江心裡涌出一股子復仇的快樂。
“何神醫,你不是藥師嗎?你不是以治病救人爲使命嗎?我就要讓你看着這些人在你面前死去!你要記住,他們的死都是因爲你!是你害了他們!”
水江的話,像鼓槌一樣,一聲一聲,狠狠地敲打在第五鶴衣心裡。
看着第五鶴衣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千夜雪在另一邊喊道:“呆子,你別聽他的話!他們的死不是因爲你,是因爲水江這個惡魔!他纔是罪魁禍首!”
“雪,我知道!”
第五鶴衣擡起頭,這個斯文溫和的人,第一次用惡狠狠的目光看着水江。
“我只是恨我自己,當初爲什麼要救他,爲什麼不在給他開的藥裡面下毒!要是他死了,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人死掉!”
第五鶴衣的話徹底激怒了水江,他沒找對方算賬,對方居然要下毒害他?
這還了得!
“鶴衣小心!”正和水月兒齊力對付一個皇尊的玉星穹察覺到不妙,連忙提醒第五鶴衣。
可是,水江的速度太快,快得像一陣風,一眨眼就到了第五鶴衣面前。
“你說什麼?”
水江扣着第五鶴衣的脖子,輕而易舉地把第五鶴衣提到了空中。
第五鶴衣清瘦的臉漲得通紅,他呼吸困難,快要被掐死,儘管已經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候,可第五鶴衣依舊沒有認輸,“我說,你這樣的人渣應該死啊!”
說完,第五鶴衣撒了一把黃色粉末在水江臉上。
他方纔說這些話激怒水江,就是爲了把對方引過來,等得就是這樣一個親近的機會。
“啊!”
黃色粉末迅速腐蝕着水江的臉,讓他皮膚快速腐爛,還冒出一陣陣青煙。
第五鶴衣趁機踢了水江一腳,逃出了他的禁錮。
此時,水江臉上已經爛出一個個恐怖的洞,他兩個腮幫子上的洞不斷擴大,整張臉皮就像蠟燭遇到火一樣,漸漸融化。
“混蛋,我要殺了你!”
狂怒的水江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野獸,一掌打向第五鶴衣。
“鶴衣!”玉星穹和水月兒同時驚叫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第五鶴衣不過是個武靈,在戰鬥力強悍的水江面前,完全就是弱得掉渣,水江這一掌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可是二人被皇尊糾纏着,根本沒有辦法解救第五鶴衣。
就在這時,一聲“呆子!”
一個紅色的身影將第五鶴衣推到一邊,水江的一掌重重地打在了千夜雪的小腹處。
“噗——”
這一掌,震得千夜雪五腹六髒都散了,她噴出一口鮮紅的血,與此同時,千夜雪手中的寶劍刺進了水江的心口。
看着沒入自己身體內的寶劍,水江大吼一聲:
“賤人,去死吧!”
又一掌,將千夜雪打入江中。千夜雪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飄忽忽,最後掉進哈斯圖江裡,瞬間被江水吞沒。
“雪!”
親眼看到這一幕,第五鶴衣叫得歇斯底里。
這無疑是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雪,雪!”第五鶴衣往江邊跑,哪知道已經被千夜雪刺中的水江竟然憋着最後的那口氣,撲向了第五鶴衣,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
“你去死吧!去死吧!”
第五鶴衣把身上的毒藥全部撒在了水江身上。
這些七彩粉末,鋪灑在水江身上,沒一會兒,他身上的肉就開始腐蝕,可是他的手依舊緊緊地扣在第五鶴衣腳上,至死都沒有鬆手。
被水江牽扯着,第五鶴衣根本動不了。
再看,千夜雪落水的地方已經是滔滔的江水,哪兒還見到半個人影。
“雪!千夜雪!雪!”
第五鶴衣跪在地上,悲憤欲絕,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掉,沒一會兒,他已經成了淚人。
突然發生事情讓玉星穹和水月兒都傷心不已,若不是爲了救他們,第五鶴衣和千夜雪根本就不會和水家對上,更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噌——”玉星穹一分神,手臂受傷,鮮血沒一會兒就染紅了他的衣衫。
“星穹!”
水月兒心急,她是水家二小姐,三個皇尊不會傷害她,都針對玉星穹。
原本還活着的幾個人已經被皇尊殺死,現在,玉星穹被三個皇尊團團圍住。
“你們住手!”見玉星穹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水月兒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們要是再傷害他們,我就自殺在你們面前!”
水月兒表情堅決,她一咬牙,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月兒,你不要犯傻!”
玉星穹身上多處受傷,可在玉星穹看來,他身上的這些疼痛都比不上看到水月兒這樣傷害自己。
“星穹,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水月兒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她聲音溫柔清軟,此時卻充滿着悲傷,“可是,我不想你死!”
水月兒說完,刀又更深了一分,鮮血汩汩流下來,看上去非常恐怖。
“二小姐,住手!”
一個皇尊開口。
水月兒是水澤西最大的籌碼,他還等着靠這個女兒和申屠世家聯姻交好。
萬一水月兒今天死在這裡,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回去跟家主交待。
“二小姐,你把刀放下來!”
看着水月兒身上鮮紅的血,三個皇尊都束手無策,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平時溫和嫺靜的二小姐會是這樣剛烈的性子。
“要想我不傷害自己,可以!你們放他們走!”
水月兒看着漸漸靠岸的船,對玉星穹和第五鶴衣喊道,“你們走!上船,走的越遠越好!快走!”
“不!我不能走!”
第五鶴衣呆呆地看着哈斯圖江,“雪在哪兒,我在哪兒,我要去找雪!”
“星穹,帶鶴衣走!”
見第五鶴衣這樣,水月兒不忍心告訴他,千夜雪在受重傷的情況下掉進哈斯圖江,是凶多吉少,存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玉星穹能帶着第五鶴衣趕快上船。
等他們平安離開,她纔會放心。
“月兒……”玉星穹沒有動,他不能走,水月兒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瞭解。
她是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脾氣,他非常懷疑,等他們離開,水月兒會自刎在這裡,他不能賭!
“玉星穹,你不愛我了嗎?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水月兒說着,手勁又重了一分,“快走!我們今生有緣無分,只能來世做夫妻!你忘了我,忘了我吧!”
水月兒越是這麼說,玉星穹越是肯定自己想的沒錯。
熟悉玉星穹的水月兒看到他這幅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麼,水月兒淒涼一笑。
“你放心,我不會自殺的!我回去後會聽爹爹的安排,不會再做別的念想了!星穹,你走吧!帶着鶴衣,快走!”
水月兒想的很清楚,她不能死,更不能在這個時候。
她得好好活着!
只有她活着,纔會有利用價值,水澤西爲了從她身上挖掘更大的價值,就不會傷害玉星穹……
如果她死了,水澤西會瘋狂地追殺玉星穹和第五鶴衣。
爲了心愛的人,她不能死!
“月兒——”玉星穹心裡悲憤萬分,他恨自己武功太低,到這麼關鍵的時候,根本不能護着愛人,“月兒,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來找你!”
玉星穹扶着第五鶴衣,就要離開。
正在這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哥,你就這麼把大嫂孤孤單單地留在這裡,你捨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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