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看起來很牛逼的黃金戰戟如陶瓷一樣碎成千萬片!
“噗-”緊接着一串絢麗的血花在金光中勾勒出一條極爲美麗的拋物線來。
“大王!”三千嘍囉當場嚇尿了,集體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咳!”葉承恩這才終於變了變臉色,他猛烈的咳嗽兩聲,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站起來。
“轟-”屢敗屢戰的傢伙脾氣真是倔的很,只見他又從體|內祭出一頁黃金帛書來,那頁黃金帛書上密密麻麻的刻着連蘇北落都看不懂的紋路。
“趕緊放開本王的美人兒,否則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這傢伙體格還真是強,抹了一把脣角的血,暴怒的對着墨瀾淵吼道。
“哼。”淵殿冷漠的從鼻子裡冷哼出聲來,緊緊的抱着蘇北落,手中終於凝起一團暗黑色的元靈力來,形成一條黑鞭,手一揮便狠狠的朝葉琛恩揮去。
一鞭子直接纏在他的黃金帛書上,立即就聽見滋滋滋的聲音,黑鞭上立即黑霧四起。
葉琛恩臉色一白,向後一退,有些驚恐的咆哮着,“你,你是什麼人?”
那一頁黃金帛書,從出生就在他的元靈花旁了,經高人指點,他才知道那東西是從當年佛家重寶降魔杵上脫落的外殼-
這東西只有遇見邪魔之物,纔會有現在這樣的反應,那就意味着眼前這個人?
“滾。”墨瀾淵眼色陰冷,手中黑鞭又是狠狠一揮,打的他的一頁帛書變了形,連帶着那帛書狠狠的撞擊在葉琛恩的胸口上,再一次將他甩飛了。
至此,淵殿再沒多餘的一句話,橫抱着蘇北落,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慕容嫣趕緊跟在他身後,三千嘍囉個個嚇的伏地顫抖,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太可怕,那是一種不容他們有半點褻瀆的無上尊貴。
“小子,你給我站住!”沒想到墨瀾淵才走了幾步,那葉琛恩又頑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美人兒,你跟着這個怪物沒好日子過的!”懸在他頭頂的一頁黃金帛書又恢復了原樣,葉琛恩斷了兩根肋骨,那張帥氣的臉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唯有那雙暗黃色的眸中,光芒清明。
“怪物?”邁出步子的墨瀾淵突然就停了下來,頭也未回,面具下的脣突然就勾起一抹嗜血的幅度來。
這兩個字卻是讓蘇北落莫名的心口一顫,雖是從墨瀾淵口中說出來,不屑冷傲,她卻從裡面聽出了一股子-無奈?
一定是她的錯覺吧?
墨瀾淵就是墨瀾淵,怎會是什麼怪物?
“怪物?你這個丁|丁成精的纔是怪物吧?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模樣,誰是怪物不是一目瞭然?”慕容嫣也看不下去了,隨手操|起一塊磚頭對着葉琛恩那張欠揍的臉就丟了過去。
“本王前世乃無上佛尊,什麼丁|丁怪?”葉琛恩咳出一口血來,真的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他這樣的淫|蕩|色|魔,前世還真的是無上佛尊,那降魔杵當年就是他的本尊武器。
只是佛也逃不過七情六慾-
才淪爲現在這幅模樣。
“拉倒吧,你一個淫|賊還是無上佛尊,那我豈不是九天戰神了?”這絕對是慕容嫣這十七年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墨瀾淵根本就沒再理他,擡步繼續朝外走去。
這個男人該死,只是他的元神分身無法在鬥亂境地殺人,最多將對方打個半死。
一旦他在鬥亂境地殺了人,元神分身沾了對方血氣,他的元神分身就會消失,無法在小猴子身邊保護她。
鬥亂兇險,他終歸是無法放心讓她一個人來。
“美人兒,將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見墨瀾淵馬上就要抱着蘇北落離開了,葉琛恩幾乎嘶吼了出來,眼睜睜見着這樣一個絕色美人兒步入不歸路,他葉琛恩還真有些做不到。
這麼美的人,就該留在他身邊。
蘇北落眸光暗沉,透過墨瀾淵的肩回頭陰森森的盯了他一眼,葉琛恩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
“再廢話一句,殺了你。”她冷冷出聲,她蘇北落從未在乎過墨瀾淵是什麼身份。
怪物麼?這世上還有比她蘇北落更可怕的怪物麼?
“你會後悔的。”葉琛恩靠在海棠樹下,雙眸漸漸露出一抹說不出是恨意還是什麼的東西來,盯着墨瀾淵抱着蘇北落離開的背影,腦海裡突然出現上一世的一抹殘卷,頓時讓他心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來。
從無上佛尊墮落成鬥****|賊,也是情字而已。
這個女人,與曾經那個讓他甘心墮落的女人,在某些方面,竟是有那麼一絲相似。
過了一世,其實還是放不下。
“噗-”他話一出,墨瀾淵衣袖一揮,一道強悍的元靈力就打了出去,沒入他胸膛,幾乎讓葉琛恩渾身經脈盡斷。
這樣骯髒的東西,與他的小猴子多說一句話都是褻瀆。
“落落,你怕麼?”走出葉琛恩的洞府,整座山都開始晃動起來,不斷有嘍囉跑了出來,或是墨瀾淵剛剛出手有些重了,連這山都承受不了他的力量,開始崩塌了。
“怕什麼?”
“沒什麼-”墨瀾淵欲言又止,身形一閃,騰雲駕霧,一炷香的時間就帶她遠離了葉琛恩的洞府,來到一處森林。
他似乎很熟悉這片森林似的,直接帶着她穿梭了大半片林子,直到一處小溪旁才停了下來。
這地方與當年他在紫惑國的林子裡的地方有些相似。
小木屋,藥田,小溪,一切就恍若是紫惑國的翻版,唯一不一樣的是,鬥亂境地的林子裡,四處都是高階靈獸。
他們這一路過來,單是八階的靈獸,都遇到了不下上百隻。
只是那些靈獸見到墨瀾淵,就像是見鬼了似的,紛紛逃命去了。
慕容嫣全程跟着他們,她是覺得殿主大人對蘇北落這丫越來越不一般了,這樣的關心,顯然早就超越了師徒範圍。
殿主大人,絕對是喜歡蘇北落的啊,那,那位生死不明的太子淵怎麼辦呢?