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絕情山裡的好東西,多着呢!
那樣的元靈石,蘇北落那丫用來磨指甲都嫌磕磣的好吧?
蘇北落半眯着眼,元靈石,乃天地間至純元靈力,吸收日月精華而成,她第一次發現元靈石的時候,也被大大的驚豔了一把,只是後來漸漸的發現絕情山上元靈石甚多,便也不足爲奇了。
整個絕情山的元靈石,她能用的早就被揣在自己兜裡了,哪裡還有好東西留給這些人的?
蠢狐狸頗有一種他們佔山爲王的即視感,當然這全都是託蘇北落這丫的福。
平日間甚至有山麓下的山魁主動上繳元靈石的,大概是被蘇北落虐怕了,繳點元靈石求她少找點麻煩。
“便宜他了-”蘇北落站在樹上遠遠的看着,幾乎一眼就認出了慕容嫣那隻大胖砸,過了這麼多年,她豎着沒長多高,倒是橫着越長越寬了,遠遠望去就像一坨白白胖胖的大冬瓜,女孩子長成這樣,將來誰敢娶她?
這丫估計是真中毒了罷?正常人哪裡能長成這樣?
蘇北落默默在心中記了一筆,想着等她離開絕情山後,找機會去查查慕容嫣的身體,若是真中毒了,要好好給這貨放點血,洗練下她的根骨。
沒想到墨痕也來了-
墨痕是墨瀾淵最忠誠的部下,蘇北落對他沒有半分敵意的,遠遠相見,倒覺得很是親切-
“呼呼-”她在樹上看着,周圍忽然間起了一陣陰風,剛剛消停了片刻的大雨又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好強的殺氣!”蠢狐狸頓時菊花一緊,朝他們身後看去。
只見數千米外,一陣屍氣滔天。
“完了完了,屍王追來了。”它頓時渾身炸毛,即便這九年都與屍王相處着,它對屍王的懼怕那也是從心底裡散發出來的。
畢竟是戴着它尾巴當圍脖的男人,簡直強的逆天啊。
“這羣蠢貨,還不跑。”蘇北落微微蹙眉,順手從衣袖中就扯出半張面具來。
是她仿造着記憶裡墨瀾淵臉上的面具做的,曼陀花開至荼蘼,妖豔異常。
“刷-”她立即從樹上飛了下去,直接落在這羣人跟前。
“臥槽-”蘇北落不偏不意思,落的地方正好站了個扎小辮子的少年,她一身威壓太重,還沒靠近那少年,便將其狠狠的壓在了地上。
蘇北落幾乎都沒正眼看他一眼,赤腳從他背上踩了過去,直踩的那少年口冒酸水。
一句粗話還沒從口中爆出,卻只見眼前這如畫的紅裙背影,那句話頓時被他狠狠的嚥了回去。
“神仙姐姐-”少年一愣,盯着蘇北落的背影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蘇北落選擇性的無視他,眸光在慕容嫣與墨痕身上一掃,一把抓起慕容嫣的手,就朝一個方向飛馳。
“跟我走-”
“你特麼-”慕容嫣剛想爆粗,便見那雙墨藍如夜空星辰的眸,當下心中如遭一記重鼓,一股說不出什麼的酸楚與感動蹭的一下就從心底冒出,至四肢百骸-
這雙眼的主人,就是化作灰她也認得啊。
“你特麼這些年死哪兒去了,臭沒良心的,還能不能對我負責了-”慕容嫣被蘇北落拉着,鼻尖一酸,整個眼眶都溼了,跟着她一邊狂奔,一邊滔滔不絕的掉節操的抱怨着。
蘇北落也不跟她爭什麼,九年過去,慕容嫣這傢伙變的更猥瑣了,看這矯情的,好像她真的對她做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小……”墨痕也是一愣,郡主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蘇北落回頭冷冷看了一眼,這二字硬生生的就被吞了回去。
不愧是他們家殿下看上的人,就是這麼的霸氣橫生!
她臉上的面具,就是她身份的最好標緻了!
當年殿下的面具,還是他找工匠精心打造的呢,小郡主的記憶力倒是好,連殿下面具上的曼陀花花葉有幾片都記的。
只有用心至深,纔會記得如此清楚罷。
他也未多說話,抓着身後那個愛爆粗的小子,隨着蘇北落一路飛奔而去。
其他搞不懂狀況的人,根本沒有時間取思考,屍王一靠近,好似整片天地都將塌陷了一樣,衆人心驚膽戰,兩腿顫顫。
蘇北落一路未言,拉着慕容嫣的手未鬆,她很冷,渾身皮膚像玉一樣冰冷冷的,明明丹田裡已經生了一朵火屬性的元靈花,這身子卻冷的不像話。
慕容嫣低頭看了一眼她赤|裸的玉足,又忍不住心中一陣感慨,這傢伙離開他們真的是活的連個人樣都沒了,看看這窮的連雙鞋都沒得穿-
蘇北落一邊拉着慕容嫣跑,手心一道火紅色的元靈力出,形成一個烈焰之球,刷的一下就朝屍王的方向扔了出去。
業火之蓮的烈焰,能焚燒這世間陰邪之物,短時間內大概也能抵抗屍王的。
而後蘇北落帶着衆人直奔出了上百里的距離。
絕情山力量所能影響的範圍甚大,這百里的距離也算不得什麼。
“不行了,不行了,神仙姐姐我跑不動了-”最先叫苦的就是那個扎小辮子的少年,他幾乎是一路被墨痕拽着跑的,此時伸長了舌頭大喘粗氣。
“哪裡來的這麼矯情的小辮子!”慕容嫣一身肥肉抖了抖,明明自己也在大喘粗氣,卻很不要臉的黑小辮子少年。
“跑的天都亮了,我真的跑不動了,神仙姐姐,我們歇歇罷-”小辮子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蘇北落。
他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的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很好看,蘇北落只覺得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面熟,倒也沒多想,見他一身元靈力波動的厲害,便也停了下來。
屍王恨討厭白天,此時天亮了,遙遠的地方,一片烈火熊熊,整個山頭都燃燒了起來,即便隔着上百里的距離,衆人都還能看見那地方的火勢。
“你丫夠狠啊,直接放火燒山啊。”慕容嫣喘了好幾口氣,準備原地滿血復活。
“不燒了那山,你們現在已經躺屍了。”蘇北落淺淺的說,這樣狂奔上百里的距離,她竟是連大氣都沒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