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見玉緋煙提到騎族,心裡大吃一驚。
她是如何知道的?
這藥的確是騎族族長姜尚給她的。
殷仁原本打算對敖義下藥,哪知道被兩個小鬼頭破壞了她的好事。而殷絲麗,又惹惱了夏侯擎天,敖義直接派人過來攆她們走……
要是她們真的被趕走了,以後恐怕就沒有進盤龍湖的機會了,更別提殷仁的族長夫人夢。
殷仁和殷絲麗正在着急的時候,敖城和敖徵父子回來了。
既然夏侯擎天看不上殷絲麗,賴上敖徵也是好的。
兩人合計了一會兒,殷絲麗最終點頭,她假意有事情要和敖徵說,在端給他的茶水裡下了藥。
只是,敖徵即便中招,也一直剋制着自己,沒有撲倒殷絲麗。
反倒是殷絲麗,使勁往上貼,抱着敖徵不肯放手。
敖徵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出藥是誰下的,更是不想順了她的意思,就有了之前掙扎的一幕。
殷仁原本以爲,一切水到渠成。
哪知道,敖義壓根兒不相信她們,玉緋煙又說出這番話,下面,該怎麼辦?
殷仁內心正在做激烈的掙扎。
她耳朵裡不斷迴響起姜尚說的那番話。
若是她不能得到敖義的信任,不能成爲龍族的族長夫人,關於敖滅的過去,姜尚會休書告訴敖義。
殷仁和殷絲麗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源於敖義把敖滅當成救命恩人。
倘若,這一切是假的,敖義知道敖滅背叛了自己,結果會如何?殷仁不用想,就能預料到。
敖義對敵人素來兇狠無情。
要是知道真相,他肯定會殺了殷仁和殷絲麗。
不,不能承認,不能承認!
殷仁搖着頭,淚眼婆娑地看着玉緋煙,“我不知道我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麼針對我和麗麗。”
“你既然說我們和外族勾結,就拿出證據來!”
“證據?”玉緋煙笑着摸出一顆藥丸。“想要證據,很簡單!”
殷仁還沒有反應過來,玉緋煙已經把藥丸塞進她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
殷仁伸手扣着喉嚨裡,想把玉緋煙餵給她的藥吐出來。
“不過是讓人說真話的藥丸!放心,毒不死人!”
說真話的藥丸?
真話丸?
殷仁眼睛睜得老大,她聽說過這種藥,只要吃了下去,對方問什麼,自己就會答什麼。
不行,不能吃!
殷仁使勁地嘔着,可是那藥丸入口即化,早就在她嘴裡化開。
怎麼辦?
殷仁緊張的不行,最後看向敖義。
“敖義大哥,我姐夫好歹救你一命,你今天就看着她這麼誣陷我嗎?”
“敖義大哥,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姐夫嗎?”
殷仁的聲音十分悽慘,她攙着殷絲麗,讓敖義看殷絲麗臉上疼得汗珠。
“你答應過我姐夫,一定會好好照顧麗麗的。你看她這模樣,你開心嗎?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殷仁的哭訴,讓敖義臉色變了變。
的確,敖滅臨死時再三懇請敖義照顧殷絲麗,他的妻子自殺,也曾經給敖義留下書信,求敖義善待殷絲麗……
如果不是爲了救他,敖滅也不會受重傷,最後不治身亡。
玄冥抱着敖紫在旁邊,一邊看戲,一邊風言風語。
“我說,敖義,既然她能勾結外族,說不定敖滅當初也曾勾結外族。上一次人魔大戰,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你們龍族內部有內奸嗎?”
內奸?
敖義眉頭緊皺,反倒是殷仁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玉緋煙打了個響指,原本想說話的殷仁猛地低頭,安靜了下來。
“小姨,小姨你怎麼了?”
殷絲麗見殷仁這般,立刻像沒了主心骨似的。
“妖女,你到底對我小姨做了什麼?”
殷絲麗話音剛落,玉緋煙手中石子飛出,點了她的啞穴。
玉緋煙走到殷仁面前,又打了個響指,殷仁擡起頭,目光呆滯。
“藥是誰給你的?”玉緋煙問道。
“姜尚。”殷仁木木地回答道。
姜尚?!
聽到這個名字,敖義火冒三丈。
原來,殷仁真的勾結外族,兒媳婦沒有說錯。
“姜尚爲什麼要給你藥?”
“姜尚讓我對敖義下藥,委身給他,就能當上族長夫人,以後,多在敖義面前幫姜尚說好話,讓騎族和龍族化干戈爲玉帛。”
“嘖!”
聽到這裡,玄冥笑了起來,“今天好險啊!敖義,你差點兒就*了呢!晚節不保,那就掉的大了!”
被玄冥取笑,敖義橫掃了個冷眼過去,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小孫女搶了過來。
等懷裡空空,玄冥才發現小閨女被敖義劫了。
真是個卑鄙的傢伙!
“爺爺,你別生氣了!”敖紫沒注意到玄冥的幽憤,反而安慰敖義,“就算你*了,也是她吃虧更多!”
噗——
敖義聽着前面的話,還覺得孫女好窩心,可後面這句,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拿刀捅他的心?
什麼叫他*,是殷仁吃虧?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是誰教小孫女的?
“誰告訴你的?”敖義問道。
“齊桓叔叔說的啊!”敖紫再次把齊桓賣了,“齊桓叔叔說,通常這樣的事情,女人最吃虧!”
原本還在看玄冥熱鬧的齊桓,這會兒努力往陰暗處藏。
我的小公主啊!
您咋什麼都說呢!
沒等敖義找齊桓的麻煩,玉緋煙這邊已經問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當殷仁將當年敖滅和姜尚聯手,出賣龍族情報的事情供出來的時候,敖義原本陰下來的臉直接變成了黑鐵。
“你說的是真的嗎?敖滅真的和姜尚聯手?”敖義走上前,死死地盯着殷仁。
“是的。”殷仁木木地說道。
“我姐姐知曉真相後,覺得愧對死去的人,常常以淚洗面,最後在姐夫死後,她也自殺謝罪。”
真相大白,敖義恨得牙齒咯咯作響。
等玉緋煙再次打了一個響指,殷仁清醒了過來,與此同時,玉緋煙也解開了殷絲麗的啞穴。
“我這是,怎麼了?”
殷仁表情有些呆滯,還沒有回過神來。
“小姨,你剛纔說的是什麼?”
殷絲麗並不知曉敖滅的事情,聽了殷仁的話,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爹不可能背叛龍族,小姨你在騙人!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因爲斷腳失血嚴重,殷絲麗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快要暈過去了。
“我不相信,我爹是英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不會的!”
從殷絲麗的話語中,殷仁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竟然,什麼都說了?
這,這怎麼可能!
“爹,既然已經清楚了,下面該怎麼做?”玉緋煙看向敖義。
“殺!”
敖義那張和夏侯擎天相似的臉上,陰寒無比。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敖滅是龍族的內奸!
“不不,敖伯伯,我爹不是壞人,他要是壞人,爲什麼要救你呢?還受了重傷?他是好人啊!”
殷絲麗始終不相信殷仁的話,只是敖義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兩道勁風,殷仁和殷絲麗的人頭落地。直到死,殷絲麗的眼睛都真的大大的。
“爺爺——”
敖紫抱着敖義,小手輕輕地拍着,像哄孩子一樣哄着敖義,“爺爺,別難過了!我會陪着你的,你別難過了!”
敖紫這般做,夏侯耀也跑到敖義身邊,安慰他。
在殺了殷仁和殷絲麗後,敖義的心情原本十分糟糕,現在被兩隻小包子像對待保護動物一樣,倒是叫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爺爺認人不清,這事兒是爺爺的錯。”
敖義最內疚的,是對人魔大戰中死去的族人。
他如果能早一點兒查明真相,龍族也不會受那麼大的損失。
“父親,都是過去了!”
一直沒說話的夏侯擎天終於開了口,“與其緬懷過去,不如想想,怎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夏侯擎天提醒了敖義,還有背後搞陰謀詭計的騎族呢!
想通過兩個女人來控制他,姜尚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太好了!
之後的事情,玉緋煙交給了敖義,自己則趕去了敖城說的寒泉。
玉緋煙趕到的時候,敖城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這寒泉,雖然能暫時壓制敖徵體內的藥性,但靠這個解除他的痛苦,壓根就不是個辦法。
敖城差點兒跑出去抓個女的來幫自己兒子瀉火了。
在看到玉緋煙後,敖城眼睛一亮。
“少夫人,你終於來了!”
“敖城叔,你別擔心,我一定會保他無事!”
玉緋煙走進洞裡,寒潭上方冒着陣陣冷氣。敖徵坐在寒泉中,臉上的紅色雖然有一些消減,可他的表情表明他現在非常痛苦。
“敖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玉緋煙走了下去。
“少,少夫人?”
敖徵睜開眼睛,看着玉緋煙。
他眼睛時而清澈,時而渾濁,腦子也並不十分清醒。
“下面會有一些疼,你忍忍!”玉緋煙說完,手中金針刺出,疼痛伴隨着酥麻,敖徵不由得叫出聲來。
夏侯擎天站在洞口,聽着聲音,臉色陰晴不定。
貓兒不過是救人,爲什麼敖徵要叫得這麼……*?
在敖徵再次叫出後,夏侯擎天實在是忍不住,闖了進去。等看到裡面的情景,他才放心下來。
還好,一切正常。
一個時辰後,敖徵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玉緋煙收回金針,終於鬆了口氣。
“敖城叔,敖徵沒事了!回去後,讓他臥牀休息三天!”
“謝謝少夫人!”
兒子沒事,敖城高興的不得了,夏侯擎天卻一把將玉緋煙拉過來,用玄力烘乾她的衣服後,一個公主抱,跟敖城道了別,直接飛了出去。
等到了房間,夏侯擎天關門關窗,狠狠地壓倒玉緋煙。
“喂,孩子們還在呢!”
玉緋煙四下裡尋找夏侯耀和敖紫,找了一圈兒,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
“小崽子都在爹那兒——”
夏侯擎天咬着玉緋煙的紅脣,“今晚是屬於爺的!”
這幾天,夏侯擎天憋屈得不行。
除了剛到青龍城的那天,美美地吃了一頓肉之外,之後夏侯擎天完全變成了和尚。
自從找到敖紫,玉緋煙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小女兒身上,外加上夏侯耀,也是個十分粘人的小傢伙。
兩隻包子白天纏着她,晚上也纏着她,夏侯擎天根本就沒有近身的機會。
今天,趁兩隻包子要安慰敖義,夏侯擎天終於逮住玉緋煙了。
“你討厭,我還沒洗呢!”
玉緋煙小手推着夏侯擎天,表示抗議。
結果,他來了一句,“沒關係,爺幫你舔乾淨”,直接吹燈幹活。
聽着屋裡的哭聲和求饒聲,門外,穿着睡衣的夏侯耀和敖紫擡起頭,看着敖義,“爺爺,爲什麼孃親哭了?是不是爹爹在欺負孃親?”
兩隻小包子每天晚上要聽玉緋煙故事。
昨天她講到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正到精彩處呢!
聽到孫子孫女的問題,敖義十分尷尬。
他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兒子,兒媳婦,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個,你們聽錯了——”敖義摸了摸鼻子,“你們爹孃還沒回來呢!要不,晚上爺爺給你們講人魔大戰的故事?”
“沒回來?”
夏侯耀走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着。
“咿,好奇怪,又沒有聲音了!”
屋裡,夏侯擎天一手張開紫色結界,一手捂着玉緋煙的嘴。
剛纔真是太大意了啊!
沒想到這麼晚,小崽崽居然還找過來了。
“混蛋——”
玉緋煙輕聲叫着,“放開我,孩子們還在外面呢!”
見玉緋煙又提到小崽子,夏侯擎天猛地咬住她的脣,紫色的眸子閃着晶瑩的光亮,“今天,你的眼裡,心裡,身體裡,只能有爺!”
夏侯擎天下口極狠,疼得玉緋煙眼淚汪汪,越發像個任人欺凌的小女人,看得夏侯擎天體內的燥熱直接爆發。
“你欺負我——”
玉緋煙嗚咽着,聲音像貓兒一樣嬌軟。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如狼似虎的?”
她的這話,直接刺激了夏侯擎天敏感的心。
“你是嫌爺年紀大了,覺得三十歲的男人,應該力不從心?”咬着玉緋煙的耳朵,夏侯擎天聲音清貴中帶着魅惑。
“不,不是——”
知道這個男人是極其小心眼的,玉緋煙連連後退,卻被夏侯擎天逼到了死角落裡。
“好,很好!”
夏侯擎天笑得極美,玉色的肌膚,染上一層胭脂色,看得玉緋煙雙眼迷醉。
“爺會讓你知道,三十歲,男人的生命纔剛剛開始——”
“別……啊……”
夏侯擎天的這一開始,快樂了自己,苦逼了玉緋煙。
玉緋煙終於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小心眼了!
自從武功進階後,玉緋煙再也沒有暈厥過去,可是這一次,破例了。
偏偏在她快要暈厥的時候,該死的夏侯擎天又度給她玄力,讓她保持着清醒,還逼着她睜眼看着那羞人的畫面。
無恥!禽獸!
玉緋煙嗚嗚咽咽,可是無論她怎麼撒嬌賣萌,哭泣求饒,他都不肯放過。
最後,玉緋煙留下一句“你欺負人”,昏睡了過去。
“爺就愛欺負你!”吃飽喝足,夏侯擎天滿足地摟着玉緋煙,一臉安逸。
第二天一早,夏侯耀和敖紫就跑過來敲門。
昨天兄妹倆被敖義給忽悠走了,今天兩人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過來看爹孃回來了沒有。
門打開,只有夏侯擎天一個人出來了。
“爹爹,娘呢?”敖紫問道。
“娘在休息呢!”
夏侯擎天蹲下來,一手摟着一個。
“爹爹答應過你們,會給你們生弟弟妹妹,所以,爹爹要努力啊!”
夏侯擎天這番欺騙小孩的話,說的理直氣壯,兩隻小包子聽得一愣一愣。
只等挺清楚“弟弟妹妹”,夏侯耀和敖紫同時歡呼起來,“太好了!爹,你一定要努力啊!”
“只要你們乖乖,爺一定努力!”
夏侯擎天干脆跟小包子談起了生小包子的過程,必須爹爹和孃親單獨在一起,不能有其他人,否則弟弟妹妹害羞,不肯出來了。
對此,兄妹倆連連點頭。
“我晚上和爺爺睡!”夏侯耀第一個表態。
“我今天和爺爺睡,明天和冥冥睡!”敖紫也舉起了小手。
玉緋煙睡得昏天黑地,並不知道夏侯擎天輕輕鬆鬆就把兩個小傢伙搞定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馬背上。
“這是哪兒啊?”玉緋煙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只有身邊的夏侯擎天,氣息依舊。
“我們去騎族。”
騎族!
玉緋煙終於清醒過來,“爲什麼要去騎族?小小煙呢?小小擎呢?”
“他們在盤龍湖——”夏侯擎天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既然騎族姜尚算計敖義,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是要回敬對方。正好,這也是個機會,可以和玉緋煙二人相處。
二人相處?
玉緋煙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恐怕,這纔是關鍵吧!
“你怎麼可以丟下孩子……”玉緋煙伸手掐了一下夏侯擎天的手臂。
有這樣當爹的嗎?
“他們遲早是要長大,要離開我們,所以,讓他們提前適應。”夏侯擎天的臉皮已經練出來了,早就不怕這些了。
“貓兒,你應該多看看爺!爺纔是陪你一輩子的人!孩子們長大會有自己的生活,他們遲早會變成過客,而爺,纔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對某個霸道任性的傢伙,玉緋煙已經無力反抗了。
這是什麼荒謬的歪理邪說啊!
有這樣的爹嗎?
吃醋吃成這樣,把兒女說成過客,這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啊!
夏侯擎天的這番做法,最開心的當屬玄冥。
原本,夏侯擎天是不放心把敖紫留下,畢竟有玄冥這個小白臉兼變態在。
大概是因爲未來會當岳父,夏侯擎天把所有靠近自己女兒的異性,都當成了敵人,特別是玄冥。
兩人不僅有“奪女之仇”,還有“喊爹之恨”。
玄冥當時正好有事回魔族,據說十天半月都不會回來,夏侯擎天這才放心地把敖紫交給敖義和敖城。
只是,夏侯擎天不知道,就在他和玉緋煙前腳離開盤龍湖,玄冥後腳就到了敖紫身邊。
用玄冥的話說,“夏侯擎天,想跟本王這種活了兩輩子的人鬥,實在是太天真了!咩哈哈哈!”
沒了夏侯擎天和玉緋煙這兩隻燈泡,玄冥開心不已,雖然敖義也是不好惹的,但是,他總能抓住空閒,趁敖義不注意去見敖紫。
一大一小,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快樂時光。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玄冥越發覺得,偷偷摸摸見閨女的場景,十分刺激。
唯有齊桓看着玄冥激動的臉,有些頭大。
王上,您這樣翻牆去見小公主的興奮心情,確定是見女兒,而不是私會情人?
玉緋菸絲毫不知道,自家女兒在一步步地被人拐走,和夏侯擎天離開盤龍湖的第五天,他們來到了白虎城。
既然是來砸場子,自然是要鬧得越大越好!
姜尚,你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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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ゝ∠)_卡文,寫不粗來…不想拔牙…牙醫好可怕…明天儘量多更…凍成狗,鑽被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