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哥哥妹妹一家親

看到玄冥的表情,敖義頓了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對敖義的慧眼如炬,玄冥真想伸出大拇指爲他點贊,自己都遮掩得這麼嚴實了,他居然還能看出來!

不過,比奸猾,敖義自然不是玄冥的對手。

當即,玄冥就否定了這一點。

“看你說的,我們現在是同盟,穿一條褲子,我怎麼會騙你呢!”

見敖義不相信,玄冥繼續說道:

“我認識一個人,醫術高明。”

“她這一次肯定會來參加神女選拔,說不定你們會遇上,她也許能治好你的頑疾。”

“你要是殺了朱三橘,現在和四大族撕破臉,成爲他們的敵人,你就沒辦法進入選拔賽的核心,也就見不到我說的那個人了!”

“敖義,你也想有健康的身體吧!”

和敖義接觸的這段時間,玄冥也試探過敖義好幾次,發現他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外加上敖義有很嚴重的頭疼病,玄冥大膽推測,他在上一次人魔大戰中傷了頭,說不定失憶了,不記得一些事情。

玄冥說的,讓敖義猶豫了起來。

這些年,敖義看了很多藥師,皆因爲他傷在頭部,不敢給他下猛藥,只是採取保守治療。

他吃的藥很多,卻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反而頭疼病漸漸加重。

敖義也很想快點兒好起來。

頭疼,困擾着他的生活,也影響他修煉。

即便他很想幹掉當初坑了自己的那些王八蛋,可情緒一激動就會頭疼,這實在不是個事兒。

“你說的那個藥師真的有那麼厲害?”

敖義問道,顯然對玄冥的提議已經有些動心。

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那些仇遲早要報,他肯定會率領龍族報仇雪恨。

不如等身體康健後再動手,那樣,也能殺得酣暢淋漓些,不會被頭疼誤事。

“二十三歲的藥尊,你說呢……”

聽玄冥話語不似作假,敖義對他說的這個人十分有興趣。

這麼年輕的藥尊!

到底是何方神聖!

若真如此,他的頭疼病就有機會治好了。

就在敖義準備聽玄冥的,玄冥突然在旁邊拍手,自言自語了起來:

“啊!我忘了!她五年前已經順利進階成君上,醫術應該也會進階,說不定早就是藥君了……”

噗——

這話讓敖義差點兒被嚇出心臟病來。

方纔他還有些相信玄冥,此時已經徹底不相信了。

“二十三歲的藥君?霧都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人物!我不信!”敖義大手一揮,表示不上當。

“我說的是真的!”

見敖義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現在完全不相信自己,玄冥連忙對天發誓。

“她真的就有那麼出色!我可以發誓!”

玄冥還真當着敖義的面兒發了誓,他這麼鄭重其事,敖義才漸漸信了他。

“如果真是這樣,她能治好我的病,我倒不介意和這些人先周旋一下,讓他們多活兩天!”

“你放心好了!”

玄冥對玉緋煙的醫術是信得過的。

如果是對別人,他還不會這麼打包票,可敖義是玉緋煙的公爹。

給公爹治病,她能不盡心盡力?

玄冥和敖義商量了一番後轉身離開,敖義搖醒了朱三橘。

“我這是怎麼了?”

朱三橘頭腦昏昏沉沉,根本就想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剛纔莫名其妙地暈過去了!”

敖義冷冷地說道。

“我奉勸你,就算要死也別死在我這裡!傳出去,別人還以爲我對你動了什麼手腳。我已經被你們害過一次,不會再上當了!”

“我沒有,你誤會了——”

朱三橘覺得十分委屈,他犯不着用裝死裝病這種辦法來坑敖義。

這一次過來,他真的是誠心誠意想求和的。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已經讓人請藥師過來,最好確定一下!”

敖義這般謹慎,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朱三橘有些蛋疼。

在他看來,敖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分明就是對之前人魔大戰有陰影嘛!

不過,這事兒也怪不得敖義。

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就在很久之前消耗了,現在無論他怎麼說,敖義都不會相信,外加上朱三橘覺得自己的暈倒有些詭異,還是請藥師看一看比較好。

等藥師來,給朱三橘把脈,說他是憂思過重,沒有別的問題,敖義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

“憂思?”

藥師走後,敖義冷笑了起來。

“不過是魔王回來了,有什麼好怕的!這些年沒見,你倒是變成個膽小鬼了!”

一聽這話,朱三橘覺得有戲。

當年四族雖然做的不厚道,可殺龍族人最多的,可是魔族啊!

說起來,敖義應該更恨玄冥纔是。

想到這兒,朱三橘心裡有了幾分把握,面上卻十分苦惱。

“你不知道,玄冥一出手,就殺了神女教的五位長老。”

“他們可都是神君啊!就那麼容易地被殺了,足以見得,玄冥武功已經到達深不可測的地步……”

“我還以爲你們有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是一羣膽小怕死之輩。”

知道對方有求於自己,敖義各種冷嘲熱諷丟出去。

敖義篤定朱三橘不敢翻臉,若他翻臉,敖義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西天。

“你——”

敖義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朱三橘,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不然能怎樣?

在龍族的地盤和敖義撕破臉?

那是找死!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性格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朱三橘最後說道。

敖義沒變,在朱三橘看來反倒是件好事。

他這樣剛愎自用的人,遲早是會在同一個地方摔跟頭。

朱三橘暫且把今天的羞辱暫且吞下。

在河圖山的時候,鳳麟已經說了。等這一次利用完龍族,幹掉了玄冥和鳳如歌,他們就聯手滅了龍族!

對敖義這種得理不饒人,處處給他們添堵的人,根本就沒必要活着。

“我還是我,只是你們早就不是你們了!”

敖義假裝沒有看到朱三橘眼裡的陰霾,繼續踩踏着對方。

與其爲了讓別人痛快,鬧得自己不痛快,還不如一開始就讓別人不痛快!

反正,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勢如水火,根本就消除不了了。

“是是是!”

朱三橘繼續裝着慫包,“這不,實在沒辦法,我纔來求你嘛!”

“求?”

敖義掃了朱三橘一眼,“是你求,還是你們求?”

“我們,我們……”朱三橘耐着性子,笑得諂媚,“我是代表。”

“之前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四族對不住龍珠,我們被豬油蒙心,不該這樣,是我們不對!但是這一次,事關我們人族的存亡!”

“神女教被毀,玄冥強勢復出,我們若不團結,恐怕會面臨滅族之危啊!”

“敖義,來的時候哥幾個都表態了,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答應,只要你肯原諒我們。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咱們五大族應該重新聯手,幹掉魔族!”

“不管我要什麼?”敖義眼睛盯着朱三橘的咽喉。

“對——”

說完,朱三橘覺得不對勁,等看到對方冰封的眼神,他連忙後退了兩步。

這眼神,殺氣騰騰,敖義這是要做什麼?

朱三橘心裡打着小鼓。

假裝沒看到朱三橘的膽怯,敖義繼續追問,“我要是,要你們的命呢?你們給嗎?”

“咳咳!”

朱三橘被敖義的直接氣得差點兒破功。

他都這麼低三下氣,軟言軟語,就差跪着求敖義了,他居然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要他們的命?

他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怎麼,不樂意?”

敖義上前一步,逼得朱三橘連連後退。

“你,你要做什麼?”

朱三橘嚇得上下牙槽不斷摩擦,發出“咯咯”的聲音。

要是敖義在這裡將他斬殺,他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死得不甘心!

“哈哈哈哈!”

就在朱三橘警惕地看着敖義,想着如何逃離這裡的時候,敖義“哈哈”大笑起來。

“朱三橘啊朱三橘,我還以爲你的膽子有多大呢!”

敖義的笑聲,化解了他身上的戾氣。

“算了,不逗你了!”

笑過之後,敖義拍了拍朱三橘的肩膀。

“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還要和族人商議一下。至於要什麼,等我們商量好了,我會把單子送去,到時候你們可別捨不得割肉!”

頓了頓,敖義認真地看向朱三橘。

“你回去,讓鳳麟,臣真,姜尚準備好。不按照我的要求賠,合作免談!”

末了,敖義又加了一句。

“這是你們欠龍族的,若是不答應,說不定我心情不好,就去找玄冥了——”說道這兒,敖義微微一笑,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決。

“你說,我和玄冥聯手,你們四族勝算的把握有多大?”

敖義的這番恐嚇,還真的把朱三橘給嚇着了。

當他把敖義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給另外三個人,除了鳳麟表情沒什麼變化,臣真和姜尚都暴跳如雷。

“你們聽聽敖義的話,這分明就是恐嚇!”

姜尚知道敖義是有仇必報的性格,他若是真找茬,肯定先對付騎族。

畢竟當年,是騎族對不起龍族在先。

敖義真要復仇,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姜尚。

“難道就任由他這麼猖狂下去嗎?”

姜尚着急,臣真也急。

“鳳麟,要是敖義要我們的鎮族至寶,難道也給他?”

“不給他,難道讓他和玄冥聯手?”

鳳麟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小不忍則亂大謀!爲了對付魔族,咱們必須忍!”

“五位長老的屍體你們也看到了,玄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們心裡也清楚。要是敖義和玄冥聯手,我們恐怕不是他們對手啊!”

“所以,不能把敖義逼急了,這一次,咱們還真得當孫子!”

作爲四族的老大,鳳麟都這麼說了,姜尚和臣真也不好再開口。

鳳麟說的還都是事實。

看出另外三人情緒不高,鳳麟笑了起來。

“你們彆着急,敖義拿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就逼着他立下血誓,不會對付我們三族。等搞定了魔族,我們就可以收網對付龍族了。”

“等到時候,受血誓的控制,敖義不可能背叛誓言,我們就可以大開殺戒了——”

說到最後,鳳麟笑聲越來越大。

等想明白這裡面的關係後,朱三橘,姜尚和臣真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妙啊秒啊!”

臣真拍手叫好。

“只要他立下血誓,就處於被動局面,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了!”

“哈哈哈哈!”

四族的族長拍定了最終的決定,就等着敖義提條件了。

與此同時,他們把神女選拔的時間定在九月十五,地點是鳴鳳族的老巢,河圖山下的木樑鎮。

既然四人打算通過神女選拔賽來甄別鳳如歌,這一次的選拔將面向整個大陸。

考慮到無論是羅宇大陸,還是無憂城,離霧都的距離都很遙遠,所以比賽的時間最終被確定在半年以後,正好四族也有充沛的時間,可以好好準備一番。

鳳麟甚至叫人把鳳如歌重生的事情傳了出去。

他這麼做,是爲了間接提醒玄冥。

在鳳麟看來,玄冥和神女教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玄冥重生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毀了鳳凰宮,心裡肯定是恨着神女教的。

只要他知道鳳如歌轉世的消息,一定會千方百計去找到她,殺了她泄憤,這一招,就叫借刀殺人。

若真如此,真是菩薩保佑了!

鳳麟哪兒知道,玄冥一直都和鳳如歌呆在一起,而且,他現在對轉世的鳳如歌躲都來不及。

玄冥把玉緋煙的小閨女拐跑了,這時候不躲,難道等人家父母上門要孩子嗎!

他纔不會把親手養大的小小煙交出去呢!

不過,越是躲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玄冥計劃的很好,等敖義去參加神女選拔賽,見到玉緋煙,他們就可以一家團圓,玉緋煙正好幫敖義治病。

可他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玄冥怎麼都沒想到,玉緋煙和夏侯擎天兩口子帶着小小擎,轉悠到了龍族的地盤。

這還要從他們離開無憂城說起。

出了無憂城沒多久,一行人就分開了。

因爲人數多,目標大,他們乾脆分了四組選了四條路。根據敖澤新探來的情報,大家決定到木樑鎮見。

最後,夏侯擎天、玉緋煙帶着兒子夏侯耀和憨子先走了。

申屠烈、雲鶴天、公玉凌三人,外加上朱明麗,四人一起。

玉星穹、彌月、千夜雪和第五鶴衣四人組成小團隊。

敖澤和墨殤,兩人結伴同行。

既然離神女選拔賽還有半年時間,玉緋煙和夏侯擎天干脆帶着兒子游山玩水。

他們一路走,一路遊玩,最後到了龍族的地盤。

霧都的五大望族的勢力範圍都很大,龍族在霧都西部,佔據着廣袤的森林山野,盤龍湖邊的青龍城,是龍族的中心。

“娘,這裡好熱鬧啊!”

進了青龍城,夏侯耀坐在夏侯擎天肩上騎大馬。

還是騎在爹身上更舒服,比騎在憨子身上視角好。

“這裡是青龍城,龍族的政治文化中心,當然熱鬧啦!”

玉緋煙回答着兒子的話,小手卻被夏侯擎天捏着。

夏侯擎天不管周圍的眼光如何,執意拉着自家媳婦,一家三口帶着憨子,大搖大擺地走在青龍城裡。

他們的出現,引起了人們的好奇。

最讓人好奇的,莫過於夏侯擎天和夏侯耀的一頭銀髮。

只有血統純正的龍族,纔有銀髮。

這個男人是誰?他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等看到夏侯擎天的深紫色雙眸後,青龍城裡的人們更是驚詫。

紫眸!

紫,銀,藍,墨,綠。

在龍族,紫色眼睛是最高貴的血統,也是龍族實力最強的人。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紫眸的男人,實在是讓人好奇他的來歷。

“爹爹,他們爲什麼看着我們啊?”

夏侯耀打量着那些圍觀他們的人羣。這些人可真有意思,一直跟着他們走,還不斷髮出驚呼,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我們長得好看!”

夏侯擎天回答道。

“呵呵——”對某個臭屁男人的自戀,玉緋煙只能笑笑。

兩人自從深入“溝通”後,都暫時放下了小小煙這個心結,恢復到了以前甜蜜恩愛的夫妻生活中。

夏侯擎天也不那麼陰冷,偶爾還會說一兩句笑話。

“恩!”

對夏侯擎天的話,夏侯耀表示贊同。

“爹爹,你說的太對了,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很好看!”

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個臭屁王,玉緋煙有些無語。

自從夏侯擎天變得親和之後,原本天真的夏侯耀也越發把爹爹當成自己的偶像來崇拜,說話做事,總喜歡模仿夏侯擎天。

可他偏偏又生了一張甜萌的臉,就算裝酷,看起來也是萌萌噠,反而愈發招人喜歡。

看來,兒子和爹的感情,果然是當孃的不能插足的!

尋了一處乾淨優雅的客棧,一家三口住下。

掌櫃的見到夏侯擎天后,也是一愣,隨後表情語氣都變得非常恭敬。

“您住店?請這邊走!”

對掌櫃的態度,夏侯擎天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他從來都是當大爺習慣了,在大周國,別人也是這般畏懼他的。

反倒是玉緋煙,覺得有些不對勁。

客棧掌櫃,還有之前走在街上,那些圍觀百姓,在看到夏侯擎天的時候,眼裡流露出的崇敬,都是發自內心的。

可這明明是他們第一次來青龍城,怎麼會這樣呢?

不過,這事兒沒一會兒就被玉緋煙拋在了腦後。

從鶴城出來,他們長途跋涉兩個多月,如今終於到了霧都,可得好好放鬆,吃飽飽了美美睡一覺纔是。

吃了飯,玉緋煙打算去午睡,作爲妻奴,夏侯擎天自然是要陪着媳婦膩歪。

玉緋煙準備叫夏侯耀一起,他卻搖了搖頭。

“娘,我不困!我和憨子就在院子裡玩兒一會兒!”

夏侯耀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外加上路上他在夏侯擎天懷裡睡了很久,這會兒一點兒都不困。

“那你不要到處跑,等娘起牀陪你!憨子,小小擎就麻煩你了!”

玉緋煙揮了揮手,準備去泡澡睡覺。

對兒子這麼體貼懂事,夏侯擎天伸出了大拇指。

因爲有夏侯耀在,他都沒辦法和貓兒深入地溝通(你懂得),別說吃肉,就連肉湯都沒有。

今天,可不就是個好機會麼!

夏侯擎天剛把門關上,裡面就傳來一聲驚呼。

“娘,娘你怎麼了?”

夏侯耀聽到玉緋煙的聲音,連忙跑過去敲門。

門打開,玉緋煙紅着臉,原本雪白的肌膚,想染了胭脂一樣紅。夏侯擎天站在她身後,摟着她的腰。

“你娘沒事兒,地上有一灘水,她差點兒摔了一跤!”夏侯擎天面不改色地對兒子撒着謊。

“噢!”

夏侯耀點點頭,“娘真是笨笨啦!爹,你要照顧好娘哦!”

“放心吧!爺會好好照顧你孃的——”

等夏侯耀轉身離開,夏侯擎天關上門,第一時間張開了結界。

看到面前這個男人胸前露出的一抹玉色肌膚,還有白衣裡面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玉緋煙嚥了咽口水。

尼瑪,誰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明明就是美人難過英雄關,好不好!

不要色誘人家了嘛!

這一次,不容玉緋煙再次逃脫,夏侯擎天抱着她進了超級大的浴桶裡。

“貓兒,你逃不掉的!”夏侯擎天在玉緋煙耳邊輕聲說道,溫暖的氣流,在她耳邊縈繞着,“從了爺吧!”

“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玉緋煙臉皮越發紅了。

一想到夏侯擎天那般哄夏侯耀,玉緋煙就覺得這傢伙沒臉沒皮。

剛纔他在她身後,面上一本正經的像個君子,身體卻緊貼着她,真真就是個“禽獸”,也不怕被兒子看見!

“臉皮厚,吃個夠。”

夏侯擎天在玉緋煙耳邊吹了口氣,“你忍心讓爺餓着?”

不等玉緋煙說話,夏侯擎天就把她拉進水裡,一口含住了她的脣……

因爲結界的關係,屋裡不管發生什麼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也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玩耍的夏侯耀。

門外,一羣腦袋往裡面伸。

“看到沒,就是那個小孩子!他眼睛也是紫色!”

“對啊對啊!他怎麼會是紫眸呢?他到底是誰啊?難道是族長大人的孩子?”

“你問我,我問誰啊!”

那些人自以爲聲音很小,哪知道全部被夏侯耀聽進了耳朵裡。

他站起來,推開門,那七八個人立刻改變姿勢。

或望天,或假裝路過,或發呆,一個個裝模作樣,生怕被夏侯耀發現他們是來偷窺的。

“你們有事嗎?”

夏侯耀抱着雙臂,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沒有,沒有沒有——”

連同掌櫃在內的所有人都一齊搖頭。

“你們要是有事找我爹孃,就晚上來,他們現在在休息。”夏侯耀說道。

“小弟弟!”

見夏侯耀是小孩,有個人膽大地站了出來,“小弟弟,你們從哪兒來啊?到哪裡去呢?”

“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我們自然是從來處來,往去出去!”

夏侯耀的回答,等於什麼都沒說。

又有人過來問他,“小弟弟,你和我們族長有什麼關係啊?”

“你們的族長是誰?”

夏侯耀一臉疑惑。

這些大人真是好莫名其妙啊!

見從夏侯耀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人們也不能拿他如何,畢竟他那雙紫瑩瑩的眼睛,就說明了一切。外加上旁邊還有一隻眼神兇殘的狗,所以大家也都散了去。

夏侯耀原本在院子裡玩兒,但被這些人一打岔,他想出去逛逛。

也不知道爲什麼,夏侯耀總覺得外面有什麼在吸引着他,對他招手,讓他出去。

“憨憨,我們出去看看,怎麼樣?不走遠,馬上就回來!”

夏侯耀和憨子商量道。

不行!

憨子搖搖頭。

小姑娘醒來見不到你,會擔心的!

被憨子拒絕,夏侯耀的小臉垮了下來,伸手抱着憨子的頭,“憨憨,你就答應我吧!我就出去看一眼,好不好!”

不行不行!

小小擎,你怎麼撒嬌都不成!

“憨憨——”

見憨子不答應,夏侯耀使出殺手鐗,兩隻漂亮的眼睛淚汪汪地看着它。

“憨憨,難道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不是應該讓對方快樂嗎?我剛纔來的時候,那邊巷子裡有一家烤肉店,裡面的烤兔肉好香好香,你就不想嚐嚐,這裡的烤兔肉有什麼不同嗎?”

烤肉?

還是烤兔肉?

夏侯耀這麼一說,憨子忽然想起來了。

對!就在轉角的地方,它剛纔聞到了噴香的肉香。

雖然中午吃飯它已經吃的很飽了,但是,來一隻兔子塞塞牙縫也是可以的!

小小擎,你帶錢了嗎?買烤肉要靈幣!

憨子看着夏侯耀。

一聽這個,夏侯耀知道憨子答應了,連忙從荷包拿出一些靈幣來,“這些夠了,綽綽有餘了!”

那好,我們走!

憨子馱着夏侯耀,跑出了院子,臨走時,夏侯耀還找客棧掌櫃的借來筆和紙,寫了幾個字留給玉緋煙,最後十分貼心地把院子門關上了,免得別人打擾了爹孃休息。

出了客棧,夏侯耀威風凜凜地騎在憨子身上,像將軍一樣,一聲“駕”,一人一犬就衝了出去,直奔烤肉店。

不過,他們剛剛走過這條街,剛拐入一個巷子,就被兩個人攔住了。

“嘿,瞧我看到了什麼!”

一人擋在夏侯耀面前,“這孩子的眼睛好像是紫色的!”

“對啊!”

另一個人仔細看了之後,圍了過來,“好罕見的紫色的眼睛!小弟弟,你是誰?”

“我是我爹和我孃的寶貝啊——”

面對兩個大人,夏侯耀一點兒都不害怕,“麻煩你們讓一下,不要擋着我的路!”

夏侯耀的話,引得兩人笑了起來。

“小弟弟,哥哥家有好吃的烤肉,你到哥哥家去吧!哥哥讓你吃個夠!”

一人說着話,伸手就來抓夏侯耀的胳膊。

不過,沒等他挨着夏侯耀,憨子已經飛起前爪,一巴掌把人拍到牆上。

“乾的漂亮!”

夏侯耀摸着憨子的頭。

他纔不管對方是好還是壞,孃親說了,除了家裡人,誰要是靠近他,就是壞蛋,就應該毫不客氣地幹掉!

見同伴倒在血泊中,另一人十分驚訝。

驚訝之後,他立刻打了個口哨,四個黑衣人出現在巷子裡。

“就是他!”

那人指着夏侯耀,“他眼睛是紫色,肯定是敖義的孩子,你們把他抓走吧!”

聽了他的話,黑衣人中的頭頭仔細打量了夏侯耀,確定他的眼睛是紫色後,對同伴揮手,四人將夏侯耀和憨子團團圍住。

“哎——”

看到這些人,夏侯耀嘆了口氣。

“果然,孃親說的對,外面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小弟弟,你乖乖地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黑衣人頭領說道。

“可是……你們看起來好凶,我好怕怕哦!”

夏侯耀咬着粉紅色的小嘴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小手更是抱緊了憨子,表現完全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孩。

“要不,你們跟我去見我爹爹和我孃親!如果我爹孃點頭,我就跟你們走!”

“頭,咱們別跟他廢話!直接打暈帶走!”

一個黑衣人對哄孩子完全沒有耐心。

“恩!”黑衣人頭目點頭,上前去抓夏侯耀。

“憨憨,看你的了!”夏侯耀天天一笑,憨子馱着他飛身而起,肥大的前爪一巴掌把剛纔說話的人拍在地上,之後一人一犬重重地落在那人身上。

咔嚓咔嚓——

骨頭碎裂,那個提建議的人根本就來不及發出呼喊聲,就直接被壓成了肉餅。

“怎麼會這樣?”

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這頭大黑狗有這麼強的殺傷力,一招手,他和另兩人從三方襲向憨子。

“呼——”

夏侯耀攤開手心,對着周圍吹了一圈,粉紅色的粉末飛了起來。

“憨憨,上房!”

夏侯耀話音剛落,他們已經來到了屋頂。

而剛纔的黑衣人包括之前的那人,也都暈暈乎乎,像喝醉了酒一樣,在地上轉了三圈,之後倒在地上。

“呵呵,跟小爺鬥,你們太嫩了!”

夏侯耀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陣歡快的掌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嬌俏的聲音,“乾的好!你真是太厲害了!”

夏侯耀尋音而去,看到一個身穿黃色衣裙,頭上扎着兩個肉鼓鼓的小包的女娃娃,正站在巷子口。

“小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你能教教我嗎?”

小小煙崇拜地看着屋頂上的小小擎和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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